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的中学是在名为并盛的学校学习的,而高中则是转入了位于东京的冰帝,据他本人说其实他压根没在冰帝上过几天学,毕业证还是当时的学生会会长迹部景吾漂洋过海跨国寄过来给他的。
“其实这主要只是方便了我一边挂名一边在彭格列学习处理事务而已,因为冰帝背后的迹部财阀和彭格列一向关系良好,所以对方也很乐意卖我这个面子。”
沢田纲吉提起这个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露出一种无奈的笑容:“说实话那段日子过的大概是能堪称地狱级别的惨烈吧,我都已经快要忘了实际上我是从这里毕业出去的,如果不是里包恩特意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我都快不记得冰帝在哪儿了。”
“里包恩先生专程打电话过来让阿纲你来这儿的?为什么?”
我奇怪的道。
我一开始就猜到了沢田纲吉来这里肯定不只是单纯的参加同学会,毕竟身为一个挂名拿到了毕业证的在别人眼里拿钱买学历的人,沢田纲吉在别人眼中的形象肯定不怎么好,同学也就更加不可能了,都压根不认识,为什么要为了陌生人来千里迢迢参加典礼?
不过我的确没有猜到居然是里包恩让沢田纲吉过来的就是了。
“是迹部景吾那边打电话联系的里包恩,然后里包恩转告的我,迹部景吾说他今天恰好也要回一趟冰帝,趁着我也在东京的这个时机,他有件事必须要和我谈一谈。”
“这样子,我明白了,所以是需要我帮忙吗?”
“对,的确是需要你帮忙。”
沢田纲吉看向我,收起了笑容,罕见的严肃了起来。
“三天前,迹部景吾被选为了ster,并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召唤出了servant。”
踏入校园的时候,因为这三天是毕业生的回校日,所以校园里隔一段地方就能看见在拍照或者是散步的学生们。
“迹部景吾……他修习过魔术吗?”
“没有,而这就是问题所在。”沢田纲吉摇了摇头。
“没有魔术资质的人,压根没有丝毫魔力来源可以供给servant,这样子下去迟早会损害自身,圣杯怎么可能出现这种错误?”
我有些惊诧的道。
“这也正是为什么迹部景吾会如此急切邀请我的原因。”
沢田纲吉道:“若是召唤出的有神智的servant,那么还可以通过与对方沟通的方法让英灵压抑自身魔力需求或者通过食物补给魔力,但是偏偏他召唤出来的是Berserker,纯粹的无理智英灵,无法沟通只会吸取魔力的存在,若非令咒可以用作补充英灵自身魔力,恐怕迹部景吾现在已经性命垂危了。”
说话间我们两个已经乘坐电梯登上了八层的教务楼,顶端显然就是校董会用来开会的正厅,我和沢田纲吉来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门口负责守卫的黑衣保镖们悄无声息的对我和沢田纲吉鞠了一躬,然后拉开了大门。
在大门被拉开的瞬间,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恶意与黑色的洪流,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一把把沢田纲吉护在了身后,金色光芒汇聚凝固,Excalibur落在了手中。
“哦,你来了。”
紫灰色头发的俊美青年坐在沙发上,看见沢田纲吉的时候打了个招呼,看得出来他非常想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因为实在是身体撑不住了,所以最后只能是抬了下手又放了下来。
而在他的身边,赫然是纯黑色全身笼罩在了烟雾中的Berserker,刺骨的杂乱恶意源源不断的从它的身上冒出来,哪怕是我都完全没有办法平复下心情,只感觉浑身都要炸起来了。
看见我的那一刻,Berserker突然间爆发出一阵无意义的混沌嚎叫,仿佛下一刻就要拎起武器冲过来和我扭打在一起,但是因为它身上魔力汇聚而成的锁链,它始终没有办法突破枷锁冲到我身边。
“你还好吗?”沢田纲吉在他对面坐下,有些担忧的道。
“糟糕透了,说实话我已经三天没睡好了。”
迹部景吾撑着太阳穴有些有气无力。
狂战士对于没有魔力抵御的普通人来说完全就是一个精神污染源,如果不是迹部家神通广大连魔术师都找得到,用锁链封锁住了狂战士的行动与魔力索取,迹部景吾会怎么样都未尝可知。
“所以你是打算怎么样?跟随彭格列的人学习死气火焰,亦或者是使用令咒让Berserker自杀?”
“我一开始考虑的是后面那个选项。”
迹部景吾捂着额头:“先不说我压根不需要这所谓的「万能许愿机」,就算我真的有愿望我也只会选择通过自己去实现,但是在确实的了解了所谓的‘圣杯战争’后,沢田纲吉,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了吧。”
servant的死去会启动圣杯,在现在这种只知晓两个ster人选、没有像冬木那样子完整流程的、有局外人作为裁判的圣杯战争里,谁也不敢保证Berserker的死去会不会让圣杯提前降临,尤其是在还不能确认这个圣杯是否是「无污染」的情况下。
并且如果有ster通过servant作恶,保留着Berserker也是一份战力,迹部景吾可能的确不需要圣杯,但是他却要保证东京的安全。
即使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是的,我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才会选择亲自前来见你。”
沢田纲吉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叉。
“其实我并不擅长教人,这方面之后会有专人前来,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与你结盟。”
“在保证东京的和平的情况下,尽量快速的搜寻出其他的ster,如果能和平谈判那就最好,实在不行就武力交涉,在最少的servant损失下让圣杯降临,如果圣杯是有害的,那么就集结所有人的力量在最小的范围内毁掉它。”
“可以,我也是这样子想的,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降临的的确是「许愿机」,你要如何分配它?”
迹部景吾问道。
“不会,这次降临的绝不会是「圣杯」,极大可能只是「圣杯碎片」,它毫无理由的选择了没有魔力资质的人作为ster让对方驱动servant战斗本身就是不可行的,这种异常本身就在昭示这场战争完全不能被称为「战争」。”
沢田纲吉没有开口,我抢先回答了。
“异常?你为什么能确定这场圣杯战争是「异常」的?有依据吗?”
迹部景吾眯起眼。
“当然有。”
我抬起手咬住手套的一端,把它扯了下来,然后把手翻过来,手背朝上,递到了迹部景吾面前。
看清我手背的那一刻,迹部景吾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他仿佛看见鬼一样看着我:“你不是servant吗?为什么……?”
“我的确是servant,这个不必怀疑,之前为了隐藏,所以一直都是让阿纲称呼我为saber,毕竟我的确是使用剑的英灵。”
我收回了手,重新带好了手套,遮住了手背上的令咒,然后鞠了一躬,微笑着道。
“那么重新再自我介绍一遍吧,亚瑟·潘德拉贡,以ruler职介降临,作为此次圣杯战争的裁决者,对你致以诚挚的敬意,感谢您没有在第一时间让Berserker自杀。”
“你谢我这个干什么?”迹部景吾诧异道。
“ruler职介的能力:真名识破,从踏进这里开始,我就知晓您身边的英灵究竟是谁。”
我的目光移向浑身漆黑的狂战士,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兰斯洛特,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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