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闭上眼睛听着唱片里的音乐,就听见一阵翻腾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就听见三土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啊,都三天了,那个案子怎么还没有见报”
“我没写”幼宁抱着靠垫,心情一直不好。
“为什么不写”三土还刨根问底地问。
“我爹说,谭伯伯一世英雄,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会被江湖上笑话的”
我默默地起了身,出门走回了房间,我想这个时候我可能是多余的。
等我准备出去吃晚饭的时候,只有幼宁在客厅坐着。
“幼宁,晚上不出去了,让香满楼送晚饭过来可以不,哦,还有,三土呢”
“楚生哥请三土出去吃西餐去了,晚饭就咱俩”幼宁扑闪着大眼睛“可以有宋叔包的小馄饨吗?”
“这个,可以有”我打电话让宋叔给我们送来了晚饭。
后来我才知道,楚生哥竟然请三土去情侣餐厅吃饭,又是手表又是小提琴演奏的,这是要告白的节奏啊。
……时间分割线……
一大早,我就被三土敲门声吵醒“一一,醒一醒”
我无力地下了床去给他开门,感觉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干什么”
“我昨天碰到钱瑞了,你今天陪我去圣乔治大学呗”三土靠在门框上,看着睡眼惺忪的我,帮我理了理翘起的呆毛。
“我刚去了,哥,我没说过老爷子把圣乔治股份给了我了吗?”
“!”三土睁大眼睛“我怎么都不知道有”
“谁让我是老爷子最疼的那一个呢”我露出来了职业性假笑,然后“咚”一下,关上了门。
“哥,你自己去就好了,等我睡醒了去找你”我就回到了窝里又睡熟了。
只听见三土嘟囔了一句,然后走了。
等我睡醒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不着急,吃了早饭收拾了一下才去了圣乔治。
结果扑了个空,只好在钱瑞哥办公室等他们,就看到钱瑞哥匆匆地走过来。
“钱瑞哥,我哥呢”我站起身问道。
“出事了”钱瑞哥坐下说道“出了命案,三土在医学部”
我站起身就往外走“钱瑞哥,我先去找三土”
等我到达医学部,就看见楚生哥坐在桌前翻找着什么。
“需要我帮忙吗”我拍了拍三土的肩膀。
“一一,怎么来了”楚生哥抬头看着我。
“哦,我约的一一,本来想和钱瑞叙个旧”我刚想告诉三土,楚生哥知道我这里有股份,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哟,你俩果然在啊”幼宁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怎么也来了”楚生哥看看幼宁,又看看我“你俩倒是比我们消息都灵通”
“我的眼线遍布上海滩”幼宁吹嘘着。
“哦,本来我叫幼宁来一会儿去逛街的”我补了一句,瞬间揭穿了幼宁。
“一一”幼宁不乐意地拉着我
“好好好,下次我不插话了”被幼宁打败了的我妥协道。
三土一寒战,起来走向楚生哥,突然停住了。
我看向吸引三土眼球的的储药罐。
“有什么新发现吗?”幼宁问向三土。
“没有啊”三土否认道,却还没离开视线。
“那你干嘛看的那么入迷啊”幼宁契而不舍地问。
“这是乙酰水杨酸”三土指着储药罐说道。
“什么酸”楚生哥走过来问道。
“也可以说阿司匹林”我补充道。
“医学院有这个很正常啊”
“霍夫曼合成□□的第前十一天,发现了它”三土普及着相关知识。
我知道三土想说什么了,翻了个白眼。
“□□,你想干嘛呀你”楚生哥抓住了字眼问道。
“我在思考啊,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发明个挣大钱的东西”
“专心点,这个案子必须尽早破了”幼宁突然义正严辞地说道。
“为什么呀”三土一脸疑问。
我偷偷戳了一下三土,瞪了他一眼,〈我记得我早上说过我这里有股份吧〉
“圣乔治大学校董都是各界的大亨,如果拖太久了,他们肯定会施压,让工部局从别处派人来查”幼宁陈述着事实“到时候你丢工作,你丢脸”
〈也不全是大亨,不还有我这种资历甚浅的嘛〉我摸了摸鼻子,没敢说出口。
“我什么时候怕丢过脸啊”三土回怼幼宁。
“丢工作去你家蹭饭去啊”楚生哥也蔫儿坏地说道。
怼地幼宁说不出话来,竖了个大拇指给他们。
