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生随着众人一起走进仓库的时候, 看到眼前的画面,他的心也跟着一沉。
只见仓库的最终间分别摆放着两个铁笼子,而里面分别是雷斯垂德的前妻和他的女儿, 此刻她们两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她们只是被迷晕了, ”顺着雷斯垂德的视线, 队长先生及时的做出解释。
而两个铁笼子上分别有两个炸弹的倒计时器。
中间的线盘错在一起,令人眼晕。
而在仓库的最左边的角落里,米琪艾迪的尸体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她哪”麦克洛夫福尔摩斯指了指米琪艾迪。
“她已经死了, 自杀。”队长解释道。
“这个炸弹怎么拆”雷斯垂德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几步想上前,却被麦克洛夫福尔摩斯一把抓住手臂给拦住了,他只能语带焦急的问道“这应该很简单的吧,这些你们是专业的不是吗”
“快点把她们给救出来。”雷斯垂德此刻最希望的是在她们两人未苏醒的时候, 就能提前把她们给救出来,这样的话, 可以免于她们受到惊吓。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雷斯垂德甚至感觉这是上帝对他的仁慈。
可是现实
华生自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 就选择了沉默。
而一边的夏洛克对于华生的沉默很是介意的看了他一眼,手已经伸了过去,握住了对方的手。
华生感觉到手中被包住的温度, 转头对上了夏洛克疑惑的视线。
果然不能对他抱有期待啊,华生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正常的人不应该是关心的视线吗
你怎么是疑惑的
莫名不爽的华生却在下一秒又自我安慰道的想着, 所以说这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啊。
“怎么了”被夏洛克福尔摩斯疑惑的视线长时间的看着, 华生有点不太适应的反问道, “看着我干什么”
“你感觉不太对, ”夏洛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抬眼看了不远处的雷斯垂德,小声问道“你以前是不是见过这种炸弹”
“不,只是差不多的把戏罢了,”华生毫不隐瞒的摇摇头,继续道“2选1啊,夏洛克,这不是什么游戏。”
“无聊。”夏洛克果然还是夏洛克。
“可无论哪个选择,都不是人能承受的。”华生难得严肃的视线望向那两边的炸弹,又在雷斯垂德身上转了一圈,继续道“麦克洛夫福尔摩斯估计已经知道这个炸弹的规则了。”
“这种炸弹真的不能”夏洛克反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恐怕是,”华生看了一眼旁边的队长的表现,“比起我们,他们更加专业不是吗”
“所以那个死胖子的表情才会一直没有放松下来。”夏洛克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无论哪种选择,对于雷斯垂德来说,都不是他想要的。”华生有点不忍呆在这里了。
看着雷斯垂德急切想要快点拆除炸弹的表情,如果让他知道真相,那个画面华生感觉到心里难受的窒息。
“你们快点行动啊,”或许,长时间的沉默使得雷斯垂德也渐渐感觉到了不安,他的视线在麦克洛夫福尔摩斯和那位队长身上转悠一圈后,最终把视线停留在了麦克洛夫福尔摩斯身上。
“怎么了”雷斯垂德抬手拽住了麦克洛夫福尔摩斯,不解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难得的,这世上,还有麦克洛夫福尔摩斯无法回答的问题。
在心里默默如此嘲讽的麦克洛夫福尔摩斯看了眼急切的雷斯垂德,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麦克洛夫福尔摩斯内心是复杂的,他或许有些恨自己的聪明和看穿一切的能力。
他的大脑里已经不受控制的演练了接下来发生的各种状况以及自己应该有的应对方法。
这是不受控制的脑思维,却正是失控的表现。
麦克洛夫福尔摩斯感觉问题有些棘手。
“很抱歉,雷斯垂德探长,”队长看到自家领导没有开口,体贴的主动解释道“这种炸弹是最新型的炸弹,至今没办法拆解。”
“没办法”雷斯垂德干巴巴的重复着。
而在队长准备开始的时候,麦克洛夫福尔摩斯想要阻止,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该来的总会来的,看着傻了眼的雷斯垂德,麦克洛夫福尔摩斯那颗毫无波动的心,感觉又再次开始了活动。
心脏的快速跳动,感觉神经抽动、心理上想要的逃避、害怕、胆怯原来我也是有这些情绪的,只是它们一直隐藏的很好罢了。
麦克洛夫福尔摩斯在内心自嘲着。
“没办法是什么意思”雷斯垂德一脸不解的重复着,视线在麦克洛夫福尔摩斯和那位队长之间来回转悠,傻乎乎的再次开口问道“麦克洛夫福尔摩斯”
这声呼唤代表着信任,代表着最后的希望。
“我很抱歉,雷斯垂德。”但麦克洛夫福尔摩斯却不得不打破这个希望。
这是让麦克洛夫福尔摩斯所痛恨的,来自于自己无能的痛恨,来自于伤害到自己爱人,无能为力的痛恨。
虽然面无表情,但麦克洛夫福尔摩斯此刻内心却并不好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遍布他的全身。
“那要怎么办”恐慌,这个时候,并没有消散完的恐慌再次袭卷自雷斯垂德的全身,“我们总不可能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吧”
大脑已经被恐慌所占据的雷斯垂德全然没有雷斯垂德做为探长时的精明。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人偶,喜怒哀乐都不能由自己控制了似的。
