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番外·归宁篇

    番外·归宁篇

    那年师父将将醒来之际,我便以为世上不会再有旁的圆满更甚于此;后来与师父心意相通互诉衷肠,又察觉原来自己还能更圆满些;如今嫁与师父为妻,每晚在师父怀中安睡,清晨在师父身边苏醒,想到眼前这个战时英姿赫赫,静时不怒自威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成了我白浅的私有物,方以为这才是世上最甚的圆满。又或许并不能称之为最甚,因为师父总是能给我带来无限的惊喜。

    “今日醒得这般早,可是想岳家了?”

    头顶传来略带慵懒低沉的嗓音,我抬头望去,果然对上师父饱含笑意的双眼,我圈上他的腰身,将下巴枕于他的胸口,心满意足道:“十七将将想起师父虽在青丘睡了七万余年,却着实未曾领略过青丘的风土民情,便想着不若今日便由十七陪师父在青丘逛逛罢,师父以为可好?”

    “那便有劳夫人了。” 师父轻轻拍了拍我的发顶,眼中的笑意更深。

    “夫君客气,好说好说。”我笑弯了一双狐狸眼,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方起身下床。

    自我嫁来昆仑虚也已十日有余,照例来说,新妇归宁当在婚后第三日,可师父却以为我近日过于劳神劳力,不忍我再三奔波,故而归宁的日子便一直拖到了今日。

    回青丘的一路上我都很是兴奋,滔滔不绝的跟师父讲着青丘的各种风俗和趣事,好几次说到兴处手舞足蹈,差点跌下祥云,师父无奈,只得将我半搂在怀里,望着我的眉目里溢满了温柔。

    午时未到,我同师父便入了青丘。守在入口处的迷谷一见到我们,便欢快的跑去报信去了。等我和师父进了狐狸洞,全家人聚了个齐,在一片热闹声中打了招呼行了礼后,师父被哥哥们叫走论剑法和术法去了,我便被阿娘和嫂嫂们拉去了另一边说私房话。

    听见阿娘问我师父待我可好,我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师父待我,怎一个好字了得。大婚之后,师父与我更甚,说是体贴入微呵护备至都不为过。因担心我的身子,他白日里总会准备一些我爱吃的食物令我胃口大开,夜晚也总会先为我抚上一曲安神调,当我睡意昏沉时再将我揽进怀里,每每偎着他温热的体温,我总能一觉睡到天亮。而我最欢喜的,便是每日晨起之际,我为师父束发,师父为我画眉。闺房之乐,委实不言而喻。只是这些话我自不能同阿娘明说,只犹自傻笑,引得嫂嫂们投来艳羡的目光,纷纷打趣于我。

    归宁午宴是凤九准备的,全家人均坐于席上,连折颜都来凑了个热闹,老神在在地坐于四哥身边。我笑嘻嘻问他可是要做我四嫂,四哥瞪了我一眼却没说什么,那老凤凰更是满脸得意,还喜滋滋的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倒是害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席上多是聊些闲话,间或哥哥嫂嫂们也会问我师父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我颇有些担心的去瞧师父,可师父却给了我安抚的笑容,然后一一答了兄嫂的问题,甚是大方自然。席上最快活的当属我阿爹,全程只顾同师父和折颜一道把酒言欢,甚是喜气洋洋。然喝到阿爹满面红晕,折颜无端发笑,师父却依旧神态自若,我见他目中一片清明,才惊觉我这夫君酒量竟如此之好,从前我却全不知晓。

    阿爹酒醉,宴席堪堪也就散了。我带着师父去逛青丘的几处名胜,师父一路皆是春风满面,心情似乎颇佳,我问他何事如此高兴,师父笑曰:“骨肉至亲,天伦之乐,深以为有趣也。”

    我愣了半响才意识到他所指为何,要说我原先还担心一向深居简出,喜静不喜闹的师父会不习惯宴席上的喧闹和调笑,却不料他竟乐在其中。看着他一直微扬的嘴角,我忽然有种无以名状的心疼,师父想必从出生起便被父神委以重托,从来都以守护天下为己任,人人视他为不败战神,只道他强大无比、所向披靡,就连九重天上的天君都来求他庇佑,可又有几人关心过他、爱护过他?在我看来稀疏平常的家人聚会,竟能令他愉悦至此,师父他从前,可是也曾渴望过家人的温暖?想到这些,我实在无法无动于衷。

    “怎地脸色这般凝重?”因我愣神滞住而前行了几步的师父此时回转了脚步,堪堪立于我面前,正略带担忧的盯着我瞧。我没说话,上前一步搂上他的腰间,将自己埋进他怀里。

    “将将不是还好好的?”师父失笑,爱怜的轻抚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毫无保留的向我传递着他的抚慰。我深吸一口气,退出他的怀抱,将他的双手抓在怀里,将他认真盯着,“师父从前辛苦了,只是如今十七是师父的妻,十七的家人便亦是师父的家人。故而师父再不是一个人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有我们这些家人在的。”

    师父原本含笑凝望于我,待听完我的话,嘴角的笑意消失,竟是怔了半响,后默默将我拥进怀里抱着,虽不曾说话,可他贴在我后背的手掌却滚烫发热。我暗自偷笑,闷声道:“不若我们不去看那无涯峰的三千飞流了罢,十七想带师父去看看我小时候常爱玩耍的地方可好?”

