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战场时只看到密林中有道隐隐约约的背影。你和炼狱先生都伤得太重了必须急救, 人手又不足, 也就没有再去追击。后来风柱和水柱奉命进去探查, 两人分开两个方向找了一圈,最终什么也没查到。”
“所以,那天夜里的战斗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香奈惠坐在病床边替挤在窗户外面眼巴巴的其他几位柱们问出这个问题。
这是阿薰手术后醒来的第三天, 连带前面昏睡的两天她总共已经躺了五天,这才被香奈惠宣布脱离生命危险。
被拦在外面不许进入病房的几个柱恨不得能把脑袋从窗户里伸进来。
一个下弦, 两个上弦!两个!
有些人打从成为柱起直到引退也不一定遇上一次上弦好吗, 你们仨一下子遇到两个!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用鸣柱辛苦动嘴, 看一眼就行了!”已经很习惯被人调侃是个“假忍者”的宇髓天元仗着身高从外面向内喊话, 立刻被刚刚说要给阿薰做个眼罩把她蒙起来的忍瞪了一眼。
音柱消音。
“忍~”阿薰撅起猫猫嘴,虽然很想抱着她的袖子再摇一摇,无奈自己被彻底抱进绷带动弹不得, 只能张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已经十八了头发还是毛茸茸的大女孩就差没摇摇尾巴“喵”出一声来。
“就这一次!”忍瞪了她好几眼, 最后还是没能抗住败下阵来:“多喝一天药!”
鸣柱立刻用“我牺牲好大”的眼神向窗外看,这下除了看不见的岩柱悲鸣屿行冥外其他人又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替鸣柱向虫柱求饶。
“斋藤下次一定会记住的!”*N
说是这么说, 所有人心里都有数——记住不代表照做。换了在座任何一个人, 恐怕都会和她采取同样的选择, 就连忍自己也一样。
“行了,半天!不能再少, 不然你们替她喝?”
这个就……大可不必!大家一起摇头:“不用了不用了,鸣柱看上去挺虚弱的,得好好补一补!”
阿薰:“……”
都是塑料同事情!
就连隔壁普通病房的时透无一郎和另外三小只也听见动静过来看热闹, 惊讶的发现雷之呼吸一脉连耍赖不想吃药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嗯……也不能说完全一样吧,善逸没有他师姐的技巧熟练。
“好了好了,大家都在解释一次即可,也免得再二再三的辛苦。”香奈惠哄哄这个又哄哄那个,一看人正好都来齐了,反倒催了催。
“嗯嗯,麻烦大家看着我的眼睛。”被裹成粽子的阿薰靠在病床上“看”向众人,十分钟后鲜红色的眼睛恢复正常。她不仅将战斗场景还原,还将那天复原的火之神神乐剑技展示出来:“猗窝座提到的通透状态让我很在意。当时我试着使用了半式火之神神乐,除了刀刃变红外视觉和身体反应上也发生了些许变化,然而雷之呼吸竟然有些支撑不住消耗……”
“没关系,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你放心休息!”信息太多,想要全部理清楚也不急于这一时。
鸣柱还需要修养,但这里还有另一个学神已经没啥大事儿了啊~于是除了甘露寺蜜璃主动要求留下来帮忙外,其他人拥簇着时透无一郎就往隔壁普通病房挤,连胡蝶忍也跟着一起跑过去抄答案了。
被扔在重点病房里的两个重伤员面面相觑:“……”
又过了五天,阿薰终于也能挂着条胳膊单手扶墙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剩下的伤势只要好好休养月余便能痊愈。
也就是上弦三实诚,不管怎么打都是物理打击不像上弦二那种无赖还带用毒搞化学攻击的,伤员老老实实留在蝶屋躺上一段时间就没有治不好的。
嗯,难就难在老老实实躺上一段时间。
首先躺不住的就是炼狱杏寿郎,能起身他就想拿着木刀去参与复健训练,结果被香奈惠喷了一头灰溜溜回到病房……没看错,喷人的确实是香奈惠而不是忍。
再温柔的医生遇到不老实的病人也忍不住脾气。
一下子倒了三个柱,上弦之鬼的实力可见一斑。
不过这次战斗的收获绝对物超所值,成功斩下上弦三头颅不说还见到了几乎从未现身于人前的上弦一。
忍果然裁了块布条蒙在阿薰眼睛上让她好好体会一番失明的可怕:“不管你瞳术有多强,对眼周神经造成的压迫也很大,不想将来摸着走路现在就要给我好好爱惜啊!”
