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讶道:“长公主府上的事, 你如何知道的?”
先前说话的人不屑道:“冯驸马前些时日去了万花楼,他的小厮是不喝点酒就不晓得东南西北的, 冯驸马在花魁肚皮上,他就在酒桌上跟人说起来,我在旁听了一耳朵……”
“冯驸马受此大辱怎么不想着和离, 若换成我……”
“嘁!换成你?”声音顿了一息, 才复又道:“若你是驸马敢去长公主面前提和离,还是进宫和圣上说和离,怕是嫌命长吧!现在是冯驸马想要和离就和离得了吗?是长公主想不想吧!”
周茗听得津津有味, 袖子被拽了一下,低头与小常清透的双眸一对视, 突然反应过来这种话题好像小孩子不该听, 只得念念不舍地走了。
回了客栈, 让小常在房间里乖乖呆着,周茗跑到了长公主府,只有她一个人,尽管长公主府的守卫比裕王府还要多,周茗还是看到了向子锐……
他被安置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 摆在房间正中间的床榻奢华无比, 向子锐正不着寸缕地被人按在榻上, 堵住嘴,动弹不得。有个模样英气的女子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大马金刀,穿一身利落的骑装, 腰佩长剑,头发全部梳起以样式简单的金冠束住。
“不是喜欢仗着一张脸让人为你生为你死么?怎么,本公主府上的侍卫还有许多觉得你长得俊俏的,就不知道你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呵,乖乖听话不好么,瞧瞧,落得这个下场怪得了谁!”女子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在向子锐愤恨地眼神中又道:“不过你还真有些能耐,能让跟了本宫七年的亲卫刺杀我,很好,本宫向来对有本事的人容忍度高得很,带他去刑狱司!”
“是!”压着向子锐的两个侍卫把人反扣,直接走向了房间的暗室之中。
周茗的精神力跟过去,就见那暗室连接了地底通道,直到精神力所能探知的最远距离,周茗惊讶地发现,公主府所占的地下,几乎都被挖空了!
震惊之下,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一道凌利的杀气随之而来,周茗只见四、五枚枣核箭破开窗户朝她面门而来,幸好她以精神力观察房内动静,距离尚远,枣核箭虽然又快又急,要躲开并非难事!
周茗脚下灵力催动,身形向上一跃,翻到了过了矮墙,趁动静还没闹大之前,就离开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站在窗前,看着被枣核箭破开的窗户神色莫明,有侍卫进入房间,单膝跪地道:“回禀主子,人已经逃脱,经过排查,人是从外头进来的,一路上并未惊动人。”
“哦?”长公主意味不明地道:“能够从巡视卫眼皮子底下到这儿,可不简单!”
“属下会严格审问这一旬的巡视卫……”
长公主却道:“不用!本宫既未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也没有富可敌国的能力,何需惧怕一个小小的探子,去,将皇兄龙体有恙的消息传出去!”
“是!”
侍卫退下后,长公主翻出一枚枣核箭,在指尖捻动。裕王失踪多日,还是皇兄派人去找到的如今关在宫中生死不知。裕王府虽然看着守卫不严,实际上她费了许多力气都安插不进人,要么一进去就断了,要么直接被弄死丢到她公主府门口,皇兄的人却能在裕王府来去自如,想来防备之心从未少过。
如今,废了裕王,就要对她的公主府下手了,哼!
周茗从没想过这一次突然探公主府会有这么大的发现,之前听传言只以为长公主骄奢淫逸,风流成性,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有魄力挖了整个公主府地下,不知道这么公主会不会把地底通道挖到皇宫……
长公主不是想像中的那样,当朝天子又怎么会与几人同娶原主,周茗对于剧情走向有点懵逼。
带着小常在京城东游西逛,各种买买买,等待着神医的多则两个月的期限,这日,两人就去了一趟南城外的的鸡鸣寺,鸡鸣寺素斋很是美味,吃饱喝足还歇了一晚。
第二天还在天将拂晓时看了一回日出,心满意足地回到京城,掐着开城门的时间进城回了客栈,只因为这客栈前在大清早会有一对中年夫妻,挑一担馄饨来卖,支两个小桌,摆几只马夹凳。
不过,夫妻俩并不是每天都到,有时候不是人没来,就是馄饨卖完了,要不然就是周茗起晚了,这令周茗十分抱憾。
没成想这一次心血来潮,没想到居然赶上了夫妻二人今天刚开张,周茗十分开心,和小常一起吃了三碗馄饨才罢休,馄饨也并未令她失望,又鲜又开胃!
