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有夜间娱乐活动, 大家习惯早睡早起。
五点半, 天刚刚泛鱼肚白,桐桐准时睁眼, 伸手去摸了摸床头柜机器狗的脑袋, 什么都没摸到。
摸到一个人的鼻梁, 桐桐睁眼,看到大哥熟睡的脸。
昨晚梦游了, 又梦游到大哥床上。桐桐屏住呼吸, 被发现的话,估计要被爸妈和二哥骂死, 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下床。
老式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桐桐脚踩得心惊肉跳。
霸森睡得沉,霸橙阳反而醒了,迷迷糊糊睁眼。
桐桐赶紧扑上去,捂住霸橙阳的嘴巴, “嘘”
霸橙阳惊醒了,也跟着起床, 顺手拿了件外套给妹妹披上。
两人掩上门出去,大眼瞪小眼。
霸橙阳板着脸,一副你最好老实交代的样子。
“我我又梦游了。”桐桐低着头, 她真的没有意识, 醒来就这样了。
霸橙阳蹲下身, 与她平视, “桐桐,你现在是个大女孩了,不是五六岁。就算是亲哥哥,也要保持适当距离。”
桐桐头垂得更低,“我知道,二哥,我真的是梦游。”
“那你怎么不梦游到我床上”
其实他还有点吃味,之前那么多天都没发现桐桐梦游,单单大哥醒了,她就开始梦游了
“就以前,以前也梦游到你床上过,被你打了一顿就好了,”桐桐低声说,早晨气温有些低,桐桐搓了搓手背,“也被爸爸抽过一顿。”
霸橙阳“所以现在只要大哥抽你一顿,你就不敢了”
“大哥才舍不得抽我。”
冬天晚上太冷,被子又薄,她一个人睡不暖和,半夜四处梦游找床,有时候梦游到爸妈床上,第二天早上就被爸爸抽,梦游到二哥床上,第二天一早就被二哥抽。
只有霸森没舍得抽她,所以她经常梦游到霸森床上。
接着向霸橙阳解释道,“换过棉被后,我能睡暖和,梦游就少了,这次大哥醒过来,没没控制住,又梦游了。”
霸橙阳听完,戳戳她脑袋,骂又不舍得骂,更别提打了,“我今天去问问霸无棱怎么治梦游。没事,二哥在。”
小女孩心思干干净净,亲兄妹又没什么。想了想还是暂时不和霸森说,霸森那人最厌恶爬床,他性情凉,就算是亲妹也会厌恶。
桐桐鼻尖有些酸,每次二哥都说他在。
女孩子表达十分直接,“二哥你最好了”
“那是,”霸橙阳翘起唇角,“我比你大哥好太多。”
霸森被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醒,睁眼就听见桐桐铿锵有力的表白“二哥你最好了”,霸森揉揉太阳穴,无声地笑了一下,准备起床。
桐桐先去自己房间穿戴整齐,把家里的尿桶给倒了。
她家的茅房离瓦屋大概有七八十米。路过桃子树的时候,顺手浇了一点点肥。每隔一周浇一次。
茅房通常和猪圈在一起,桐桐家的两头肥猪去年过年的时候杀掉的,因为没钱买小猪崽圈养,今年猪圈就是空的。
茅房外边有个接雨水的木桶。桐桐刷干净尿桶,再把尿桶放到茅房旁边晒。
小路的樟树、银杏树枝条抽出新绿,绿结子树这时候开始垂下它青白的串子花了,这种花看着好看,夏天气味冲鼻子,爸爸总想砍掉。
三四棵桃子树老老实实地抽叶,昨夜起了风,一树的花瓣掉光。
桐桐已经想到今年的桃子要做什么了,桃子果酱,干桃片,大哥最喜欢吃油炸白糖桃饼。
老远看到了大哥来这边,好像是要上茅房,桐桐跑过去,“大哥,你带纸了吗我有纸。”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卫生纸。
霸森咳了声,说“带了”。
“哦,”桐桐收起纸,“那我先走了。”
霸森想到妈妈的话,帮桐桐改改那些不好的习惯,回身喊道,“桐桐。”
“嗯”
