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谈情说爱的时候是那个样子。”小天狼星跟夏洛克碰了碰杯,互相用黄油啤酒致意。
夏洛克喝了一口黄油啤酒:“那怎么能是谈情说爱?我只是……给她介绍几个风景比较好的地方看看。”
小天狼星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压根儿就不信。
“好吧。”夏洛克认输,他并不擅长撒谎,“可以理解成约会。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我打扰到你的约会了吗?”小天狼星明知故问。
“没。”夏洛克不太自在地避开视线,他已经从沿路的足迹推测出小天狼星听到了多少内容。
有些话单独对女生说没事,但要在熟悉的朋友跟前被听见,那还是挺难为情的。
“不用这样。”小天狼星笑嘻嘻地跟夏洛克碰了碰杯,“詹姆斯当年跟莉莉谈恋爱的时候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还不算恋爱。”夏洛克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种关系,“按照约会文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约会,她还有选择的权利。”
小天狼星迅速抓住问题关键点:“那你呢?你还想有下次约会吗?”
约会文化是男女双方在第一次约会时觉得合适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正式确定关系,在这期间他们还是可以跟其他人约会的。
不过按照夏洛克的意思,他似乎不打算再从跟别的女生约会了?
“我……我不怎么跟女生打交道的。”夏洛克想到他把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这时候再说这种听起来无比正直的话,他就忍不住有点心虚。
但他确实在这学期发觉女生们对他的关注之后,意识到来自他人的过度关注实在是不太自在。
“嘿,兄弟。”小天狼星揽住他的肩膀,“青春就这么几年,可别浪费了。”
他是鼓励自己多跟女生约会的意思吗?
“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夏洛克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第一次约会的感觉就被拉了过来喝酒,他跟阿斯托利亚也就只是单独走了那么一段小路,要说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气氛……
他看向破坏了气氛的罪魁祸首:“小天狼星,你现在也不算太老,为什么你不找女朋友?”
小天狼星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那当然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夏洛克开玩笑道,“消灭伏地魔吗?”
小天狼星喝了一口闷酒,沉默地点点头。
他最好的朋友被伏地魔杀害了,他最宝贵的年华因为伏地魔耽误了,甚至很有可能至亲的亲人都被伏地魔杀害了……
夏洛克意识到这些之后,他道了声抱歉。
“没事。”小天狼星没有提及他刚才因为想到雷古勒斯的事情而失态,“我不是因为你直呼名字紧张,直呼名字也没什么。不过,在最近……你还是注意一点。”
“怎么了?”夏洛克觉察出他的意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小天狼星心中,夏洛克是小辈中最机灵勇敢的孩子,尽管他最亲近的是哈利,但小天狼星也得承认——因为那些抚养哈利的麻瓜们的耽误,哈利性格有点绵软。
夏洛克就很有他和詹姆当年那股子风范,而哈利则更像卢平一点儿。
在校长办公室的聊天算得上是机密,小天狼星并非刻意隐瞒,但就连邓布利多也不能完全肯定伏地魔已经回来,就算夏洛克在某些方面跟他非常聊得来,但夏洛克到底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于是小天狼星讲起了另一件事:“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书房里找的时候,你发现的被藏起来的那个挂坠盒吗?”
布莱克祖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过人了,在布莱克夫人去世、小天狼星入狱的那一段时间里,只有那个叫克利切的家养小精灵一直待在里面,那栋空荡荡的房子完全成了他一个人的地盘。
也是这个暑假他们住进格里莫广场十三号的时候发现,家养小精灵似乎养成了一种奇怪的收藏癖。
“恩?”夏洛克把黄油啤酒推远了点,“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是。”小天狼星道,“邓布利多认为那是真货。”
夏洛克点点头:“我回家的时候去图书馆找到了那本书,又确认了一下,看来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
他当时只觉得眼熟,还没办法准确地说出来那个挂坠盒的主人是谁。
历史悠久的巫师世家都有他们自己的骄傲和荣耀需要继承,往往这样些故事都会依托家族画像和首饰来体现,不仅是《生而高贵:巫师家谱》里记录着不同家族的纹章、家徽,还有不少与这些家族中所出的著名人物相关周边——比如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邓布利多说,估计是伏地魔想交给雷古勒斯保管。”小天狼星嗤了一声,“然后雷古勒斯大概觉得家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吧。他就把那个盒子交给了克利切。”
夏洛克不认识雷古勒斯·布莱克,他对此事不做任何评价:“克利切当时不是不愿意把挂坠盒给你吗?”
“我是它的主人,它不能违抗我的命令。”小天狼星摆摆手,如果不是目睹克利切在发现他们拿走挂坠盒之后脱口而出的一连串恶毒诅咒,夏洛克还真以为小天狼星拿的很容易。
“……我以为你对家养小精灵没有偏见。”夏洛克记得小天狼星对多比和利奇都算得上友好。
尽管没有佩戴赫敏做的“呕吐”勋章,但是夏洛克在心里也觉得家养小精灵跟他们是平等的,只不过他们天生更喜欢做家务活,就像有些人也天生更勤快一些。
小天狼星的表情沉了下来:“夏洛克,如果你家的家养小精灵一直都想谋杀你,我相信你也不会对它太客气的。”
夏洛克的确不能强行慷他人之慨:“不过,你的弟弟雷古勒斯当时把挂坠盒交给克利切的时候,没有对他交代别的事情吗?”
“它什么都不愿意说。”小天狼星仍然不愿意用人称代词。
夏洛克微眯双眼:“克利切现在在哪儿?”
