“少爷。”
司竹远远的看云长生过来,从夜市口一个角落跑出来。
“嗯。”云长生示意他没事,“那几个家伙不算事,若不是怕给国公府带来麻烦,我就把他们全部掉到城门口展览示众。”
“少爷你没受伤吧?”
司竹接过云长生提着的大包小裹,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
“我会有事?”云长生不屑道:“山里的才狼虎豹看见我都绕着跑,他们胆敢挑衅,这才是真的找死。”
“不过,这些天不能出来得避避,买的这些小吃我们回去享用吧。”
云长生也烦,他一直都是低调行事,实在是被他们逼的没办法,不得不小小教训一下。
刚到夜市玩一会儿,就要败兴而归,还要躲几天不能出来,“呸,真是晦气。”
…………
“少将军?”
云长生回到国公府,远远的看见自己院子门口一个黑影,近前一看是许长峰。
“嗯。”许长峰长身玉立,背负双手站在鸣竹苑门口,“无事出来走走,正好走到这想看看你。”
“哦。”云长生不疑有他,邀请许长峰进屋,“我买了些小吃,少将军进来尝尝。”
“不了。”许长峰侧身让开,“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吧。”
他说完转身离开,就像真的散步到这里,顺便看看云长生一样。
……
翌日清晨,云长生在院子里溜达。
他不好意思再去练武场,只能无聊的待在自己院子里。
想到长鸣昨天带回来的两小块糕点,不由脸上露出淡淡笑容,那是江希毅绑在长鸣身上送给自己的。
派长鸣每日外出之际,去看看江希毅娘亲病情,没想到那孩子竟是天天琢磨给自己带东西。
云长生想他除了感谢,一定是想自己去。
“少爷,少爷。”
云长生正想着心事,司竹一溜小跑来到后院,“少将军派人给您送早饭,很多好吃的。”
“嗯?”云长生诧异,快步赶回前院,“少将军没来吗?”
“没有,是宁山过来送的食盒,已经走了。”
“哦。”云长生进屋打开食盒,看到里面几碟精心制作的小菜,还有两样粥品。
再打开下面一层,两荤两素出现眼前,还有蒸饺、包子和糕点,早餐竟然这么丰富营养兼顾。
他还是没看到许长峰每日真正的早饭样式,否则一定大呼太奢侈,就是云长生前世那个大家族,也没这么讲究奢华。
“劳少将军费心了。”
云长生满意的点头,这是许长峰对他用心,才会给自己送饭,看来昨天的事他不是没放在心上。
他还不知道许长峰已经找过自己母亲,不让她再管与云长生有关的事,明示暗示表达的很清楚。
云长生这面心情好,昨晚发生的事一点没影响到他,开开心心的吃起许长峰派人送来的早饭。
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迅速在京都传开,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街头百姓都议论纷纷。
……
“放肆。”
朝云公主手里茶杯飞出去,儿子面目全非被打成重伤,太医竟然还说是皮外伤。
她不满的看着太医,眼里质疑之色明显,“我儿伤成这样,你就说修养些时日就好。”
“嘭。”
茶壶也被她扔在太医脚下,“你就是这么瞧病?可是对公主府不满,对本公主和二少爷不满?”
“不敢。”齐太医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没有惊慌失措跪地求饶,只是平静的说:“老臣无能。”
“呵呵。”朝云公主冷笑,娇媚的脸上布满寒霜,刻薄的眉眼蛮横无理。
“你若是再说一句我儿无碍,本公主就要你的命。”
她威胁之意溢于言表,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一句:“老臣无能。”闭口不再言其他。
“好,很好。”朝云公主一挥手,“来人,拖出去打,看他嘴硬到何时。”
“公主。”一个嬷嬷上前,对她低语几句,朝云立刻怒火中烧,“他们还敢来,本公主还没去找他们。”
不大一会儿,几个衣着华贵,雍容典雅的贵妇进来,“拜见朝云公主。”
“哼。”朝云冷笑看着她们,就是大臣的嫡妻又如何,还不是皇室的奴才。
“你们可知罪?”
