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状元郎
这届会试闹得轰轰烈烈,谁都知道排名靠前的几位才子都是年轻俊杰,长相尤为出色。
随着不远处的高头大马慢慢走来,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发出惊呼,只见此次的前三甲坐在大马之上,个个都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这般的人才,平日里想要见到个已经难得,这会儿居然块儿来了三位。
没等他们靠近,楼上的鲜花娟帕就像是不要钱似的落下,络绎不绝的往那三位身上扔,平日里羞怯怯的姑娘们此时也放开了,虽然还是红着脸,但扔帕子的动作可不慢。
苏凤章受到了重点照顾,论外貌,他们三人各有千秋不分伯仲,但他皮肤白,穿上这身状元冠服之后如同荣光加身,下子将身后两人比下去了些。
即使是上了年纪的夫人少奶奶们也见猎心喜,暗道今年这状元郎长得也太好了些,恨不得也跟着块儿往下扔绢花。
围观的百姓们看得热闹,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三位心却叫苦不迭,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这种热闹看看倒也罢了,被看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毕竟绢花娟帕扔完了,直接拿着玉佩荷包往下扔的也不少,这些荷包有些是空的,有些里头却装着东西
苏凤章身手矫健,即使是坐在马上也能飞快的多开,心庆幸舍得将荷包扔下来的人不多,不然来个密集攻击的话,他岂不是得被砸的鼻青脸肿。
骑马跟在他身后的苏莯就没这么好的身手了,这位才是典型的人,虽说看着并不孱弱,但骑马的动作不算特别熟练,这会儿个没避开,直接被砸下来的荷包嗑到了脑门。
听见身后哎呦的叫声,苏凤章连忙回头去看,就瞧见苏莯捂着额头脸色铁青。
苏凤章连声道歉“玉亮兄,你没事吧”
苏莯还能怎么样,难道能在打马游街的路上就置气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苏凤章笑着说道,话音还未落下,他整个人又是矮身,只见个粉色的荷包从天而降,原本就是朝着苏凤章的门面扔的。
苏凤章躲开了,那荷包顺着力道就砸到了后头苏莯的马头上,那骏马也是倒了大霉,原本就被周围的鲜花弄得烦躁,这会儿直接尥蹶子嘶鸣起来。
若不是有侍卫牵着那匹马安抚,苏莯非得直接从马上摔下来不可。
偏偏后头的孟庭如鱼得水,会儿抓住那条绢帕,会儿捏着鲜花闻闻,比起前头两个来,他甚至还朝着周围的百姓挥手致意。
瞧见前面的情况,孟庭哈哈笑道“两位苏兄何必这么紧张,这么好的事情,咱们这辈子可就这么次了,可不能浪费啊。”
苏凤章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人人欢呼夹道欢迎的气氛,确实是能让人生出股子强大的虚荣感,正应了春风得意马蹄疾,日看尽长安花这首诗。
人人艳羡的事情自然容易让人产生飘飘然的事情,但他们三人之也只有孟庭在享受罢了。苏凤章是清醒的明白,现在的切都是虚假漂浮的,过了今日就不会再,而苏莯则是因为错失状元,心里头还有些过不去。
孟庭挥手,两边楼上顿时爆发出阵欢呼声,更多的绢花被扔了下来,甚至还有人朝着楼下扔果子的,也幸亏这些小娘子的力气不算大,果子没砸到苏凤章三人就半路落下了。
因为三人容貌出色的缘故,这怕是大周开朝以来最为热闹的次打马游街了,他们三人走过的路上甚至都铺上了厚厚的层鲜花。
道边小楼之,有个人正因为自己的荷包扔歪了而心不悦,跳着脚说道“他居然敢躲开,本郡主扔给他那是他的荣幸”
坐在她身边的正是何隽,听了这话就哈哈笑道“和静啊,不是表哥我说你,就你那荷包里头塞着不少金裸子吧,这要是砸在脑门上的话可不得开花。”
和静郡主噘着嘴巴不依不饶“他就不会把抓住吗”
何隽就说她“你倒是想当然的很,旁人知道你是谁吗,凭什么要你的荷包。”
和静郡主不乐意了,说“他虽然是新科状元,那我还是皇家郡主呢,他敢不要”
何隽瞥了她眼,不客气的说道“你倒是看看自己有没有半点皇家郡主的的样子,方才见色起意,现在又无理取闹,我要是新科状元也不待见你。”
