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池见小丫头嘟着嘴巴, 或许是因为疼痛, 一双桃花眸都似漾了一圈的委屈。
“去卫生所吧。”凌玉池还是不放心宋桃夭的伤口, 说着就要拉宋桃夭走。
“不用。”宋桃夭摇头没动, 手指伤口并不严重,就是被镰刀锋利的刃给擦伤, 破皮流了些血。
凌玉池却皱眉不赞同道:“不要胡闹, 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不会的。”宋桃夭垂着脑袋,小声嘀咕:“我修灵力,又有灵水, 伤口很快就会恢复的。”
“什么?”凌玉池却没听清宋桃夭嘀咕什么,他只见小丫头嘟着嘴, 双颊却红扑扑的,显然是刚才用力割麦子给憋的, 巴掌大的小脸似娇似嗔的, 他心中便是有再多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
“不去医院, 总要去看看大夫。”凌玉池退了一步。
宋桃夭忍不住弯唇笑了声,她缓缓抬眸,眼睛微红, 眼圈周围更似染了一丝艳色, 就那么眨巴着眼睛看着凌玉池, 直看的凌玉池心跳加速。
“凌知青你忘了?我就是大夫啊。”
凌玉池还真是忘了,他勉力压下不稳的心神,俊美的面容虽担忧不已,却也很是耐心的说道:“医者不自医, 听话。”
最后两个字是凌玉池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似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见凌玉池这么担忧自己,宋桃夭顿时又觉得自己有些任性,凌知青这么关心她,她还跟凌玉池赌气。
她移开视线,咳了声,然后缓缓解开包扎手指的布条,露出那白生生的纤细手指。
“凌知青你看真的不用去看大夫的。”
阳光下,宋桃夭受伤的食指纤细白皙,在靠近指甲盖的地方,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此刻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有一道小小的擦伤口子。
“幸亏凌知青包扎及时,伤口才止住的这么快。”宋桃夭扬起笑脸,对着凌玉池感激的笑。
凌玉池仔细观察了一下手指的伤口,的确只是擦破了皮,他轻轻吁了口气,见小丫头笑,他不禁抬手轻轻敲了下宋桃夭的额头:“小丫头不生气了?”
宋桃夭只觉被凌玉池手指抚过的地方热热的,整个人就似触电般的,从脚底心一路窜到了心尖儿处。
凌玉池这时才发觉自己这个动作太过亲近,他忙收回手,心头升起一丝异样烦乱,手掌似乎还残留着宋桃夭细腻温热的肌肤。
他本不喜同他人接近的,眉宇微蹙,他以拳抵唇,状似一本正经的问:“伤口还疼不疼?”
如泉玉般的声音传入耳内,宋桃夭这才缓缓回神,她眨巴了一下桃花眸,连忙摇头,她捂着心口的位置,退后两步,暗暗心惊。
宋桃夭:难道是她吸取的仙气太多,真的有反噬了?
凌玉池:小丫头这是害羞了?算了,看在小丫头年纪小,他就不跟小丫头计较了。
宋桃夭伤了手指,肯定是不能干活了。
凌玉池让宋桃夭坐在一旁休息,生怕小丫头会多想,他耐心的说道:“你坐在这里也是不能休息的,看着麦子堆,莫让风吹跑了。”
这个时候哪里来的风啊,不过宋桃夭知道凌玉池这是安慰她呢,都是她自己小心眼,竟然和凌知青闹别扭,该打!
“嗯嗯,凌知青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麦子堆!”
