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来, 雷斯垂德探长,\"范莱斯利身穿着犯人服,带着手铐和脚铐, 一走近房间, 视线就死死的盯着雷斯垂德。
“”但雷斯垂德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根本就不想开口, 只是面色严肃的看了他一眼后, 就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怎么, 不说话”范莱斯利却好像一点都不介意雷斯垂德探长的态度,他的视线依旧死死锁定在探长身上,“我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会来,外面恐怕已经炸开锅了吧。”
听范莱斯利这么说, 雷斯垂德锐利的眼神望向他。
“哦哦哦,别, 千万别,”范莱斯利笑了笑,“看你这个表情,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不用担心, 没什么阴谋诡计, 现在谁不知道这个案子,凶手明明已经被抓住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会有新的受害者”
“而在受害者身边还有上一个受害者身上的遗物”
说到这, 范莱斯利已经走到了桌子边, 他没有理会旁边的狱警, 任由狱警给他打开手铐并铐在椅子上, 视线依旧不从雷斯垂德探长身上离开, 突然大喊道“因为你们抓错人了,警察抓错人了,你抓错人了。”
“我没有抓错人,你就是凶手。”雷斯垂德面无表情的第一次开口,声音之冷硬,还是华生第一次听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雷斯垂德探长。
“哼哼,到现在你都不愿意承认吗”范莱斯利哼哼笑了两声,“我原本还抱有期望,你是来承认错误的,你是来道歉的。”
“显然,这只能是期望,只能是幻想了,我就知道,大名鼎鼎的探长先生是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办了冤案哪”
“你们诬陷我,”突然收起所有表情的范莱斯利面无表情的如此陈述道。
“你就是凶手。”雷斯垂德依旧面色不善,语气同样不善。
“可别人不这么想,外面的媒体不这么想,他们只会认为你们这是屈打成招。”范莱斯利又一次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甚至不用我去做什么,就有大把的律师愿意为我写起诉书。”
“你就是连环杀人凶手,”雷斯垂德额头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人恶魔,你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说到这,雷斯垂德的手紧紧握住,相信他现在是极大的克制了,要不是因为职责所在,要不是因为他需要在这里寻找现索,要不是因为他是探长,是警察
华生相信,雷斯垂德一定会扑上去,毫不留情将这个笑得一脸嚣张的范莱斯利打成肉泥。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而范莱斯利却视雷斯垂德探长恐怖的表情如无物。
不,华生微皱眉头,看着面前的范莱斯利,这个家伙的确是个变态,因为他和正常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华生此刻已经确定,雷斯垂德探长没有抓错人,这个家伙,就是连环杀人凶手,十几年前那些可怕案件的凶手。
因为正常人被一个男人如此凶狠仇视的表情盯着都会不自在,更何况对方还穿着一身警服。
恐慌和疑惑的表情才正常的表现现象,可这个范莱斯利的表情却是很平常,甚至华生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疯狂。
那是嗜血狂魔的眼神,那是视人命如草贱,毫不尊重生命的家伙才会有的眼神。
“我什么都没做,”范莱斯利可不知道其实自己的一切表现都已经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并且从某种程度来说,线索是那么明显。
他现在的表现,老实说并不像是一个真正的连环杀人犯,而更多的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失去控制的疯子。
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被关在监狱里十几年,杀人犯有激情杀人,预谋杀人,而连环杀人犯多是因为心里疾病造成的行为,难以控制。
他需要平静,而伤害别人,甚至做出更可怕的事情,这种常人不会去做的特殊事情会刺激他的大脑神经,会促使他得到掌控欲,会平息他的愤怒和不安以及一切心理造成的难以平复的不满。
可这样一个家伙被关在监狱里十几年,相信他的这种心里愤怒是无法得到平息的,那么暂时失去连环杀手的某些冷静的特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着他的表现,他更像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他是在报复,用言语刺激雷斯垂德,以此得到一种掌控欲。
这家伙是个祸害,如果以后把他放出去的话。
以这个家伙在监狱里这么长时间及现在的表现,华生很确定,范莱斯利注定会死在监狱里。
即使他的刑期有满的那一天,另一个福尔摩斯也不会让他有出来的机会。
