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我们商量个事,先不学这些佛教道教的思想了好不好?”锦觅可怜兮兮地注视他,“先学棋好不好?”哲学会学疯的。
“万物皆可入道,可以”,润玉点头同意,顺便把梦境珠藏入袖里乾坤,看出来她不擅长这类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为难我的”,锦觅感觉自己又恢复活力了,嗖地坐起来,“这些佛啊道士啊就喜欢有事没事反省自己,而我从来都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要对自己好才活得快乐嘛。”
“锦觅说得甚有道理”,润玉摸了摸魇兽的脑袋,虽然都是歪理,却别有一番豁达之态,“不知棋道学得如何了?”
昨天光顾背《梵网经》了,完全没看其他书,但理由这种东西,找找就有了,锦觅道:“棋这个东西吧,规则简单可是门道太多,还是手把手教最好了。”
润玉:“……”换而言之就是没学。
……………………
自从润玉给锦觅布置一堆书作为功课后,她还没出过璇玑宫,每日都在背棋谱和被他教导中渡过。
毕竟她之前选择去姻缘府也不过是润玉昼伏夜出,同她相处时间太少,无聊了去那里打发时间,顺便赚灵力。
现在她又有新的兴趣了,便把姻缘府放在一边,围棋真是越琢磨越有趣的东西。每天早上自学理论知识,下午与润玉实战教学,棋技比之前提升不少。
院中凉亭里
锦觅觉得现在的自己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润玉让子,还刻意抑制棋力的渣渣了。就让他拿出真正的本事与她对弈一把。
“真要如此?”润玉在落子前重复地问了一句。
“真要如此!”锦觅斩钉截铁道,并且十分大方地说:“你先下。”
润玉骨节分明的手在天元处落下一枚蓝色棋子,锦觅竟觉得有股气势震慑开来,还没下就开始后悔了。
不能不战而败,反正输是常态,又不是第一次输,锦觅暗自打气,天元就天元吧,不就是不按套路出棋了嘛,她可以抵挡的。
二人一来一往间,不过下了没多少招,锦觅的黄色棋子每一处都被蓝色棋子步步紧逼,毫无招架之力。润玉的棋完全不像教导她时按照棋谱的策略,带有引导性地落子,或者只防不攻。这盘棋下得太凶残了,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大话,这要让她八子才有一战之力啊。
渐渐地,锦觅每下一步都要思索半天,怕润玉干等太无聊还把空间中留着解馋的一些水果糕点给他。
当她专心致志地研究棋路时,突然有人出声:“天兵邝露向夜神殿下报到!”
锦觅手一抖,棋子落在棋盘上,正好觉了她所有生路。得了,提早结束。抬头,原来是个长相秀气的天兵。
润玉虽知晓今日是三十年一次的招兵时期,但众所周知,他向来只是派人象征性地去点个寅卯,“报到?你可是走错地方?”
“夜神殿下,璇玑宫,没错啊”,那天兵回答道。
“我璇玑宫征兵向来只是走个过程,你若想立战功还是去火神那试试吧。”润玉拒绝道。
“邝露只想跟着夜神殿下,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璇玑宫还征兵啊?锦觅疑惑地看向润玉,好歹是个大皇子,好像这样也没错。
润玉对上锦觅的视线,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母神发现了锦觅的存在,派人安插在他身边打探消息?锦觅来自花界已有许多神仙知晓,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不知能查到什么地步。还是打发了这个天兵为好,何况现在璇玑宫的氛围甚好,不需要再多一人。
于是润玉从璇玑宫的仙侍活多休息少还要值夜,又说自己脾气差,练功容易走火入魔,想让天兵知难而退。
明明脾气那么好还自黑,看来润玉真的不想让天兵留下啊,锦觅好奇地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这一看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这天兵竟然是个妹子!难怪不喜欢打仗,要来璇玑宫面试。
那天兵自述吃苦难劳,句句都巧妙回复了。
润玉皱起眉头,这样都赶不走,他由母神派来的可能性更大了,“既然如此,明日去五方天将府报道,同他们一同训练吧,我先会同火神知会一声。”总之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万一哪天锦觅不戴锁灵簪就出房门,被看到了透露给母神后果可想而知。就算并非来自那边,一个男人见到锦觅真容难保不起其它心思。
“啊?这……”竟然不能留在璇玑宫,天兵一脸失落。
“你不愿意?”润玉冷脸问道。
“邝露领命!”天兵抱拳退下了。
待天兵走远,锦觅对润玉道:“让一个女子去练兵场训练不太好吧?人家明显是想干点侍女的活啊。”
“女子?”润玉略感诧异,不过想来也对,天后的紫云方宫女仙居多,“无事,润玉给过她拒绝的机会。锦觅是如何看出她是女子?”
锦觅变出一把折扇,潇洒地扇扇,得意道:“论扮男人,我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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