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女侠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赫伯特知道，接下来就是决定他以后会不会被丢进阿卡姆的时候了。
戴安娜走进会议室，她看向蝙蝠侠，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好了，现在就应该让两个小男孩好好谈一下了。”
之前蝙蝠侠联系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在来之前，她也一直在担心自己会看到另一个狂笑之蝠，但蝙蝠侠会把赫伯特带来正义大厅，并把她叫过来，就说明赫伯特不是无可救药。
而从她一进门，在看到赫伯特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她可以确定赫伯特是与狂笑之蝠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当然也看出了赫伯特压抑在眼底的疯狂，所以现在就是完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了。
蝙蝠侠暗中对戴安娜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保持警惕。
赫伯特当然也看到了那个手势，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但他没有任何异议，要是换了他，他也不会随意信任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另一个自己，更何况是他这种有前科的人，即使那不是他，但他现在也还无法证明自己与那个家伙有什么不同。
金色的绳子轻轻缠在赫伯特的手上，然后戴安娜退后一步，示意蝙蝠侠可以开始问了。
“你是谁？”蝙蝠侠将目光投向赫伯特，不再压低声音，而是用正常的音调问道。
赫伯特感到有把自己所有的名字都说出来的冲动，不过他也曾经被真言套索套过，他能够控制自己只说自己想说的，而蝙蝠侠也知道赫伯特可以抗拒真言套索，但足够了，因为他只是要确保赫伯特说的是真话，其他的蝙蝠侠会自己判断。
“赫伯特·哈里斯。”
他承认的名字是赫伯特·哈里斯？
这么想着，蝙蝠侠也这么问了出来。
赫伯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蝙蝠侠紧紧盯着他，为了不让气氛从第二个问题开始就变得紧张，赫伯特还是不情愿的回答了，“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蝙蝠侠，不需要第二个。”
对赫伯特来说，这相当于他承认自己远不如蝙蝠侠。虽然对他来说确实是这样，但不代表这要让他亲口说出来。
“……”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蝙蝠侠愣了一下，旁边的神奇女侠对着蝙蝠侠露出了打趣的笑容。
感受到赫伯特就要恼羞成怒的目光，不管蝙蝠侠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直保持了平静的表情，他又接着问了下去。
“你曾经是狂笑之蝠？”因为已经确定赫伯特不会因为这个称呼而被刺激到，所以蝙蝠侠就直接问了。
“对。”
即使早就知道这一点，听到赫伯特的回答，蝙蝠侠还是感觉呼吸一滞。
他继续问道，“对于这个宇宙以及其中的所有生灵，你是否怀有恶意？”
“不，对于任何生灵、任何事物我都不会抱有恶意。”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对蝙蝠侠来说，即使是对于超级反派，他也只会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恶意，即使是对于现在的赫伯特来说也是这样。
但这个问题还有很大破绽，很多反派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对什么人有恶意，所以他又问道：“你知道黑暗骑士团曾经来过这个宇宙，你怎么看待与狂笑之蝠以及他背后的人的目的？”
听到这个问题，赫伯特愣了一下，他们的目的？是说将光明多元宇宙拉入黑暗多元宇宙中？可这里既不是光明多元，也不是黑暗多元宇宙啊？他怎么知道他们跑到这里有什么目的？为了把这个宇宙拉入黑暗多元？还是为了毁灭宇宙？
看着陷入的沉思赫伯特，坐在赫伯特对面的蝙蝠侠凝视着他，就在他以为赫伯特想要抗拒这个问题时，他听到赫伯特迷茫的问道：“他们到这个宇宙的目的是什么？”
对于黑暗骑士团的入侵，蝙蝠侠他们确实存在疑虑，他们虽然解决了黑暗骑士团，但是幕后的巴巴托斯却还存在着，只要能够确定赫伯特的情况，他们可以获得更多的情报。听赫伯特的意思，他并不知道黑暗骑士团的目的？还是他知道，但不确定是哪一个目的？
然后又听到赫伯特表情一变，飞快的回答道，“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我都不赞同，也不会加入他们，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阻止他们。”
赫伯特差一点就要说出DC宇宙的事情了，还好及时反应了过来。倒不是赫伯特不想说，他会说出来，但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他知道蝙蝠侠想要获得更多关于巴巴托斯的情报，但现在说的太多会使本来就复杂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也会对本来清晰地思路产生干扰。
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于漫威宇宙的了解，是因为在他还是蝙蝠侠的时候，他的世界也是有漫威的，但对于DC世界，他也只有很少的印象了。
“那么，你想毁灭宇宙，并为此付出行动吗？”
听到这个问题，赫伯特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攥紧，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不！我绝不会毁灭宇宙！”
听到赫伯特坚决的回答，蝙蝠侠也明白为什么对于这个问题，赫伯特的反应这么强烈。
他点了点头。
蝙蝠侠能看出赫伯特隐瞒了什么，但蝙蝠侠没有揪住不放，他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答案，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你为什么到这个宇宙来？”
果然，蝙蝠侠单独与赫伯特接触时，他们说的话，蝙蝠侠完全没有相信。
“我不知道，睁开眼睛就到这里了。”赫伯特完全不意外蝙蝠侠会问这个问题，他回答的语气没有产生任何波动。
“在你来到这里之前，你做了什么？”蝙蝠侠想从赫伯特之前的经历中找出他会到这个宇宙的原因。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赫伯特陷入了沉默。
赫伯特仿佛又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黑暗空间中，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虚无的宇宙，然后宇宙在眼前抖动、破碎……
【赫伯特！】
感到赫伯特又差点沉浸在当初的恐惧中，系统急忙喊了他一声。
赫伯特猛地回过神来，不在回想自己的罪孽，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看着赫伯特恍惚的表情，蝙蝠侠意识到了什么，他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或许能够解开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根据与赫伯特的接触，蝙蝠侠感觉赫伯特与狂笑蝙蝠有很大的差别，狂笑有着蝙蝠侠的理性以及小丑的疯狂，而赫伯特并不是这样，他能够作为蝙蝠侠控制住自己疯狂的那一部分。
那是什么让他与狂笑产生这么大的差别呢？
然后他听到赫伯特飘忽的声音回答道：“我拒绝了巴巴托斯的招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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