相信此刻的画面不止在场的几人能看到,另一位此刻应该正坐在办公桌前俯视着这里的一切。
而自己能发现,做为雷斯垂德的爱人,为了爱人的生命安全而又聪明至极的麦克洛夫福尔摩斯就更不可能没有发现。
这个范莱斯利可能会因为现在的对话而升级,或者说,是找到一种新的折磨人的变态升级手法。
他很有可能会改变做案手会,会以雷斯垂德为目标,以伤害雷斯垂德周边的人和他所在乎的人,以此伤害雷斯垂德,以此得到掌控欲的满足感。
就算不是雷斯垂德,别的大人物,别的警察等等。
简单来说,如果范莱斯利有出去的可能,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早晚还会犯案,只不过,再一次的犯案的对象,可能会有巨大的转变。
一种更能让他感到强大支配感,平息心中焦躁和不安,甚至会感到满足的方法,那就是去伤害控制更有反抗能力的家伙,更有权势的家伙。
“无论你承认不承认,雷斯垂德探长,”而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的范莱斯利还做着他的美梦,甚至已经忍不住毫不掩饰的嘲讽雷斯垂德道“我是无辜的,你们诬陷了我。”
“没有谁诬陷你,”雷斯垂德深吸一口气,不打算走进范莱斯利设下的陷阱,也不准备让自己失控,而是待冷静下来后,说道“我们找到了证据,你就是凶手,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留有你指纹的证据。”
“哈,那本书”范莱斯利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接着说道“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啊,我亲爱的雷斯垂德。”
“什么”雷斯垂德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
华生在一边认真的观察着范莱斯利的表情,发现范莱斯利此刻看向雷斯垂德的眼神里,甚至带有一些同情。
华生没有说话,选择继续观察并进行侧写。
夏洛克同样没有说话,他也同样继续观察,只是在听到范莱斯利对雷斯垂德的评价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
而一边的威利邓肯探长视线在华生和夏洛克之间转了一圈后,选择沉默继续站在一边也观察着。
当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观察什么,只能凭着自己多年的侦探职业生涯的经验来观察着。
“你是什么意思”雷斯垂德没忍住问道。
“知道吗,雷斯垂德探长,你那个所谓的证据,有一个最大的破绽。”范莱斯利说到这,四周看了看,甚至转头看了看门口,继续说道“当然,关于这个事情我不想追究,毕竟我也是在这里很长时间以后才发现的。”
“我们有的时候都太自以为是的,”范莱斯利一副很有感触的感叹道。
“哼,你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雷斯垂德遇到过太多这样的把戏,冷笑着讽刺道“若是真如你所说,你找到证据的破绽,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提起上诉”
“”听到雷斯垂德的话,范莱斯利沉默了,他低着头,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留有范莱斯利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
“你以为我不想吗”这时,在寂静的房间里,范莱斯利轻飘飘的话传来。
雷斯垂德皱着眉看着范莱斯利。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做吗”
“你以为我不想做什么吗”
“你们这些警察都是一样的黑,一样的坏,什么司法机构,什么上诉帮助,什么免费律师。”
“我根本就见不到律师,除了呆在这里,我什么人都见不到。”
“我写信,可却是石沉大海。”
“为了所谓的苏格兰场的名声,为了你们所谓的荣誉,就可以让一个无辜的人被关在监狱里十几年,这就是法律,这就是”
除了第一声是轻飘飘的,接下来的话,是一声比一声高,范莱斯利的情绪激动,已经不能自控的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雷斯垂德,即便是双手被铐在椅子上,这样并不能完全的站直,甚至显得有点滑稽,但他的表情肃穆,甚至悲愤。
像极了一个真的被司法迫害的无辜人一般。
当然,这些表情是骗不了在场的几人的。
威利邓肯探长除外。
“可惜,这里没有媒体,你的表情白演了。”完全不为所动的雷斯垂德探长冷冷的说道。
“哼,”范莱斯利笑了笑,“全当是演习了。”
“所以说,你说了这么多,并没有什么证据,”雷斯垂德故意用轻蔑的眼神和语气看着他,对他说道。
“你们互相包庇。”范莱斯利像是被激怒了,大声斥责道“而愚蠢的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个破绽,你这个愚蠢的混蛋。”
“我们在案发现场当场抓住你,你正准备先。”雷斯垂德完全不为所动的反驳道“人赃并获。”
“我没有要伤害她,我只是想要试试,模仿做案,我想出名。”范莱斯利说到这的时候,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一下。
他在撒谎,监狱的生活,让他说谎骗人的能力退步了。
华生在心里默默判断着。
