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的新招数”一般走巧无声息精神流的幸村拢了拢肩上的外套,“还真是酷炫呢。”
“羡慕吗,幸村”仁王一脸十分为他着想地提出了建议,“不如下次你学习一下真田打出一球的同时大声喊出自己的招式名”
“这一定会同样引人注目的。”
心情奇异般尚可的幸村倒没有一口否决,他想了想自己用精神力将对手拖入幻境的同时高喊“梦境”或“yis”的场景。
唔,这是生怕别人没法挣脱和设防他的招数吗
没有乘胜追击毕竟并不是真的想送死的仁王耸了耸肩,他自发地转移了话题“冰之世界,迹部王国你们说,迹部的这一招会叫什么名字呢。”
“冰之帝王”走到后排的金发少年随口一答。
“刷”还在谈论着的众人瞬间看向了他。
已然撤去伪装的大道寺熟若无睹地略过大家各异的神情,他坦坦荡荡地接受了众人的打量。
因为都在仔细观察着金发少年脸的缘故,众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腕间一闪而过的紫黑色印记。
“阿泽幸村咬字清晰地询问。
“怎么了,部长”先前还伪装成迹部大出风头的大道寺满脸无辜。
还是憋不住话的小金先一步出声询问“大道寺小哥你刚才不是还在球场上吗怎么突然就和迹部大哥换了个位置”
“难道是替身攻击”没到中二年纪却已经提前中二的红发少年问道。
“哪里会有这种东西。”大道寺敷衍着否认。
“阿泽你居然被着我们和迹部玩换装游戏,真是不够意思啊。”戏量十足的仁王摇了摇头。
大道寺前辈你最近是向入江前辈请教过演技了吗这如出一辙的浮夸风格。
幸村他可不相信这件事情和仁王没有关系呢。
顶着大家火辣辣视线,兴许还有休息室内众人窥探的大道寺表情镇定。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看错了”
“从头至尾在场上的一直是迹部前辈啊,你们怎么会把他错认成我呢。”
大家正好随着大道寺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亮着迹部和不二姓名的对战屏幕。
原来之前工作人员去改的是这个他们还以为是把仁王改成了大道寺
等等,对面澳大利亚的看不懂日语也就算了,他们怎么会也没有发现
火眼金睛的众人可名字的正确也不能否认你们两个交换了身份的事实啊大道寺你果然是白切黑吧
不过这么一说,真田突然想起了这场比赛不对劲的地方“对了,为什么双打一开场的时候,没有像之前一样报两边对战者的姓名”
没等大道寺回答,一直没出声的鬼已然猜到了原委“毕竟名字已经显示在对战表上了,这种报幕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迹部估计用什么理由说服了报幕员吧。”
众人该说不愧是迹部吗
看着场上似乎是想用暴风雪了结澳大利亚两人的泪痣少年,原本站在第一排观众席过道的柳走了下来。
“迹部这招冰之帝王的威力还真是大啊,贞治的眼镜都已经碎了三副了。”
“重点不该是他到底带了几副吗。”仁王抽了抽嘴角。
突然发现大家真的开始用冰之帝王来称呼这招的大道寺这么草率的吗,大家不如征求一下招数本人的意见不对,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吗
虽然将此事轻轻揭过,幸村却不由得开始怀疑后辈到底和多少人互换过身份。
不会之前校园里的各种事情都是阿泽和雅治他们搞出来的吧。
突然就替柳生背锅的大道寺我不是,我没有,部长你别瞎猜啊。
互换身份这种事,柳生前辈认第三,绝对没人敢认第二的。
最后一场暴风雪刮落的时候,米鲁克和马克听到了宣判他们失败的终响
“小组赛第2场,日本vs澳大利亚,6:4,日本队获胜。”
还有随之而来的、铺天盖地的欢呼
“atobeatobeatobe”
听到后援团们欢呼的仁王不怀好意地用手肘捅了捅后辈“阿泽,为他人作嫁衣的感想如何”
“感想”大道寺转了转手里的拍柄,“幸好迹部前辈在这种时候没顶着我的脸”
“不二周助a迹部景吾获胜。”