霸森从没和十六七岁的姑娘讲过这些,斟酌了下措辞,“以后最好别问男同学有没有带纸,如果他实在没带,并且想问你要,会和你说的。”
桐桐认真想了想,“哥哥也不行吗”
“”,霸森很少被问倒,换位思考了下,小孩子都是父母一把手带大,很快说,“家里的哥哥可以,别的哥哥不行。”
清晨就被上课的桐桐,一脸懵地“哦”了声。
“好了,外面冷,快回家吧。”霸森一时之间很难对她产生深刻的亲情,把她当作需要照看、教养的孩子。教孩子太难了,不如去炒股。
桐桐回到家,一家人陆续起床,二哥去挑井水,妈妈准备洗衣服,爸爸最近腰伤,得多睡一会。
桐桐用肥皂洗把手,开始准备煮杂粮粥,在白米里各加半把红豆、玉米、糙米、花生。
煮好粥之后,再从地窖里拿十根红薯,家里的男人们一人一个,桐桐和妈妈两个人共吃一个红薯就够,剩下的,留着去集镇吃。洗干净,再去面包窑烤红薯。
好不容易撑过冬天,家里的米不够了,今天去集镇若是赚不到钱,接下来两个月每天都得喝稀粥。
大哥醒了,小王子能吃,家里多了两张嘴,奢侈不起,耗费奶油的烤红薯球暂时不能再做,不然可以做给大哥尝尝。
吃过早饭,按照霸森前天的安排,今天去集镇。
等人的空闲时间,霸森翻阅桐桐以前的语文、政治、历史课本,了解这个世界的大体政治架构。
霸无棱、霸亦乔、霸轻竹陆陆续续到了之后,一起进城,桐桐跟着一起去。
听说今天有个比赛,每人一百块钱本金,在集镇找事情做,无论做什么。回家后,看谁赚的最多。
霸上村的汉子们进城,排面非常浩荡。
三鸡开路,五猪相送。
少年们背着大竹筐,霸森身体刚恢复,只背了个双肩包。
霸橙阳照旧牵着桐桐的手。
桐桐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大哥,从小牵她走路的一直是大哥,现在换了过来,有点奇怪的感觉。
霸森似乎觉察到背后的眼神,回头正撞到桐桐的目光,唇边晕出些极淡的笑意,“怎么了”
桐桐摇头,毛线帽上的彩色小球一抖一抖的。
小王子走在桐桐右手边,不怀好意地挑事,“桐桐,你最喜欢大哥还是二哥”
这个问题非常幼稚,二哥也经常问,桐桐不假思索地说,“我最喜欢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小王子受不了了,“你,你说谎。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小王子不死心地换了种说法,“我和霸无棱,你最喜欢谁”
走在后面的霸无棱眼睛落到桐桐背影上。
“霸无棱。”桐桐故意的,没带一点犹豫。
怎么可能桐桐最爱我小王子强行挽尊,“我认为你在说反话,霸亦桥和霸轻竹,你最喜欢谁”
“都一样,”桐桐被问得不耐烦,“我喜欢你了,你能上天还是怎么的”
小王子一下子沉默了,桐桐对某个穿越者的爱达到一定程度,那穿越者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但他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他喜欢桐桐不是抱着离开的目的,那种兑换太不纯粹了,他不喜欢,不稀罕这么做。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重。
“我妹妹最爱我,爱我们一家人,是吧桐桐”霸橙阳为了调节气氛,摇了摇妹妹的手。
桐桐轻轻地“嗯”了声。
一路太无聊了,霸无棱叫小王子唱首歌,小王子说不唱。
霸无棱就“嘟嘟嘟嘟”,“你说嘴巴嘟嘟嘟”
“闭嘴”小王子额间青筋跳了跳,回忆起被嘴巴嘟嘟支配的恐惧,这首歌是他音乐史上的耻辱。
他想了想,唱eirockyou。随意从地上捡了两个竹片,边走边打节拍。
