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以为自己听差了, 不相信的问了一遍“你说啥”
赵北珩沉声说“我要娶的是个男人,你们也见过就是过年来的那个小白。”
赵母和赵父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问“那人家能同意吗”
赵北珩
怎么跟自己想像的局面有点不太一样
“他肯定同意, 不过他家里我还不清楚, 打算等批发站的事忙完就过去看看。”
赵母点头“应该的, 应该的。”
赵北珩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赵新台磕了磕烟带“当年那个算命的瞎子还真是神了,说的话句句都对上了。”
原来赵北珩知道那两句打油诗判词只前半段,后面还有两句意气风发娶男妻,相伴一生到白头。
赵母觉得不吉利才把人家老道撵走了,可没想到一语成畿儿子真如这判词所说要娶个男媳妇。
“小白那孩子我也挺喜欢的, 上次过年走的时候还给俺俩偷偷留了礼物, 你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戴什么项链啊”赵母嘴上说嫌弃,可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赵北珩看出她妈说的是真心话,心里踏实多了。
原本还担心父母不会同意,当然不同意珩哥也会想方设法让他们同意,皆大欢喜。
赵北林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看着大哥的表情有些怪异。
“你干啥这个眼神瞅我”赵北珩看了他一眼。
“你跟白哥俩男的我咋觉得这么别扭。”
“别扭啥我看你是不是找削了”赵北珩大眼珠子一瞪, 赵北林腿小肚子直打颤, 这几个弟弟小时候哪个没挨过他揍。
“没没没有就是不知道管他叫啥总不能叫大嫂吧”
“还叫白哥。”
“那行吧你们乐意就行。”反正以后过日子是他们俩过, 自己同不同意大哥也不会听自己的。
“我可告诉你这事是我起的头,小白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是被我带进沟里的, 以后你要是敢拿异样的眼光看他,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赵北珩大手一挥吓得赵北林哆嗦了连连点头,呜呜呜呜童年的阴影又来了。
“行了行了, 你也别熊老二了,他跟冯雁的事你知道不
”赵母询问。
“知道那小姑娘人还挺好的,就是脾气厉害了点。”
赵母笑着说“厉害好,厉害不吃亏。”
“前段时间王老二两口子去城里找二宝来了,正好让她看见二宝的小嫂子也在我们批发站,这老太太上去就要打人,我们这群老爷们也没法下手拉架,冯雁窜出来差点把李春梅的衣服撕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小姑娘这么厉害二林子不得让她熊死”赵母一拍大腿嘴上说是担心老二,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了,撕的好那个臭不要脸的老货今天差点跟自己打起来。
“妈我愿意让她熊。”赵北林缩着脖子傻乎乎的笑道。
赵北珩恨铁不成钢的指指他气的说不出话。
赵父看着自己这俩儿子呲牙一乐,还真是龙生九子九子不同。
“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去派出所给欢欢上个户口,大名定下来没要不找你三舅爷取个名”三舅爷是村书记,好歹有点文化。
“我起好了。”
“叫啥”其他三个人同时问道,生怕这个没文化的大儿子给孩子起个狗蛋铁柱这些叫不出口的名字。
赵北珩难得害羞一回转身就走“不告诉你们。”
“损色”赵母啐了一口,伸手摸摸欢欢的小脑瓜,起的难听她可是不依。
赵北珩回了西屋兴奋的掏出手机想打给白芷,还没拨出去就又把电话挂了。
不能说,得给他一个惊喜,求婚也得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定两个戒指整一束花,嘿嘿嘿嘿
刚刚还嫌弃赵北林傻,这会赵北珩躺在炕上笑的更像个傻子。
“没事啊,待会打完麻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
“大夫做过上千台手术,像你这种小手述人家手到擒来。”
“等你出院咱们提前去办内退,你不是想去拉萨旅游吗我陪你一起去。”
白德意打断絮絮叨叨的妻子“你别这样跟交代遗言似的,弄得我都紧张了。”
蒋丽萍马上住嘴,紧紧拉着他的手。
能不担心吗两人93年结婚到现在已经快三十年了这些年磕磕绊绊都过去了,年轻的时候不以为然,到老了才更加珍惜彼此,总想着对方身体能健健康康的。
“你呀,别跟
着我操心了,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血压又上来了吧”白德意伸手摸了摸妻子的手。
蒋丽萍眼圈一红,难受的说不出话,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声。
白芷的哭包脾气随了白妈妈十足,比蒋丽萍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喽,再哭让人笑话了。”白德意拿眼神示意旁边的看热闹的老大爷。
蒋丽萍擦擦眼角“你可得早点好,不然谁给我买早点做饭。”
白德意眼睛也发热对着白芷说“看看你妈,欺负我一辈子。”
