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兰做好传送准备的时候, 赤松流本来是打算过去将社畜坂口安吾和蠢弟弟中岛敦捞回来的。
结果太宰治一句“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我和我有什么区别啊,真想去看看呢。”
赤松流立刻放弃了。
虽然太宰治用的是感慨的语气,神色也非常正常,甚至还有点遗憾的样子, 但赤松流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之人隐藏得很好的恼怒和冷意。
赤松流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太宰治生气了, 但根据过往的丰富经验, 每次太宰治生气, 赤松流自己就会倒霉。
于是赤松流略一沉吟, 就给织田作之助打电话,希望他能去平行世界帮忙。
“根据穿越到我们这边的安吾和敦的说法, 再结合着白兰的技术, 我们得出结论想要去平行世界, 要么是灵魂互换,要么是那边的人死去了, 我们这边还活着的人才能过去。”
赤松流有些无奈地说“您在那边似乎已经去世了, 所以”
织田作之助立刻同意了赤松流的请求“我知道了, 没问题, 我和社长说一声就过去。”
随即他问“你在那边还活着吗”
“好像也早死了。”赤松流回答道。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这样啊,那岂不是只剩下太宰一个人了”
“我过去看看太宰。”
赤松流心中一动,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太宰治不乐意自己穿越过去了。
太宰治这是自己吃自己的醋吗
赤松流略一思考, 他想到了之前太宰首领在他身上留下的宝石, 再想想身边的太宰治发愤图强跑到欧洲找宝石,这个
赤松流的心情突然昂扬起来,美妙极了。
他挂了电话,对太宰治说“织田先生会过去。”
顿了顿, 赤松流假装没发现太宰治的心思, 装模作样地说“我和织田过去的话, 应该很快就能搞定了。”
太宰治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赤松流坏心眼地问太宰治“你要去吗听说那边的中也还是干部,首领还是森先生。”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睨了赤松流一眼“我是异能无效化,白兰的灵魂转移装置恐怕对我无效。”
赤松流露出惊讶表情“你这么肯定看样子你私下问过白兰了”
太宰治觉得赤松流的语气不对劲。
他微微眯眼“我问没问过,白兰会没告诉你吗”
即便如此赤松流还强调一遍,这个男人
“原来你这么想看到另一个我吗”太宰治的笑容格外温柔“也是,不同的我对你来说非常有趣吧”
“是啊,明明是同一个灵魂,怎么就能分出不同的你呢”
赤松流伸手揽住太宰治的腰,故意在黑发青年耳边低声说“我的太宰这么可爱,在这么多太宰里明亮的像是蓝宝石,我一眼就看到你啦。”
太宰治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你诈我”
赤松流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他根本不会去,却故意这么说
赤松流失笑,他将脑袋搁在太宰治的肩膀上,宛如无赖一样。
“是啊是啊,哪怕你生气了我也超级喜欢哒”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太宰治的心情虽然好了起来,但他还是很想将赤松流的脑袋踩在脚下当球踢。
太宰治眼珠子转了转,他低声对赤松流说“看样子我也要多找几个你才行。”
虽然这么说了,但太宰治下一秒就想到了当初在平行世界里见到的赤松流,那个眼神空洞并死在他枪下的人。
太宰治的脸色不自然地白了白。
赤松流的脑袋靠在太宰治的肩膀上,他没注意到太宰治的神色,而是嘿嘿笑“那你就只能去找绫辻先生要书了,谁让你没法找白兰去平行世界玩呢”
对于这一点,赤松流还是很自信的“绫辻先生不会帮你的,他和你那个下属泉一样,是个保守派。”
既然订婚了,那就好好过日子,绫辻行人可不会乐意太宰治搞幺蛾子。
“我也可以去找中也。”
太宰治垂眸,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刻意冷漠地说“我和他以前是搭档。”
赤松流卡了一下,他连忙可怜兮兮地说“太宰,你不会这么冷酷无情的,对吧”
太宰治微微抬起下巴,呵了一声“看你表现。”
两人在这边拌嘴,织田作之助来的很快,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兰堂听说此事也跑来了。
在赤松流和太宰治的订婚礼后,因最初是兰堂接待了这些异世界来客,菲勒考虑再三请兰堂当两个势力合作的联络人。