竹片砰砰几下,少年们想起这首歌的旋律,霸亦桥和霸橙阳手掌跟着拍拍子,“咚咚咚,啪,咚咚咚,啪”
小王子唱道“buddy,youre a boy ake a big noise”
“yg the streets nna be a big an day”
小王子振臂带动气氛,“e i,e i rock you”
霸帅炸天和声道,“哼”
小王子继续唱“e i,e i rock you”
五只猪一齐和声,“哼”
除了霸森和霸轻竹,少年们一起唱,“e i,e i rock you”
少年们和猪猪们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山谷。
一行人在山间偶遇挑柴的村民,村民见猪跟着人“哼歌”,非常羡慕地行了个注目礼,“这猪灵性啊”。
桐桐叫了他一声“黑蛋大哥。”
霸黑蛋点点头,寒暄一句“去集镇啊。”
桐桐点头,“黑蛋大哥再见。”
“再见。”霸黑蛋挑着两捆干柴走远。
一行人到了集镇后,带着十二根人参,先去集镇的中药房。
回春堂药价便宜,品质上乘,因此不止威山镇本镇的居民在回春堂买药,附近几个镇的人也会来回春堂。
大堂中人声鼎沸,柜台里十多个抓药师傅忙忙碌碌。
霸橙阳和桐桐排队,其他人在外面等。
威山镇地处深山老林,经常有村民挖到人参、七重楼等这些珍贵药材,可是一下子拿出十二根,着实少见。
药房伙计以为他们弄来的西洋参,不耐地摆手,“走走走,当我们回春堂好骗呐。”
霸森本来在门外等着,见屋里兄妹两被人嫌弃,走进来,敲了敲柜台,“叫你们老板出来。”
霸森今天穿了套上档次的大衣,以前张曼丽买给他的,他矜持贵气,一看就是个大城市里的,和另外两个花架子不一样。
药房伙计这才扭脖子,往后院喊,“老板,有贵客。”
药房老板是位七八十岁的老中医,杵着拐杖,迈着八字步,慢悠悠走了过来,他认识桐桐,“桐丫,这次捡到什么宝贝了”
桐桐去年来过一次,卖七重楼,赚了一千多块钱,解了家里燃眉之急。没想到老板还记得,高兴说到,“在山里挖到一些人参,老板爷爷,您看看。”
老板戴上胸前垂着的老花镜,举人参至鼻尖嗅闻,“好东西,大的这个四五十年,最小的十一二年,保存的也好,一般送来不是干了就是烂了。”
保存是霸无棱做的。老板说的年份和霸无棱说的差不多,桐桐放了些心,回春堂老板给的价格向来合理。
最后三万块钱打包价,霸无棱进来,问老板要了一些膏药,膏药不值钱,一块钱一张。老板见他们是一伙儿的,大气地送他五十张。
霸无棱说谢谢,抬眸正好瞅见一个抓药师傅,低声和老板说,“你看那位,柜员唱的二钱苦半夏,他抓的是什么”
老板一看,见手底下的人抓的是姜半夏,这两味药材长得像双胞胎,本就极难辨别,但回春堂的伙计培训了多时,仍然弄错,就是医疗事故了。
有良心的医生不怕丢脸,怕丢人性命,老板顿时火大,呵斥道,“陈贵,不认识药还不识字吗胡闹嘛简直,谁给你培训的”
陈贵新来没多久,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连声告饶,“对不起老板,我看错了。”
“关乎性命的药,能看错吗”
霸下村的人不便听老板教训员工,把钱包好,霸橙阳揣进棉袄的兜子里,准备离开。
药房老板忽地喊了一声,“后生,等等,还缺点什么吗”
霸无棱看了霸森一眼,霸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随意。
于是霸无棱再要了一些其他的药材,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霸无棱再找霸橙阳要了一张一百块,买了个捣药的捣铜。
老板笑,“对中医感兴趣啊”
霸无棱回说,“学了一些。”
