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八章

小说:我在清朝做直播 作者:箫一然
    德妃素来知道四爷的酒量一般,好在他是个自持的, 从来没因贪杯而醉过酒, 哪怕是在自己府里。

    今次吃成这样回来,也是把德妃给吓着了, 顾不得身子不适, 硬是赶了过来,“这是吃了多少酒了。”一句话咳了三咳, 还紧着让人去煮醒酒汤。

    苏培盛拧帕子过来的时候, 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今儿是十四阿哥的生辰,各家阿哥又难得齐聚, 贝勒爷心情好, 就陪着多喝了两杯。”

    兄弟们聚在一起, 也没个外人, 多喝点酒,虽说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说要你这奴才有何用, 明知自家主子不擅杯中物, 该劝的时候就要劝进, 哪怕因此挨罚,回来本宫还不是要赏你的。”

    四爷支着脑袋依在圈椅内,含糊地说了句,“额娘别怪苏培盛,儿子没事, 就是有些困乏了。歇会儿,来了精神头就好了。您身子不好,还该擅自保重才是,就别跟这儿操心了。”

    苏培盛便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主子爷心情不好他能劝嘛,这会儿好不容易把人给带回到永和宫,自然不是来听德妃唠叨来的,“奴才该死。只是娘娘,贝勒爷酒喝多的时候就喜欢清静些,要不您先回去歇着,这里有奴才伺候就成。”

    德妃也没打算小题大作,好在这个儿子酒品好,吃醉了酒比平时还要安静,真要是个闹腾的,不定让人怎么看笑话。如此这般再交代了几句好生伺候的话,就回了。

    苏培盛要扶四爷去躺会儿,他却不太乐意,“坐会儿就成了。”

    人都快从椅子上滑下来了,还这么倔强。

    “要不,奴才去把宁汐姑娘叫过来伺候。”苏培盛伸长了脖子去看四爷,试探地说着。

    然后四爷就说了个滚字。

    苏培盛这便麻溜地滚了出去,寒风一激,打了个激灵,凭他的领悟能力,自然明白四爷让他滚是滚到哪儿去。这便扶了把帽沿,一径儿往后头的抱夏里去了。

    四爷的确是有些迷迷瞪瞪了,要不他怎么又梦到了宁汐,之前就曾在梦里搅得他意乱情迷的女人,这会儿又来他梦里了。

    宁汐哪里知道苏培盛所谓的借一步说话是说到四爷跟前来,她也不过是想跟苏培盛走在一起给摄影爱好者拍几张照片。而且看四爷那迷离的样子,该是喝多了。

    那个死太监,把她骗来后,自己连门都不进,就溜了,说是给四爷端醒酒汤去。

    “贝勒爷。”宁汐叫了声,想着这人要真是睡着了,那靠过去合影也是很便宜的。

    叫唤还不够,宁汐还在边上戳了下四爷的手臂。

    那人就偏着脑袋不自觉地冲她笑了起来,“你来啦。”

    宁汐惊呆了都,这个大冰山竟然会笑,而且还笑的这么灿烂,这是真的喝多了吧?

    四爷说完就敛起容来,双手吃力地撑着扶手站起,“说好的话,你又忘了?”

    宁汐呵呵打着笑,“一时没想起来,奴婢知错了,四爷四爷四爷。”

    这么一通连着叫唤,让四爷受用非常,伸手就去摸了摸宁汐的脸颊,手指绕着耳垂揉到耳窝后,闭上眼,逗弄着宠物一般的享受,“这就对了。”

    “四爷,您这样舒服吗?”看四爷那副表情,像极了逗猫主子的奴才。

    四爷便睁开了眼,脚步不太稳地往前挪了步,贴着宁汐的耳畔重重吐了口气,滚动着喉结,低声说:“不舒服,不舒服极了,爷等了你这么久,为何到现在才来。”贴着脸颊蹭了蹭,露出一副格外享受的样子。

    “等我干什么。”宁汐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再瞅了眼四爷,眼皮一掀一合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

    四爷老老实实回答,“要你,爷想要你。”

    竟然在yy她!

    “要不您先去那边躺下等着。”宁汐强忍着调戏四爷的冲动。

    然后就看到四爷真就老实地跌跌撞撞爬到了炕上,躺下前还朝宁汐发出邀请。

    “过来。”

    宁汐就要绷不住笑了,“要不您再回答我三个问题。”

    四爷乖巧地看着宁汐,“你问。”

    宁汐清了清嗓子,“你最喜欢什么。”以后兴许还能派上用场。

    四爷:“汐儿。”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最喜欢什么事情。”

    “同汐儿欢爱。”

    这满脑子还能有点别的吗?压根儿就没法再往下问了。

    那边等了一会儿,“还有一个问题,汐儿你快问。”

    宁汐打着笑脸,“没有问题了。”

    “那你来。”四爷伸出了手,不达目的不罢休。

    宁汐想了想,她总不能让四爷太过失望,这便指了指他身边的被子,“你先盖好被子,我去洗洗就来。”

    四爷真就把被子拉过来给自己盖上,“爷等你。”

    宁汐退出去的时候又哄了句,“您得把眼睛闭上才行,唉对了,就是这样。”

    慢慢把房门关上后,宁汐拢着袖,笑呵呵地走了,她觉得就四爷现在这个状态,眼一闭上估计也就睡着了,等睡醒了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怕记得,那也是梦里的事情,不与她相干。

    回到居所的时候,宁汐把弹幕放出来看了看,和预想的一样,上面已经炸了,就因为她刚刚跟四爷的那场对手戏。

    “有没人觉得主播好渣。小声逼逼,不要打我。”

