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夜里安排好阿箐睡下,晓星尘也回厢房休息。
薛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见晓星尘回来了,坐起来拉他上床,翻身压到他身上,挑着晓星尘的下巴酸溜溜道:“道长哥哥好偏心,竟然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阿箐一开始管晓星尘叫“道长哥哥”,没叫几声就被薛洋强行否决,不许她叫得这么亲昵,可他自己一转头就这么叫晓星尘,实在不讲理。
晓星尘忍笑:“我竟不知你还会醋一个小姑娘。”
薛洋不以为耻:“道长不知道的太多了。你平日在哪颗树旁边多待一会儿,我都想砍树枝挖树根,别提那小丫头片子还是个浑身长满心眼的活人。没给她下毒都是忍着了。”
薛洋抬头开始找东西,找到了压回来,道:“我不管,我今天受了气,道长可得想个法子好好补偿补偿我。”
晓星尘身子僵了一下,有些为难:“阿箐在外面……”
“是了。”薛洋动作不停,舔舔嘴唇,“那就委屈道长待会儿小声些。”
晓星尘:“……”
到底是让薛洋得了逞。
事中,薛洋擦去晓星尘额上细密的汗水,忽然问:“道长能不能再多疼我些?”
晓星尘神思恍惚,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薛洋说了什么。
“怎么了?”晓星尘温声问,“我……我可曾怠慢你而不自知?”
薛洋贴得紧了些,道:“没有。道长对我够好了,是我自己贪心,总觉得不够。”
他有些委屈地说了一句:“你对谁都这么好……”
敢情这是还在为阿箐泛酸。
晓星尘又好笑又心软,想了想才道:“我待你和待旁人总是不同的,你不必介怀,更不必为我针对什么人。”
薛洋撩起晓星尘一缕发缠在手指上把玩,笑问:“哦,那我和旁人有什么不同啊?”
晓星尘没说话,薛洋哼了一声:“还不是袒护她。”
“我没有……”晓星尘无奈,“你明知我只当阿箐是妹妹,怎还这般紧抓不放?”
薛洋无赖道:“是了,道长哥哥和妹妹处得欢喜,只我是多余的。”
阿箐就没能叫几句哥哥,倒是薛洋这一晚上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晓星尘有些想笑。
薛洋纠缠不休道:“她是妹妹,那我算是道长的什么?”
晓星尘边抬手推他边示弱:“薛洋……”
薛洋推他躺好,不满道:“道长从来只叫我名字,今天可要换一个叫法,不然我不依,干脆抱着你做到早上,做到你起不来床为止。”
又一番胡作非为,薛洋极有耐心地引诱晓星尘:“道长好好想想,我们可是成了亲的,那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该叫我什么?”
“别人成亲后都是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的?”薛洋等不及晓星尘承认,自己给自己定了身份,“道长该叫我什么?”
他看晓星尘难以分心,便自以为体贴地想了想,给出几个选项来:“夫君?相公?官人?……道长,你也这样叫叫我吧。”
可是这样很奇怪。晓星尘想。
晓星尘的脸一红再红,抿紧嘴唇就是不肯跟着薛洋学说那几个词。
雨住云歇,薛洋看着晓星尘失神的样子,又满足又气闷,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笑骂:“怎么就这么倔!”
晓星尘还没从余韵中缓过来,被薛洋咬了也感觉不到痛,反而傻傻地回吻了几下,然后在薛洋唇边低低地说了个词。
薛洋满脑子炸开烟花,呆滞地问:“你叫我什么?……道长,你刚刚说了什么?”
“……薛郎。”晓星尘低声重复。
薛洋一颗心被这声“薛郎”正正击中,顿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什么“夫君”“相公”,跟晓星尘这声薛郎比起来全都黯然失色。
他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心怦怦直跳,激动得狠狠亲了晓星尘几口,还觉得不够。要不是舍不得和晓星尘分开,薛洋甚至想跳下床到院子里跑上个十圈八圈才好缓解他胀满胸腔的欢喜。
心旌荡漾一阵,好不容易冷静一点,薛洋抱着晓星尘感叹:“完了……”
完了,彻底栽道长身上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人,说什么做什么全都捏住他的软肋,让他一点都抵抗不了。
晓星尘也觉得完了——因为薛洋又开始了。
薛洋一边跟晓星尘接吻一边推脱责任:“不怪我。我也想休息了,谁让你乱刺激我。”
晓星尘:“……”
道长真的很冤枉好吗,谁知道这家伙这么经不起事,无意中激了一下就兴奋成这样。到底是年轻,不知道节制。
不知节制的薛洋把人做得精疲力尽,洗澡的时候也抱着晓星尘,一刻都不肯分开。还任性地把昏昏欲睡的晓星尘叫醒,跟他请教:“那我要怎么叫你呢?”
“……”晓星尘叹了口气,“和平时一样就好了。”
他不觉得称呼有多重要,因为事实更重要,没必要在其他地方钻牛角尖。
薛洋却有点不满意,可他想不出能和“薛郎”相匹配的称谓来唤他的道长。总不能真叫“夫人”什么的,晓星尘不会喜欢,他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薛洋纠结半天,最后闷闷道:“我还是叫你道长吧。但是别人叫的道长和我叫的道长是不一样的,我叫道长的时候,道长就是我一个人的。”
晓星尘笑着点头。
薛洋也看着他傻笑,笑着笑着又想亲,就真亲上去了,固执地给道长盖戳:“我的道长。”
晓星尘被他亲得有些痒,兀自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手指插进薛洋头发,温柔地抚弄着。
薛洋往晓星尘手心蹭蹭,笑眯了眼,低头埋在他颈窝喟叹一声。
世间怎会有两情相悦这样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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