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摸小猫下巴似的。
“嗯……”
秦生攀着楚辞奕的肩膀, 将身体微微蜷缩。
秦何琼贪财好赌, 什么事都干得出。
这些他都知道。
两年前秦生从别墅逃回老房子,不设防备。
被下/药的时候,妈妈就在旁边看着。
宛如木头人一般, 温柔的,愣愣的,一句话不说。
直到楚辞奕在宾馆将人拦截。
秦生才意识到这又是秦何琼的一笔买卖。
然而曾经自己最信赖的妈妈, 竟眼睁睁看着一切。
一动不动,坐视不理。
楚辞奕沉默地揽着他。
等过了半晌, 才轻声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外公好不好?”
秦生被顺了毛, 便乖了不少。
“外公会不会讨厌我?”
“你多喜欢我一点, 外公不就喜欢你多一点了?”
楚辞奕摩挲着秦生纤细的腰侧, 把雪白的衬衣, 掀起一角。
秦生缩了缩:“朱校长在里面……”
“他听不到的。”
听不到, 便是在里面了。
他就知道, 楚辞奕在骗人。
秦生没办法生气了, 小腿打着颤,轻轻哽咽着。
“怎么不说话了,嗯?”
西装裤褪了一半,滑落至膝盖, 上面是滑溜溜,雪白的皮肤。
秦生被养得多娇嫩啊。
特别是中间那片地方,稍稍一碰,便会得到激烈的回应。
他很喜欢, 便想多碰一碰。
楚辞奕故意动作幅度大了一些。
惹得秦生脸颊不由自主浮起层层艳丽的红晕,频频往前耸动。
渐渐受不住了,只能咬着唇,轻声哼哼地忍着。
“宝宝,都说了他不在里面。”
楚辞奕笑了,在秦生袒露的锁骨印上自己的痕迹:“期期艾艾的小可怜模样,做给谁看?”
被他一逗,拼命忍着的泪包瞬间喷涌而下。
秦生咬着牙,气愤地说道:“你、你把手拿开。”
“宝宝,我手冷……”
手冷,会放进那里吗。
“……我讨厌你,嗝。”
楚辞奕总骗他。
不仅骗他,还说那种羞辱人的话。
秦生嗫嚅着唇,推了他一把。
眼泪水滴到了楚辞奕昂贵的西装上。
他衣冠楚楚,连腰带都没解开——
却将秦生剥成了一只白斩鸡。
“你……你对江洧,也……也这样么,嗝。”
先前解释来解释去,秦生还是心里头酸。
酸他们两小无猜,酸他亲临江洧的演唱会。
连出口的话,也夹枪带棒。
“怎么又说到江洧了?”
“我……我就讨厌你,说……说话的语气,换……换成江洧你……你就不敢了,嗝。”
秦生一生起气,便会翻旧账,还喜欢无差别攻击。
觉得自己在楚辞奕面前低了一等。
换成别人一定不会一边骗还一边故意折腾。
可小家伙爪子上锋利的指甲被剔去。
剩下软绵绵的爪垫。
攻击起人来不仅不疼,还带着磨人的轻痒。
“我对江洧哪样?是这样……还是这样?”
秦生被折腾得弓起了身,泪眼婆娑。
楚辞奕一只手不肯放过他,另一只手捏起秦生的脸:“要对江洧也这样,不就成乱/伦了,嗯?”
秦生睁着湿润的狐狸眼。
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他又被楚辞奕惹生气了。
……
出来前,秦生才确信。
朱校长的确不在里面,早回去了。
楚辞奕抱着他。
原本只打算吃两下豆腐。
谁知半途把秦生气哭了,炸毛了般又咬又挠。
便干脆做了一次。
做完秦生更认定楚辞奕在戏弄自己。
眼睛肿成了两颗核桃。
手都不愿让他牵了。
章主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
见秦生微红的眼圈,看了楚辞奕一眼:“怎么哭了?”
“我想给阿生换一件条纹长衬衣。”楚辞奕轻咳:“但他不肯,吵了一架。”
章主任见秦生现在的穿着,确实跟之前的不一样了,更纤细单薄,突显腰身,便不疑有他,责怪道:“不喜欢就不喜欢,你强迫人家干什么,换下来穿原来的吧。”
楚辞奕拧着眉,微微地懊恼:“原来那件脏了。”
章主任奇怪道:“放学的时候不还干净着吗?怎么一会的时间就脏了?”