和静郡主被他挤兑了几句都要哭了,把抱住五皇子的手臂喊道“五哥,你看他老是欺负我,今天不是说带我出来看热闹的吗,现在倒好,我倒是成热闹了。”
五皇子伸手掰开她的手,淡淡说道“你俩斗嘴我不管。”
何隽哈哈笑,带着几分得意瞄了眼和静“这人你也看了,咱们可以走了吧”
和静眼睛滴溜溜转悠,五皇子咳嗽声,提醒道“和静,这苏凤章是父皇看好的状元郎,你可别胡闹。”
和静听懂了他话里头警告的意思,撅了噘嘴巴说道“好啦,我又不是那种胡闹的人。”
何隽听了扑哧笑,嗤笑道“这话我不信。”
和静郡主只是瞪了他眼,也不搭理他,只缠着五皇子问道“五哥,晚上咱们去琼林宴吗,今年的这几个读书人还都挺有意思的,我想去看看。”
五皇子却道“不去,你要想去的话就去求太子。”
听这话和静郡主就奄哒哒的,无精打采的说道“太子殿下哪里会带我去,不骂我就不错了,算了算了,他要去的话我还是赶紧回王府吧。”
另头游街过后,进士们还得前往孔庙祭拜,做完祭拜就得马不停蹄的去参加琼林宴。
大周朝的琼林宴放在京城南边的皇家园林之,这日,这座平日里寂静的皇家园林彻底的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等待着新晋进士们的到来。
要接待的进士太多,以至于宴会是放在这座皇家园林的院子里头,宽敞的院子摆满了桌案,人桌排列下来,上头摆放着山珍海味。
宫女们如同花蝴蝶般在桌子之间穿梭,却不发出点碗盘磕碰的声音,苏凤章三人来得略晚些,他们到的时候桌子已经快要坐满了。
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燕席巧临牛女节,鸾章光映壁奎间。献诗陈雅愚臣事,况见赓歌气象还。
这首诗写的便是科举四宴最负盛名的琼林宴。
在瞧见鸾章光映壁奎间的场景时候,苏凤章也有些出神,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多的时间,开始他还曾想过换些土地养老等死,谁知道晃眼的功夫,他居然真的考了状元。
如今坐等着参加古代的琼林宴,心的百般滋味也之后苏凤章自己知道了。
在场的进士们还未来得及相互倾心交谈,宴上的人都纷纷起身行礼,原来是皇帝带着太子、四皇子和众大臣们到了。
皇帝的兴致似乎不错,举杯与他们满饮了几杯,这才说道“有酒无诗不成宴,既然今日大周才俊共聚堂,不如就以此为题,请诸位新科进士锦上添花。”
底下的人自然没有不应的,倒是四皇子笑着说道“父皇,旁人可以作诗,但有个人可不行。”
皇帝奇怪的问道“哦,何人不行”
“自然是新科状元苏凤章苏状元了。”四皇子笑盈盈的说道,“儿臣听闻苏凤章书画绝,若是让他作诗的话岂不是浪费,不如就让他现场作画,为父皇助兴,您看如何”
皇帝听,倒是也笑道“朕也是略有耳闻,士子楼的海棠化春图朕甚是好奇。”
“这有何难,请苏状元当场作画不就行了。”四皇子笑道。
苏凤章在下首低着头,心不知道这位四皇子是看重自己呢,还是想要害死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实在不是苏凤章的喜好,尤其是四皇子话里话外带着十分的亲近,以至于苏凤章心苦笑,暗道现在他就算跟徐家没关系,恐怕其他人也会直接将他划归为徐家这脉了。
果然,太子殿下紧接着说道“四弟,你这话说得不妥,倒像将苏状元当做了画匠般。”
四皇子笑着说道“为父皇作画怎么能说是画匠呢大哥莫不是觉得为父皇作画只是不值得称道的小事,也是屈才”
太子脸色黑,连忙说道“你休要污蔑,孤并无此意。”
皇帝扫了他们两人眼,淡淡说道“好了好了,原本是为了高兴高兴,你们这么闹倒像是要生气,别让大家伙儿看了你们兄弟的笑话。”
这话落,太子和四皇子迅速的掩饰住彼此眼的敌意,纷纷应是。
皇帝大约还是更喜欢四皇子些,笑着说道“光是作诗确实是单调了些,既然苏状元书画绝,就委屈你来为朕作画吧。”
“为陛下作画,微臣不甚荣幸,哪里会委屈。”苏凤章脸上微微笑着答应。
皇帝听也是高兴,还说道“其他爱卿自认画技高超的,也起出来作画吧,画的好的朕重重有赏。”
进士有几人犹豫了下到底是站了出来,写诗的人太多,其还有以作诗出名的孟庭在,他们并不定能能出彩,画画就不同了,就这么几个人好歹能被皇帝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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