吃饱喝足的周茗坐在原地消食,就见莫羡君的药童急急忙忙地朝客栈里冲,这客栈除了她,应该无人认得药童,周茗开口喊住了他。
药童转头找了一圈,见到周茗,抹了把额上的汗,急步走过来,拿出一个荷包,双手递到周茗面前,道:“这位公子,少主因为圣上召见要往宫中一趟,特命小的将医冶令妹的药方拿来……”
周茗伸手接了,荷包里除了一张纸,还有两个小瓷瓶。药童舒了口气道:“天使催得急,小的先回去了,失礼之处望公子海涵!”
未等周茗招呼他来吃碗馄饨,药童就走了,周茗略皱了下皱,打开荷包把药方拿出来,展开看了看,这个一钱,那个一两,完全看不懂,翻了个面,见反面有段话。
大致意思就是由于宫中贵人的人体出了意外,这次前往,可能会九死一生,承诺过要给小常看病的事可能做不到了,不过研究了这段时间写了个缓解的药方,再用他配冶的药丸,应该会有些效果,最后还千叮万嘱地让她将药方给下一个大夫看一下……
周茗收了药方,让小常回去,只身往皇宫方向前去。
在离百味斋不远处见到了带刀侍卫簇拥着一顶轿子,周茗扬声道:“前方可是莫神医的车驾?”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催马出例,居高临下地看着周茗,问道:“你是何人?”
“小的是永安药房的小药童,前些日子听莫神医遍寻年份久的药材说是为宫中贵人配药,恰好小的家中有一只千年人参……”说着,周茗把在路上从空间里拿出的盒子奉上,这还是在裕王府寻来的好东西,道:“求大人,让小的跟着莫神医见见世面。”
中年男人看了一见打开的盒子,神色平淡无比,坐在马车中的莫羡君探出头要阻止,对上中年男人阴沉的眼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既然如此,你便上车吧!”中年男人最终道。
周茗神色又惊又喜,迭声道谢后爬上了马车。
莫羡君一见周茗,不由叹了一声道:“你,你可知道你这是在送死!”
周茗道:“莫非宫中的贵人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连你也没有办法。”
“非也!”莫羡君摇摇头,苦笑道:“让我冶病的贵人至始至终都身体强健。”
见周茗一副不解的样子,莫羡君道:“你也是为了令妹,就与你直说吧,我所医冶之人乃是当令天子,无论医冶得好或不好,在下也只有一两分生还之机,不过,这两日流言四起,都道皇上已经油尽灯枯……想来皇上是疑心传言是从我处传开。”
“什么病症让皇上身体强健的同时还要杀人灭口……”周茗喃喃的反问,然后就见莫羡君眼睛往下,瞟到她的脐下三寸。
周茗:……油尽灯枯你个鬼呀!
这么猥琐的眼神……让她想揍人。
以为周茗理解了“男人之间的暗示”,莫羡君沉重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周茗就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过作者的设定这么狠,一国之君有这种毛病,所以原剧情里秦念真一出现,皇上就一见钟情了,即使是与人一同分享也愿意……
我呸!什么狗屎剧情!逻辑在哪里!
进了皇宫,两人从轿中下来,莫羡君的药童被拦在半途,周茗献药的功劳让她暂代了药童一职。
随着引路宫人,到了皇帝的乾坤殿,中年男人躬身进去通禀了一声,便有人上前为两人检查,药箱都翻了一遍,周茗好怕侍卫会摸她,不过侍卫只是捏着她的手腕探查了一下,然后就给放行了。
好随便啊!
不过有裕王、长公主的前车之鉴,周茗可以肯定这位皇上也是个武林高手,至少不怕身上藏着暗器的普通人……
进了大殿,有小内侍引着莫羡君往内室而去,周茗就被留在外头,用精神力看。
皇上似乎是才沐浴过,身上只穿了中衣,外面披了件常服,坐在靠窗的塌上看一本奏折,听到请安声,抬起头来,他五官只能说得上端正,既没有裕王俊美到雌雄莫辩,也没有长公主那股子英气,然而,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只是当别人看向他时,便不由自主地会生出臣服之感。
周茗倒是没有这种臣服感,只是很惊奇,三兄妹长得相差这么多,太令人失望了!
在看过裕王那张脸,看到长公主时出乎意料的情况下,她的预期并不高,对她没有裕王那么美反倒没有太失望,然而,在即将看到皇上时,周茗可是把裕王那张脸回忆了好多遍……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明天就能完结,下一篇写什么呢~有点纠结……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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