“你的指纹和上一个受害者家里的书本上的指纹一样,那本书是那个死者为她女儿买的生日礼物。”
“根本就没有什么该死的书,”范莱斯利终于忍受不了的大声咆哮道“那本书根本就不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该死的书。”
听到范莱斯利的话,华生惊讶的张了嘴。
“而且,她女儿的生日早就已经过完了,哪有什么生日礼物,蠢货,那就是破绽,你们故意把我指纹复制到那本书上,诬陷我。”
“什么”显然,有关这一点,雷斯垂德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哈哈,天真的雷斯垂德探长,”范莱斯利高傲的反下巴,“你真是一个小可怜。”
“看样子,你是真的不知道,上帝啊,这可真是太有趣了,这简直是我十几年来听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所有的警察估计都知道了,连司法机构都拒绝我的上诉,他们都在保护这个真相,可你本人,却并不知道,我该说你是太过天真的相信你的同事,还是嘲笑你太过愚蠢,被别人耍到现在,还是要从我这个受害人嘴里才能够知道真相。”
“你并不是什么受害人,你是加害者。”雷斯垂德收回表情,即使内心震惊非常,却依旧沉着应对。
“我是无辜的,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媒体的,相信他们一定会非常感兴趣,”说到这,范莱斯利显然开心至极,他甚至无法掩饰眼角的笑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很快,这里就会被媒体所包围,这一次,没有谁能保护你了,雷斯垂德。”
“没有人能保护你,你和苏格兰场,终像会被抛弃,会成为弃子,会成为罪人,苏格兰场的罪人。”
“那上面有你的指纹,”就在这个时候,夏洛克突然开口。
“你是谁”范莱斯利警惕的看着夏洛克。
“那本书上面有你的指纹,”夏洛克完全不为所动的继续刚刚那个问题。
“是的,但是我也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该死的书,那里没有任何书。”范莱斯利义正言辞的解释道。
“没有见过,为什么上面会有你的指纹”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是这些警察为了想要破案,故意陷害我。”
“奇怪,”夏洛克皱眉,一副不解的样子。
“有什么奇怪的,”范莱斯利像是现在才发现屋内除了他和雷斯垂德探长似的,问道“你是谁”
“你说你没有见过这本书你的意思是当时你并没有在死者的家里发现这本书”夏洛克没有理会范莱斯利的问题,而是继续追问道“所以你很肯定,你没有见过这本书,也不可能在这本书上留有指纹。”
“”范莱斯利突然沉默了。
“这本书是倒数第二起命的受害人买给她女儿的生日礼物。”夏洛克看着对方,接着说道“你说你去最后一个案发现场的时候,只是想要模仿,想要出名,那为什么你会知道倒数第二个凶案现场里有没有这本书哪”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那个受害者家里没有什么书,你是怎么知道的,按照你说的,你应该只去过最后一个受害者家里,你只是一个想要出名的模仿者,为什么会知道另一起案发现场”
“案子没有破,警方是不会允许与案件无关的人随意靠近案发现场,你怎么会知道”
“而且,也的确是在警察抓住你以后,连环杀人案就真的结束了。”华生这时也没忍住的叙述道“警方为了保护受害人的家庭成员不被打扰,对他们进行了保护,有的人甚至选择隐姓瞒名,就连媒体的报导都隐去了姓名,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孩的生日的”
“凶手在行凶前有个习惯,会把目标的家庭成员全都调查清楚,如果死者反抗,他就会威胁她的家人,这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个活着的受害者亲口说的。”
“在第一次审讯的口供里,你也是这么承认的。”华生看着范莱斯利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继续加码道“况且,在警察故意保密,媒体都无法做详细报导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推理出最后案发现场的”
“我不知道,”范莱斯利看似赖皮的说道。
“你不知道”华生重复一遍。
“我忘了。”范莱斯利视线转向华生,“年纪大了,我忘记了。”
“是吗,你可以忘记,但证据却不会消失,”华生认真的看着范莱斯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就是凶手,不过是曾经的连环杀人凶手。”
“现在发生的案子的确和你没有关系,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被蒙在鼓里,你被排除在外。”