    “甚好。”师父轻声答曰,却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便由着他,在这青山绿水间与他相拥良久,方才离开。

    我带着师父一一去逛我在两万岁后五万岁前最爱嬉戏的山川大河丛林山谷,给他讲我跟四哥当时做过的种种趣事,摔过跟头的坑地,掏过鸟蛋的大树,摸过鱼丁的小河,初学腾云的山崖,还有初次偷酒结果大醉的山亭。

    “那时我同四哥简直就是这青丘的混世魔王,可每每惹了祸事,只要打出老凤凰的名号,总能轻松摆平。故而我那三万年里,过得着实恣意,直到五万岁的时候阿爹阿娘想起我到底是个女儿家,不该交与四哥教养,可回过头时发现我已然被四哥养得很不像样了,阿娘又是气恼又是着急,才央折颜将我化成个男儿身,送去昆仑虚给师父管教的。”

    “莫怪你那时天真骄纵,甚难管束。倒是让我好生费了番神。”师父笑得眉眼俱开,眼眸里皆是宠爱。

    “可不是嘛,那时十七对师父很是不服气呢!”我讪讪笑着,随后又由衷道:“可后来不知不觉便被师父驯服了,尤其那次师父救十七于瑶光上神的水牢,当时师父在十七眼中,周身发光,仙气逼人,让十七好生崇拜。然如今回头想,其实征服十七的,不光是师父的神勇武威,更是师父神格和品德,师父身为上古尊神,对人泰而不骄谦虚谨慎,对事光明磊落襟怀坦荡,掌有生杀大权却又从不滥杀无辜。君子以厚德载物,师父身体力行,言传身教,才会有我们昆仑虚众弟子的不同流俗,十七不知有多庆幸能遇到师父这样一位良师,想必师兄们也定是如此作想。”

    “有你们这些弟子,为师也甚是欣慰。”师父抬手摸了摸我的发顶,嘴角轻笑。

    看见师父眼中的动容,我又狡黠一笑,抱住他的手臂偎到他身边,玩笑道:“不过做弟子总是不如做妻子的,这样师父就再不会罚我抄书了。”

    “那可未必。”师父竟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脸色似笑非笑,到叫我一时愣住了。

    回过神时,师父已经行至几步开外,我连忙追了上去,不放心的问:“师父莫不是还要叫十七抄书?不要啊师父,主母抄书很丢脸的。”

    “你既唤我师父,便是我的弟子。弟子犯错自然要罚。”师父边走边说,嘴角扬起一抹笑纹。

    “师父可是忘了自己更是十七的夫君了?哪里有做丈夫的罚自己妻子抄书的,委实太怪异了些罢!”我不依的争辩,却只见他笑意更浓,随后饱含深意的望了我一眼,

    “看你表现。”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地突然摸不清师父心意了?罢了罢了,想我平日累一丁点他都万般不舍,又如何会舍得罚我抄书,故而此番定是吓唬与我。思及此,我安下心来,三两步追上师父脚步,寻了个旁的话题,继续与师父说道。

    逛到申时过半,我领着师父去了青丘最热闹的蘑菇集。此时正是晚市伊始,集市上狐声鼎沸,处处皆有讨价还价之声,只是一见我出现,大家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恭敬的唤我姑姑,待看见我身边的师父,都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还是旁边卖鱼的婶子够泼辣,直接便问:“这位可是墨渊上神?咱们青丘的新姑爷?”