“不短了。”
楚辞奕意味深长道:“一个多小时。”
说罢,坦然自若地牵起秦生的手。
秦生不要,抽了回来。
楚辞奕温柔道:“宝宝,我不是故意弄脏你衣服的。”
“神经病。”秦生低声咒骂,不能在章主任面前大发雷霆,只好凶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楚辞奕却不生气,一用力,揽上秦生腰肢。
章主任摇头:“你们倒喜欢吵架。”
秦生一愣,本奋力掰扯腰间手臂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没有。”
章主任扶了扶眼镜,认真道:“不是说你,我是在说他。”
楚辞奕道:“阿姨……”
章主任嗔怪:“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媳妇计较。”
然后又对着秦生道:“往日他总挂着一张假面孔,跟你在一起,倒变得生动许多。”
“……我还不是。”他媳妇。
秦生脸红了。
哦,原来章主任也觉得这混蛋假惺惺。
楚辞奕摸摸鼻子:“外公在家里等着。”
“是不早了。”章主任抽出钥匙:“开我的车吧,你的车太招摇,容易被察觉。”
章主任的车,是一辆黑色奔驰。
限量款,五百万朝上的价格。
秦生不知道她不逍遥的概念是哪来的。
章家虽已落魄,不如往日辉煌。
但毕竟百年豪门,再不济底子犹在。
秦生抵达时才发觉,章家老宅比起楚家的,也就老旧了那么一点,加上保姆帮佣不多,空空荡荡。
章老爷子已经亲自在门口等候了。
他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中年妇女,穿着佣人的服装,老爷子八十岁的年纪,满鬓花白,精神气十足,看见楚辞奕,露出高兴的神色。
“阿楚,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楚辞奕终于没把秦生当作玻璃娃娃一般抱着了。
拉住章老爷子的手道:“外公。”
爷孙寒暄两句,章老爷子将视线转向秦生。
“……您好。”
秦生不会说好话,又被打量得别扭,连语气也有些僵硬。
“孩子,别紧张。”
章老爷子年轻时掌管整个偌大的家业,周身的锐利和气场是几十年来积攒下来的,不笑表现得严肃冷峻,从内而外散发着威严:“过来让外公看看。”
秦生紧张。
抬腿往前的时候,只稍稍挪动一小步。
大概五厘米的距离。
楚辞奕忍俊不禁:“外公,阿生害羞。”
秦生被这样一说,更觉得窘迫不知所措了。
“你还怕我吃了他?”
章老爷子斜他一眼,又细细打量起秦生。
换做二十多年前,茵芹在世,他身子骨利索,肯定不愿自己的外孙跟一个家世贫穷,漂亮却毫无用处的花瓶在一起。
但时过境迁,茵芹因当初的联姻郁郁而终。
章老爷子的愿望,只想让子孙后代,能够平平安安,遂自己的心意过完一生。
“你叫秦生是吧?是个好孩子。”
章老爷子爱屋及乌,越看越喜欢。
将特意包的红包,拿给秦生。
磕磕绊绊道过谢,秦生问:“您知道我的名字?”
“这是当然……”章老爷子沉吟:“阿楚假死之前,他担心你家里只有阿素一人,出了事应付不过来,便请我这里帮忙,没想到通知我那短短几个小时刚好出了事,让楚轩昂那小兔崽子冲进别墅撒野。”
秦生消化半晌才反应过来。
楚辞奕爆出死亡那晚,阿素无故消失。
原来是去寻求章家庇护了。
“你们也知道他会假死吗?”
楚辞奕怕老爷子又讲什么话,被秦生捉住了小辫子,赶忙道:“外公,寒风萧瑟,先回屋里吧。”
“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子我眼睛不好,只想看看你一心护着的人长什么样。”章老爷子扶着轮椅道:“反正啊,我没什么要求,你自己喜欢就好。”
章家本是做艺术发家的。
出了众多世界闻名的画家书法家。
到了章老爷子那一代,便开始向昆剧,沪剧还有电视剧行业发展。
可惜发展得不乐观,他们思想陈旧保守,跟不上新鲜事物,停滞不前,花巨资投入的剧本,还没有通过炒作粗制滥造的小鲜肉爱情剧播放量高。
章家的壁廊上,到处是世界闻名的画作。
难怪楚辞奕能变着花样给他请画师教课。
“这么喜欢?”
楚辞奕在他腰间轻拧了一下。
秦生被拧得腿软。
从出校门到现在,楚辞奕每一个动作都带有十足十的暗示性和占有欲,以前他想在大庭广众这么做,秦生总是不肯,但如今却有种把暗地里的事,放在台面上的感觉。
“……一点点。”
秦生忍了忍,没发作。
“喜欢的话可以拿几幅挂在家里。”
楚辞奕道:“反正我外公本人对画一窍不通。”
“哦……”
秦生一点不客气:“跟你一样。”
楚辞奕没有半点艺术细胞。
除了看话剧会睡着以外,对素描水彩也一无所知。
……还有纹身。
楚辞奕学纹身,足足花了一年,气走无数师傅。
发挥最完美的作品,便是秦生后腰上的“奕”字了。
楚辞奕自己很满意。
便要常常地欣赏。
晚餐章老爷子用了心。
让厨娘烧了一桌秦生爱吃的食物。
大荤大肉一概没有,全是素淡的。
还准备了饭后甜点和奶茶。
秦生特别好哄,稍微给点甜头便忘记出门前楚辞奕欺负过他的事了。
男人挖了一勺蛋糕喂他。
秦生乖乖张了嘴。
楚辞奕喜欢喂秦生吃饭的过程。
仿佛能完全侵/入他生活似的。
秦生已经不记得他刚进别墅的时候,很排斥这种对待小孩的方式了。
楚辞奕把勺子伸过来,就习惯性地咬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双更的,结果,就,时间被摸鱼摸完了ORZ
明天也休息 努力多写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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