“”范莱斯利就这么愣愣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当然,也没有刚刚胜券在握的表情,也没有愤怒与憎恨的表情,有一丝丝迷茫滑过眼前。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最终,范莱斯利只能干巴巴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你就是凶手,曾经的连环杀人犯,只是现在有人想要替代你。”华生继续刺激他,“你杀人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只有我”突然,范莱斯利猛得抬头,看向华生的眼睛里惊诧和不敢相信,快速得改口道“不,不是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看着已经逼近疯狂边缘,陷入自己的世界的范莱斯利,华生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们走吧,”夏洛克看向华生问道。
“嗯,”华生点头,接着跟在夏洛克的身后离开了。
雷斯垂德探长深深的看了眼对面疯癫不止的范莱斯利,深呼出一口气,似放松,似解脱的站了起来,虽然案子依旧无解,虽然现在看似没有任何线索,但至少雷斯垂德确定了一件事。
即使不用夏洛克和华生来解释,雷斯垂德以自己这十几年的警察经验也能分析出来。
范莱斯利和现在的这些案子没有关系。
如果说他原本看似胸有成足的样子都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了能够出去的希望,那么,现在这个希望如此被人轻易打破,疯狂,是唯一的一个解释。
“他没有帮手,”走出监狱的华生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测写出来的内容说了出来,“他应该也没有把自己杀人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这十几年,没有人来探望他,”威利邓肯这个时候把自己早前从监狱里得到了资料说了出来,“他唯一和外界的联系就是写邮件上诉,和他说的一样。”
“他没有亲人吗”华生问道。
“有也不会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的,”雷斯垂德替华生解释道“没有谁会希望和一个连环杀人犯扯上关系。”
“是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也没有结婚,所以这十几年,没有人来探望过他,”威利邓肯探长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听说在监狱里,他也很孤僻,不和其他人交谈。”
“嗯,”听到这,华生皱着眉头想了想,转头看向夏洛克,“夏洛克,你有什么看法”
“他和现在的案子没有关系,”夏洛克看了眼华生,接着对雷斯垂德探长说道“要不是有媒体爆出来,估计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他疯了。”
“一个疯子是不可能说服谁的吧,”威利邓肯探长想了想,“除非另一个家伙也是疯子。”
“看上去没有关系,或许,也可以说是单方面没有关系哪”华生想了想,结合以前看到了卷宗,“能模仿这个案子的家伙,不可能没有一点关系。”
“你的意思是他的表现能够骗过你”夏洛克看着华生反问。
“那也骗不过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啊,”华生立刻反击回去。
“他们在调情”威利邓肯悄悄走到雷斯垂德探长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我们听到了,”华生翻了个白眼,看到靠雷斯垂德太过近得某位探长,好心的提醒道“不管范莱斯利是真疯还是装疯,反正他这辈子,除非他死,否则永远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所以,威利邓肯探长,你是否”华生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以眼神示意,相信聪明的威利邓肯探长一定能明白的。
“哦,当然。”发觉自己的确站得和自己未来奋斗目标的未来老板的老婆太近了的威利邓肯探长朝华生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接着后退了一步。
这使原本的确因为威利邓肯探长靠得太近,或者说,站了某位爱吃醋的混蛋福尔摩斯垂喜爱站的位置之一,致使雷斯垂德探长感觉深深的不自在。
但是现在,经华生的提醒,威利邓肯探长一脸抱歉样子的明显的后退,这种深深的避嫌的样子,反倒更加令雷斯垂德探不自在了。
一个是身体的不自在,另一个是心里的不自在,两个都挺难解决的。
殊不知,这一切也同样令某个大魔王看了个完全,而可怜的威利邓肯探长的避嫌的行为,显然并不能很好的安抚住某个吃醋大王的心情。
这也使得后来威利邓肯探长在从政这条道路上布满了荆棘。
“所以,现在可以说说案子了。”雷斯垂德不想过多的纠缠在这些事情上,转而把视线转向华生和夏洛克,开口问道“你们确定范莱斯利和这些案子没有关系。”
“探长,比起相信我们,你更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华生笑着反问道\"我不相信你就没有什么个人的看法。\"
“这件案子范莱斯利并不知道,他也没有参与进来,但最近的这起案子要说和他没有关系,又有些牵强。”雷斯垂德说起这个案子,一脸严肃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可是,能有什么联系哪”
“他算是个很孤僻的人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要怎么查”华生也对此表示疑惑,“就是想找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帮手。”
