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诺和戴夕月都还戴着头盔, 以防歹徒们打爆她们的头或者看中她们的美色。
平头男子看见她们穿得那么好看, 一时没能凶起来, 就只是拿棍子敲敲地面:“把身上所有值钱的都交出来吧,这车子也属于我们的了。”
清诺听话照做了,把东西都放在地面:“我能不能打个电话叫专车来啊,不然我们没车……”
“不行!”平头打断她的话就示意兄弟去捡起赃物。
那兄弟瞥见了女子俩弧度优美的大长腿, 直觉她们都是很好看的人:“喂,摘下帽子给哥瞧瞧!”
清诺牵着戴夕月往后退一步:“我们想留着头盔。”
男子们面面相觑,而后默契的包围她俩:“该不会是什么盛世美颜吧?怎么就不能露脸了?”
戴夕月忽然踹一脚平头的肚子而又一拳打歪旁边男人的头,拉着清诺冲出包围快跑起来。
清诺长腿像只小马达一样跟着戴夕月狂奔, 心里是惊讶多于紧张。
三个穿着轮滑鞋的男子率先赶上来就想给戴夕月一棍,清诺率先飞起一脚踢掉了那人的棍子。
戴夕月捡起那根棍子就紧张不已的防守起来, 清诺也神情严肃的摆起武打姿势来戒备。
男子们围攻她俩,没几分钟就被她们打伤了。
清诺正为我方处于上风而窃喜呢, 平头和另一个男子就推着电瓶车跑了过来,“妈的!居然没给我们钥匙就想跑!”
戴夕月分析了一秒,突然抓住清诺的手再次逃跑。
清诺真的很佩服她穿着高跟鞋也依然跑的像是穿了运动鞋。
戴夕月回头瞄一眼, 发现踩着轮滑鞋的男子们又要追上来了。她灵机一动, 拉着清诺钻进了丛林里。
跑了一阵子,清诺发现后方似乎没了人才稍稍降低速度:“不用跑了,他们好像没有追过来!”
戴夕月回头望一眼,依然没有停下来但也缓缓减速了。
清诺看一眼她的高跟鞋,提醒道:“你小心点不要崴脚了,这里路不平, 万一……”
“啊!”戴夕月崴了脚就要摔下去,连同牵着的清诺也要倒了。
清诺眼疾手快的往后一拉,缓冲了戴夕月的倒地速度但还是败给了惯性作用。
戴夕月回过神来时,只见清诺单膝跪地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也依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清诺关切的问:“你没有摔疼哪里吧?”
戴夕月只是屁股着了地:“我没事,你呢?”
“我也还行吧。”清诺放开她就站起来,觉得膝盖估计毁容了。
戴夕月环顾一圈,周围都是一些树木花草,没有房屋也没有灯光。她觉得这里既安全又危险,站起来提议:“我们再走走吧,看能不能找到打电话的地方。”
清诺看了看她的脚:“你没崴到吗?”
戴夕月摇头道:“没有伤到筋骨,就脚底有点疼。”
清诺卷起裤脚:“我膝盖受伤了。”
戴夕月心里仿佛被一根针刺了一下,蹲下来看了看清诺的膝盖:“对不起,我害你受伤了。”
清诺刚想开口要推荐函,戴夕月就转了个身背对她:“来,我背你走。”
清诺心情复杂:“你确定你要穿高跟鞋背我?”
“怎么?怕我摔了你?”戴夕月微笑道,“我都能跑了,现在背你慢慢走路又怕什么?”
清诺看了看四周:“还是不要了,就在原地休息一会儿,等你我都恢复了些体力再走吧,我猜他们不会追来了。”
戴夕月仰视着女孩灵动的双眸,又看一眼她的膝盖,点头道:“那好,我们原地休息。”
清诺坐下来就随手摘了些三七草来揉碎,给自己的膝盖拭去尘土。
戴夕月莫名感到愧疚:“都是我害你摔跤了。”
“这有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清诺膝盖上铺满了小草,“你是不是练过功夫呀?很能打哟。”
“初中那会儿学过一点空手道,但因为缺乏练习成了三脚猫功夫。”戴夕月问,“你为什么要碾碎这些盖在上面?”
“因为这些草的叶汁可以止血呀。”清诺微笑着说,“这里刚好有,估计是上帝心疼我了。”
戴夕月也微微笑着给自己按摩脚踝和小腿。
清诺随手摘了一朵牵牛花戴在美女头上,笑眯眯的说:“真是难以分辨,你是花抑或花是你。”
嗯?戴夕月看着清诺:“什么意思?”
清诺依然笑眯眯的:“花儿居然会说话,真了不得。”
“……”
戴夕月忽然有点羞涩的仰头望着星空:“我不是花儿。”
“难道你是星星?”清诺也看着夜空,“对喔,你是明星,是最璀璨夺目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星星。”
戴夕月脸色微红,偏头看着清诺的侧脸。
清诺也转头和她对视:“你知道你和这些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戴夕月莫名不敢和清诺对视,垂眸看着花花草草。
清诺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等她看过来了就说:“区别在于它在天上,而你却是在我心里。”
戴夕月心脏悸动了一下,眼神疑惑而又认真的注视清诺。
清诺微微笑着,单只眼调皮的眨了眨。
戴夕月接收到这道电波,心脏似乎被弱弱的电流击中了,威胁道:“再敢调戏我,我就亲晕你。”
清诺睁大眼睛,随即又笑眯眯的说:“哦吼,我好喜欢和花儿接吻呢!”
