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在沈郁生袖子上的手依旧白得像雪, 指尖稍稍上移,还用指腹在沈郁生的手背上挠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沈郁生倒吸一口气, 真有握住林景澄的手细细吻过的冲动。
吻完手背,再去吻他低垂的双眸和柔软的脸颊。
他就这样看着林景澄出神, 迟迟没给林景澄答复。
梦游的林景澄耐心极好, 晃了下沈郁生的手,问“陪我吗”
这话太犯规了, 沈郁生压根儿拒绝不了。他不是正人君子, 就是个对待喜欢的人想入非非的俗人罢了。他也不想把自己摆在清高脱俗的位置,随时能为涌起的欲望低头。
几乎贴着林景澄的尾音, 沈郁生动动嘴唇说“回房等我, 我去洗漱。”
林景澄不肯,像个黏豆包一样跟在沈郁生身后,生怕人跑了似的看着他。
沈郁生想笑,摸下林景澄的头发,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林景澄只是说“你快点洗, 我想回床上躺着。”
要求还不少。
沈郁生快速刷完牙,洗完脸, 拉着林景澄往他宿舍走。
回到房间的林景澄很自觉,坐在床的里侧朝沈郁生招手“快过来。”
说完自己往下一趟, 两手拽着被子乖乖巧巧, 像只柔顺的小兔子。
沈郁生被林景澄突如其来的可爱暴击到体无完肤, 他接触林景澄越多, 越不知道自控力是什么意思。
看着林景澄的手,他控制不住眼睛总想往上面瞅。看见林景澄的脸,他控制不住心让自己心跳如雷。
现在看见林景澄梦游,他心眼一并发疯,脑子里闪过很多变态的想法。他想擒住林景澄的手,想吻住林景澄的唇,想压住林景澄这个人。
所以情绪积压在一起,爆炸也只是一瞬之间。
沈郁生愣是迈不出去脚往林景澄身边走,他想,他应该去冲个冷水澡。
躺在林景澄身边,只会让他浑身发疼,欲望找不到出口,反倒容易出事。
沈郁生真的想走,或者说想逃,会更贴切一点。
偏偏林景澄直勾勾地望着他,像在用眼神说“你快过来。”
沈郁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在床边坐了半天。等自己冷静下来,才掀开被子躺在林景澄的身边。
林景澄把眼睛一闭,头紧紧贴着沈郁生的肩膀。用这个姿势睡了一会儿,才跟只小猫似的往沈郁生怀里钻。
说到底还是心里难受,潜意识里寻求沈郁生的安慰。心病不可能好的那么快,但沈郁生就像良药,他出现在林景澄身边,林景澄就没由来的安心。仿佛被暴风席卷过的庄园,终于恢复平静。
就是苦了沈郁生,佳人躺在身边,却只能看不能碰。跟对着香烟却不能吸两口的戒烟者没区别,抓心挠肝,满脑子就两个字难受。
尤其夜里漆黑安静,林景澄的呼吸一下下打在沈郁生的心头,是明目张胆的撩拨。缠在沈郁生腰间的手臂,是肆无忌惮的勾引。
沈郁生觉得自己真挺牛的,居然硬挺了一晚,整个身子又僵又硬。任林景澄搂他,抱他,往他胸口躺都没动弹一下。
林景澄一觉睡得舒坦,早上眼睛一睁,对上沈郁生挂着黑眼圈的眼睛。
“醒了”沈郁生嗓子有点儿干,声音有些哑。
林景澄“恩”了一声,赶紧往里侧挪挪,后背紧紧靠着墙壁。他没问沈郁生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大概率是他昨晚一直想着人家,就不要脸的去敲人家房门了。这个弯他还是转得过来的。
沈郁生用被子把头蒙住,闷声问“眼罩呢”
林景澄从枕头低下拿出眼罩让沈郁生戴上。
沈郁生没动,只好林景澄帮他戴。