于是兰堂就暂时留在了东京,他一边暗中观察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一边和北美那边联系跟进两者的合作进度。
织田作之助和兰堂经常情报共享,织田作之助接了赤松流的电话后,很自然地召唤同盟兰堂过来帮忙。
兰堂就在东京,白兰拉过来的实验仪器放在了之前赤松流的实验室,兰堂之前还在这里评估过赤松流搞出来的空间锚点定位技术,他知道地方。
白兰可能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过来,也许会面临赤松流和太宰治的混合双打,所以他虽然让人搬了仪器,但他自己没来。
桔梗顶着巨大压力调试仪器,在等待调试仪器的时候,太宰治拉着织田作之助嘀嘀咕咕,将平行世界可能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还给了一些小抄。
赤松流和兰堂聊天。
兰堂觉得有些奇怪“你不去”
赤松流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另一边说话的两个人,他压低声音对兰堂说“我不适合去。”
兰堂微微挑眉,他同样压低声音,似笑非笑起来“因为太宰”
赤松流笑了笑“对,虽然他没说,但我还是察觉到了。”
他的语气有些感慨,也有些复杂“太宰这家伙太胆小了,人又敏锐,喜欢乱想,还嘴上不说实话。”
赤松流长出一口气,他苦笑道“虽然有些自负,但我想也就是我啦,能分辨出他嘴巴里的话是真是假,将真话藏在玩笑里,将玩笑说的比真话都真,那家伙简直是只刺猬。”
兰堂不赞同地看着赤松流“你这样会很累,要和他聊一聊这个问题。”
赤松流倒是并不在意“我倒是不累,甚至有些窃喜,能敏锐察觉到他心思的人只有我一个,这么一想也挺开心的。”
兰堂“”
这时候兄长大人心里只剩下草一种植物的想法了。
“太宰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并不担心我会被别人吸引目光,可唯独另一个他”
赤松流苦恼地说“我当然不会认错我喜欢的人,可我太了解太宰了,这些经验可以同步应用到另一个他身上,这种事对太宰来说,肯定不开心吧。”
赤松流能从首领宰那边全身而退,除了他自己戏路比较广以外,也因他太了解太宰治这个人了,若是首领宰一直绷紧精神仔细盯着赤松流,赤松流也没办法动手脚。
“既然他不开心,那就不要去了。”
赤松流对兰堂说“对我来说,当然是太宰更重要咯。”
兰堂嘴角抽搐“敦如果知道了会伤心的。”
赤松流摇头“不,我觉得他会松口气,毕竟他绝不会愿意我丢开太宰去找他,这意味着他回来后会被太宰扒皮。”
兰堂诧异地说“敦这么怕太宰吗”
赤松流耸肩“您早年在北美,不太了解敦小时候的经历。”
“我和太宰在森先生手下干活时,芥川和敦是打包一起带的,我和他都带过这两人,太宰治教徒弟的手法太激烈了,敦对他有心理阴影。”
这也是为什么中岛敦一见到太宰治,膝盖就发软的原因。
“而且我不认为我、太宰、织田以及绫辻先生一起教出来的中岛敦会在另一个世界栽坑里。”赤松流自信地说“我的弟弟,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请织田过去盯着战五渣的太宰,敦就能空出手脚展开行动,有安吾帮忙谋算,再请恩奇都去打人,如果在这种局面下,敦还被人算计,那他就别回来了。”
赤松流冷酷无情地说“老虎大了,要学会自己求生了。”
兰堂听后失笑“有你这样的兄长,敦的压力很大。”
赤松流“所谓兄长,就是牢牢地挡在弟弟身前,让弟弟绞尽脑汁耗尽一生去超越的背影,如果连我都无法超越,那还是在我背后当只家猫吧。”
兰堂摇摇头,他想说这对中岛敦太苛刻了,可是转眼间兰堂想到自己,他是赤松流的兄长,可赤松流早早就越过自己,走向更高更远的地方了。
他略一沉吟就道“我也去看看吧。”
赤松流一愣“您去干吗”
“我去看看中也。”
兰堂有些感慨地说“港黑的中也很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引导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港黑首领了。”
“但如果没有你呢另一个中也会变成什么样他能走出属于中原中也的道路吗”
兰堂的神色有些怅惘,恍惚间想到当年和魏尔伦一起抢夺荒霸吐的情形。
“你说的对,所谓兄长,就是要给弟弟找麻烦的人。”
有着烟灰色长发的法国男人露出优雅而矜持的笑容。
“我去给他竖立一个新目标,让他增加一些奋斗动力,早点踢掉森鸥外,自己当首领。”
赤松流眼珠子一转“可以,我模拟中也的语气给森先生写封信,您送过去吧。”
赤松流坏心眼地想,在知道未来中原中也会成为优秀的港黑首领,森先生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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