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康斯坦丁走后，布鲁斯换下了为了见康斯坦丁特意换上的蝙蝠盔甲，又换上今早赫伯特见过的那套衣服。
既然确定了赫伯特没有问题，布鲁斯就不会放过任何能够诱拐赫伯特待在他的眼皮底下监视的机会。
布鲁斯向外走去，他想了想，“你要跟我回韦恩庄园吗？”
经过这几天的经历，布鲁斯能够感受到，赫伯特虽然还会受到疯狂的情绪影响，但他已经基本能够控制住自己，而经过他的试探，布鲁斯可以确定赫伯特的内心已经平静下来。
他知道，无论如何赫伯特也不会再伤害他的家人，因为现在的赫伯特，永远不会再容忍自己再度犯下罪孽。
而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布鲁斯会是赫伯特身上最稳固的一道锁链，他将会牢牢地控制、约束住赫伯特。
赫伯特停住了跟着布鲁斯的脚步，听到布鲁斯的邀请，赫伯特知道他已经认同了自己的存在。
他顿了一下，低不可闻的道：“你真的认为我可以吗？”
让赫伯特意外的是，他听到了前面布鲁斯温和的声音，“当然，为什么不呢？”
就在赫伯特因为布鲁斯的邀请而神游天外，他跟着布鲁斯走出了正义大厅，等到赫伯特一脸恍惚的坐到他提前准备的车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车开起来之后，赫伯特终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就这么把我带回去了？”
“怎么，你不是要吃早饭吗，当然早饭已经没有了，但阿福会做好午饭等我们的。”布鲁斯用布鲁西宝贝儿甜蜜的声音回答道。
赫伯特转头看向窗外，摸了摸车窗，一脸的欲言又止，“可我——”
“没关系，我相信你。”布鲁斯打断了他要说的的话。
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看到布鲁斯认真的钢蓝色眼睛，即使知到这其中有用布鲁西的态度迷惑他的企图，但赫伯特不得不承认，听到这句话，原来沉重的内心，对此感到有点开心。
感受到赫伯特难得放松的心情，一直默不作声，悄悄的观察着的系统欣慰的发现赫伯特来找布鲁斯的主意是对的。
它心酸的发现自己对赫伯特的帮助还不如赫伯特见了布鲁斯这几次有用。
【不，没有你的帮助，我还坚持不到来找布鲁斯。】
【嘿嘿……是、是这样吗……】系统不好意思的笑道。
说完这句话，听着系统开心的声音，赫伯特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感受着自己的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们不再说话，车内陷入了沉默。
到了韦恩庄园，大门缓缓打开，在车子驶进庄园时，赫伯特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陷入了回忆。
旁边布鲁斯看着赫伯特充满了怀念与悔恨的眼神，没有说话，等到赫伯特平静下来，他将车子停在车库。
“你总是要见一见他们的。”既然你已经清醒过来，也已经控制住自己的疯狂，那你能够忍住不见他们吗？
赫伯特总要直面他们，一味地躲避只会让他陷入崩溃。赫伯特知道这一点，而这一次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赫伯特这次避开，那以后会更加困难。
赫伯特从记忆中回过神来，这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也有他最糟糕、最悔恨的记忆，现在是面对他们的时候了。
仿佛想到什么，布鲁斯露出了兴味十足的笑容，“想好怎么与他们说了吗？”
“……什么？”说什么？跟谁说？跟谁说什么？赫伯特有点慌乱。
“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的时候——”
赫伯特反应过来，“你的通讯器！对面有谁？”
他感到呼吸有点困难，“你该不会让他们也听了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赫伯特不可置信的看着布鲁斯，“你不是应该先瞒着他们，自己来见我的吗？”
“如果你只是狂笑之蝠，那当然不能让他们接触你，”他笑着说道，“但你还是另一个布鲁斯·韦恩，既然你生活在这个世界，那总该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
赫伯特顿了顿，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当时你可不知道我还能与你交流，你会让他们有接触到这么危险的人的机会吗？”
蝙蝠侠只会自己面对，唯一能够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看着蝙蝠侠长大，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阿福，他一定会守在蝙蝠洞里密切关注。
想到这里，赫伯特突然反应过来，“你骗我！”控制住自己想说脏话的冲动，“是你自己不够小心，让他们窃听到了。”
看着气愤的赫伯特，布鲁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果然这只是年轻的自己，还不够沉稳。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与他们解释吧。”布鲁斯幸灾乐祸的笑道。
赫伯特还想要在挣扎一下，“你告诉我，到底有谁知道了？”
“唔，我想一想。”布鲁斯装装模作样的想到，“一开始只有迪克和提姆，不过几天过去了，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看着深受打击的赫伯特，他说道，“往好处想，至少你不用向他们解释你的身份了。”
成功逗弄了赫伯特，让他没时间在去回想过去的记忆中，布鲁斯心情不错的走进韦恩大宅，阿福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赫伯特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了，也没有太过严重的自毁情绪，看来他恢复的不错，但是赫伯特仍旧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从前的影响，既然答应了帮他。那就不能让他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得知布鲁斯会把赫伯特带回来，阿尔弗雷德将得知赫伯特的存在时就开始准备的房间收拾好，等到他们真正回来后，他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得知老爷会把另一个自己带回韦恩庄园，阿福心中很是欣慰，老管家早早就等在了门口，给他们开门邀请他进来后，他面带微笑地看着赫伯特，“欢迎回来，老爷。”
赫伯特看着眼前熟悉的家人，一时间感到有些恍惚，有多久没见了？他完全不敢去想上次与阿福见面时的场景，他以为他这一生都没有再见到他们的机会了。
“阿福……”赫伯特在旁边布鲁斯的提醒下终于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可以放心，少爷们暂时有事，他们下午才会回来。”似乎发现了赫伯特心中忐忑，他安慰道，“在此之前，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在用餐后休息一下。”
看着站在门口等着他的阿福，他眨了眨眼，机械的走了过去，“……现在我叫赫伯特·哈里斯，叫我赫伯特就好。”
老管家似乎也无所谓他的名字，反正他知道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老爷：“那么请往这边走，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赫伯特老爷。”
他把赫伯特领进餐厅，里面等待着赫伯特的，正是准备好的午餐以及坐在桌边的布鲁斯·韦恩。
在赫伯特坐好后后，阿尔弗雷德也离开了这里。
现在的餐厅，只有赫伯特和布鲁斯两个人了，赫伯特抬起目光，正好对上了布鲁斯含着笑意的目光。
“怎么，我答应你的午餐，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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