几位贵夫人面面相觑,果然朝云公主一如既往的蛮横不讲理,“臣妾等特像公主赔罪。”
她们虽然是大臣之妻,世家女出身,但身份上还是比公主逊色很多,何况皇权压死人她们有时也无力反抗。
“嗯。”朝云公主这才有点满意的点头,“那就说说事情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又是准备如何处置。”
她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这些人就算不送上门自己也会派人去找,很多事需要她们效力呢。
……
京都各处刮起一阵风,京都衙门、巡防营都有人进进出出,还有大街小巷拿着画像一家家搜寻
一连几日没有消停,各处城门像是抓要犯,派人很多人把守,严格的一个人不放过。
知情的人纷纷摇头,那少年即倒霉又无畏,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震国公府是何等存在?许国公是何人,还有少将军许长峰,那是赫赫有名。
为朝廷百姓浴血边关,得多没良心的人才会想着帮官府抓仗义执言的热血少年。
茶楼里的言论,那些羞辱之词,让多少人所不耻,让多少人寒心。
渐渐的大家发现,那个少年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无论怎么搜寻,下发多少悬赏都没听到一点消息。
这么大张旗鼓的折腾两日,皇上那里听到消息,大怒下旨惩戒。
“拟旨,朝云公主之子禁足一年,养不教父之过。”
皇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威严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斥责朝云公主养儿不教,禁足三个月。”
“其他参与此事之人,禁足三个月,养不教父之过,罚一年俸禄禁足十日反省。”
他又想到宠妃向自己哭诉,诊脉的齐太医被朝云公主杖责昏迷不醒,心里又升起一股怒火。
“朝云公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招太医诊治,传令以后公主任何安排必须通过朕。”
他虽然被称之为仁和皇帝,但手腕强硬与仁和两字一点不搭边,只是勤政还算是明君。
就像现在一样,朝云公主破坏他的计划,就是自己亲姐姐依然一点不留情。
皇上一连下几道旨意,沉思良久终究又开口,“令各个衙门撤回抓捕,仗义执言无罪。”
但是国公府他一字没提,像是与此事无关,对于那些羞辱至极的言论完全无视。
……
而在这个时候,许长峰在府里刚接到巡防营撤职令,成为一个光杆将军。
许国公看着自己长孙,“可有查那少年是谁?”
“没有,只派人暗中关注,只要衙门找到人会出手相助,不能因为我们国公府受到牵连。”
许长峰摇头,他们都知道现在任何事国公府都不能插手,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们准备抓把柄。
他的职务撤去,许长峰心里其实很高兴,省得他整日矜矜业业,还要提防各种人或事。
“没想到,京都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少年肯为国公府说句公道话。”许国公叹息。
“祖父,许家问心无愧。”许长峰看的明白,“我们为的是守护疆土,保百姓平安,做到自己希望的即可。”
……
云长生此时正无忧无虑的看着宁山,“麻烦宁山天天过来送饭,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少将军一直惦记云少爷,恐怕少爷受一点委屈。”宁山毕恭毕敬的说道。
“哎呀。”云长生摇头,笑的嘴合不上,眉眼如画的小脸得意洋洋,故作矜持道:“乡野出身,没有委屈这一说。”
“劳烦宁山回去,告诉少将军不用忧心这里,我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凡事都能将就。”
云长生显示自己大度,对任何事都没表现不满,特意抱交好的态度,“司竹,看赏,最高规格。”
宁山懵逼的看着司竹在荷包里掏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数了又数,递给宁山道:“少爷赏你的。”
他似乎怕宁山不领情,特意解释一句,“这是最高一份。”
“多谢云少爷。”宁山躬身拜谢,转身离去。
宁山回到鸣晨苑,向许长峰行礼回禀,最后摊开手露出里面的铜板,“云少爷赏的。”
他面无表情说道:“比较看重奴才,给的最高规格,二十文。”
“不满意。”许长峰正在喝茶,差一点把一口茶水喷出去,幸好他自制力强,将将忍住。
“奴才荣幸。”宁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可不敢有意见。
“咳咳。”许长峰稳住呼吸,对云长生赞道:“入乡随俗,他真是聪明,短短时日竟学会打赏。”
“少将军说的是。”宁山能说什么,点头称是就对,主子说的话做的事永远有理是对的。
在许长峰对云长生再次做出肯定时,还不知道夜市嚣张打人,到处被衙门追捕的人,正是自己未来媳妇儿。
“撤去身上职务,正好可以一心筹办婚事。”许长峰心里做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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