    师父含笑点头。

    “姑父好。”

    “姑父真好看。”

    “给姑父请安。”

    “姑父同姑姑真是般配。”

    一时之间,四周言语纷纷,师父笑得更加愉悦,还不住的四下点头示意,似乎颇以为受用。我领着他闲逛,一路上收到无数问候,还有子民奉上礼物以示祝福。本是想带师父来领略青丘民情,却不料倒是将自己供大家参观了一番。待到拎着满手的瓜果蔬菜鲜鱼肉块走出蘑菇集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看来未来两日小九都不用采买食材了,我哭笑不得的想。

    “都说青丘民风旷达不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师父笑眯眯的总结,“下次我们再来逛逛。”

    回到狐狸洞,我叫来迷谷将我手里的食材接去处理,后听说四哥同折颜在荷花池旁的凉亭里喝酒,便拖着师父去寻他二人讨酒喝。

    师父与折颜聊天,我便与四哥对饮。待到又喝完三壶桃花醉,折颜的话题不知怎地转到了我同师父身上。只听折颜叹道:“要说这四海八荒能让我老凤凰叹服的,当真只得你们夫妻两个。从前只听说墨渊对司音极为宠爱,可你刚醒之时,我瞧你看小五那眼神,便知你对小五不光有师徒之情,还有男女之爱,可见你那七万余年不眠不休的修补元神,皆是为了小五一人。可你又哪里来的信念与坚持?七万年啊,七万年能发生的事情委实太多,你就不怕待你醒来早已沧海桑田,更甚者小五已然嫁人生子了么?”

    师父但笑不语,只默默喝了一口桃花醉。

    不见我师父回应,折颜又向我瞧来:“还有你这丫头,明明是个耐不住寂寞最是好动的性子,却能为了墨渊七万年不出青丘。要说初初是因为不能接受墨渊已死的现实就罢了,可一万年、两万年过去,再多的悲痛都该散了罢,你却是剜心取血整整七万年不休,连命都差点搭进去了。要是此举能救活他倒也罢了,可你明知心头血仅能保墨渊仙身不腐,却仍一意孤行。又是哪里来的信念和坚持呢?唉,好在老天有眼,到底是让你等回了墨渊啊。”

    折颜许是有些醉了,一直絮絮叨叨的发表着感概。我同师父相视一笑,皆从彼此眼里看到了谢意,还有更多浓到化不开的情意。

    四哥要拖折颜回去休息,临走前问我今晚可是要留宿。都这个时辰了,我自然没打算回去。却见四哥戏谑一笑,道:“新妇归宁,按规矩夫妻是不能同房的,故而我带折颜回十里桃林了。妹婿今晚便歇在我的寝洞内罢。”

    归宁不能同房?有这个规矩吗?我疑惑的去瞧师父,他只咳了两声,便将我领回了狐狸洞。

    夜晚问了阿娘,才知四哥所言非虚。我不慎开心的回到才将将离开了十几日的寝洞,竟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了。想我青丘哪里来的这许多讲究,索性偷偷下床,决定去找师父。为了不惊动旁人,我连鞋都没穿,只光了双脚丫子往四哥的寝洞溜去。

    师父果然也未入睡,只换了睡袍端了卷书在读,见我出现,也没惊讶,只瞧着我笑。直到看见我未着鞋履的双脚,才露出一丝无奈,蓦地打横将我抱起,置于床榻之上,又扯来被子盖在我脚上。

    “要是早知如此,今日就回昆仑虚去了。”我抱着师父手臂,毫不脸红的抱怨道。

    “无妨。明日便能回去了。”师父轻笑,在我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如此依偎良久,我脑中灵光一现,“不若我们去炎华洞罢,炎华洞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便不能算在狐狸洞里同房,也不算坏了规矩,师父说可好?”

    师父瞧着我的眼中忽明亮忽幽深,最后轻叹一声,抱着我隐形化烟,直奔炎华洞而去。

    炎华洞里一切如旧,却不见落尘,想必迷谷时有打扫。上次夜华留宿青丘时我便来此过了一夜,故而从前师父卧着的那张冰塌,已被我改成了普通的软榻。

    师父甫一将我放下,我便在软榻上舒服的打了个滚,等到师父躺下,我立即凑到他身旁,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将他打量了一番,心满意足道:

    “以前师父躺在这里时,十七从未想过会有今日光景,如今再想起那些过往,真像做了场梦。”

    师父微笑,爱怜的摩挲着我的脸庞。他眼神深邃如海,我渐渐陷入其中,遂伏上他的胸膛,情不自禁一下下的亲吻着他,待亲至他的嘴唇,便被师父抓住了双肩,推将开来。

    “十七。”师父皱眉,想必他已经察觉到了我今夜的企图。

    我不理他,只笑得狡黠。师父被我瞧得身子越发僵硬,手劲到了松了下来。我又低下头吻他,认真又虔诚。

    洞房那晚我累得睡了一日一夜,此后师父虽日日伴我入眠,却再没做过半分亲密之事,我心知他是顾念我的身子,感念之余却又有些说不出的不甘,故而今日我是打定了主意要来亲自点火。想要的就自己出手,这可是我们青丘一贯的习俗。

    我在师父的唇上又舔又咬,师父只闭眼任我胡闹,亲了一会儿我又伸手去扒他衣裳,虽说只一件白袍并一件外罩衫,可师父不配合,我便扯得很是辛苦,最后甚不耐烦,索性用上仙法,唰的一下全变没了。

