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屺春这个客人了之后,余令见秋娘的次数少了许多,不必在每日去惜春阁,也不必每日在她那里领鞭子。两人平日里在楼里碰见,也只是对上一眼,所以听到她突然唤她,余令茫然了半晌。
这楼里的人她谁都不愿多见,而最不愿意见得就是秋娘,不止是她频繁打她鞭子,还因为她看她的眼神总有种奇怪的意味。
比桃红直截了当的敌意,更让她觉得不舒服。
到了秋娘的住处,秋娘递给她一个银袋,她隐约明白她叫她过来的原因。
“本来不该那么早给你银子,你开始来我这里脾气不老实,我又是教训你,又是派人盯着你,废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本该在你接客一年内,我都不用分银子给你,奈何那个客人是个豪客。”
余令打开钱袋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怎么?这就收下了。”
秋娘笑着瞧着余令,以前也有过她这种姑娘,通常开始都不愿意要这些银两,觉得是侮辱了自己。
她虽然给余令送银子,但还是期待她不收,扔给到地上。
“既然给我了,我为何不收。”
“不愧是望京第一才女,这脑子比寻常人好使多了,晓得银子比什么都重要。”秋娘有些可惜地看着余令银袋子,“那客人你好好伺候,伺候好了他少不了你的好处。”
见余令不接话,秋娘瞧着她背脊笔直的样子,又想打她了。
只是可惜,她现在太听话,又有了常客,她就没打她的机会。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若不是这客人花了大笔银子包了你,你的脸色能比现在难看十倍,你一开张全望京的男人都会排着队上你。”
“若没有其他事……”
“谁说没其他事了。”秋娘眯了眯眼,“瞧你笨手笨脚的样,我还真怕你留不住客,先在我这坐会,我等会给你安排一去处。”
余令蹙了蹙眉,看着秋娘似笑非笑的神情,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去。”
秋娘“扑哧”一笑,那位爷还真是被余令给吃死了,养了那么多天,没把人的傲气磨平了,反倒是纵容着把硬骨头又养了回来。
这神态模样,哪里像是个接过客的姑娘。
“那可由不得你。”
秋娘不许,余令就出不了她的住所,硬往外闯,守门的男人们会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来阻止她。
水月楼的男人高大强壮,每个人长相不同但脸上神情让他们变得惊人的相似。
他们会在推搡的过程中,借机触碰姑娘的身体,余令突然想起她第一次逃跑,被抓到半昏迷情况下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恶心的记忆翻涌,余令时隔半月又吐了一次。
秋娘看着她趴在地上吐,脸都快掉进那团脏污里去,突然上前捞住了她的头发,扇了她两巴掌。
听着清脆的响声,秋娘扑哧笑出了声:“巴掌比鞭子有用,瞧瞧这就不吐了。”
把余令扔下,秋娘洗净了手:“留你下来不是让你做什么,只是给你上上课罢了。”
彩蝶被叫进了屋子,战战兢兢地给余令擦干净脸,看到上面浮起来的巴掌印,忍不住掐了指尖,怕自己哭出来。
秋娘在楼里是笑容最多的,但楼里的人都怕她,就是因为她生了一张笑面,但心却比谁都狠,往年还传过她折磨死过姑娘。
余令脑子昏昏沉沉,被秋娘带到一间屋子坐下,没一会就知道了秋娘说的“上课”是什么。
之前刚到水月楼的时候,秋娘也让她上过这种课,在惜春阁,她们一群人看男女欢好。
这次不同的是,地方换成了一个更小的屋子,除了床榻上的两男一女,只有她一人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坐在他们的正前方。
想到沈屺春在她身上亲吻,游走的触感,余令闭紧了眼睛。
男人女人的声音纠缠不休,时而急促时而悠长,余令从未没有像此刻那么希望自己能晕过去。
“把眼睛睁开,我把你带来不是让你闭着眼睛睡大觉。”
见余令眼睛还是不睁,秋娘捏住了她的脸,开始往她的嘴里塞东西。
余令咬紧了唇,狠狠地瞪着她。
秋娘挺喜欢她眼里的狠意,拍了拍她的脸:“不想吃药,就睁着眼,别咬破了嘴,别让我生气。”
榻上的三人已经进入了正题,男人一前一后,摸索着洞穴。
看着余令没再闭眼,秋娘退到了屏风的后头,瞧着不知何时站在屏风后面的沈屺春,扬了扬唇。
沈屺春没空看她,他紧紧盯着余令,看着她脸上不断浮现痛苦,绝望的神情,呼吸急促,身体蒸腾着袅袅热气。
榻上的人折腾了一个时辰,换了无数种花样,余令始终还是惹秋娘生气,咬破了嘴。
嘴皮子渗出的血,流到了她的下颌。
也不知道那血里是有汗还是口水,色泽看起来不那么的红,像是掺了水的淡红色。
秋娘心情愉悦,没与她计较她伤害自己的事,让彩蝶把人扶回了住处。
“我给你找个姑娘?这楼里有个新进来的姑娘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个她指的当然是余令。
“不必。”
秋娘低眸看了眼高高耸立的某处:“那给你找个身体相似的,让她捂着面。”
沈屺春用白帕捂住口鼻,整个人瘫坐在摇椅上,呼吸非但没缓和,反而更为急促。
听着动静,秋娘就知道那帕子是谁的。
秋娘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动静,听着沈屺春完事了才笑道:“人不行,不若给你找只羊。”
沈屺春起身擦手:“你为什么打她。”
“我打她不是你许的?”
若是没有他的允许,她又怎么敢往他的人身上频繁的抽鞭子。
沈屺春手伸在水里,宛若白油的东西从手上浮在水面,看了一会,想起了余令发红的脸。
“以后别碰她脸。”
对余令来说抽鞭子是她在对抗这里的一切,但被扇巴掌,对她便是侮辱,会让她产生想死的痛苦。
“我看你分明看的高兴。”秋娘翘着腿笑眼微眯。
沈屺春大步流星走到了她面前,突然伸手扯了她的衣裳,仙容纱的料子一扯就破。
沈屺春用了力,一直破到了最深处。
雪白的肌肤上蜿蜒了几道丑陋不过的疤痕,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年的旧伤,但顺着伤痕的纹路,依然看得出那的左胸被钝器生生削平。
让她的伤口袒露,沈屺春站直了身体退后。
“我羞辱她,你便羞辱我?”秋娘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口,她装模作样贴着布团不知道被沈屺春扯了扔到了哪去。
“我心疼她。”
秋娘笑的双颊泛红:“她可真倒霉被你这样的男人看上,你若是不愿别人羞辱她,你便自己羞辱。”
“我舍不得。”
秋娘更觉得好笑,半眯着眼,瞧着居高临下,目无定点的沈屺春。
“舍不得又如何,还不是想着法子践踏她,你想把她变成什么,变成一只羊?一头鹿,还是一只狗?”
翘着腿,秋娘表情陶醉,手指缓慢地顺着自己的脖颈骨骼抚摸,“为什么不碰其他女人,脏的从来不是身体,是心……你的心是黑的。”
沈屺春瞥了她一眼,抬脚离开这地。
余令的住处,沈屺春不知走过了多少遍,进了侧面的暗室,沈屺春凑近画卷,透过佛的眼看着余令屋子的一切。
她在不停的发抖,被血浸过的唇透着诱人的色泽。
她的样子让他想狠狠的抱住她,埋在她的身体里,分不清是他扯着她往下落,还是她包裹着他,把他从深渊拉到能看到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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