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嫣同安怀章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柳依依同安怀远的亲事也提上日程。
任凭柳依依如何劝说,柳夫人最终还是同武安候府定了亲,不论怎么想,嫁给安怀远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过由于柳依依态度坚决,柳夫人怕节外生枝,两家便将婚期定在了八月二十那一天。
安氏这段时间可谓不顺心极了,大儿媳妇被糊里糊涂的定下来,险些丢了他们武安候府的颜面。
准二儿媳妇,又是那个浑身上下没那一点能让她看上的段容嫣。就连平日里最宠爱的女儿也非要缠着她去平津侯府定亲,这定亲哪有女方上赶子的道理?
这平津候夫人一向与她有点儿不对付,她不想开口求娶江静琬,平津候夫人大概也跟她一个心思,没办法,她只好有事儿没事儿的便去平津侯府拜访。
平津候夫人虽然同安氏脾性不合,但安绮云背后的武安候府以及镇国将军府还是让她很满意的。两家达成一致后,便将婚期定在了九月初八那天。
段容嫣同安怀章的亲事虽已经定下,但安氏百般不愿意让段容嫣进门,每次同老夫人商议的婚期的时候,总以府中一嫁一娶,事情太多忙不过来而推辞。
直到安怀章拿了一封镇国将军的信,安氏看过之后,这才同老夫人商议婚期,最终定在了来年的五月份。
府中事情多,安氏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理会段容嫣,这倒是让她过了一段清静日子。
揽月阁内
“这是我新寻来的药方,已经找太医院的太医看过了,你吃着试试。”
段容嫣瞥了安怀章一眼,轻哼一声,“来这里不是送药就是药方,我才不要,你自己留着吃好了,”说着便继续低头绣未完成的香囊。
安怀章知道她怕苦,最不耐烦吃药,便哄道“这方子我特意让太医改过,一点儿也不苦,要不你先吃着试试?”
段容嫣面带委屈的抬头看他,微微嘟起嘴道“太医都说过我身子没什么大碍,为何还要总吃药?”
安怀章盯着那饱满红润的嘴唇,轻轻撇开头,相比之前苍白的唇色,现在看起来确实要好很多,甚至让他生出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不吃便不吃罢”,安怀章妥协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凑过去道“听说药膳的效果也不错,你觉得如何?”
“唉”段容嫣叹了一口气,所谓关心则乱,她觉得现在的身子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这人还成日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你看看这个香囊如何?”
安怀章瞬间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这是给我的吗?”他拿起蓝色的葫芦型小香囊,面色惊喜。
段容嫣点头,“天气渐热,容易让人烦躁,到时候在里面塞一些干薄荷,定然十分清爽。”
安怀章捧着香囊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似的,“你放心,我定然日日带着,绝不离身。”
段容嫣瞧着好笑,“只是一个香囊而已,你若是喜欢,我还可以绣一些别的。”
安怀章听了却摇头,“我听说这些精巧的东西最是费神费眼睛,我有这一个就够了,你可不许再费心劳神了。”
段容嫣听了微微怔愣,这话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她记得那是她成为容妃被皇帝独宠的第二年。
这一年后宫新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嫔妃,性格颇为古灵精怪,会唱一些奇奇怪怪的歌,行为举止惊世骇俗,以至于皇帝独宠此人两月有余。
所有人都认为她段容嫣失宠了,准备看她的笑话。
那日,段容嫣对着红烛,为了替皇帝赶制一双鞋,一直熬到深夜。
“容容,夜深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段容嫣看着门口站着的,已有两月未见的人,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她有些失态的低下头,将眼泪偷偷擦掉,“我想趁着有时间,多替皇上做一些东西,以后皇上用着这些东西时候,还能念着有我这么一个人,能过来看看我。”
段容嫣越说眼泪掉的越快,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皇帝见她哭得委屈巴巴的还不忘记控诉这段时间对她的忽视,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你以前做的香囊朕一直都带着呢”他上前搂住段容嫣,看着桌上绣得栩栩如生的鞋面,“这些东西最是耗费心神,以后别做了。”
从这夜之后,容妃的荣宠更甚从前。
“容容,待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
“你喊我什么?”段容嫣回过神,看着安怀章的脸,瞬间惊觉,这人跟狗皇帝长得竟然有几分相似。
安怀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以后我便喊你容容可好?”安怀远总喊她表妹,祖母又喊她嫣儿,思来想去,唯独容容是他一个人的称呼。
段容嫣听了笑得灿烂,“当然可以。”
“为何我看从前的记忆经历像是看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任何感情?”段容嫣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么长时间,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念起过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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