他一手拖着沈郁生的后脑勺,一手把眼罩往上戴的时候沈郁生突然开口问“你怎么那么粘人对谁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
林景澄半伏在沈郁生上方,神色一怔,不知道怎么回他。
他支支吾吾老半天,最后来一句“你快睡觉吧,我洗脸去了。”
沈郁生不给林景澄逃跑的机会,手直接拽着林景澄的手臂把人拉了回来。
“别跑。”沈郁生严肃了一些,说,“问你话呢。”
“可能”林景澄说话有些慢,又在思考怎么说。想来想去大脑一片空白,坦白道,“可能只对你这样吧。”
沈郁生这下满意了,唇角挂着笑,拍拍林景澄后腰,说“忙去吧。”
林景澄落荒而逃,拿着牙缸在门口深吸好几口气。
值班的邢达正好也去洗漱,看林景澄神色慌张地在门口站着,笑着问他“做噩梦了还是见鬼了瞅把你吓的。”
林景澄关上半开的门,摇头说“没事。”
“什么没事啊我看是有事吧”邢达抬手推了推林景澄身后的门,“你是不是藏人了”
“藏了吧”邢达冲林景澄笑,“沈郁生是不是在你屋里呢昨晚你拽着人家往屋里走我可看见了啊你俩一起过夜了”
林景澄被邢达问得一愣一愣的,推开他说“就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干。”
“你还想干点什么啊”邢达问。
“我没想干什么啊”林景澄真不想在门口谈论这些事,本来隔音就不好,没准这些对话能被沈郁生听得一清二楚。
沈郁生还真就听见了,没忍住地笑了笑,他翻个身打算补个觉。他巴不得别人误会他和林景澄有点儿什么,哪怕俩人不是那种关系,他都想别人把他俩想成那种关系。
没招,可能陷入爱河的人思想都不正常。沈郁生觉得自己也不是个正常人,要不然想法不会这么怪异。
林景澄这次梦游持续了好几天,平安夜前一晚他还去沈郁生屋外敲门来着。
沈郁生这几晚就跟守着电视剧似的准时准点地等,待敲门声响起,先装那么一两下,假意劝说林景澄回屋睡觉。
非等林景澄去拉他的手,沈郁生才迈着脚步跟人家往屋里走。真的太虚伪,却也实打实地享受其中的乐趣。
林景澄对自己最近梦游去找沈郁生,求人家陪自己睡觉的行为倒也习惯不少。
现在睁开眼睛不但能够坦然自若地翻个身继续睡,甚至还敢和沈郁生说“你往旁边挪挪,压着我胳膊了。”
沈郁生再挪就要掉下去了,只好侧身躺着,说“换个双人床得了,窗帘也给换了,买个遮光的。现在这个透光,晃眼睛。”
沈郁生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把林景澄逗笑了。
林景澄也侧躺过来,看着沈郁生说“嫌这嫌那的,你回自己房间好不好”
沈郁生说“不好,晚上总有小猫粘着我。”
这话说的太幼稚了,林景澄觉得沈郁生一点都不像三十四岁的人。十四岁还差不多,说话没个正形。
林景澄今天休息,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他很久没有赖床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赖床挺爽的。被窝里也暖和,就是一不小心很容易碰到沈郁生的脚。
沈郁生的脚很大,比林景澄大那么一圈。毕竟一米八九的个子不是白长的,手大脚大,肩宽腿长,整个一模特身材。
就这么躺到十一点,林景澄推推沈郁生肩膀,问“饿了吗再不吃饭你该胃疼了。”
沈郁生还真有点饿,坐起来说“出去吃许姨不是让你去超市吗”
明天就是平安夜,今年多了两个明星和他们一起过节,许姨说什么也得露两手。赶上林景澄休息,去超市采购的任务只能落在林景澄身上。
俩人洗漱完往超市赶,沈郁生鸭舌帽一戴,还准备个一次性口罩让林景澄帮他拿好。
