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爷,以为自己从来不会是个慈悲的人。
但是很明显这只是我的认知错觉。
原来爷其实就是个如此心地善良救死扶伤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杀人兵器啊。
于是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呢,啧啧啧啧。
我摸着下巴,神形诡异地盯着眼前这坨湿淋淋地看上去随时都有翘辫子可能性的东西,尤其是在这东西的身上还新鲜热辣地遗留着两处异样眨扎又分外眼熟的伤口。
话说,那从正前方惯胸而入的剑伤,曾几何时也是出现在爷的身上过的啊啊啊!
瞧瞧那凛冽的剑气,那一招毙命的走势,那森冷无情的气息,无一不说明着出剑者当时勃然而发的怒意和剧烈涌动的杀机,致命的一击洞穿了胸膛,擦着心脏处而过,差那么一点爷捞出来的就是一具正宗新鲜出炉的尸体了。
再来瞧瞧背后的那一处撕裂的伤口,同样熟悉万分的锐利剑气在伤口处疯狂肆虐,相比前面那处是用剑奋力捅出来的,后面的伤口简直就是剑者不顾脸面自身后挥剑斩来的。
所以说。。。
尼玛这个世界是肿么了连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能够联手砍人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崩的呢,果然在这崩坏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么!
于是爷彻底大悟了。
真相只有一个!眼前这只水鬼就是刚刚在湖上激起三大气势比拼引发混乱的罪魁祸首啊!
看着那身已被湖水浸湿遍布血迹的领口出绣着繁复重叠的银蓝色云纹的月白色锦缎长衣,就在不久前这货还穿着它一派风度翩翩花花公子的模样明目张胆的蹭着爷的船,结果转眼间就变得一副快要永垂不朽了的样子肚皮朝天飘在了湖面上。
内心在暗爽地同时也在无下限地敬仰,尼玛这才是牛人啊,这才是牛13啊,这才是二的极致啊,这货刚才突然离开其实就是因为听到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踪迹所以果断奔过去瞻仰围观么?
到底要拥有什么样的热情才能够使得剑神和城主一起奔放地出手,又是何种的狂热才能让他即使被前后捅了个对穿面临去三途川一日游的同时脸上都还能挂着荡漾的笑容,所以将这货带回家治疗什么什么的,爷才不会承认是因为爷恶趣味地期待这三人的后续发展。
其实爷就是一只心地善良救死扶伤的杀人武器啊正色。
将这位勇于挑战生死极限的勇士拖回家中,这里有我花了大价钱在金陵买到的房产,反正爷现在有的是钱。
将人扔床上后我果断上前弯腰探身伸爪。。。扒衣服。
给病患神马的换衣服这素多么正直的理由啊啧啧啧。
于是一面扒一面啧啧称赞,被衣服包裹着的时候还真是木有看出来身体居然如此有料,打量着被湖水浸湿后勾勒出了诱人的身体弧线,爷毫不客气地“撕啦”一声撕裂了他的衣襟,如流氓般伸出手来按动着受创严重的坚硬胸膛,恶意地看着那张陷入昏迷的苍白俊脸上难耐地扭曲,然后发出趣味地低沉的笑。
捂脸,我果然是渣了么果然么。
等爷终于将豆腐什么的摆弄得满足了之后,才开始查找起来能够证明这货身份的东西。
说起来之前一直以为会让两位当世绝代剑客如此如临大敌的人该是玉罗刹的,但是现在么。。。
爷莫名地脑补了一下,被沉湖的玉罗刹,被儿子和儿媳妇两两捅刀的玉罗刹,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玉罗刹。。。
。。。ORZ尼妹这怎么可能啊掀桌!
这样的洗具一点都不适合爷心目中那个堪称BUG的大BOSS啊啊啊,爷不接受绝对不会接受的啊啊啊!
为了证明玉罗刹绝对不会是眼前这只洗具,我开始了细致地搜身工作。不久在他的腰部摸到了一块硬玉,我于是继续向前凑,以一种几乎要趴在对方身上的姿势去看那被找出来的玉上是否会有我所希望看到的一些信息。
其实保持这么一副看似推倒的姿势来看东西是很累的,但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毕竟爷另一只手一直都贴着对方那光裸的胸膛源源不断地为其输送着元功和缓着他的伤势,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当然撤不开手,所以为了真相只好牺牲小我了。
手中摸出来的那块玉质地柔和温暖,竟是一块上好的古玉,雕工凌厉,蟠龙的玉佩后是一个金钩铁划的九字,在摸到这个字的一瞬间,爷的神色一瞬间有那么一丝拉地漂移。
这个九字。。。真是意外地颇具微妙之感呐。
啊啊,简直是令人意味深长。
我慢慢地缩回手来,打算认真来思考一下这微妙的感觉源自何处,没想到方一抬眼,狭长的双眸就正正对上了身下人那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来的似笑非笑的黑眸。
这位被爷吃尽豆腐的病患看看自己衣襟大敞的裸露胸膛,又看了看按在胸口处爷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并顺着手的方向一直看到几乎与他面贴面的面无表情苍白俊美的脸,然后发出一丝神经质地轻笑。
“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好巧啊。”
巧尼妹啊!
麦告诉爷说你刚才都是在装昏迷啊口胡,都被捅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在关键地时刻苏醒难不成这货才是具有小强不死光环的猪脚!?坑爹呐!
“你现在还不能动,吾在给你输送能量。”爷保持着面无表情做严肃认真状,视之前的举动如浮云,誓要保住爷那一派伪正直真纯良的无辜小模样。
“哦~那我不动。”身下的男子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吐出一道诡异的吟哦,一副跟爷比谁更纯良的模样。
于是爷心尖上突然产生的微妙感就越发严重了起来。
“说起来,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救命之恩在下可不敢不报。”
我垂眼看着他,淡淡吐出平板无波的话语,“吾是奈落之夜•宵,你呢?你叫做什米名字?”
男子失血过多而显得更加苍白英俊的面容上裂出一个怪异的微笑,声音有些暗哑,又有些颤抖地道,“我么,你叫我宫九好了。”
眼角一跳,心头的微妙感终于爆发出来。
“难怪吾看到你的玉佩上刻有一个九字。”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表示爷们之前的搜身行为光明正大,查你身份是看得起你,就算你是渣也得给爷含泪认了,更何况你也只是宫九而已!
。。。尼玛爷到底在说神马在说神马啊嗷嗷嗷嗷!
一群草泥马在爷的脑海里欢乐地跳着草裙舞,齐声高呼着这货是宫九这货是宫九这货这货是宫宫宫九九九。。。
所以说爷的胃口果然也已经变得毫无下限了么,啧。
忧郁地打算抽回贴在宫九胸膛上给他持续不断输送能量的手,也不知道吃了这么多变态的豆腐会不会吃坏胃口,听说变态是会传染的,爷作为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根正苗红□□四好中二好青年,后缀属性除中二、伪正直、装B、假善良,搅基外,要是自此以后又增加变态这一选项的话,会不会真的有点多了?
正认真考虑变态的传染源是否会通过空气和肌肤接触传播时,一只冰凉的手果断地攥住了我正欲回缩的手,并且用指尖在我掌心挑逗的勾了勾。
爷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用森森的毫无感情的苍白脸孔对着他,宫九的双颊上突然涌现出一抹红晕,似乎在莫名间就兴奋了起来,此时他用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看着我,露出小白牙,“宵,你救了我,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嘛,只要不是以身相许神马的就好了。
“果然,还是以身相许来报吧!”
。。。有时候,跟变态的同步率太高,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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