白芷笑着说“那是因为您爱她呀。”
白德意老脸一红,这辈子也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去,爱什么爱都一把年纪了。”
蒋女士哭笑不得的推了他一把。
“娇娇父亲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
白芷见他突然提到自己,紧张的凑到他身边,背着手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
白德意叹了口气“当年你说喜欢男生那时候我思想很保守,根本不能理解,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
“没事的。”白芷有些心慌。
“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吃苦了吧”
“”白芷一下子就委屈的受不了,眼泪像决堤了似的往外流,抽噎的摇摇头。
白德意伸手拉过白芷背在身后的手“你呀,从小就生反骨,我又比较严厉弄得我们父子关系这么紧张,但是你要相信爸和你妈对你的心是一样的,我也盼着你幸福快乐。”
白芷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白德意点点头“如果那个男生人品性不错,就领回来看看总不好不见父母。”
白芷猛地点头,眼泪滂沱。
医生进来了,几个护士把白德意推进手术室准备打麻药开始手术。
白芷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手术大概要两个半小时,母子俩手拉着手站在手术室外,心仿佛悬在火上烤。
白妈妈脑袋里总往出蹦些不太好的想法“娇娇,你说你爸爸会不会”
“别瞎想,不会的。”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白芷揽住她的肩膀说“我给你讲讲我在东北的事啊”
白妈妈点点头,被他拉着坐在椅子上。
“其实我没给你说实话,我跟陈昊分手是因为他出轨了。”
“我
知道了,陈昊给我们打过电话,说他对不起你。”
白芷无所谓的笑笑“那时候我真觉得天快塌了,一个人稀里糊涂的买了张机票就飞到吉林省白城市。”因为它也姓白,白芷冥冥中觉得那里好像是自己的归宿。
白妈妈揪心的抓住他的手“你怎么这么傻,他不要你了爸妈还要你,怎么不直接回家啊”
“没脸回来,怕你俩取笑我。”
白妈妈气的掐了他一把,犹觉得不解恨狠狠的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
白芷理亏的耸耸肩“刚下飞机的时候我真的快冻死掉了,那边气温零下二十多度”
“是这样的,我听说还能把人耳朵冻掉呢。”
白芷像是想到什么笑道“那个小城市可真是很落后,下了飞机连出租车都打不到。我拉着行李在路上走了十多分钟冷的实在受不了,看见路边的电线杆上有招聘启事,就试着打了个电话。”
从此命运的齿轮就把两个人慢慢拉向彼此。
“啊你过年时候跟我说的公司居然就是个小水果批发站”白妈妈听完大吃一惊。
“现在可不是了,前段时间政府有个扶持贫困市区的重点项目被珩哥拿下来了,马上就会建设一座新型高效大规模的综合批发市场,我相信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蒋丽萍看着儿子眼里的光,欣慰的叹了口气“真好。”
“唉你刚刚说的那个请狐仙是真的假的”上了年纪的人对这种迷信的东西都特别好奇,拉着白芷的手不停追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把我俩都吓坏了,回家的时候我还摔了一跤把脚崴了,珩哥背着我跑回来的。”
白妈妈笑着拍了他一巴掌“那小子身体还挺壮的”
“岂止是壮”白芷没办法形容脸红。
“他们家祖上出过将军,带兵打仗的,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遗传的好,身材又高又大而且特别有力气,之前批发站的活有大部分都是他在干。”
“那如果你俩将来有矛盾了,他会不会跟你动手。”听说东北男人脾气不好,容易打媳妇呢,白妈妈有些担心。
“不会不会,珩哥脾气很好的,我从来没见过他跟人动手,跟我在
一起也都是我打他的份,他说我这小身板一推一跟头,都舍不得碰我。”白芷说着自己笑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等你爸爸身体恢复好了,我们也想去那边转一圈,这么大岁数都没去北方看看雪是什么模样呢。”
“雪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又美丽的东西了吧”白芷弯着眼睛,它们纯白可以遮盖万物,融化后变成水滋养土地,当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来时,天地万物同为一色。
手术室的灯“咔哒”灭了,母子俩心一颤同时站起身。
主治大夫推门出来摘下口罩,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
白妈妈的心终于落地,抱着白芷嚎啕大哭,流下开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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