凌玉池扬眉,倒是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好哄,于是他面上笑容愈发温柔,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了抚宋桃夭的头发:“乖。”
啊,凌知青主动接近,好多仙气涌进来。
虽然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反噬,但这么浓郁的仙气,又让宋桃夭忍不住的亲近。
宋桃夭舒服的眯眼,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凌玉池贴近了几分。
凌玉池凤眸闪过一丝温柔笑意。
一阵清风吹来,触吹着金黄色的麦田像浪潮一般浮动,吹走了空气里的燥意,只见麦田中,高大挺拔的身影手中镰刀一上一下挥动着,娇小的身影时不时给高大的男人递水擦汗,配合甚是默契。
……
傍晚回到家,范惠发现自己闺女的手破了。
范惠心疼坏了,一直问宋桃夭疼不疼,要不要去卫生所,还说明天找大队长给宋桃夭请个假。
宋桃夭哭笑不得,说:“妈我的手就是擦破点皮,没事的。”
她的身体不是普通身体,就这么点破皮,保准明天早上就能消失不见。
不怪范惠这么紧张,闺女自幼就体弱多病,即便现在宋桃夭身体好了,但宋桃夭但凡有个咳嗽啥的,范惠还是紧张,这是多年来被吓出的毛病,没办法的事。
为了转移这个话题,宋桃夭眼珠一转,看到桌上的新布,忙问:“妈,你买了布要做新衣裳吗?”
“是啊。”范惠眼中带了笑,家里人身体越来越好,也该做一身新衣裳,赶赶霉运。
范惠扯的布还挺多,除却深蓝色和灰色以外还有一些亮色的,是给宋桃夭准备的。
“说起来能买这些布,多亏了凌知青。”范惠叹道。
宋桃夭眨眨眼,问:“凌知青?”
“是啊。”范惠将凌玉池离开前给他们留下的票和钱说给宋桃夭,感叹道:“要不是凌知青给咱们留下这些布票,妈哪里能扯上布做衣裳?”
顿了一下,范惠又疑惑的说:“不过凌知青说咱们给他开小灶,妈啥时候给凌知青开小灶了?夭儿,你给凌知青开小灶了?”
宋桃夭大囧,她含糊回道:“没有啊。”她答应过蕊姐姐,不能说。
好在范惠也没有多问,她觉着一定是凌玉池心好,觉得他们家困难,这才施以援手,也多亏了凌知青的钱和票,才让他们能坚持到现在。
这份恩情,他们将来一定是要还的。
这年头粮票,布票都是定量的,尤其是布票,一年只有那么几尺布,眼看天气热了,家里人的衣裳都又旧又糙穿在身上还刮皮肤,如今正好买新布做几件凉快的衣裳。
他们还好,却不能委屈了桃夭。
说起做衣裳,宋桃夭就想到今个儿凌玉池毫不犹豫将自己衣裳给撕下一片给她包扎伤口,凌玉池那样一个干净又事事整洁的人,那撕破的衣裳肯定是不会穿了。
想到这些,宋桃夭说:“妈,凌知青给咱们布票,咱们是不是也要给凌知青做一件衣裳感谢他?”
范惠笑睨了宋桃夭一眼,说:“你这丫头跟妈想到一块了。”
凌玉池给他们留下的布票多,足够做一家人的衣裳还能多余剩下呢,虽说凌知青说了他不在意,但他们受了凌知青的恩情,记住归记住,但这扯回来的布肯定也得给凌知青送去。
但凌知青一看就是贵人,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给凌知青做衣裳,再说了,就凌知青那样的人物,他们做的凌知青也不应会穿啊。
所以范惠想着用其他法子来感激凌玉池。
正说着呢,宋爱兵回来了。
自从宋爱兵双腿好了以后,他除却跟着范惠去地里干活,还去了大兴煤矿几次。
大兴煤矿离桃湾公社不远,还有专门去大兴煤矿的公交车,宋爱兵去大兴煤矿是想问问煤矿的领导,他还能不能去煤矿上工了。
煤矿的人看到宋爱兵这个瘫子竟然重新站起来,各个都震惊不已,宋爱兵以前是煤矿安检员,人负责工作能力也强,上次煤矿出事,他就是为了疏散旷工,自己才被砸了,所以矿上不少人都很尊重佩服宋爱兵。
只可惜宋爱兵要想重新回煤矿却是难事,这不他去找了几次,都没成,这一次也一样。
范惠一看宋爱兵的面色就明白了,她安慰道:“他爹,不能去煤矿就不去,你去了煤矿家里人也担心,倒不如好好出工挣工分。”
宋爱兵只能点点头,能重新站起来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不能去煤矿他就多干活努力挣工分,只要一家人平安,还怕日子过不好?