“哐”收音机被不小心碰落到了地上。
“滋,接下来是滋滋单打,滋”
似乎是收音机内里的什么零件因为刚刚那一摔而产生了故障。
收音机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诺亚却毫无把它捡起查看的心思。
蓝天,白云,阳光洒在室外的草坪上。
明明是晴朗的景色,诺亚却没有沾染到半分暖意。
他急急忙忙地撑着棋盘站起身“考拉”
“汪”趴在脚边的大狗甩着尾巴起身应答。
考拉的陪伴稍稍驱赶了诺亚内心的一些不安。
棋子为什么会在他的掌控下凭空被调换
敛眉沉思着的诺亚不偏不倚地望向了棋盘的另一端
那里,是什么时候坐上了棋手的。
自己已经向哥哥分析了可能会遇上的对手,也为每个对手作了方案和规划。
诺亚平复着心里的情绪,更何况凭借哥哥的实力也不是那些日本国中生可以
不行,诺亚突然抬起头,他还是要亲自去会场一趟。
就算不为别的,他也要见一见对面那个执棋的人。
似乎是知道主人的心思,咬着自己牵引绳的大狗嗷呜了一声。
诺亚顺着声音摸到了大狗湿漉漉的鼻子,把手再往下伸了伸,他牵过了考拉递来的绳子。
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大狗毛茸茸的脑袋后,诺亚站直了身体“考拉,走,我们去找哥哥。”
场上澳大利亚观众们的气氛自开赛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低迷。
连输两场了,再丢掉一场的话,这场小组赛的胜利就彻底落入日本队的怀中了。
下一场单打三是高尔吉亚的比赛。
连外套都没有脱的他从网球包中抽出了拍子。
没有与落寞而回的双打一对视,高尔吉亚只是在他们路过自己身侧的时候嘲讽出了声“废物。”
白白浪费了诺亚心思的废物们。
“你说谁是废物”本来就处于第一次于世界杯出赛却惨败而归这种情绪中的米鲁克红了眼,他把自己原本对高尔吉亚的害怕抛到了脑后。
“诺亚不是也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换人吗我们的失误可全都是基于他的判断之上的”他提高了声音。
“米鲁克”马克拉住了不理智的搭档的衣摆,示意他别再激怒高尔吉亚了。
高尔吉亚自然也没有想到会出现眼下两战两败的局面,他压下了心中呼之欲出的躁郁。
“哦只会依靠诺亚判断的你们难道不是废物吗。”他扬了扬下巴。
“别吵了”菲茨杰拉德制止了这场火药气息浓重的对话。
“只要我赢下这场比赛,”眼里带着狠劲的高尔吉亚打断了周围一切不满的声音,“诺亚后两场比赛的安排就会重新起作用的。”
“3:2的话,依旧会是我们赢。”高尔吉亚在心里念出了后半句话像诺亚期望的一样。
相比于澳大利亚队紧张的气氛,赢了两局的日本队这方自然平和了许多。
自知这场小组赛不会有自己出场机会的鬼闭目养神地抱着双臂。
大道寺越过他上场的时候,才听到了背后鬼的声音。
“把第三场比赛,连同这场小组赛的胜利,一并拿回来。”
虽然和平等院不对付,但赞同他看人水准的鬼睁开眼,“我想我们今天,应该不会需要场馆的午餐的吧。”
知道鬼是什么意思的大道寺勾了勾唇角“知道了,前辈。我会速战速决的。”
算是例行仪式的赛前握手并不如往常一般顺利,看着那个在网前站了一会儿后就大摇大摆转身站定的高尔吉亚,大道寺放下了空举着的右手。
脾气还真是不好啊,他这么想到。
“小组赛,日本vs澳大利亚,单打三,比赛开始。”
两方的发球局是交换着来的,拿到首发的大道寺摩挲了毛茸茸的小球片刻,忽而抛出。
下腰又弹起,身体带来的反弹力顺着挥拍的力量一同击中了网球。
“砰”
“嘭”
挥拍与网球落地声几乎同时响起。
触地后不弹起的黄绿色小球顺着众人熟悉的轨迹划出了场外。
“唐怀瑟”确定这次自己没有眼花的宍户皱了皱眉。
“所以这次是真的大道寺在打真的唐怀瑟”凤有些拗口地说道。
千石托着下巴“哎呀,还真是复杂呢。”
准备区内,今天异常活跃的仁王再次主动采访“迹部,看到此情此景,你有什么想法”
“需要有什么想法”受到众人不华丽注视的迹部哼了一声。
“本大爷顶着大道寺的脸打了差不多快一整场比赛。现在让他用几局本大爷的发球又如何”