林景澄坐在副驾驶笑,沈郁生看他一眼,说“笑两下得了,超市人那么多,我要是被认出来咱俩别想好好逛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林景澄就是忍不住这张嘴。把脸冲着窗外,他笑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劲儿。
把车停在室外停车场,俩人先在附近吃了口饭,吃完才推着推车往超市里面走。估摸是要过节的缘故,超市几乎人挤人。
林景澄看沈郁生眉头皱着,就知道这人洁癖犯了。他说“生哥,你去车里等我吧,我买完东西就出来,不多逛。”
沈郁生说“没事,陪你。”
忍那么一会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沈郁生硬着头皮陪林景澄对着购物清单一样一样地买。
结账那会儿沈郁生实在受不了了,才到结账外侧去等。
排队结账的队伍看不到排尾,林景澄让沈郁生随便逛逛,或者找个地方休息。
沈郁生自己也没什么好逛的,旁边不是内衣店就是手机店。最里侧还有家十元店,里面卖什么的都有,可说是十元店,结果价位都在二十元以上。
沈郁生进去逛了一圈,在饰品区停住脚。不论是戒指,耳环,还是手链都是五十多块钱。他忽然想到宋卓还给林景澄的戒指,这么珍贵的东西他居然还给了林景澄。
给林景澄发条微信,说自己在十元店等他,沈郁生便专心挑选起来。
一看到戒指就能想到宋卓,所以戒指被沈郁生率先淘汰。视线落在银色手链上,他幻想以后和林景澄手牵着手,手腕戴着情侣手链的幸福样子点了点头,决定就是它了。
林景澄正好结完账推着推车往沈郁生这边走,沈郁生朝他招了招手,说“你看看这条手链好不好看”
林景澄看了一眼,说“挺好的。”
但一看就是劣质品,和沈郁生的身份,气质都不符。
他刚想劝沈郁生别浪费人民币买这种东西,就听见沈郁生冲着自己来了一句“你要是觉得好,那就买来送给我。”
林景澄怀疑自己听错了,指了指这条手链,确认一遍“你让我买它送给你”
沈郁生说“对,我一洁癖忍着不适陪你逛了这么久,给我花五十块钱买条手链不过分吧”
“不过分倒是不过分”林景澄说,“可你一明星,戴五十块钱的手链是不是有点寒碜”
“我喜欢就行。”沈郁生催林景澄快点儿交款,回到车里把手往林景澄面前一伸,说,“帮我戴上。”
沈郁生手背凸起的青筋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衣袖往上拽那么一下,露出一小截手腕。
林景澄不动声色地看了两秒,觉得沈郁生的手臂一定很有利。可能不费力气就能把自己扛起来。
他想的有点多,不切实际不说,还挺那个的。说的好听是联想力丰富,说不好听点就是色,就是在馋人家的身子。
可是沈郁生这样的身材,男人女人加一起,都找不出来几个不馋的。
这么想完,林景澄也不觉得自己龌龊了。抬起沈郁生的手,帮他把手链带好。
到底是气质的问题,五十块钱的东西被沈郁生衬得跟价值不菲的奢侈品似的,果然人和人之间不一样的。
沈郁生也觉得自己手上的手链挺好看的,把手机递给林景澄,他笑着说了句“帮我拍个照,光照这只手就成。”
林景澄问“拍手干嘛”
沈郁生说;“发个微博,太久不营业,得偶尔冒个泡。”
“你前几天不是刚发条声明吗”林景澄嘴上这么说,还是帮沈郁生拍了一张。
不用精心构图,不用去调滤镜,手随意地往方向盘上一放,就有种高级广告的感觉。
这张照片在晚上十二点被沈郁生准时发在微博上,配了段文字,写着平安夜快乐。
除了之前那条声明,沈郁生真的很久没在微博营业了。从前还能发几张照片,后来懒得发了,只发几张剧照去凑数。最后剧照都不发了,不是转别人的电影帮忙宣传,就是抨击一下道德败坏的社会新闻,慢慢成为粉丝口中的佛系影帝。