门外的小王子早就等得挠心挠肺了,他的人参也在里面,可以分总金额的五分之一。他想存钱盖房子,一个人住在霸下村,好像被孤立了,他一点也不想,必须早日回归霸上村。
桐桐一出来,小王子就迎上去问卖了多少钱,够他盖房子吗桐桐说一共卖了三万。
“才这么点,千年人参这么不值钱吗”
霸森问他,“你的六千放你那里还是放我们这里”
小王子这时候就很精明了,“我入股放你那里。”放他自己这里,指不定会花得精光。
霸无棱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也放霸森这里。
霸森去镇上的银行,用桐桐的身份证开户,存了两万块钱,另外的一万留做零用。
存好之后,霸森把红色的存折交给桐桐,桐桐非常震惊,“为什么用我的名字存钱”
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如果他们所有人突然回到现实世界,桐桐留着这些钱也能傍身。
霸橙阳拍拍妹妹的脑袋,“别管那么多,这些钱都是哥哥们给你挣的。”
桐桐稀里糊涂地成为霸上村第一个万元户,一路上,红色存折紧紧贴着胸口。
钱存好之后,接下来要兵分多路了。
霸亦桥去网吧网购生物研究用具,霸橙阳带霸轻竹去五金店和电脑店,霸森就和桐桐去农市场。而小王子和霸无棱要去比赛赚钱。
霸亦桥申请拿到桐桐的银行卡以及密码,以进行网络付款,桐桐的银行卡密码暂时对他们公开。
霸森在霸橙阳那里拿了五百块钱,和桐桐去市场买辣椒秧、果树苗这些。
农市场在镇高中学校旁边,霸森和桐桐快到市场的时候,正碰到学校打铃,学生们午休放学,高中生们笑闹着,骑自行车鱼贯而出。
桐桐看到他们,思绪飘远,嘴巴张着,神情有点呆呆的。
几辆自行车呼啸而过,霸森将她拉到身后。
霸森看了眼她,“桐桐,最迟下个学期,去复学。”
桐桐摇头,“我在家里就挺好的。”
“逃避无法解决问题。”他的声音仍旧不带情绪起伏。
桐桐咬着下唇,想上学吗,当然想的,但是更怕他们的嘲笑和孤立,水杯里每天都被灌粉笔灰,背上永远被被人贴字,习题册被人撕掉;夜晚会寝室的路上,甚至被她们围着打;被赖偷钱,被指责抄袭,被恐吓,被非议。
那是地狱。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所有人都叫她滚回山村。
她也曾抗争过,但是没有用,什么用都没有。因为穷,因为出身卑微,因为没有人护着。
随之,她听到头顶的大哥淡然道,“以前你不能解决的,哥哥们帮你解决。哥哥们在,你只要安心上学,再给我一些时间。”
所有人都对大哥的安排十分信服,桐桐也不由自主相信他,“嗯。”
小王子、霸无棱分别分到了一百块钱本金。
小王子郑重地接过一百块的纸币,说,“真正的天之骄子,能用一百块钱的本金,在一天之内翻一百倍,变成成1000”
这句话是说给霸无棱听的。
霸橙阳提醒,“翻一百倍是一万吧。”
小王子眉头跳了跳,“我故意的,就是看看你们会不会发现。”
霸无棱没时间理小王子,他先去红白喜事店买一块白布和一块灰布,再找人家要一根竹竿,然后奔去书店写几个毛笔字,幌子成了
“霸道狗皮膏药”,非常强势的名字,霸无棱的胜负欲非常强。
他是个十分努力的人,他争分夺秒,立刻寻找到一块人流量大的摊位,放下后背的背篓,支起幌子。
在地上铺上一层灰布,开始用捣铜捣碎药物,制作狗皮膏药,农村人一般患风湿病居多,先做风湿膏药。
小王子一路跟着他,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原来是狗皮膏药,哈哈大笑,嘲讽道,“我一个老外都知道狗皮膏药疗这名字带贬义,疗效不好,你居然还用这名字。”
霸无棱邪魅一笑,试了几次,终于成功挑起一边眉毛,无声回击他的嘲讽。
