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有点累, 闭着眼缩在秦挚怀里昏昏欲睡,都快睡着了,却硬是被秦挚这句话给吓醒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惊悚:“怎么可能!”
秦挚沉默看着林曜,并用手戳了戳他微微鼓起的肚子。
林曜霎时睡意全无,迅速坐起身试探性地去摸腹部,谁知这一摸竟真发现大了挺多。
“难道是我这几天吃太多了?”林曜低头盯着微微鼓起的腹部有些崩溃, 连下决心道:“不行,我得控制饮食、加强运动了, 必须把赘肉减下去。”
他试着在脑海想了下自己长着个啤酒肚的样子, 顿时浑身一阵恶寒。对极为在意身体管理的林曜来说,这绝对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秦挚连给他顺毛:“没事,曜曜胖些也很可爱。”
林曜却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他在短暂的崩溃后,果断决定从明天起,就坚持节食, 除此外,运动的计划也要安排起来, 力争早些把腹部的赘肉减下去。
因为长胖的事,床榻上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秦挚低头看着用手揉着腹部满脸忧伤的林曜,脑海不知怎的又忽地涌过另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
但看着身旁神采奕奕斗志昂扬的林曜,他那念头闪现了下, 又很快地消失了。
林曜揉着腹部又迅速躺下来, 边念叨道:“不行。我得赶紧睡觉了,熬夜也容易发胖的。没事,一点赘肉而已, 很快就能减掉的。”
他边自我安慰着边迅速闭着眼培养睡意。
秦挚好笑地看着林曜,表情有些无奈,也跟着躺下抱着他准备歇息了。
一觉醒来,林曜神清气爽,心情格外的好,但当低头看到腹部时,好心情又瞬间全无。
因为长胖的事,林曜气得早膳都没怎么吃。
刚用过早膳,青釉便来请示他,问他库房里从夏国带来的东西如何处置。
青釉会来请示林曜,也实在是因为近来陛下赏赐太多,库房都已经快摆不下了。
换成之前,那些旧物放着就放着,但现在却是需要清理番了。
林曜也好奇炮灰都带了些什么东西,索性便跟青釉一块去了库房。
库房里,炮灰从夏国带来的东西并不多,只装了两个箱子。其他的则都是秦挚陆陆续续赏赐的东西,库房的确都快摆满了。
林曜看着这么多金银珠宝,有那么瞬间心底突然涌起我都富可敌国了为什么还要努力的念头,但很快又被他强制打消了。
他默默劝阻道,不行,这种念头是不对的,这些金银珠宝都是秦挚赏赐的,他绝不能轻易被眼前的财物诱惑得丧失了斗志。
虽然吃软饭的诱惑真的特别大,但他一定要抵抗住,要靠自己赚钱,自力更生。
林曜想着便没动秦挚赏赐的那些东西,而是翻了翻炮灰带来的那两个箱子。
他发现箱子里都是些衣物摆件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林曜随意看了看,便准备盖上箱子。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他竟突然看到了块玉佩。
那玉佩晶莹剔透,雕刻着凤凰的图案,做工精美,极为漂亮。
林曜顿时就被吸引住了。
青釉看到那块玉佩却比林曜还激动:“这块玉佩原来在这啊,之前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还以为丢了呢。”
林曜打量着那块玉佩,从青釉的话里听出玉佩非同寻常,便有意试探道:“你也知道这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
好在青釉并不是会多想的人,也没听出林曜说的话明显有破绽,很快就顺着林曜的话接道:“我当然知道啊。公子之前说过,这块玉佩是您娘送给您的,特别贵重。而且这玉佩不见时,您还罚过我……”
他说着想起那时候的公子,竟还有些本能的害怕。
林曜却并没注意到青釉的神色变化。他此时认真看着玉佩,脑海则想着原来如此,他就觉得这玉佩绝非寻常物。
既然是炮灰他娘留给他的遗物,林曜想了想还是决定随身带着。玉佩贵重,带在身边才不容易遗失。
那玉佩带着配饰,林曜便顺手挂在了腰上,又让青釉把那两个箱子搬回原位,不用挪动。
做完这些走出库房,林曜想起昨晚下定决心要减肥的事,趁着时间还早,便准备去莲湖绕着湖跑会步。
谁知他刚走到御花园,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乔鹤跟容绻。从两人走的那条路判断,像是刚从养心殿出来的。
看到容绻,林曜顿时就想起那天救他的黑衣人。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上,只是这些天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试探。
想到此,林曜便迅速绕了段路,走到了乔鹤跟容绻必经之路的前面,故意制造了偶遇的假象。
“好巧啊。”林曜从路旁走出去,装成副很惊讶的模样问:“乔将军,容姑娘,你二位怎么在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曜总觉得在他说完后,容绻像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但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却仍是那副娇娇弱弱的模样。
乔鹤笑容满面,带着一身的喜气,先向林曜行礼,随后又托起圣旨道:“回贵君,臣今日前来是特意找陛下讨道旨意的。”
他说着话便转过头笑看着容绻,容绻看着他也是满脸欣喜的笑。
林曜站在他们面前,被迫吃了把狗粮,此情此景哪还能猜不到乔鹤讨的是什么旨意。
“那就先恭喜二位了。”林曜问道:“不知二位婚期定在何时?”