戴夕月没想到她还能还击,不甘示弱的托住她脖子:“那好,我就将就一下你这只小蜜蜂。”
清诺缩了缩脖子,有点紧张的问:“你要以身相许吗?现在野战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戴夕月舔了舔嘴巴,“刚好渴了,而你是水做的。”
清诺看着眼前这张盛世美颜,忽然也觉得口渴了:“那好吧,我今晚就乖乖地采了你这朵花。”
戴夕月眸色变了变,没想到清诺脸皮比城墙还厚许多,也不知她是真不怕被非礼还是故意逞强。
清诺闭上眼睛嘟起嘴:“来吧,我亲爱的姐姐。”
戴夕月头皮麻了一下,身体却热了一瞬。她觉得奇怪,放开清诺的脖子就坐正身子来仰望星空。
“嘻嘻,瞧你这怂样,还想吃了我?”清诺笑眯眯的说,“就算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你也是个小受。”
嗯?戴夕月当然知道攻受的意思,不服气的说:“你别想用激将法来要我吃了你,我喜欢男人,对你不感兴趣。”
“哟哟哟,都心虚了还强调自己喜欢男人。”清诺笑眯眯的看着她,“而且我不是要你吃了我,是我想吃了你。”
嗯?戴夕月心中不服,按住清诺的肩膀就将她抵在草上:“就算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你也是个小受。”
“切。”清诺闭上眼嘟起嘴,“那你吃了我呀,别光说这些没用的。”
嗯?戴夕月现在骑虎难下,真不想就这样放过清诺而继续被她开玩笑了,要不就给她点教训吓唬吓唬她,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吧?
戴夕月没了羞涩和紧张,果真亲了亲清诺的嘴,在清诺睁开眼之际又吻下去,只当自己是在演吻戏。
她的身份以及职业都限制了她谈恋爱的自由,她至今都没有和谁交往过,拍的吻戏也都是蜻蜓点水。
现在有个同性美人在自己身下乖乖地顺从,她莫名其妙的就想体验一下舌吻是什么感觉。
想法刚出来,戴夕月就理所当然的进入了微微张开的小嘴,用心感受热吻不休的美好。
清诺还没跟人玩过一夜情呢,现在被美女亲的全身发热便起了这份小心思。她开始动手动脚的撩拨戴夕月,循循诱导对方解锁新姿势。
可戴夕月却想起了陈世文,全身忽然冷得起了鸡皮疙瘩。她放开清诺,眼神疑惑地审视着:“你和陈世文是什么关系?”
清诺眨眨眼坐起来:“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戴夕月心中更冷了:“你,和他上过床?”
清诺赶紧摇头:“我没有,你别胡说!”
“没有?”戴夕月心头没那么沉了,“可你好像挺会接吻,以前交了多少个男友?”
“没有的,我是天生就比较会而已。”清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说谎。
戴夕月又问:“你和陈世文是什么关系?”
清诺乖乖回答:“我和他是小学同学,现在是普通朋友。我和他别说上床了,就连牵手、拥抱和接吻都没做过。”
戴夕月心情有点奇妙:“你真的和他……”
“当然了,你为什么不信呢?”清诺想起自己挖的坑,厚着脸皮拍拍胸脯,“我应佳期虽然学生时代喜欢过人,目前也被许多人追着跑,但我至今还是朵牡丹,就等着被你采回家里供养了。”
戴夕月忍不住笑了笑:“谁要供养你啊,我喜欢男人,不喜欢你。”
“呵呵。”清诺委屈巴巴的瞅着她。
戴夕月心情莫名好起来,笑着摸摸她的嘴:“但你挺甜的,我还真有点上瘾了呢。”
清诺懵懵的:“你的意思是,还想亲我?”
“我好像说过要亲晕你。”戴夕月重新将清诺抵在草地上,“我也还有点渴。”
“我又没调戏你,凭什么亲我呀?”清诺抵开她,“你不喜欢我却又要吃我豆腐,真流氓,我不愿意。”
戴夕月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才坐正身子,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晚是在流星小区门口,我想知道你去看的那个朋友是谁?”
清诺想了想:“就陈世文啊,他邀请我去做客,我在那儿吃了一点晚餐就被他赶走了,理由是他老板要过来。”
戴夕月仔细回想当晚看到的情形:“你当时是不是拎着鞋子鬼鬼祟祟的去坐电梯?”
清诺无辜的说:“是这样的,我正吃着饭呢,他就赶我走,还说千万不要被他老板看见了。我害怕撞见老板,所以溜走的时候就稍微那个了点。”
戴夕月又问:“他门口墙上那句话是你写的吗?”
清诺装傻:“什么话?我怎么没印象?”
戴夕月审视她:“你当真不知道?”
“我都不记得当晚和他吃饭时都聊了些什么,也没怎么留意他墙上有什么东西。”清诺说的很是真诚。
戴夕月心情怪怪的:“如果你是在撒谎,那么你的演技确实可以。”
清诺顺势挽住她手臂,娇滴滴的问:“姐姐是否愿意给我推荐函呀?我好棒的,你给我机会好不好啦?”
戴夕月不再纠结陈世文墙上那字是谁写的了,只知道清诺没有和他有过亲密行为,心情不错的说:“我考虑一下吧。”
清诺睁着汪汪大眼看着她,希望她看在自己这么好吃的份上而心软。
戴夕月却问:“你当真没有走错路吗?这边真的离海岸很近了?”
清诺卖萌失败,只好无辜的说:“我认为我是走对了路,但不排除我迷路了的可能。”
戴夕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清诺顺势靠着她肩膀睡觉:“我就打个盹啊,你若是困了就叫醒我。”
“嗯。”戴夕月背靠树干上,一动不动的怕惊扰了梦中人。
一阵子过去,她担心睡美人容易着凉,犹豫地伸出胳膊搂住了对方,心里渐渐地荡漾起一丝丝温暖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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