反正人家演技,地位都在这里摆着。不仅是国内首个实现五大男刊的男演员,也没少出席亚洲重要电影节,在上面拿过奖,做过评委。平日里不需要做任何数据,点个赞都能上新闻。
不少人说这样的演员才叫顶流,比粉丝草来的数据更真实。
沈郁生倒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就想看看这条微博下面的回复有什么。
用户生哥就是欲说“这手链是生哥新代言吗一看就是我买不起的奢侈品。”
沈郁生心想手链不贵,便宜着呢贵的是那份心意。
虽然是他厚着脸皮得来的,但他就觉得这条手链是个宝贝。
后面的评论都挺正常的,一水的生哥节日快乐。偶尔有几个粉丝冒出来一句“生哥快点儿找个伴吧”还都被别人怼了回去,说沈郁生作为大家的公共财产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找个伴
至于公共财产这个词,是粉丝硬按他身上的。估摸是三十多岁的单身男人听起来很像填补空虚的对象,但是女人叫他老公就算了,他都能理解。
不少男人也老公老公地叫着,他起初不解,后来才知道自己被gay圈视为天菜。他所有的一切都是0的毕生梦想和终生所求,多听几次也就习惯了 。
林景澄是不是0,沈郁生不知道。最起码在他眼里,宋卓也不怎么像1。他也不可能欠儿兮兮地问,但他挺想听林景澄这么叫自己。
想听他被自己侵犯时红着眼角下意识地低吟,声音越软越好。
沈郁生关了手机叹口气,拉回跑偏的思绪告诫自己少意淫。扭头看眼门口,今天走廊特安静,没有林景澄的敲门声。
看来林景澄不梦游了,没了和人家同床共枕的机会,沈郁生心里有些失落。
其实不是林景澄梦游症没犯,是人家根本没睡。
零点一过就是平安夜,白天休息,后天也休息,难得连修两天,林景澄也难得没有早睡,熬了个夜补了几部电影。
看完电影已经三点多钟,困劲儿早就过去了。林景澄侧躺着刷了会微博,又点进沈郁生的主页看他有没有发那张照片。
见沈郁生真的有发,林景澄特意放大照片多看好几眼。拍照片那会正好下午,是太阳光最足的时候。光往沈郁生手上一打,比人造光线好看很多。
显得意境温馨柔软,手链一闪一闪,也让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看起来柔和一些。
林景澄给照片点个赞,想了想又点开评论框,和众多粉丝一样给沈郁生评论一条“生哥,平安夜快乐。”
评论完把手机一关,闭眼睡觉。等睡着之后,像前几天那样继续去敲沈郁生的门,拉人家过来陪睡。
沈郁生睡觉熟,被林景澄吵醒了也没生气。躺在林景澄身侧,他开口问“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
林景澄眼睛半眯,迷迷糊糊地说“看了两部电影,又去你微博下面逛了一圈。”
沈郁生还是头一次知道林景澄会刷自己的微博主页,他心里暗喜,问林景澄“就逛了一圈,没点赞”
“点了。”林景澄翻身用后背对着沈郁生,声音越来越小地说,“还给你评论了。”
沈郁生点开微博看,问“哪个是你”
他六十多万的点赞和四十万的评论,实在不知道哪个用户是林景澄。
“你好烦啊让不让人睡觉了”林景澄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吐槽完毕才闷声回复,“我微博叫不一般的化妆师。”
说完手往耳朵上一捂,直接睡了过去。
沈郁生摇头笑笑,怕林景澄这么睡觉不舒服,帮他把手臂拿下来,才用手机搜索林景澄的微博名字。
