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给忘记了张天钰是谁的宝贝们的小tips:
陆思晴是内测新手村丹阳府陆家的,张天钰则是南开府张家的,前面有和陆思晴一起参加升仙大会的善良电灯泡。
同时,由于南开靠近薛淮所在的魔域,所以张天钰在原本游戏进程之中看似是一个剑门boy,风光霁月剑门师兄,但实际上张家都倒戈向魔门,是薛淮名下小弟~
这一天的经历无疑是给玩家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论坛上再次又掀起了一阵对陆思晴的热议, 所有人都在抓心挠肝地询问这桃山究竟是什么宗门,先生又是哪位?可偏偏寻常的npc不知道, 而知道的则无一不冷脸训斥——
“安安心心准备你的试炼,等可以知晓了自然就会知晓。”
配着清零的好感度, 几个玩家简直欲哭无泪。
现在可没有再刷经验买技能的时间了。
先前对陆思晴不以为然的玩家满心懊悔,在陆思晴这边偷跑去找其他npc的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玩了这么多年游戏,怎么还在这傻乎乎的地分不清真假机缘呢?
他们正是懊恼之时, 转眼之间又看见埋着头悄声想要溜走的云中鹤, 新仇旧恨上来赤手空拳地对着云中鹤就是一顿胖揍——
“嗷,兄弟们饶命, 饶命啊!”
这嚎啕的惨叫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陆思晴饶有兴致地看了好一会儿, 倒是那位领头的罗天仙宗弟子有些尴尬。
“实在是抱歉了小师叔祖, 是我有失管教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异人、异人就是异于常人,可能这就是人家的相处方式呢,”眼看他有上去制止的想法, 陆思晴连忙阻拦,“好啦,我们把他们带到这里也算是任务完成, 正好我准备去吃饭,要不要一起啊?”
“这……”那弟子十分心动,但最终还是沮丧地摇了摇头,“抱歉小师叔祖, 我还要和师父复命。”
“理解理解,那你快去吧!”
陆思晴和人说了再见,这之后才笑眯眯地转头看向张天钰,“张公子,咱们也算是故人重逢,怎么样,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起请你吃顿饭?”
“你可别这么说,”张天钰一番苦笑,“能得先生弟子赏脸,是我有这个荣幸才对,况且这还是在南开郡,自然是该由我这个东道主来尽地主之谊……天禧酒楼在我们整个南开都是出名的,我请你去尝一尝那里的招牌怎么样?”
“都行!”
张天钰于是又将目光看向薛淮。
“薛公子……不如也一道来吧。”
说来也奇怪,他对薛淮依旧带着股恭敬,可是这份恭敬里莫名地少了一份惊惧的诚惶诚恐,反倒是带着丝试探和微妙。
注意着他的薛淮却清晰地感受到了。
原本有些厌烦和聊赖的薛淮微微提起了些兴趣来,他抬眸看了一眼这个早年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子,带着三分轻和三分柔软的笑再次浮上眼眸。
“好啊,谢谢了。”
***
能够被张天钰主动提起的酒楼果然不同凡响,最重要的是里面不止大师傅的厨艺好,竟然还有售卖一些灵植菜蔬和妖兽肉做成的菜肴,而在这里用餐的也大多都是有修为的修者。
这倒是让陆思晴颇为诧异。
要知道各大仙宗于凡间隐世多年,如陆家、万家这样的修真家族都龟缩到了极致,仅仅半年,这南开竟然就已经开启了一间这么大,看起来还颇有名气的修士酒楼?
张天钰好像看出了陆思晴的疑惑。
“其实这天禧酒楼已经开了数十年了,至少在我出生时候就已经有了。”‘
“啊?”陆思晴满脸诧异。
按理来说仙门打开之前修士不应该都是隐世的状态?
一如陆府所在丹阳,别说修士酒楼,就连修者走在路上都要尽量低调的。
“其实这也是南开所在地域的缘故,”张天钰笑笑主动解释,“南开郡虽然在版图上还列属中州,可从这一个‘南’字就可以知晓,它是非常靠近南域的。”
比起有几大门派管理,先生镇压的中州,南域、或者说魔域一直是属于一个比较混乱的状态,什么散修邪修,歪门邪道,总之在中州无处容身的修者都会偷偷潜入,久而久之早成了一个群魔乱舞的地方。
魔难道还会守什么规矩?
笑话!
连带着南开郡这个靠近魔域的地方也自然而然沾上了这么一些“人土风情”。
而且据陆思晴所知,《仙途》2.0版本末尾,魔域上空最先撕裂,大量影魂从魔域上方撕裂而来,整个魔域乱作一团连带着南开郡也最先遭了大殃。
至于再后来……
陆思晴偷瞄了一眼看似吃的认认真真的薛淮,暗暗龇了一下牙。
后来就是这个家伙横空出世整合魔域,而玩家们也有了魔门阵营以供挑选,成为了扫灭影魂的第一前线。
嘶——
牙疼,不想了。
陆思晴啧啧撇撇嘴,也同样对付起桌上的佳肴来。
一顿饭吃的可谓是宾至如归,修仙者食量都不小,满桌子的菜也来了个光盘行动,陆思晴感谢他今天的请客,而薛淮也在后面眨眼说了谢谢。两方笑着道别,这才约好了升仙大会上再见。
张天钰一直目送陆思晴离去,可他在那之后非但没有回府,反而在拐了一个弯之后又进了天禧酒楼的一间包厢。
三声敲门声之后,张天钰伸手推开了那包厢门,而里面正是张天钰的父亲、张家的族长。
看见自家儿子的瞬间张族长竟然还带着几分紧张,他有些有些急促地问,“怎么样了?”