“迹部你还真是大度啊。”仁王一脸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
“大度说的好像你不会唐怀瑟一样。”迹部语带嫌弃。
“那如果有人用出冰之帝王的话,迹部你还会如此淡定吗。”一脸探究加好奇的乾推了推鼻梁上的第四副眼镜。
“冰之帝王”还不知道自己新招数名的迹部疑惑地抚了抚额发,“那是什么”
另一边。
在考拉带路下的诺亚离开居民区,拐上了通往场馆的商业街。
“300,日本队领先。”
从橱窗内飘来的电视直播声,让他陡然停住了脚步。
日本队领先,怎么可能
这场不是哥哥的比赛吗
以哥哥的实力,断不可能在对方的发球局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换了身份欺骗了他的计划的,但双打一既然是那个叫迹部的国中生出场
那么单打三的人选,就应该是他一开始就预料到的大道寺才对
可那个大道寺,不是没有发球类的绝招吗
难道日本队派出了其他人上场那个叫做鬼的高中生吗
不,不可能,日本队这场是以国中生为主打的小组赛,绝不会把唯一的高中是放在单打三这样的位置上。
那家店内陡然拔高的人声压住了电视里的声响。
“什么啊,为什么这种一看就不普通的招数。先前那个假的大道寺会,现在这个真的大道寺也会,这样的招数还能称作绝招吗”应该正在观看直播的店主语气不满。
似乎是顾客的人劝慰他“日本好多东西不都是传承制吗说不定那两个人的网球也是传承制的呢,用他们那边的话来说就是师兄弟”
店主的大嗓门轻了不少“这样吗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对啊,大道寺的确是没有发球的绝招,但他会队友们的发球绝招
听到这番谈话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的诺亚睁大了眼睛。
这步棋
先前那局失败还能说是是交换身份打乱了他棋局的走向。
可这个没有转变身份的大道寺,为什么也让比赛一开始就从一种他没有预想到的方向走了。
“考拉,我们再快一点。”他焦急又冷静地对爱犬说道。
“嘭”
“400,日本队领先。”
不同于一到球场上就锋芒毕露的幸村,大道寺的开场一般更偏向于不二那种根据对手节奏来把控自己攻击间隙的打球风格。
因而这次,难得一上场就展露出攻击性的大道寺自然是有自己的打量。
不仅仅是向鬼前辈所承诺尽快打完比赛的缘故。更是因为这场比赛他不太能动用异次元。或者这么说是不想。
所以还是尽可能的缩短这场比赛的战线吧
借着腰肢伸展的力量,大道寺挥出了第四球。
“嘭”
“1:0,日本队领先。”
交换场地的时候,大道寺侧身躲开了对面高尔吉亚似是不经意而来的撞击。
“你可要当心一些了。”比之提醒更多是威胁意味的高尔吉亚开口。
“多谢关心。”脚步微顿的大道寺不轻不淡地回道。
他没有去看高尔吉亚不善的神色,反倒是瞟了一眼自己右手腕的内侧。
那里有两道普通人看不见的、紫黑色的细小伤口。
没错,这也是他不想在这场比赛使用异次元的最主要原因。
至于这两道伤口的由来,还要自他去洗手间卸去伪装的时候说起
三十分钟前,厕所。
哗啦啦的水声骤停,大道寺移开了摁在水龙头开关上的手。
直起腰,金发少年把还在滴水的脸凑近了镜子。
“仁王前辈用的到底是什么笔,油性笔吗为什么擦不太掉”不知道该夸它质量好还是质量差的大道寺使劲搓了搓眼下那颗仍带浅浅痕迹的泪痣。
幸好他和迹部前辈肤色相差的不大,不然脸上也要涂这种擦不掉的东西了,他算是自我安慰地想着。
“咣啷。”不知是什么撞到了厕所门版的声音。
他好像记得
大道寺屏住气息,悄无声响地转身看向了那个门板尤在晃动的隔间。
厕所里没有人吧。
厕所里安静着,仿佛空无一人。
似乎是认为大道寺真的走了,一个紫黑色的爬行类脑袋从那个隔间里探了出来。
它从左望向右,然后与似笑非笑的大道寺四目相对了。
虽然气息被那个家伙遮掩了,大道寺还是一眼就从蛇魔金色的双瞳和身上的花纹辨识出了它的身份。
没想到居然在澳大利亚都能见识到八岐大蛇从使的金发少年若有所思。