“光在这里想是没有用的,有没有光听别人说也没有用,要自己去查才行,”夏洛克放下手机,提出了比较合情合理的理由。
“没错,”华生点头表示赞同,看向夏洛克,问道“那你有什么计划”
“问我”夏洛克一脸莫名其妙的回答道“这是警察的活。”
“哦,夏洛克,别闹了,”华生轻拍下夏洛克的手臂,“现在就是毫无头绪,才需要你出马的。”
“不止要查和范莱斯利有关的人,还要查和这起案子有关的所有人。”夏洛克给了一个看上去很有建设性的答案。
“说的对,”经过夏洛克的提醒,华生也似开窍般的补充道“那些受害者的亲朋好友,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案例,受害者最后变成加害者,还有那个从上一起连环杀人案里唯一救出来的受害者,一定要把她先保护起来。”
“已经这么做了,她现在在警察的保护范围内,她很安全。”雷斯垂德补充道“在这件案子和曾经的连环杀人案扯上关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行动了。”
“哼,听上去可不怎么令人放心,”夏洛克习惯性在一边泼冷水。
“我们不能排除曾经的受害者家属不会因为失去家人而愤怒到失去理智,甚至想要以此报复社会去伤害别人,甚至成为另一个连环杀人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位唯一活下来的受害者,或许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也许这一次的杀人只是试验,或者练手,”威利邓肯想了想,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在看了验尸报告的时候,凶手的手法有些生,原本我们以为是凶手好久没有出来犯案而生手,现在看来,并不一定是这样。”
“另外,和这起案子有关的人可不止是受害者的家人,还有当年的陪审团也一样要去查,要说知道这些案件的详情,除了警察,就只能是这些陪审团的人。”华生想了想,补充道。
“没错,”夏洛克点头,表示认同,“他能够知道案发现场的细节,还能够找到那个就连警方都没有找到的线索。”
“就是因为在死者身边发现的上一个死者的私人物品,才让我怀疑范莱斯利有同伙,我们警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除非范莱斯利亲口告诉了对方,否则他怎么知道的”雷斯垂德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是就我们刚才的观察判断,范莱斯利其实对凶手的一切并不知情,”华生也很为难,“而且,他不和任何人有交际,也就没法查到任何可疑的嫌疑人,哪怕是传消息的人。”
“其实凶手曾经结过错。”威利邓肯探长这个时候突然开口。
“什么”
“什么”
华生和雷斯垂德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威利邓肯。
“这个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华生简直要醉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雷斯垂德也感觉要醉了。
“他们已经离婚快三十年了,”威利邓肯探长耸耸肩,“他们当年结婚的时候很年轻,甚至没有登记,只是在教堂神父那里做了个见证,最终没在一起几年,他的妻子就离开了他。”
“事实上,在法律上,并不承认他们两的夫妻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雷斯垂德探长问道。
“哦,我去了范莱斯利的老家,见到了那位神父。”威利邓肯探长解释道“范莱斯利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好查的了,他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可查,我就想去他的出生地,或许能查到什么可疑的嫌疑人。”
“你找到她了吗”雷斯垂德急切的问道。
“谁”威利邓肯探长有点没反应过来。
“范莱斯利的那个前妻,”雷斯垂德探长看上去恨不能掐死他的样子,“你去见她了吗”
“没来得及,就被你拽到这里来了。”威利邓肯探长耸耸肩,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出了多么重要的线索。
或许他就是故意的,在一群聪明人面前,做为不傻的一个家伙,偶尔弄点戏剧性的小把戏。
很招人恨的。
除了夏洛克以外,华生和雷斯垂德恨恨的瞪着某个装傻的混蛋。
这平常都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特殊待遇。
“我们现在去见见他的前妻吧,”华生提议道。
夏洛克没有异议,人已经走到早就等候多时的专用出租车了。
而雷斯垂德探长狠狠瞪了威利邓肯探长一眼,也上了警车的副架。
又当司机还要当领路人,还惹人嫌的威利邓肯探长一脸的苦笑。
“除了去查陪审团,还有监狱里的狱警也要查一查,”夏洛克拿着手机,开着免提,说道。
“所有和范莱斯利有关的人都需要仔细查一查,”雷斯垂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们这些幼稚不幼稚。
明明可以坐在一辆车上好好说话,却非要用两部车,还来个电话会议