宋桃夭默默听着,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为家里做点什么?
虽然宋爱兵和范惠的身体越来越好,但这个年代钱和票才是人能活下去,过的好的东西,她心中只想修炼,但如今她有了家人,自然也得让家人过的好。
所以,她除了修炼还应该挣钱挣工分,干农活显然是不行的,不过如今她跟着冯大夫学医就是最好的出路。
宋桃夭暗暗握拳,她一定会努力让家里人过好日子的!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上门,范惠开了门才知道是队上有一户人家有人生病高烧不退,冯大夫正好不在家,这户人家就想到宋桃夭了。
宋桃夭一听,一双潋滟的桃花眸顿时亮了。
这就叫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呀!
该是她发挥自己医术的时候啦!
……
凌玉池回到知青队,就见不少人一脸古怪的望向凌玉池。
要知道凌玉池可是知青队内最爱干净的男知青,除了爱干净,凌玉池还有着高度洁癖,别看凌玉池每天跟他们一起睡在一起,但人家的床铺永远都是干净整洁的。
就是凌玉池跟着大家伙下地干活,不管干啥活,有多累,那穿着的衣裳也永远比他们干净整洁,总是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不像他们一样一副都是皱巴巴的,还有一堆异味。
有那看不惯嫉妒凌玉池的说凌玉池装模作样,穿的干净有啥用干活成不?偏偏凌玉池下地干活还很好,不管大队长安排啥活,凌玉池都做的很好。
在这个壮劳力为重时代,力气大,干活好,那就会被人高看,大家伙也就知道了凌玉池不仅不好惹,人干活也不输他们,甚至比他们还强!
每日回来都是干净整洁的凌玉池,今个儿却不一样。
只见凌玉池衣裳凌乱不说,衣裳下面一角像是被人撕了一角似的,一长一短穿在身上,看上去有些滑稽,也就难怪大家伙多看了。
但没人敢笑话凌玉池,有男知青主动询问:“凌同志你这是咋了?”
凌玉池垂眸看了一眼那缺了一角的衣裳,面上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不小心被划破了。”
原来是这样啊,男知青们也就不问了。
知青队的伙食还没有开,大家伙就坐在一起吃饭,说着说着又说到找对象上,有人嘴一秃噜就大声说道:“凌知青,你啥时候办事啊?”
凌知青坐在床边,闻言,那双狭长凤眸朝这边看来,眉宇微蹙,俊美的面容带着疑惑,问道:“什么办事?”
几名知青互视几眼,随即哈哈笑出声。
“凌知青你就不用瞒着我们了,我们都知道了!”
凌玉池更疑惑了,那形状好看的眉峰微拧,再次发问:“你们知道什么?”
男知青却觉得凌玉池这是不想承认,但现在整个知青队都知道了,凌玉池还瞒着他们干啥。
“就是你和你对象啊。”男知青道:“你和宋桃夭啊,你们是男女对象吧。”
这些男知青也没有坏心眼,就是闲着没事就会聊这些有的没的,尤其他们都是年轻后生,聊得最多的自然也就是对象。
上次凌玉池为了宋桃夭跟人急眼,又有知青看到凌玉池和宋桃夭在一起配合默契的干活,这传言自然也就越传越大的。
凌玉池听明白后,却是皱眉,俊颜微沉,道:“不是。”
“啊?”男知青们懵了,有人问:“凌知青你不喜欢宋桃夭?”
喜欢小丫头?
凌玉池心底本能的就否认。
他乃堂堂天界仙君,虽穿进这世界,但终归是要回天界的,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人界的小丫头。
“不。”凌玉池面无表情的否认。
男知青们面面相觑,不过想想也是,就凌玉池这一看就不是愿意留在这里的,不说凌玉池,他们这些知青谁愿意留在这农村?
虽说一开始带着满腔热情下乡来建设新农村,但来了这里干活吃苦的,谁不想回去,只是这回去却是遥遥无期。
凌玉池身份不简单,人家将来肯定是要回去的,咋会看上这里的人。
知青们说说笑笑,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凌玉池坐在那里,微微出神。
他喜不喜欢小丫头?