这个用户名全网就林景澄一个人用,他关注人很少,除了人民日报,央视新闻,殡仪馆的同事以外,就是他沈郁生了。
碰巧沈郁生的关注也很少,除了自己的粉丝后援会就是自己的工作室。指尖点击一下关注,他的关注列表里又新增了不一般的化妆师。
沈郁生点开林景澄主页看了看,发现林景澄的动态很少,从上翻到下总共就二十多条微博。但他点过的赞可不少,一半是社会新闻,一半是和自己有关的影视信息。
看来还是自己的狂热影迷,沈郁生真想捧着林景澄的脸亲几口。
他又一条条地看林景澄发过的微博,内容很简单,都是对入殓师这个职业的感概。没有抱怨这个职业的辛苦,反而处处流露对生命的尊重。
最新一条微博是昨晚发的,写着希望市里能快点帮殡仪馆增加冷藏箱,不然真腾不出来地方放遗体了。
换做从前沈郁生不会明白冷藏箱不够的弊端,昨天多多少少在林景澄那了解一些,知道哪怕冷藏箱够用,里面存放的无名尸体也会给殡仪馆造成不小的困扰。
昨天林景澄打了个比方,假设殡仪馆总共一百五十个冷藏箱,其中六十个用来放无人认领的尸体。虽然福彩公益金每年会拨一百二十万的金额用语尸体的存放,可是按照物价部门的标准,殡仪馆的尸体保存冷藏箱是按天收取费用,一天一百元。
所以不算冷库早期的建设和投入,光是电费,防腐,人工检查这些最基础的花销,六十具遗体存放一年则最少需要50万。
这么一算,增加冷藏箱并不能根本解决无人尸体对公共资源的占有问题。但是不增加也不行,所以才有了无人认领尸体处理办法的这项提议。
可是沈郁生还是想为殡仪馆出份力,了解到这个行业的心酸难处。他没法装瞎,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给萧启发了条微信,沈郁生打算往殡仪馆捐笔用来扩展冷库,增加冷藏箱的费用。
不仅林景澄所在的殡仪馆捐,那个放不下尸体的小殡仪馆也要捐。毕竟不知道市里什么时候落实给殡仪馆增加冷藏箱的承诺。他这边速度快,得先帮忙解决下燃眉之急。
短短一晚,林景澄不知道沈郁生为了殡仪馆付出的心血。他就觉得挺困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八点,决定多躺一会儿。
沈郁生昨晚睡得晚,自然没醒。
一觉睡到十一点,他翻了个身,才把眼睛睁开。睁眼那一刻,他最先看到的是林景澄黑软的发丝,然后是修长的脖颈。
林景澄领口大敞,露着一半肩膀。沈郁生没敢多看,生怕自己想入非非,涌起不该有的冲动。
刚收回视线没多久,林景澄就醒了。翻身面向沈郁生,他先揉下眼睛,语气是带着刚刚苏醒的困倦,说“节日快乐。”
沈郁生回了句节日快乐,顺手把人一拉,从床上拽起“去洗把脸,精神精神,今天不是在殡仪馆聚餐么。”
林景澄点点头,和沈郁生去刷牙洗脸。
俩人捯饬得差不多了,一起往休息室走。
休息室早就闹翻天了,从走廊就能听见杨妙语和陆小婉的动静,两人嚷嚷着就嗨一天不过瘾,要从今天嗨到明天。
林建明和王叔可闹不动,许姨更闹不起来,三个岁数大的不跟小的凑热闹,说要闹你们闹,他们不跟着瞎参合。
这话刚说完,林景澄和沈郁生就走进了休息室。
杨妙语叫了一声“师傅来了”
紧接着凑近林景澄,笑盈盈地问“师傅,明天我们继续嗨,你不能不来啊”
“不好意思。”
沈郁生在林景澄开口前先替他道了个谦。
和林景澄并肩站着,沈郁生把人往自己身边拉近一些,笑着说“景澄明天归我了,不能陪你们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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