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024章

    林曜捂着脖颈,暗道糟糕,他的血对秦挚来说,那就是强力催情剂啊。

    赤骁跟第吻本就像磁铁的两极,此时更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秦挚问话的时候,林曜都能嗅到他浑身散发的浓浓酒香,让他身体阵阵发软,脊背酥麻。

    林曜拧着腿,心里苦:“陛下,现在不是时候。”

    秦挚纵着马,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周围,体内燥热翻腾,神情凝重:“朕知道。”

    顿了顿,又喑哑沉声道:“贵君若不想朕在此荒郊野岭幸你,还望自重,别再扭来扭去勾引朕。”

    林曜浑身发痒,全身都叫嚣着想得到爱抚,苦不堪言。

    “陛下也请控制控制。”

    说我勾引你,你自己那物别一直顶着我啊!

    一路策马回到宫中,林曜跟秦挚都快憋坏了。

    秦挚把林曜送回重华宫,便扭头直奔永华殿。永华殿的地下有座冰泉,恰好能解他的困境。

    朕何时这般狼狈过?秦挚心想,若非念及贵君身体,便是荒郊野岭,他也照样临幸的。

    重华宫。

    秦挚走后,林曜便渐渐缓了过来。

    第吻的血能刺激赤骁发情,赤骁发情又能影响第吻,这简直就是死循环。

    换成普通人,就算被第吻的血催情,也绝不会反过来影响第吻。

    青釉一直候在房门外,这时担忧问:“贵君,您没事吧?”

    “没事。”林曜软绵绵地坐起来。他衣服都被汗湿透了,便准备重新换套衣服。

    青釉又道:“陛下唤了吴太医来为您问诊。”

    “好。稍等会。”

    林曜换好衣服,让青釉带吴庸进来。

    “让吴太医久等了。”林曜笑道。

    吴庸进屋就闻到了股淡淡的清香的花味,微微皱了皱眉,愈发地谨慎小心。

    “贵君客气,这是臣分内之事。”吴庸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林曜。

    他随即为林曜诊脉,诊断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便可,又给他开了涂抹伤处的药,便匆匆告退。

    林曜看着吴庸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好笑。吴庸这人也挺有意思,每回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若不是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林曜还以为是他太丑吓跑吴庸的。

    青釉站在床前,拿着药膏给林曜搽药,眼睛都还是肿的。

    “奴都快吓死了。公子若出什么事,奴也不活了。”

    林曜仰着白皙的脖颈,一脸慵懒状,取笑道:“没出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奴也没想到,陛下竟会救公子。这下看那些说公子失宠的人还能怎么说。但您都这样了,陛下为何没宠幸您?难道还在生公子的气?”

    “谁说没跟我上床就是生我的气?他能为我忍这么久,才更说明在意我。”

    青釉眨眨眼,听得似懂非懂。但也隐隐清楚,陛下对公子的恩宠还一如既往。

    林曜料的不错。因为第二日,陛下就往重华宫赏赐了大批金银珠宝,浩浩荡荡堆了一大片。还传旨破了林曜失宠的谣言,道贵君体贴良善,深得朕心,今后宫中再敢非议贵君者,杀无赦。

    有这道旨意,宫内宫外顿时都清静了,没人敢再说林曜半个不字。

    林曜听闻时也挺惊诧,暗道秦挚难道是在跟他道歉?

    又过了一日,秦挚忽派刘敬忠来传话,特许林曜今后可以自由出入养心殿。

    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殊荣,要知道养心殿是皇上的寝殿,历来除皇上外,还没人能自由出入的。

    林曜却被这道旨意给难住了,心道秦挚干嘛要特地下这么道旨?难道是希望自己能经常主动去找他?

    联想到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林曜觉得极有可能。秦挚大概觉得能许自己随时去找他,是项莫大的恩赐。

    毕竟林曜在秦挚面前,一直都表现得片刻也离不开他。

    想到这,林曜顿时叹气,备感苦恼。

    但秦挚都这么主动说了,现在立着爱惨秦挚对他魂牵梦绕乃他头号迷弟人设的林曜,不走一趟也是不行的了。

    人设还不能崩。

    养伤期间,林曜又让青釉出了趟宫,从书铺掌柜那取了银子,换回了两枚药丸。

    药丸用锦盒装着,看着很不起眼,被林曜小心翼翼地藏在书架后。

    第二册画册也正画到关键时候,林曜为找灵感,时时脑中梦中都是香艳刺激的限制级画面,为此还上火了,特意让青釉找吴庸去要了些清火的药丸。

    这晚林曜养好伤,又没灵感画不出画,闲着无聊便去了趟养心殿。

    一路还真畅通无阻,就连刘敬忠也只是对他笑了笑,没禀报的意思,请林曜进去便可。

    林曜走进内殿,便见殿内燃着烛台,火光明亮。

    秦挚则坐在桌案前,也没看书,正低头认认真真地雕着什么,连林曜进来都没察觉。

    “陛下在忙什么?”林曜好奇道。

    秦挚被他出声吓了跳,慌忙将发簪跟刻刀收进袖中。

    “没忙什么。曜曜怎的来了?”

    秦挚明显做贼心虚,呼吸还有些喘,这也让林曜更为好奇,秦挚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还偷偷摸摸地怕被他发现?

    “陛下不是说,让我想来就来吗?难道您不想见我?”

    林曜边说边瞥了眼桌案,见那上面还洒落着些金屑,顿时更好奇了。

    秦挚站起身,揽着林曜笑:“怎么会。你能来,朕高兴的很。”

    林曜敬业地抱住秦挚腰,装委屈:“您若真想我,怎么不来看我?”

    “朕事务繁忙,曜曜身为贵君,要学会体谅朕。”

    秦挚说着边懊恼地想,朕也很想来找你的,但朕先前赌气摔断了好不容易雕好的发簪,只能又从头开始雕起。

    朕也很后悔的。

    若早知摔断了也要朕重新雕,朕绝不会摔断发簪。

    “我知道,我只是很想陛下。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林曜知道见好就收,不触秦挚底线。

    “那朕允你能时时过来,你可高兴?”

    林曜装害羞地点头。

    秦挚顿时龙心大悦,如今看着林曜,只觉怎么看都好看,让他心砰砰跳。

    大抵两情相悦便是如此了。

    秦挚揽着林曜往龙塌走,满眼都是他的贵君。贵君身上真香,闻着便让他心潮澎湃,难以把持。

    只想跟贵君缠绵床榻,醉生梦死。

    林曜被压在龙塌,望着秦挚炙热的双眼,隐隐觉得这情况好像不太对?

    他是来找秦挚签到做日常任务的,不是来跟他上床的!

    秦挚怎么看林曜都欢喜,低头轻啄他柔软的唇,笑道:“朕听太医说,曜曜找他拿过清火的药丸。朕就在此处,你若实在欲-求不满,过来找朕就是。朕乐意之至。”

    林曜瞬间炸毛。

    秦挚乐意他不乐意!

    还有他那是画画册画出来的火,跟欲-求不满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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