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的名字叫俞秦?”
白玉坐在沙发上好奇地问道。
其实白玉早就已经能控制虚实变化了,如果俞清歌观察仔细的话可以发现白玉坐的地方有凹陷的变化。
“嗯,是生下我的女人为我起的,我是秦家的私生女,秦家太太不允许我姓秦,也没有资格姓秦,但那个女人不甘心在她的姓后面加上秦字。”
俞清歌回想起那明明是她的母亲,但对她这个女儿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就是一个争斗的工具而已。
想着以前的过往,她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白玉听俞清歌称呼自己母亲为那个女人,眉头微皱,是俞清歌的母亲做了什么吗?
“秦家,哪个秦家,听你这话,他家有皇位继承不成?”
“我的生父是秦泽,是秦氏建业地产的董事长,像你说的那样真的有皇位继承。”
俞清歌坐在白玉左边的小沙发抱着靠枕淡淡道。
“秦泽居然是你的父亲,著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投资者,据说私产就有十几栋楼,在全国财富榜上排前十,那还真是有皇位继承。”
白玉生前了解过各大成功人士,就是希望自己也成为一个成功人士,没想到俞清歌居然就是秦泽的私生女,一出生就出生在起跑线上,令人羡慕,不过俞清歌似乎和秦家不和,这里面有大八卦。
白玉的好奇心不免被勾了起来,但俞清歌眼神中的悲伤让她又将好奇心压了下去,豪门破事多,俞清歌应该在秦家待得并不愉快,看那个变态男人就是了,内心如此肮脏。
“要是秘密你可以不说,豪门恩怨而已,电视剧上经常放,我猜也猜的到。”白玉一副不在意地说道。
“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每一次想起都让我痛苦而已。”
俞清歌声音嘶哑,将头埋在靠枕里,不让自己的眼泪和悲伤在白玉的眼前展现出来。
“那就别回忆了。”
白玉看着俞清歌强忍着哭意,不由地开口道。
揭人伤疤这种事情她还不屑于做。
“我生父出生本就富裕,身边不缺女人,和如今的秦家太太结婚八年都没有孩子,那时候他已经三十五岁了,开始急了起来,他对养在外面的女人说谁要是先生下男孩,她就是秦家太太。”
俞清歌捂着脸慢慢地说了起来,白玉默默地听着。
“当时那些女人都激动了起来,只要生下男孩就可以当秦家的太太,她们要什么没有,而我的生母也是这么想的,她也是我生父众多情人之一。”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女人都没有怀上,但我的生母却怀上了,同时秦家太太也有了生育,我生父自然高兴,有两个自然多了一个选择。”
“我生母说她怀着我的时候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要什么有什么,本来她可以去秦家养胎的,不过因为秦家太太的存在她没有去,但也得到了应有的享受。”
“但是啊,我生母和秦太太同一时候生产,秦太太先生了出来,而且还是个男孩,而生母却生下了我,一个令她失望的女孩,她连看我都不愿看。”
说到这里,俞清歌抽噎了一声,眼中的泪水从指缝中露了出来,白玉默默地将面前的抽纸用精神力送至了俞清歌的身边。
俞清歌看着面前漂浮着的面纸,抽了几张擦着脸上的泪水,再次说道:
“我生下后,我生父让人送了一张三千万的银行卡给她,之后不再过问我和生母的事情。”
“当时我外婆说她差点想摔死我,要不是我外婆拦住我恐怕已经死了,她除了生下我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我,除了喝醉酒抓住我问我为什么是女的,好像在她眼里我就是她的仇人一样。”
白玉听到这里,心中也有了一丝怒火和对俞清歌的同情,这是什么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好。
“你生母不是重男轻女,准确的来说是舍不得秦家的钱,秦家太太的位置,她眼里只有自己,贪婪,基本道德底线都没有,她都不配作一名母亲,你不必为这样的人伤心。”
“是啊,她的确只有自己,外婆一个人把她养大,她却在外婆生病的时候不管不顾,我可以不要她的关心,但是外婆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无情地对待外婆。”
此时的俞清歌泣不成声,痛苦地哭道:“外婆在医院需要换骨髓,需要钱治病,我跪下来求她,求她救救外婆,她却丝毫不理,连去看外婆都懒得看,宁愿在外面鬼混,还说外婆已经老了,死了也好。”
“你不知道当时外婆到底有多伤心,她不明白自己宠着长大的女儿为什么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没有办法,我就去找我生父去求他救救外婆,我在生父那里得到了钱,去给外婆治病,找合适的骨髓,但她知道后却一脸高兴地认为我生父在意我这个女儿,以我的名义装可怜去索要钱财。”
“后来生父厌烦了,不再见她了,她却因此恨上了我,说我没有用,为了骗给外婆治病的钱,说她要给外婆捐骨髓,我以为是真的,没想到她这么狠,直接把外婆气死了。”
“当时我才十岁,唯一对我好的外婆离开了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外婆,她打我,骂我无所谓,可外婆没错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俞清歌撕心裂肺地喊道,“为什么啊!”