    还没来及得意,抬眼就对上了师父幽暗深沉的目光,蓦地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已被师父压于身下,他长长的黑发垂将下来,扫在我的颈间,痒得我我吃吃发笑。

    “这般不省心,实在该罚。”师父嗓音低哑,鼻息粗重,我只觉自己快要溺毙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只好抬手圈上他的颈间,将他拉近自己。

    “十七认罚。”我红着脸小声回应,“夫君快些罢。”

    说完腰间一麻,是师父滚烫的手掌在那里拧了一把,我闷哼出声,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师父夺回了主导权,低头来寻我的唇,他虽吻得狂热,手下解我衣衫的动作却甚是耐心温柔,我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乖乖的配合着他的动作,上衣很快就被剥了个干净。

    从面部到耳朵,再到颈间和胸口的疤痕,师父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唇舌所到之处全部滚烫发麻,我只觉周身皆是师父气息缠绕,更是浑身酥麻瘫软,毫无招架之力。

    “师父……”

    我内心的火焰越烧越旺,只得低声求救似的唤他。

    “十七,叫我的名字。”

    师父褪去我腰间堆积的衣裳,用滚烫的手掌分开我的双腿,轻吻我的耳垂,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让我情难自禁的抱紧了他。

    “墨渊、墨渊......墨渊!”

    他在我呢喃之时挺身而入,我哼了一声,下意识的咬上他的肩头,身体虽有些许不适心灵却又无比满足,竟有些眷恋的想,若是永远能与师父这般融为一体便好了。

    似是察觉了我的不适,师父并不急躁,只伏在我的身上,安抚似的亲吻我的头发,待我松口放开他,他又吻上我的额头、鼻尖,最后停在我的唇上,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带着无限的温情。

    “十七,十七……”

    他边亲边用低沉的嗓音唤我的名字,我听得心潮澎湃,忍不住低声回应:“墨渊,墨渊,夫君……”

    继而换来了他更热烈的对待。

    意乱情迷之际,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幽暗的石壁提醒了我这里乃是炎华洞,我......我同师父竟在曾经被我视为圣地的炎华洞里行云雨之事……思及此,我心中蓦地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羞涩,心跳也跟着又加快了几分。

    师父瞬间便察觉到了我身子的变化,抬起身子略带无奈和痛苦的看了我一眼,“放松。我会耐不住的。”

    他额头布满汗水,脸上皆是难耐与隐忍,我看的心中动容,毫不犹豫的将他缠地更紧,又故意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小声道:“师父,不够。”

    师父最后的理智终于被我全部击碎,一双手掌将我箍的死紧,恨不能将我吞吃入腹。而我甘之如饴的承受着他带给我的暴风雨般的感触,笑得甚是狡猾。我就是想看他情难自禁为我失控,想看他为我抛开全部的克制与忍耐,想要他在我面前再无丝毫保留,横竖我是他的妻,是他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他的放纵和恣意皆只为我一人,只要想到这些,我便甚是骄傲。

    被师父带着登上顶峰的那一瞬,我失声而叫,这一刻的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和欢愉,只得将师父紧紧抱着,感受他箍在我腰间的巨大力道。好在这一次不才本上神很是争气,既没有晕过去,也没有睡过去,总算令后来恢复理智的师父安心不少,只惩罚似的咬了咬我红肿的嘴唇,而我笑得就像只餍足的猫儿。

    事后心满意足的本上神被师父揽在怀里,感受着他一下下的轻抚,迷迷糊糊间忽然想起折颜的那个问题,遂哑声问道:

    “师父,你可还记得折颜早前的话么?”

    “嗯?”师父的嗓音低沉更甚。

    “若是师父醒来之时,我已恋上旁人或是嫁作他人,师父该当如何呢?”不知怎地,这问题竟让我有些鼻酸。

    师父沉默了良久,久到我快要睡去,才听他缓缓开口道:“若我醒来得知你心有所属,已与旁人情投意合,那我自会真心祝福,从此便只做你的师父,再无他想。”

    师父寥寥几句,却听得我心酸不已,只得又贴近师父几分,感受他滚烫的体温,“还好十七没恋上旁人。”

    “不错,为夫此生最庆幸的事,莫过于此。”师父轻笑,又在我发顶印下一吻,“快些睡罢。”

    其实师父委实不用庆幸,这世间哪里有人比得上师父的风华,更不会有人比师父待我更甚。珠玉在前,我又哪里瞧的上别的男子。很想开口同师父说说我此番见解,却终是没敌过浓厚的睡意,堪堪陷入了黑甜梦乡。

    番外·归宁篇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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