什么叫做抱歉,什么叫做不能拆除炸弹,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到底要怎么办
救她,救她们,快点想办法救她们
此刻,这是雷斯垂德大脑里唯一的想法。
“我们不可能在这里站着什么都不做吧,你们不是专业的吗,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啊,你们”雷斯垂德慌了,他真的慌了。
他不是没有面对过人质与炸弹,比这更可怕的画面他都能够冷静面对 。
但前提是,那个可能会被伤害的人质不是他的至亲骨肉。
上帝,原来他也可以这么自私,原本他也只不过只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普通人罢了。
“雷斯垂德”就在这个时候,雷斯垂德的前妻米歇尔醒了,她先是不解的看了眼周围,视线最终停在了她所熟悉的人身上。
“米歇尔,”雷斯垂德有点不敢正视对方的视线,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她们陷入了危险。
“上帝,黛娜,黛娜,”米歇尔快速的四周查看,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牢宠里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只能再次把视线投到雷斯垂德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难道说因为自己连累了你们,这虽然是事实,但是雷斯垂德却开不了口,这真是很难开口。
他当然忘不了当初离婚的原因,不止是因为自己醉心于工作,还是同事因为罪犯的报复而倒导致的家破人亡的结局让米歇尔感到害怕。
可是此刻的雷斯垂德却不得不苦笑了,没想到即使已经离婚了,还是没能逃过这种事情。
最终,还是到了这一步。
自己还真是灾星啊,不比夏洛克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差哪点。
不,甚至说自己比他们更可怕,至少他们不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雷斯垂德扯了扯嘴角,却无话可说,周身沉寂在可怕的氛围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米歇尔把视线转到了麦克洛夫身上。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前夫的现任男朋友的存在,别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曾经甚至因为这个而为雷斯垂德感到高兴。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情,但因为孩子的原因,使得他们还拥有着家人的亲情存在。
有时候,米歇尔常常会想,或许,只有像麦克洛夫福尔摩斯这样的男人,才能够站在雷斯垂德身边,才能够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这很好,至少雷斯垂德不会孤独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想,介于现在的情况,我是有权力知道真想的吧,”米歇尔苦笑着开口问道。
真没想到,第一次和这个男人说话,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很抱歉,女士,”麦克洛夫福尔摩斯开口了,“如你所见,你们现在被困在了铁笼子里,而这两个笼子分别绑有炸弹。”
“所以哪”米歇尔忍住心里的害怕问道。
“”麦克洛夫福尔摩斯没有继续说,只是把视线转向身边的队长。
“抱歉女士,这种新型炸弹没有拆解的办法,唯一能获救的方法就只能二选一。”那位队长很自觉得把最坚难的部分说了出来。
“二选一,”雷斯垂德重复着这句话,瞳孔猛得一缩,身体两边的手不自觉得颤抖了一下。
“呵,”米歇尔看了看两个铁笼子之间位于前方的倒计时针,还有五分钟多一点,“没有时间了,雷斯垂德。”
“什么”雷斯垂德不解的看向米歇尔。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们的再次相见会是以这种方式,”米歇尔却像是突然放松了似的,“还是没有逃过去啊。”
“米歇尔,”雷斯垂德突然感到面前的女人很陌生,他全身都已经忍不住的在颤抖了。
他很害怕,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很害怕。
他不想看到米歇尔的笑,不是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如果可能,他宁可一辈子都不在见她。
他无力的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却发现,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雷斯垂德,”米歇尔这时却把视线转向了雷斯垂德,对他说道“你不想我恨你吧。”
“什么”雷斯垂德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谁能让这该死的一切结束,谁能帮帮他
“不要让我恨你,雷斯垂德。”米歇尔说完,把视线转向另一个铁笼子,眼睛里透着爱,那是属于妈妈的视线和爱,“你要救她,要救我们的女儿,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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