    “还好啦,又没有趁四爷喝醉酒让他穿女装什么的,已经很仁慈了呀。”

    “渣才好,我不渣人人渣我,亲妈粉表示无条件支持小姐姐。”

    “楼上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有个疑问,小伙伴们觉得四爷是真的醉了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四爷要是没有醉,能让主播这样玩吗?早把人给上了,还能让她嘚瑟成这样。”

    “对对对,如果不是喝醉酒,闷骚的四爷,应该是不会说出那种虎狼之词的吧哈哈哈。”

    “可如果四爷真的是装的呢?我说的是如果。”

    “那主播就完了,凭四爷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性格,估计会把主播关进小黑屋,然后一日七次,日日夜夜,夜夜日日,直到主播唱征服。”

    “看目前这个情况,我也只能在脑子里替小姐姐把车先开起来了。”

    “楼上好卑微。”

    “虽然没站队,也不排斥哪个数字,但还是想看到主播虐一下惠妃。”

    “除非借助道具,不然现实身份的差异,感觉主播很难虐到她呢。”

    宁汐看到这里就没再往下看了,说实话,虐不虐惠妃还是要看机缘的,毕竟现在他们看起来都各自不打扰,好端端去虐人家也没个契机。可要说她忘了曾在浣衣局里吃过的苦,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笔帐,宁汐可是一直记着的。

    苏培盛去厨下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端来醒酒汤,听着屋子里也没半点动静,还以为这是蒙上被子这样那样了呢,这便笑嘻嘻的贴在门上偷听了起来。

    听了好一会儿,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嘿不应该啊。

    突然,门就从里面哗地一下开了。

    苏培盛立足不稳,登时就摔了进去,一碗醒酒汤,全洒自己身上了。

    看着四爷跨出门槛,苏培盛也没工夫再管醒酒汤,“不是爷,奴才刚不是在偷听,奴才只是……”

    强行解释半半,往后觑了眼,哪里还有宁汐的身影,怪道四爷会如此生气,这便不敢再瞎说什么,还老老实实跟上。

    回府的路上,四爷一直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把苏培盛给吓得连气都不敢出,整个缩在门边,车厢里冷的,恨不得挪到外面去赶车。

    四爷的确是攒了一肚子火,以他的自制力,哪里不知怎样喝酒会醉,每一盅入喉,他都计算着自己的量,最多不过微醺,脑子却是清醒的。

    然而宁汐却胆敢趁他醉酒,戏弄于他。

    四爷气不过,咬牙切齿地把心里话给吐露了出来,“你给爷等着,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哭着求饶。”

    吓得苏培盛以为在说他,登时就哭丧着脸跪了下去,“奴才知错了,爷息怒,奴才以后再不敢自做主张。”

    这聒噪的,四爷抬脚就把人给蹬了出去。

    回府后,四爷直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倒是把四福晋给唬了一跳,还问苏培盛,“莫不是宴上闹了不愉快。”

    苏培盛:“那倒没有,就是十四阿哥在席上推销起了一个香芬,主子爷大抵是觉得十四阿哥丢人,所以就给气的多喝了两杯酒,进书房倒下就睡着了。”

    这事,四福晋还真有听说那么一点,“就是上次同十四阿哥一块儿来看望弘晖的那个宁汐姑娘,她研制上妆品了。”

    苏培盛说是。

    四福晋便会心地笑了,“我就说这姑娘不同寻常。那十四阿哥又是怎么个意思,前头传的沸沸扬扬的,到底有没把人收进屋里。”

    苏培盛不太自在地说:“皇上同娘娘那儿都没松口的意思,该是要等到十四阿哥大婚后再给赐人。”好在是这话没让四爷给听到,要不估计更生气了。

    四福晋听着点了点头,要是弘晖以后长大了,她也会这么做,那么早有人有个甚么好的,伤身子不说,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见得有多好带。

    因说到宁汐研制的妆品,四福晋倒是觉得可以借着这个同她拉进点关系,倒不是她这个正经福晋要去讨好个奴才。不管宁汐能否成为十四爷的正妻,人家现在既然这么稀罕这个小姑娘,她这个做嫂嫂的去给她捧个场也没什么,兴许还能因此增进四爷兄弟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便对苏培盛说:“赶明儿你同爷再进宫的时候,找宁汐姑娘要些妆品来,银子该多少还给多少,千万别亏待了人家。”

    苏培盛应承下来,又同四福晋说了几句宫里的一些事,这才从正院里退出去。一路撵回到书房外,候了半天也没听到个响动,还以为四爷真的是安置下了,才要去隔壁耳房里歇歇脚,就听到里头骂人的声音了。

    “苏培盛死哪去了。”

    苏培盛唉了声,紧忙撵进屋去,“爷有什么吩咐。”

    四爷背着手立在书桌前,也不知在想什么,张口说了声“研墨”。

    可苏培盛研了半天的墨,四爷也没有要动笔的意思,最后等的都快睡着了,又听到四爷训斥人的声音。

    “爷看你是不是享受惯了,如今连研个墨都要爷教。”

    苏培盛:“不是爷……”想辩解什么,才发现砚台上的墨早干了。再转眼去看四爷,苦笑着小声逼逼,“爷,奴才真没偷懒,刚刚的确是磨了的。”让四爷给瞪的,赶紧重新磨上。

    等到四爷书了好几张字后,整个人看起来就比刚刚平和了许多,但他还是说了句:“这个月的月俸罚了。”

    苏培盛:“……”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试阅的那个文已经开预收啦~文名《摘缨》接档这个故事,感兴趣的宝宝们先收藏一下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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