名字再没吸引力的东西,都有人来问,尤其霸无棱还有张美人脸。
有几位老年人来问了,“小兄弟,多少钱一张啊有疗效不”
小王子立刻道,“有”
霸无棱停下药杵,“您别听他胡说,您身上哪里痛”
老人说他腰疼,他先买一副贴贴看。
霸无棱当场帮他贴上,老人立刻感受到“霸道狗皮膏药的霸道”之处了,疗效立刻有,就是这么霸道猛烈。
来来回回,几个老人一共购入十五张膏药贴,霸无棱赚了九十块钱。
小王子撇撇嘴,“六块钱一张,卖到天黑也卖不到五百块钱。”
又有老人来问其他疗效,霸无棱看完病之后,“你有心脏并发症,这是目前你身上最严重的病,狗皮膏药只治你的骨质增生”
慢慢地,买药的老人越来越多,甚至演变成了霸无棱开药方,他们去对面的回春堂买药。
还有人打电话给家里人,来“霸道狗皮膏药”这里看看,兴许病情还有转机。
一个小时不到,五十张狗皮膏药一售而空,根据疗效不通,卖价不同,霸无棱大概卖了六百多块钱的狗皮膏药。
其中还有一个奶奶钱不够,给霸无棱四盒泡面抵账。
桐桐和霸森买完东西回来,帮着霸无棱看摊位。
最早买膏药回家的老爷爷家在镇上,他儿子一看老爸又买这些唬人的膏药,气不打一出来,立马就找上门来,“你这什么狗皮膏药,几味中药就想骗人。”
霸无棱此时已经招揽了一波“脑残粉”,老爷老太太信奉不已,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怎么会骗人呢,疗效他们又不是感受不到,贴上就不疼,纷纷骂那儿子不孝顺,六块钱的东西唧唧歪歪。
男人被喷了一脸,他倒真要看看对方有什么本事,在一旁看霸无棱开药方给人治病,越听越真实,收费合理,原来是错怪人家了。
等到人少一些的时候,他凑上前去,“有没有治那方面的药”
霸森见状,将桐桐支开,“桐桐,去买两斤苹果来。”
“哦。”桐桐拿着钱跑开。
霸无棱一瞅对方脸色,就猜到他肾虚,于是在自己背篓里抓了一些药,捣碎成粉末,“药效有些霸道,你悠着”
男人就着矿泉水,吞了一副,立马就不行了。钱包里四千块全都掏出来给他,一毛钱都不要了,火急火燎打电话给媳妇,“媳妇,回家等我”
周围几个男人看见了,草,如此虎狼。纷纷慷慨解囊,“小兄弟,我也来一副。”
“我也”
“我也”
由此,霸道狗皮膏药成为伟锅的代名词,一年后,霸上村成立的霸道药业,也一直沿用“霸道狗皮膏药”这个文雅的名字,其疗效之霸道,立竿见影,享誉世界。
“霸道狗皮膏药”的幌子迎风招摇,短短一上午,霸无棱赚了六千多块。
中午,回春堂老板问他们要不要去他那里吃饭,霸森说不用,他们带了吃的,然后问回春堂借了点开水。
除了霸森站着吃东西,其余人都蹲在马路牙子边。
桐桐家三个人吃红薯充饥,另外四个人泡泡面吃。
桐桐一只对着泡面咽口水。
小王子上唇吃得满是红油,问她,“想吃”
桐桐点头。
小王子把自己的泡面桶递给她,桐桐端起来喝了一口面汤。
小王子又把叉子给她,“那你再吃一口吧。”
桐桐又吃了一口面。
霸橙阳要去买一桶泡面,桐桐说她吃饱了,还有苹果没吃呢。
小王子喝完面汤,舔舔唇,“我没吃饱。”
霸无棱用刚买的纸巾,优雅地擦擦嘴角,“小王子,上午你赚了几块钱”
小王子放下泡面桶,不服气地说,“我下午会赚钱的。”
到底小看狗皮膏药了,他上午去观察了,没有一个来钱比狗皮膏药还快,除非去做鸭。
“威廉。”
在这个世界,有人叫他霸焉巴,有人叫他焉巴哥,有人叫他小王子,只有一个人叫他威廉。
小王子脸色通红地抬头。
看到了打着蕾丝伞的富婆
他反射性地夹紧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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