因为作了一个大死,鸣柱为了挽回在虫柱那里的信誉智能极为乖巧老实又自觉的躺在病床上。然而半个月之后,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胖了半斤,终于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躺着。就算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脸就会用变身术变成三花猫摊成一张猫饼,趁人不注意就寻机向外逃跑。
而她的病友炼狱杏寿郎甚至还会帮忙一起造假,比如说替她把被子堆出一个鼓包假装里面睡了一只猫……
又过了两天,除了左臂骨折处仍需小心,其他外伤基本上不再影响运动。三花猫再次趁着换药期间人手忙不过来轻巧落地,蹑手蹑脚沿着墙角拖着尾巴向外溜——其实她跑出去也没做什么,就……出去玩儿一会儿再钻进食堂替炎柱带些食物。但是今天,阿薰刚刚逃出病房不等撒腿就跑,命运的后颈皮就被人给揪住给拎了起来。
入目便是鬼杀队队服和薄荷绿色的发尾。
三花(鸣柱)歪头:喵?
少年抱着猫鬼鬼祟祟溜进紫藤花林,伸手进袖子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根小鱼干上供。
阿薰:“……”
所以,我在霞柱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等了一会儿猫咪连闻都没闻一下,失宠的小鱼干立刻被扔在一旁。无一郎眼睛里还是空空茫茫,此时却也多了抹属于少年人的光彩。他又伸手进袖子里摸了一会儿,掏出来根被银匠重新续上的细银链:“这个,隐们捡了回来。炼狱先生说是对你非常重要的东西,给。”
隐在处理战斗痕迹时为了避免遗漏往往会把战场上能看得到的所有东西统统收拾起来带走,有些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的,如果无人认领就会放进保管室里吃灰——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失主很可能再也无法来认领它们了。
如果不是柱的要求,大概谁也不会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物品中寻找一条断掉的装饰品,再过段时间也许会被负责清理的隐扔掉也说不定。
是被猗窝座青银乱残光给削断了的手链。
嵌在中间的红豆碎了,但银丝被小心修复后连了起来。
“砰”的一声猫咪变成穿着病号服的少女,她赤足站在草地上珍惜的接过这条款式已经稍显老气的装饰品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线:“谢谢!”
面对鸣柱本人无一郎就不像面对猫那样随意。略微带些拘谨的回了句“不必谢”,少年弯了弯腰转身跑远。有些长盖住了手背的宽大袖子甩来甩去,看上去就像主人的心情一样轻松自在。
将细银链装进口袋,她大大咧咧光脚走病房,不等趁机溜进去就被早就痊愈了的师弟我妻善逸堵在外面,和他一起的还有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
“阿薰姐你没事了?实在是太好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黄发少年扑上来抱着她的病号服裤腿就是一阵惨嚎,炭治郎费劲力气才把他“扒”下来:“阿薰姐还需要休息啦,有事赶紧说。”
“不,我现在听到休息两个字就浑身难受,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休息……”她消沉的几乎快要满身黑线,少年笑得温和:“啊哈哈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如果不好好休息伤口就不能好好愈合,反而会拖延更多时间嘛。”
这小子某些时候意外的很会扎心。
太扎心了,鸣柱有点想变成猫走开。
炭治郎又去扯了扯小伙伴的羽织袖子:“善逸,赶快。”
三个少年脸上带着同款表情,那是喜悦与忐忑融为一体的期待,跃跃欲试,还有几分迟疑。
“怎么了?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阿薰抬手戳了下师弟脑门,发现善逸竟然紧张到有些冒冷汗。
被戳这一下似乎给他打了气似的,少年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狭长的长方形木盒:“阿薰姐……我,我们三个之前的工资发了,一起去给你买了条新链子。之前的不是被弄坏了吗,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找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所、所以……”
他拉开木盒盖子,一条时新造型的银制手链躺在红绒垫布上,中间嵌着细细雕琢出花纹的石榴石。
“那个,红豆这种东西现在都不好找了。我们找了好几家店铺也没有,就……就买了条类似的。阿薰姐?”
这种对于鬼杀队工资来说并不算贵重的东西往往都是少年们买了去讨好心上人用,送给师姐就有点奇怪。他们倒是没有那种意思,只不过见她此前为了条链子那么生气,想想就合伙买了这个希望能让她心情好起来。
“噗!”阿薰看着紧张到开始发抖的师弟,直爽坦率的从他手上接过木匣:“谢谢你们,我收下了。”遍布粉色伤疤的手抬起来在每个少年头上都揉了一把,轮到嘴平伊之助她还专门摘了他的野猪头套,揉完后又给重新戴了回去。
猪猪整个人冒出了轻飘飘的可爱气泡。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第二更和第三更
会稍稍晚一点
没有存稿了
全都是裸奔
社区又打电话
要作者去填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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