张天钰关了门走进来,他略带着几分犹豫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这态度却把一切表现了个明明白白。
他最后才苦笑,“儿子愚钝,实在是没有看出来什么。”
“你就没有试探试探?”
“陆家三小姐全程就在现场,而且试探……父亲,您说我该怎么试探?”
看自家儿子这幅样子,张家族长也是深深叹了口气,他过往被威逼着加入魔域阵营的时候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地愁过,偏现在也是愁的没办法了,竟硬生生不顾自己儿子为难的样子狠心下了死命令。
“不知怎么试探也要试探,你、你还是尽量挑陆家小姐在的时候,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有点还转的余地。”
他们两父子你一句我一句,偏最重要的事儿半点也没说个清楚,不知什么时候起静悄悄站在门外这位终于被磨地没了耐心,伸手一堆,那被刻画了各种阵法的门就和一块破木板一样应声而开。
门内张家两父子瞳孔缩瞬间持剑,而那人却也没有再隐藏的打算,径直推门而入。
他跨进门槛,挑眉微微歪头,略带着些笑意的声音明明轻轻柔柔,却宛如生着尖刺一样地让人寒毛直立。
与此同时甜腻的杏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围了这一间笑笑的屋子。
薛淮在门口站定。
“张族长,先前我还说过你刻板无趣,现在……也变得有趣不少了么。”
“不过你们既然想要知道什么,为什么不来直接问我呢?”
盈盈的笑意下充斥着满满的危险,如跗骨之蛆般的杏香隐藏着的是森冷的杀意,张族长很清楚今天哪怕是说错那么一句恐怕都要横尸当场。可是越是这个局面,他反倒是越发地放下了心来,在微微停顿了那么几秒之后更是果断向着薛淮高呼嚎啕——
“尊上啊,我总算找到您了啊……”
那一刻,张天钰简直目瞪口呆.
他印象中的父亲向来严肃,什么时候有过这幅样子!
若是从前,薛淮大概也会惊上许久,但近来大概也是在某人面前近墨者黑\见过了许多这种无节操的场面,以至于微愣之后瞬间升起满腹的嫌弃。
他深吸了一口气。
“张族长,三秒钟的时间可够收拾好你的情绪了?”
“够、够。”
张家族长敏锐地感受到周围香味溢散不少,他见好就收,在深深向薛淮一拜之后便压低声音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一一诉说。
“尊上,实不相瞒,一开始我在陆家见到您的时候还以为您是有什么计划,也不敢打扰,只是让天钰跟着任您差遣,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也不敢想到,一个月前令符震动,我按照令符上面的指示前往魔宗,却见到了……另一位尊上。”
张家为什么对薛淮恭恭敬敬,为什么从未想过脱离魔域的掌控?
还不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儿子都服用了薛淮的毒血!
自此以后不但性命在其掌控,靠的近了甚至直接了当地就能够感到体内毒血的活跃。
好在薛淮手段本身防不胜防,那毒血除了作为最后威胁之外,他甚少动用。
可是那一天,在魔宗之中,张族长非但没有感受到那种主次之间毒血联系,反而眼睁睁看到“薛淮”用毒血的手段无端惩处数人。
眼看着数位修为远远高深于自己大能都因为毒血而没有任何尊严地痛苦哀嚎,张族长只感觉背后一身冷汗淋漓。
所有人都在想着究竟是要怎样的痛苦,竟然能够让这些修为有成、有大毅力的地道修士也如此涕泗横流,不顾掩面地哀求。
这是在做什么?
示威吗?
还是这位很少动用毒血的尊主修为又有精进,警告他们体内毒血不是没有感应,只是隐藏的更深了?
那一天,几乎所有人都深深地埋着头不敢有任何的质疑与不敬,只有张族长生出几分不解迷惑。他分明前不久前才在神仙大会上见过薛淮;才看见过薛淮浑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模样;也才看见他分明和那个陆家的姑娘去了桃山……
于是自那一天回来气,张家族长心中就陡然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尽管还是一样的脸,但或许,魔宗高座上的那位,早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一位了。
这个想法太过大胆,若是见不到薛淮他也就把这件事情给烂死在自己肚子里,可是偏偏升仙大会在即,而他竟然还见到了正主……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张家族长心意一定,当即把那日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全事无巨细地告诉给了薛淮。
而薛淮也只是沉默地听着。
他敛着眸,让张家族长看不见他的神色,直到张家族长忐忑怀疑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平静地、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般地开了口。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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