幼稚,这是华生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我并不认为那个所谓的前妻能什么线索,”夏洛克这时又开口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去”雷斯垂德的声音再次从声音响起,“夏洛克,线索要当面确认才能知道是否有价值,而不是靠个人的臆想和猜,这可是你教我的。”
“当然,所以我也并没有反对,”夏洛克继续说道“而且从你的吃惊表情来看,雷斯垂德,我真怀疑你的智商问题。”
“原本我是没准备说的,但就这么不到一个小时,你的智商就被两次碾压,我不得不为苏格兰场有你这么一位探长而”
夏洛克没有能继续说,因为华生正掐他的大腿。
“怎么不继续说了,华生医生,不要阻止他,让他继续,”雷斯垂德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别听他瞎说,探长,你很好了。”华生鼓励道。
“哦,谢谢你的好意,医生,但批评能使人进步,我很想进步,夏洛克。”不知道为什么,雷斯垂德探长的声音里透露着深深的杀意。
可完全没听懂,或是听懂了却故意装作不懂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还真就开口了。
“范莱斯利刚刚说关于那个证明他是凶手的书上的指纹,是造假的,你不知道”夏洛克指出来问题。
“我的确不知道,或许他是说谎的,”雷斯垂德探长皱眉。
“你犯了刚刚提醒我的错误,”夏洛克孩子气的指出。
“是的,我会去查的,我会去查的,受害人孩子的生日,还有现场的照片,还有那个指纹。”雷斯垂德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照片里没有那本书,”夏洛克直接说出答案。
“”雷斯垂德沉默了。
“除非范莱斯利在行凶前或后或行凶中有进入别的房间里的习惯。”夏洛克直接说出自己的推理。
“别的房间没有他的脚印 ,他是从厨房翻窗直接进的卧室。”威利邓肯探长补充。
一时间,车内保持安静,手机里要不是时不时传出呼吸声,会让人以为手机已经被挂断了。
“你真的不知道”华生没忍住的问道。
并在脑子里回忆着范莱斯利当时说这些事情的表情,的确他说的是认真的,或许是他自以为是认真的,就这一点,他的眼睛里显露的是保持着的理智,并且,他没有说谎,他是认真的。
“我当然不知道。”雷斯垂德探长声音有点大。
“他当然不知道,”夏洛克的声音随后跟上,看着华生,继续讽刺雷斯垂德道“就像做为当年案件的探长,竟然不知道范莱斯利还有一个前妻一样,而威利邓肯探长做为一个新来的探长,都能够查到,只不过是开个车,跑远点而已。”
“夏洛克,”华生又轻轻拍了夏洛克的手臂一下。
“”另一辆车的威利邓肯探长只能苦笑了。
“你又打我,”夏洛克特委屈的看着华生。
“你不能委婉一点吗”华生感觉自己的手真的又痒痒了,忍不了。
“怎么委婉”夏宝宝很委屈的继续说道“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且你又打我。”
“华生,你为别人打我。”夏洛克宝宝很委屈,华生感觉有点头疼。
“该打,你就是欠揍。”雷斯垂德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呃”威利邓肯虽然同为探长,但是在此刻,在愤怒的雷斯垂德探长面前,感觉自己好像矮得不是一点点,当然不是指个子,而是气势。
单从他能说出自己有时候的心里话这一点,威利邓肯探长就表示服气。
“别多想威利,”雷斯垂德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却平静了很多,根本就不像是介意这件事情的样子,“只有这样,华生医生才不会手下留情。”
“”威利邓肯探长表示真真的服气了。
果然一山又比一山高。
大嫂不愧是大嫂级的人物,专治熊孩子,各种惹不起啊惹不起。
而另一边,也正如雷斯垂德所想,原本还有点小内疚的华生生气的又揍了夏洛克的手臂一下,这一次,甚至下了重力气。
“华生,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夏洛克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在华生再一次抬起的时候,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不满的嚷道“这是阴谋,这是陷阱,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哦,要我说,这还是雷斯垂德上演的苦情戏哪,”华生毫无罪恶负担的想要继续,耐何夏洛克抓得有点紧,“不是因为雷斯垂德,只是单纯想揍你,夏洛克,怎么办”
“家暴可不是个好习惯,华生。”夏洛克将华生的手顺势按在自己的腿上,想了想,继续说道“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只要想就可以做吗”
“什么”华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么,我现在想吻你,也可以吗”夏洛克虽然是问句,但却并没有给华生时间回答,直接在萌萌的泰迪还处于萌萌状态的时候,就一吻盖章了。
哦,真甜蜜。
司机先生在心里这么想着,收回了通过后视镜偷窥的视线,决心专心的开心。
不能有一点颠簸,不然磕到牙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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