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茗的心神在精神力的红点内, 她略有几分好奇这枚红点是什么,忍不住用精神力细细查看, 外放受限的精神力内视却没有那么难,小红点有放大的趋势,见状, 周茗忍不住精神一振!
将感知力加强, 红点愈来愈来大,直到她的极限之时,周茗震惊地看到了一副景象, 那是一只犹如岩浆浇筑出的红色大鸟,它周身绑缚着无数道七色锁链, 每当大鸟想要振翅, 锁链就会光芒大作, 将它困得更紧!
似乎是感受到了周茗的精神力,大鸟两根不长的冠羽轻轻一抖,它抬头望了过来,这一刻,周茗觉得时间都为之停止了, 那是一双极具神彩的眼睛, 它就好像生在一个人身上, 而非一只鸟!
更让周茗惊讶莫名地,是眼神中的情绪,愤怒、痛苦和悲凉,大鸟仰头发出一声尖啸, 周身的火焰猛地炽烈起来,周茗感觉到了精神力上的灼痛,忍不住想要退后,然而,还没等她后退,七色锁链骤然大亮,将它身上的火焰全部吸收,大鸟宛如力竭,伏倒在眼,一双眼睛望过来,满是哀伤。
周茗只觉得灵魂像是获得了什么大补,之前使用奴印术后的异常全部消失了,她想到了大鸟身上的锁链,莫非这个东西是吸取大鸟身上力量为她所用的?
她想要看大鸟的反应,然而大鸟已经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心神从识海内退出,周茗发现已经是天光大亮,落地窗的窗帘放下了一半,夏语桐伏在光照不到的一方睡得香甜,从沙发上拿来的靠枕把周围围得严实,周茗起身环视了一下,这儿离浴室最远,她抬头看一眼浴室门,门被打开了一点儿,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显然是夏语桐做的。
听话的小孩也会有好奇心。
周茗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在一面墙上找到了衣柜,从里头拿出一件浴袍,走向了浴室。
浴室里,可以说是十分暧昧
被水浸湿过的花瓣上还残留着水珠,但大多已经不再水润,蒋诺就躺在花瓣中,身上裹着湿哒哒的衣服瑟瑟发抖,似乎忍受不了这种冷,他打开花洒,热水喷洒出来才让他好受几分。
周茗上前把夏语桐好容易弄上的门给一层层解开,蒋诺听到声响连忙望过来,见到周茗的第一眼,他的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周茗扬了场手中的浴袍,微笑道:“需要吗?”
蒋诺连连点头,周茗便把浴袍丢了过去,不管手忙脚乱地关花洒的蒋诺,周茗从浴室里出来,站在窗户前面,城市的清晨多少有点雾气,将窗户模糊得满是水迹,直到太阳升起,雾气散去,留下了零星点点的水珠残留在玻璃窗上。
过了半个钟,蒋诺才从浴室里艰难地挪出来,说挪一点都不过份,脸色青白的他像被榨干了一样,一出来,找到沙发就来了个十分标准的葛优瘫。
当周茗望向他,他又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配上淌水的头发,奇差的脸色,不得不说,还蛮让人心疼的。可惜,连裕王那样美得天地为之倾倒的男人周茗都能抽他个半死,蒋诺实在算不得什么。
“你能让柳悦亏得血本无归吗?”周茗直接了当地问道,从柳悦对蒋诺的称呼来看,他的背景肯定非凡,如果可以走捷径,周茗向来不爱迂回。
蒋诺不解地道:“她不是你妈呀,你这么恨她?”
周茗笑着反问道:“你不能?”
“不,不是不能。”蒋诺做出深情模样,道:“她是我未来岳母,我若是出手,怕到头来你又怪我心狠手辣,追妻火葬场我是听过的……”
周茗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着重在他的某一处看了一眼,好整以暇地道:“你说……如果我让你再吃一回药,你还有心思跟我这儿贫吗?”
蒋诺脸上的深情有龟裂的态势。周茗又道:“何况,不是柳悦,你会受此大罪?不想报仇?”说着,她挑眉笑了一声,起身出了门。
望着周茗,蒋诺心中陡然升出一腔怒火,然而,这怒火却不是对周茗,甚至不是对夏语桐的。周茗打开房门,外头两个保镖十分警惕地看向房间内,直到蒋诺挥了挥手,他们才放了周茗。
出了会所,周茗乘车到了一家金店,用一条黄金手链兑换了几千块钱,捏着钱,周茗不知道该怎么花,租房子,如果租正正经经的房子肯定要身份证,住酒店也同样,另外,手机办卡、网吧也需要,想办张银行卡把钱存起来都不行。
头疼过后,周茗吃了个早饭,然后去了警局。
t市公安局的南城分局一大早就接了一个案子,一个小女孩的父母丢了,这让警局的警察即好奇这对丢孩子的父母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又不由夸赞小孩的聪明来,幸好,女孩儿记得父母的电话电码。
电话打到其父亲处,响了半天,才被接起,警.察才没开口呢,对面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道:“讨厌啦,人家昨天半夜才睡,你烦不烦!”