企图装成石雕的蛇魔不自觉地吐了吐信子。
大道寺所以那家伙,总是喜欢制造出这些智商不高的探子来监视人吗。
虽然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动手除去了自己和八岐大蛇之间的联系。
可是随后似有似无的窥探并没有停止,直到后山的时候才消失了一段时间,想来是那个山神的帮助。
按时间算,不会在他离开日本的那天,这批蛇魔就追来了吧
似乎已经从鼻端闻到蛇魔身上咸湿味道的大道寺有些同情。
蛇魔并没有瞬移的本领,更何论八岐大蛇自己也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狭间。
所以这些小家伙,不会是一路从日本游来澳大利亚的吧
叹了口气,决定不能再这样子被动下去的大道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那家伙可以用这些蛇魔来追踪他,他也可以用这些蛇魔反向还击不是吗。
并没有合适的武器,也不准备弄出大动作的大道寺动作迅速地抛出了运动服口袋里唯一的一个网球。
在他预想中应该被命中并砸晕的蛇魔却一个纵身跃起,用嘴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抛来的网球。
还维持着掷球姿势的大道寺总觉得这个蛇魔的反应似曾相识啊,是不是有点像像某种家养动物
浑然不觉自己头上顶着一个狗字的蛇魔咬着网球,它那带着鳞片的身体不知所措地僵在了原地。
它想要嘴里的小球吐出,却发现自己的獠牙将球正好卡在了嘴里,这下吐不出也咬不碎网球这种有韧性物体的蛇魔瞪圆了眼睛。
“蛇的下巴不是可以自行脱臼的吗”
被蛇魔这个举动弄的僵持气氛全消的大道寺揉了揉眉心。
“过来。”他对着那个愣头愣脑的蛇魔招了招手。
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大道寺游弋而来的蛇魔抬起了头。
“看起来还真是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看着这条仿佛卡的不是网球而是电灯泡的蛇魔,帮忙把球取出来后的大道寺自言自语地吐槽了一句。
“嘶”只觉得有疼痛一闪而过的大道寺捂住了手腕。
没有实体的伤口,但察觉出了残留着不祥之气的大道寺抬头想要寻找那个罪魁祸首。
可眼前还哪里有那个蛇魔的影子,只有一个被腐蚀出几道深痕的网球还孤零零地躺在瓷砖地上。
果然古话说得没错。
把破损网球扔进垃圾桶的大道寺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印记。
蛇类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啊。
仅仅只是蛇魔的印记,当然没有之前八岐大蛇的作用强烈。
可是带着八岐大蛇污浊气息的印记不可避免地污染了大道寺的部分灵力。
被污染的灵力当然只是冰山一角,所以其他灵力很快就把印记带来的负面影响和其他作用给压了下去。
可是被污染毕竟是被污染了,就像滴了几滴墨水的池塘,虽然看不见污染痕迹,但污染确实存在。
这种意外本不该如此重视,毕竟最多再过两三天,自己就能把这场小波澜带来的印记给完全抹去了。
可恰恰麻烦的是它影响了异次元。
异次元本就是精神世界的表征,细微的波澜都能引起它的变化。
而蛇魔的印记,天生带着同化的意味。
所以就算不去尝试,大道寺也能料想到这几天自己的异次元估计都会维持着八岐大蛇原型的模样了。
当然只是被扭曲成了八岐大蛇外壳,内里不变并依旧受自己掌控的异次元。
他可不想在大家面前用出八头八尾巨蛇模样的异次元啊,金发少年半是抱怨地想到。
嗯攥紧了拍柄的大道寺注视着高尔吉亚手里被抛起的小球。
大家不会有机会见到的,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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