他怎么会喜欢小丫头?
他是天界仙君,小丫头只是凡人。
他之前没有拒绝小丫头,只是因为小丫头对他情根深种,他不忍拒绝。
唉,小丫头那么喜欢他,他是该是同小丫头说清楚的。
但若说清楚小丫头会不会像今天那哭鼻子?
她总是跟着他,若拒绝她定委屈的哭鼻子,小丫头哭起来眼睛红红,眼圈也会跟着染红,梨花带似乎的娇气的不行。
既然他和小丫头有缘,还是先护着她,待她长大一些,在同她说清楚吧。
……
宋桃夭为那户有人生病的人家看诊,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昨晚开始就高烧不退,宋桃夭诊脉后,又检查了孩子身体,告诉孩子父母,孩子就是着凉吹了风得了风寒,吃两幅药就好了。
这户人家住着土房子,一看条件就不是太好,好也就不会来找宋桃夭而是送到公社卫生所了。
一听要买药,这户人家就紧张的不行,询问宋桃夭开啥药他们心里有个数。
卫生所的药贵,还不好买,宋桃夭写好药方子,告诉他们药材都是山上采的,不会贵。
其实这户人家对宋桃夭的医术还是存疑的,毕竟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十六岁俏生生的小姑娘,可是没办法,他们没钱去卫生说,冯大夫又不在家。
等宋桃夭给他们抓了药,吃了药当天晚上这孩子的高烧就退了。
这事第二天就传开了,有人感叹宋桃夭还真学成了,有那酸的就说了,学成能咋样?还不是个赤脚大夫?到时候还不是要嫁人,下地,挣工分?
当然也有人反驳,说宋桃夭即便将来嫁人,那将来除了挣工分还能给人看病,就能多一项收入哩。
不管村里人说啥,宋桃夭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冯大夫很满意宋桃夭开的要房子,直夸宋桃夭聪明伶俐,一学就会,冯大夫现在已经开始教宋桃夭用针灸了。
宋桃夭的确有些医术,救人时也会看病人病情,再以灵水救人。
这灵水虽说珍贵,但她炼化灵水就是为了救人,也没啥舍不得的,更何况这是救人造福积攒功德之事,除了她还有凌知青一份呢。
今个儿学完,宋桃夭跟冯大夫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谁知今个儿那条狼狗黑三不知为啥一直跟在宋桃夭身后,黑三虽说是没主儿的野狗,但其实它经常陪伴冯大夫,现如今和宋桃夭熟了,也非常喜欢宋桃夭。
回去的路上,有人看到黑三跟着宋桃夭,还啧啧称奇,村里一霸的狼狗竟然被宋桃夭给收服了。
等到了家里,黑三就自觉卧在院门外,也不跟着宋桃夭进院子。
“黑三你等着,我给你拿好吃的。”宋桃夭说完,黑三还呜呜了两声像是在回答。
宋桃夭觉着黑三这狗还挺有灵性,只可惜这不是修真世界,不然以她的灵力兴许还能助它修炼呢。
想着宋桃夭又摇摇头,想啥呢,她能通灵窍修炼都已经是奇迹了,进了院子宋桃夭刚准备进厨房,就听到堂屋内传来尖锐的叫嚷声。
桃花眸眯了眯,朝堂屋走去。
“二姐你这是啥意思?我好心好意来给你说好事,你看看你这啥态度的。”
说话的女人长了一双吊哨眼,颧骨极要,年纪同范惠差不多,此刻范秀正唾沫横飞的叫嚷着。
站在范秀身边的王敏看上去很乖巧,她亲昵的搂着范惠的手臂,说:“姨,我妈是好心,你先别生气,先听我妈说……”
不等王敏说完,范惠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一脸冷漠斥道:“你们赶快给我出去!”
“二姐你这啥意思?我来看你和二姐夫,你咋还能赶人呢?”范秀瞪着眼睛,被王敏拉了拉,她才回过神。
眼珠子一转,范秀又软下语气,她笑眯眯说:“二姐,咱们是姐妹,是一家人,我还能害了桃夭不成?”