“自从我拿了挂坠盒之后,那家伙就一直阴魂不散。”小天狼星冲着暗处啐了一口,“现在叫一声它的名字,估计他就得立即现形。”
“挂坠盒不是在邓布利多那里么?”夏洛克不至于盲目崇拜邓布利多教授的权威,但他还是认为在这种涉及黑魔法物品的严肃问题上,校长还算信得过。
小天狼星啧了一声:“你知道霍格沃茨里家养小精灵能够幻影移行吧?而且它肯定是害怕邓布利多毁掉它亲爱的小主人的遗物,要不是害怕邓布利多,那家伙又不是不敢攻击巫师。”
在格里莫广场里,克利切在看见他们偷拿挂坠盒的时候就差点对夏洛克使用了攻击咒语。
当时小天狼星挡在了夏洛克身前,克利切即便再恨他也不可能攻击自己的主人,它只得不甘不愿地放弃了。
但同时夏洛克的脏话词库也因此拓展了不少。
“恩……”夏洛克对克利切没有什么复杂的感觉,他更倾向于克利切是被布莱克家族教育的过于偏执了。
这话在小天狼星面前可不能说。好歹那也是他的家人。
“现在他装的可安静了,但说不定就藏在哪个地方偷偷盯着我们呢。”小天狼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夏洛克却道:“那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也可以保护你。”
“得了吧,那家伙不在我仇人杀我的时候递刀就不错了。”小天狼星才不指望这个。
“你可以命令它保护你。”夏洛克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也能够算作克利切的主人吧?如果……”
他附耳道:“如果你把他真的惹急了,他幻影移行去阿兹卡班把你的堂姐接出来怎么办?”
——
夏洛克回到霍格沃茨的礼堂时,他还没有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坐下,仅仅是推开门走进礼堂的时候,来自四张长桌上的打量目光硬生生止住了他往前迈的步子。
他的目光转向斯莱特林长桌,但并没有在那里找到阿斯托利亚。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霍格莫德开放日,也都知道格兰芬多的夏洛克·斯图尔特是跟斯莱特林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一起走出的城堡。
因为小天狼星的事,夏洛克耽误了一点回城堡的时间。
从大家探究外加八卦的目光看来,大概是他们都觉得夏洛克必然一直都跟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待在一起。
早知道他今天晚上直接去厨房拿点吃的就行了……
这时候再离开已经晚了,夏洛克的室友们已经喊了他的名字。
“哥们儿,怎么没见你约的那个姑娘?”扎克对着夏洛克眨了眨眼睛。
夏洛克避重就轻:“今天晚上的南瓜汁还不错。”
“嘿,谁问你这个了?”菲利普瞥到桌上其他人都在注意着他们的动静,立即咳嗽一声,很讨人厌地止住了话,“也好,晚上我们回宿舍再说。”
别呀!
他们其他人还想听听呢!
格兰芬多其他的学生不由得都用控诉的目光看向他们一整个宿舍。
在斯莱特林蝉联学院杯的记录被打破之后,这两个学院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关系变得更加僵硬了。
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认为格兰芬多三年前开始夺走学院杯都是因为校长邓布利多的偏心——邓布利多他自己就是个格兰芬多!
在青春期荷尔蒙旺盛的时节,四年级的学生开始把目光放到异性的同学身上的时候,也很少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互相看上眼的时候。
格兰芬多的姑娘都很不齿斯莱特林撬墙角的行为,夏洛克可是他们格兰芬多的男生,傻子都知道在这段关系里更主动的明显是斯莱特林的那个姑娘。
由于之前在穆迪和马尔福发生冲突的时候,夏洛克对德拉科·马尔福做出保护的正义行为,斯莱特林的男生即便不太看得惯格兰芬多,但他们在对待夏洛克这个人的时候,不免更加看重他出身于拉文克劳世家的姓氏。
不满的人也有,不过还是更偏向于对格林格拉斯的不满。
比如德拉科·马尔福就哼了一声,余光冷冷地扫了一眼潘西。
潘西·帕金森的好朋友达芙妮就是阿斯托利亚的姐姐,今天晚上她们姐妹俩没有出现在礼堂,故而只能由潘西来承受德拉科的冷哼了。
“我居然不知道你对格林格拉斯情有独钟。”布雷斯悠哉游哉地切了一小块牛排,挑起他的眉毛。
坐在他身边的德拉科愤愤不平道:“格林格拉斯不就是看着夏洛克的父亲在魔法部的职位么?”
虽然斯图尔特在魔法部只是荣誉职位,但所有人都清楚,他的那个荣誉职位分量跟马尔福、格林格拉斯这种只是因为捐钱大方才获得的完全不一样。
相反的是,整个魔法部和圣芒戈医院更依赖于斯图尔特研究所的药物,就连部长在魁地奇世界杯开幕式上给斯图尔特家安排的座位都比魔法部的好几个冷门司长的位置更好。
格林格拉斯家在财力和血统上比马尔福家要差很多,但架不住格林格拉斯姐妹花的父亲十分精明,他作为斯莱特林少数的中立派在战后没有收到清剿搜查,也没有在战争时期像马尔福家族那样直接成为了食死徒的后勤库,因此在这十多年来靠着清白的身家抢走了不少其他站错队的巫师家族的机会和财富。
“说的好像你我不是一样。”布雷斯切牛排的动作很优雅,但他脸上嘲讽的笑容让人看着就没了胃口。
德拉科放下刀叉:“我跟他们不一样。”
“当然了。”布雷斯斜了他一眼,“你被夏洛克救过命,格林格拉斯只是被他补过课。”
提到这件事,德拉科从心底冒出来的那股恐惧再次泛起,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被当众变成白鼬的屈辱和在强大的巫师面前沦为鱼肉的无力。
“扎比尼。”他转过头看向布雷斯,“你想得罪一个马尔福,是不是?”
布雷斯耸了耸肩,继续吃起了他的牛排,眼底却闪过一丝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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