白玉看着俞清歌痛苦地哭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默默地站在俞清歌的面前,“不要哭了,那个女人在哪里,我帮你教训她一下好不好?”
俞清歌一把抱住跟前的白玉,头埋在白玉腹部,此时的她伤心至极,丝毫不顾白玉身上的冰凉。
白玉没有推开俞清歌,伸出手在俞清歌的头上拍了拍,默默地收敛着身上的阴冷,她怕冻着俞清歌。
“她死了,拿着外婆都救命钱寻欢作乐死了,她勾搭上了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也是为了她的钱而已,被骗后她醉驾出车祸死了,就在外婆去世的第三个月。”
说到这里,俞清歌低声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再开心,慢慢地放开了白玉,低着头胡乱擦了一下眼泪道:“对不起,我刚才失态抱你了。”
对她为什么能抱住白玉,俞清歌没有多问,这问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可以破例让你抱一次。”
白玉淡淡地说道,悄悄地将刚才抚摸俞清歌头的手缩在了背后。
“谢谢。”
但俞清歌没有再次抱住白玉,白玉也回到了沙发上坐着。
“后来我的生父知道了,把我带回了家,他对我没有太多的喜爱,只是不想让人说闲话而已,在秦家,我就是一个透明人而已,当我不存在而已。”
俞清歌继续说道,“除了秦延,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很好,但在我面前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恶毒的语言,动手,他说我是一个好玩具。”
“我默默地忍受着,我想回外婆的家,但早已被那个女人卖掉了,我无处可去,一直到了我上高中。”
“我长得越来越像那个女人,用秦太太的话来说,我比我生母还要像狐狸精,秦太太开始不像之前无视我了,开始找我麻烦,而秦延开始维护上了我,并用恶心的眼神注视着我。”
说到这里,俞清歌紧紧地捂着双臂,眼神中带着害怕,愤恨,恐惧的色彩,不停地变化着。
“秦延在学校很受欢迎,许多女生围着他转,而他却故意对我示好,其他学生都不知道我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让那些女生仇视我,找我麻烦。”
“还有当时的男生每次对我献殷勤都会被秦延教训,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找外面的人,而那些男生以为是我做的,和那些女生一起孤立我,除了程彦。”
俞清歌想起了那个穿着白衣服的清秀少年,对他,她很愧疚,都是因为她,他才会惹上祸。
“他和你一样,都是我愧疚的人,他没有向其他男生一样纠缠我,只是认真地学习而已,不过是偶尔看不下去,帮我教训了一下那些男生,我怕他也被秦延缠上,告诉他不要管,会惹上麻烦。”
“但他没有听,反而多次帮我,后来还是被秦言知道了,他找人打残了程彦的腿,破坏程彦家的早点铺,那些人被抓了,但是秦延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闭嘴。”
“这些都是他亲自在我面前说的,如果我再靠近一个男生,他就让我看看那男生最后的下场是不是比程彦更惨。”
“我害怕了,之后我没有和班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过话,我曾经偷偷地去程彦家,想给钱让程彦去治腿,但他拒绝了,他说不要自己的假好心。”
“罪魁祸首是秦延,是秦家。”
白玉只说了这一句话,她体会不到当时的情景,但她感受到俞清歌内心的愧疚。
而俞清歌知道对方是不想要她的可怜,他想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她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去见过程彦。
“从那之后,秦延越来越过分了,甚至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撬开了锁……”
白玉听到这里,冷道:“好了,你不用说了,可以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一次俞清歌反应那么大了。
“让我一次性说完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俞清歌心里一直憋着,忍着,独自承受着所有的一切,今天说出来,也能让她一直压抑的心解放出来。
“他没有得逞,是秦太太及时发现了我们,但她认为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了秦延,我生父知道后,问也没我问,直接打了我一巴掌,赶我出家门。”
“那时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家了,我大学也没有继续上,因为秦延也在学校里。”
白玉听到秦延没有得手,捏紧的拳头放松了下来,下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畜牲,继续默默地听着。
“离开之后,我没有地方去,那时候星越公司打算造星,选一些练习生封闭培训,我去参加了,我想封闭了,秦延应该找不到我了。”
“虽然签约条件苛刻,至少远离了秦家,但开心也只是一段日子而已,练习生之间也不是很和睦,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红。”
“我又暴露了出来,但秦延没有来找我,或许是因为怕舆论吧,红了之后,给我带来的麻烦越来越多,第一年我把赚来的钱都给了秦家,结束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但是我的生父却说我的钱是脏的,他不要。”
俞清歌嗤笑了一声,“不管他要不要,我都还了,以后不再有什么关系了。”
“我不知道这次秦延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但谢谢你,白玉,你帮我出了一口气,但是以后不要再出手,有一天总会暴露的,要是有人来除你,我怕再一次对不起你。”
俞清歌透露出了对白玉的担忧。
“俞清歌,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对付欺负我的人吗?”白玉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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