宋桃夭听了会儿,原来这范秀和王敏的目的是她啊。
雪白莹润的手掌推开门,宋桃夭进了屋。
“妈,我回来了。”宋桃夭走到范惠身边,脸上带着笑容。
范秀看到宋桃夭那一瞬间,使劲揉了揉眼睛,她没见错吧,眼前这皮肤白皙如出水芙蓉,五官精致美丽惑人的丫头是宋桃夭?那个久病多年的病秧子???
范惠让宋桃夭回屋,却见范秀一脸亲热的走过来要拉宋桃夭的手,却被宋桃夭避开。
范秀也不恼,她笑眯眯的说:“桃夭啊,姨来看你了,诶呦,果然是病好了,真是老天保佑,这小脸嫩的,能掐出水。”
变的好看好呀,这丫头现在还跟着冯大夫学医,在村里都小有名气了,亲事肯定能成!
宋桃夭知道范秀,她是范惠娘家的堂妹,嫁的是隔壁村的生产大队,以前宋家二房还好的时候,范秀没少带着王敏来蹭吃蹭喝,当初劝范惠扔了原主的也有范秀。
范秀同王敏一样,为人自私自利,爱贪小便宜,因为那事,范惠和范秀生了嫌隙,就不怎么和范秀来往了。
至于范秀和王敏自从宋爱兵瘫痪后,更是没来看过。
宋桃夭不理范秀,而拉着范惠手问:“妈,她们来干啥?”
“你看看你这丫头说的叫啥话?”范秀拉下脸:“姨当然是来看你的,不过桃夭你病好了咋还没礼貌了,都不知道叫人,桃夭你这样可不成,等嫁人了婆家人肯定得教训你。”
以前的宋桃夭病病殃殃,还胆小,哪里敢像现在一样跟她说话?
范惠直接将宋桃夭护在身后,一张温婉的面容也变的凌厉,她斥道:“我的闺女还轮不到你来说!现在你们就给我出去!”
王敏见范惠这么护着宋桃夭,就嫉妒的不行!不就是个丧门星的药罐子吗?至于这么宠着吗?
小时候就是这样,她在家里被她爸妈支使着干这干那,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可是宋桃夭六七岁了还能喝麦乳精,喝鸡蛋水!
她自小就嫉妒宋桃夭,不过老天有眼,宋桃夭小时候就是个病秧子,老天真是不长眼!她咋就能病好呢?
“妈,桃夭肯定不是故意的,你还是说正事吧。”王敏赶忙走过去,拉了拉范秀,让她这个没脑子的妈住嘴说正事!
“对对,说正事,桃夭啊,姨来是给你说门好亲事,你不知道那户人家在我们大队上可殷实了。”
“这么殷实,咋不给王敏说?”宋桃夭直接道。
王敏咬牙,心底咒骂宋桃夭,面上却笑着说:“桃夭,我已经和长河哥快定亲了,而且这么好的人家,肯定得说给你啊。”
范秀连连点头,盯着宋桃夭的眼睛放光。
宋桃夭冷笑一声,这母女二人打什么主意她已经知道了,本来不将她们放在眼中,可她们总是要上门碍眼,就怪不得她了。
“范秀你给我滚!”范惠没等宋桃夭说话,就骂道:“我给你脸才让你进门,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给我闺女说亲事?你是想害我闺女吧?我呸!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我闺女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扇你!”
范秀被骂的连连后退,也忍不住叉腰叫嚷道:“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们家闺女啥样不知道啊?那病好了身子肯定不如其他人,我这是为她好!再说了,桃夭都这么大了,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桃夭想想吧?”
“我想你奶奶个腿儿!给老娘滚!”范惠转头就要找扫帚打人。
范秀也有些惧怕范惠,以前范惠身子虚弱,现在劲儿在这么大?
“妈先别急。”宋桃夭拉住范惠,一双桃花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微微扬起白皙的下巴,盯着范秀和王敏说:“你们欠我们家的钱和粮票什么时候还?”
一句话让范秀和王敏面色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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