拨电话的警员愣了一下,才说明了情况,女人稍微反应了一下,才不耐烦地道:“手机不是我的,夏舟落我这儿了,至于他女儿,不是还有她妈吗,你们给她妈打电话呗!”说完,就收了线!
警员无奈地给柳悦去了电话,正在睡美容觉的柳悦被铃声喊醒,接了电话才知道原由,黑着脸起床,听到声响,浴室门被推开,一个五官略显深遂地男人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是湿的,开口道:“亲爱的,你要出门了?”
柳悦看见他,耸肩道:“你知道的,我还有个女儿……”
男人上前拥住柳悦,低醇的声音像醉人的酒,道:“我知道,亲爱的的,你和你丈夫不是早就没有感情了么,为什么还不离婚呢。”
“这件事以后再说!”柳悦推开男人,不欲多谈这个话题,进了浴室洗漱。
柳悦不想离婚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投资、房子、车子,这些可都是在婚后的,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夫妻共同财产,贸然提出离婚,夏舟同不同意在两可之间,婚后财产分配就是最大的阻碍,现在两人是各玩各的,离婚时可不管谁的钱是谁的一说。
另外,夏语桐未成年,监护人是谁,以夏舟那个万事不沾手的性子肯定会交给律师行,她可不想让律师调查她!
这也是听到夏语桐在警局,她会马上前往的原因,她生怕夏语桐在警局说什么有的没的!
可惜了,现在的夏语桐还在睡觉,掌控身体的是周茗,有上一世界的装嫩经历,周茗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已经十六岁,而且从来没有上过学的事儿抖了个底儿掉!
所以当柳悦紧赶慢赶地到了南城分局时,还是被请到一边严格教育了近一个小时。这种事除了口头教育,警局某实很难使用什么方式方法迫使柳悦让自己的孩子接受义务教育,柳悦签了保证书,就领着周茗上车往丽湾别墅去。
因为经历过一次夏语桐被打的突然事件,周茗一直防着她出手,不过,这一次柳悦虽然全程黑脸,但却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车子停好,柳悦看着周茗下车,然后才进了房子,周茗跟着进房,却见她捡起扔在沙发上的鸡毛掸子照着头脸抽过来!
下意识,周茗伸手拦住,鸡毛掸子抽在胳膊上,又麻又疼,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柳悦骂道:“我抽死你这个讨债鬼,成天给我惹事!”说着,又抽过来。
已经有准备的周茗抓住鸡毛掸子另一头,一脚朝她的小腹以下踹去,柳悦穿着高根鞋,又是全没有预料到周茗会出手的情况下,竟然被一脚踹倒在沙发上,还没回神,就听周茗冷冷地道:“这么喜欢打人,我就成全你!”
“啪!”的一声响,柳悦只觉得肩膀一麻,疼得她叫出声来,抬头见夏语桐扬手又要抽过来,她柳眉倒竖,骂道:“小王八羔子,你敢打我!”
周茗一句话不说,鸡毛掸子朝她的头脸使劲抽,刚开始柳悦还骂得起劲,到后来只顾着遮住脸,连连惨叫……
喘了口气,周茗把鸡毛掸子一丢,夏语桐的身子骨还是太弱了,抽了二三十下,就已经力竭了,要换成练气期四层,周茗可以直接抽死她!
她做起任务来,被打的次数曲指可数,还没人打了她还能有好果子吃的!抽完人,心情不要太爽,周茗直接回了房间。
放下手臂,柳悦看着周茗,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天生反骨的臭丫头!想到了昨天晚上蒋大少这件事,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刚放在脸上,就疼得倒抽了口凉气,原本她脸上被鸡毛掸子抽了一下,刚刚只顾身上,直到手机碰到才感觉到疼。
电话接通了,对面一个豪爽的声音道:“柳大忙人也会给我秦某人来电话?您不是搭上了蒋大少吗?怎么有心思给我来电呀!”
柳悦笑道:“秦爷您是黑白道上都有名的人物,我小打小闹的跟着喝点汤,蒋大少把话都撂我这儿了,我有心拒绝也没那个胆子啊。”
“哦,你的意思是?”
“这不是我们家孩子,听我说起秦爷,哭着闹着要见见秦伯伯呢……”
“哈哈哈哈哈……好!”对面传来一连串的大笑声,然后道:“晚上我让人去接她,都知道我是最喜欢小孩的了!至于你……到时候不会少你的!”
收了线,柳悦脸上闪过狰狞,昨天这个秦爷就要见夏语桐,她也听过秦爷喜欢小孩的名声,不过,但凡他喜欢的小孩,就没有长命的,把夏语桐送过去怎么都有些于心不忍,又恰逢蒋大少截胡,本来是心疼她,没想到是个白眼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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