乔鹤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道:“下月初八。定的有些急,但算过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宜婚配。”
“恭喜恭喜。”林曜说完看了眼容绻,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不知容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伤?”乔鹤满脸紧张,倒比容绻先反应过来,表情急切问道:“阿绻受伤了吗?”
容绻安慰地拍拍乔鹤的手,低声道:“没事,我没受伤。”
她说完又看向林曜,眼神忽地带了些锋芒,微笑着加重语气道:“贵君怕是记错了吧?”
林曜看到她那眼神顿时激动起来,容绻总算是露出破绽来了,看来他之前的猜测没错,救他的黑衣人果然是容绻。
林曜只是试探,没想过要当面拆穿容绻,对方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现在容绻都用眼神警告他了,林曜自然是见好就收,连顺势道:“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抱歉。”
容绻柔柔笑道:“无妨。贵君客气了。”
她嗓音温柔,看着林曜的眼神却很是锐利,分明是在警告林曜不许再胡说。
又说了会,乔鹤便准备带着容绻告辞了。
偏偏两人刚转身,后边盼春就迅速追了过来,见到乔鹤还没走顿时松了口气。
“乔将军留步。”盼春跑的急,气喘吁吁道:“陛下请您回去,还有几句话问您。”
乔鹤点头,跟着盼春准备回去,却又不放心容绻。
林曜正愁没机会跟容绻独处,见状连忙道:“乔将军快去吧,陛下急着找你定是有要事。有我在此,容姑娘不会有事的,你速去速回就是。”
乔鹤看了眼容绻,见对方也笑着示意无妨,便迅速跟着盼春走了。
等乔鹤跟盼春走后,路上就只剩下林曜跟容绻。
乔鹤走了,容绻顿时连装都懒得装了。
她整个人眼神跟气势瞬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先前的温柔、娇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容跟锋锐。
哪怕此时站在林曜面前,她也依然冷静,毫无半点卑微感。
林曜把容绻的变化看在眼底,顿时想给她颁个最佳影后奖,这演技也实在太好了吧,他差点都没能发现。
“那天救我的黑衣人果然就是你吧。”林曜把声音压得极低。
容绻看着林曜,低低冷哼道:“早知道会这么麻烦,就不救你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直觉。我这人眼神很好,更擅长观察。”林曜说着也挺好奇道:“那你为什么会救我?”
没想到容绻给的答案却非常简单:“因为你是阿鹤效忠之人的贵君,你若出事,阿鹤定会自责。”
“你喜欢乔将军?”
容绻坦荡道:“若非喜欢,我何苦扮作如此?”
“但你这是在骗乔将军。你就没想过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容绻闻言微愣,带着些苦涩地笑:“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那日我不装弱,他又怎会救我,与我相识?”
她说完又恶狠狠地威胁林曜:“但此事你若敢告诉阿鹤,我定不饶你。”
“这是你们俩的事,我没心情掺和。”林曜道:“我只想知道,你是谁?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容绻认真且坦诚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我来此绝无恶意,跟阿鹤相识也纯属偶然。我是真心喜欢阿鹤,除此之外,别无任何目的。”
林曜能看出来她没有撒谎,便也顿时放下心来。只要容绻没有恶意就够了,她跟乔鹤感情的事还是留给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两人很快就此事愉快地达成一致。
刚好乔鹤也远远地走过来了,林曜便准备告辞。
但他转身时,外袍却被风掀起了一角,将那佩戴的玉佩给露了出来。
容绻原本表情还很平静,看到那块玉佩时却忽然脸色大变,透着紧张焦灼。
“等等,”容绻猛地叫住林曜:“你这玉佩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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