“幼宁,别管他们,他们也就嘴上说说”看不惯都欺负幼宁,瞪了一眼他们。
“那个现场我刚看过了,在那个教室里确实不太好作案,解剖室只有一个门,存放标本的玻璃缸在门对侧,从标本到大门需要经过正中的解剖台,也就是医学院的教学处”三土陈述着标本摆放位置。
“也就是说标本被动了手脚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楚生哥排除了教学时段作案的一种可能。
“教室的一侧有窗户,当时同学们围绕正中的解剖台而站”三土继续陈述着案发情况。
“那也就是说排除了有人从窗户进入的可能,不然肯定逃不过大众的眼睛”楚生哥继续排除着。
“人嘛,不可能,别的东西嘛,不好说”三土故弄玄虚。
我戳了三土一下,刚想让他别胡说,结果就看到了钱瑞哥。
“一一,过来一下”钱瑞哥冲我招了招手“抱歉,乔探长,我需要找一下一一”
“幼宁,你们走的时候不用叫我,回家给我讲一下过程哈”我拿起包走了出去。
“一一,校董一个个打电话过来询问详细情况,诺曼要召开校董会议”我们边走着钱瑞哥边给我讲述着现在的情况“好几位叔叔伯伯都不在,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们势力很弱”
“我知道了,让我用一下你的办公室里的电话”我拨打了一个号码。
“姐,你妹有难你管不管……圣乔治大学的校董欺负我年幼,尤其是那些外国人……你不是和安德森挺熟嘛,帮我打个电话,顺便再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姐,你最好了~……谢谢姐,快点打哈,我挂了”我随手记下了安德森的电话,有事找哥哥姐姐,果然家里最小就是好。
隔了十分钟“喂,你好,是安德森先生吗?我是路璐……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请问圣乔治校董会推迟一下吗?……毕竟我是第一次参加,可我最近病了,好不容易快好了,今天听说圣乔治出事后,来的时候着急出门,病情又加重了,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听到了开校董会的事情……虽然很不好意思,可我听说好几位校董也不在,那么能等他们回来再开吗?明后天我估计能好一些……谢谢您,再见”挂断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事情算是暂时拖延了,只要不是集体施压,这个案子在三土手里才不会有瑕疵。
看向旁边的钱瑞哥“钱瑞哥,我暂缓了校董会,你快给钱伯伯打电话,让他联系一下其他校董赶快回上海吧”我站起身“我得去趟医院,说自己生病了,也要装一下”
“需要我送你吗”钱瑞哥站起身准备送我。
“不用,这边的事更重要”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当然了,我肯定没有生病,只能去找熟人伪造病历了。当然熟人也顺便给我开了一些感冒药,退烧药之类的。
明明没有病的我,拿了一大包药回了公寓。
将药放到急救箱里,吃了个饭回房间补觉去了。
三土回来,我就眼巴巴地看着他。
“有事说事”三土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
“跟我说说这个案子的情况呗”我还一直盯着三土。
“怕了你了”三土妥协道出了今天一天的情况。
“真好,可惜我这几天没办法跟你们探案,我得装病”我叹了一口气。
“装病?”三土疑惑不解。
“还不是为了你们,诺曼要开校董会,让我给拦下了,我得装几天病等钱伯伯他们回上海,一旦他们集体施压,工部局有可能将案子让别人接手,会不会有冤假错案我就不知道了”
“多好,不用奔波”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瞪了三土一眼“早点睡,要不然明天早上乔探长会抬你去办案”
然后晚上我才知道,三土并没有被抬走,而是被泼醒了,我只能拍了拍三土的肩膀说了句“节哀”。
但我却被三土拍了拍肩膀“节哀”
“什么意思?”
“你们圣乔治出了连环杀人案”三土解释道。
“什么!三土你们加油,我努力给你们拖延时间”突然觉得棘手了,估计校董会明天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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