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 因为菜里是真的一滴荤腥都没有。
她是真的饿。
也是真的想吃肉。
她此刻尤其怀念昨天因为害怕变质而扔进垃圾桶的麻辣鸭翅, 只要想想都要流口水了好么
“哎”幽幽的叹息一声。
她已经回房间快一刻钟了, 依旧无法相信自己已经穿越了的事实。
刚辞职, 又是年底,她玩着游戏累到睡着, 等醒过来时, 才发现周围火光四起,她想要起身逃离已经晚了, 只能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手机往阳台上跑
眼前一黑,再清醒过来, 她已经跪在佛祖面前, 手里还有节奏的敲着木鱼,混在一群尼姑中诵经。
靠着光动口不出声的技能顺利的混过了早课,也趁机接受了这个身体里的记忆。
这身体的身份很不简单。
原主姓甄,乳名蛮儿。
本是金陵甄家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父亲是个秀才,在村里教书, 母亲是个绣娘,手艺极好, 本是平安喜乐的一家,却因一件事惹上了灾祸。
甄家老祖宗当年是皇帝的奶嬷嬷,唯一的女儿做了皇帝的妃妾,那甄妃肚皮争气,不仅生下皇子, 还生下一位皇女,这位皇女天生命格奇阴,玄清观的观主玄城子道长批命说,若想活命便得出家,一直到二十五岁才能还俗。
皇家贵女怎吃的了那种苦。
于是玄城子亲自点了与皇女同日出生的原主作为代替。
为了表示对原主的感谢,皇帝不仅重赏了原主的父亲,更是亲封原主为清阳县主,原主父母舍不得她离得太远,出家地点也从京中庵堂转到元墓的蟠香寺。
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有余,六公主殿下也早就嫁入南安王府做了南安世子妃,生下一对儿女,平安顺遂。
而原主如今却还得在蟠香寺里熬日子,熬到二十五岁才能还俗,可偏偏还着了人眼,最近频频碰上恶心事,纯粹为了膈应人,原主心思纤细,被那些恶心事给直接气过去了,便宜了司蛮。
早课过后,司蛮的腿都跪麻了。
她被两个穿着素服的小丫鬟送进了禅房,紧接着用早膳,早膳嗯,一碟腌萝卜,一碗碧梗米熬的粥,还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面饼。
素是真的素。
但是也不至于不能吃,可偏偏喝了一口粥,她才发现这粥居然被掺了很多的盐,那一口差点没齁死她。
临近二十五岁生辰,这姑娘最近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啊。
“居士。”
门口传来小丫鬟柔柔的声音。
司蛮转过头看她,就见小丫鬟十分自然的走了进来,看见桌上未动的膳食眉心一皱“居士可是又伤心了红绸姐姐若知道居士这般为她伤心,指不定心里怎么难受呢,为了红绸姐姐,居士也该好好用膳才是。”
这语气,似撒娇又似埋怨。
看的出来,原主对小丫鬟颇为纵容。
司蛮上下打量着小丫鬟,这小丫鬟刚来服侍了一年有余,原来服侍她的丫鬟红绸前些日子难产去了,原主这些日子一直在为她念往生经。
司蛮指了指桌上青玉碗里的粥“赏你了。”
小丫鬟脸色顿时一变。
“这怎么能行,这青玉碗可是居士专用的碗筷,奴婢卑贱,怎能食居士的饭食。”
“既是赏你你便用,哪来那么多话”因为饿肚子,司蛮的语气有些严厉。
小丫鬟嘴角的笑都维持不住了,膝盖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县,县主。”
“呵,你还知道我是县主,如今倒是欺到我头上来了,我如今替公主出家,你们却作践我,就可劲儿作践吧,左右二十五岁之前死了,谁都别想落得个好。”司蛮狠狠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原主不爱提替公主出家这事儿,可司蛮却没那么好心。
没有做了好事还不留名的道理。
司蛮走到小丫鬟面前,伸手掐住小丫鬟的下巴“你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干的”
小丫鬟疼的发抖。
她不敢说。
“呵,看来是本县主这一年来太疼你了,疼的你都不知道分寸了。”
小丫鬟被迫仰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平日里温柔懦弱的主子今日里尤为的可怕,难道说以前那副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么
“说。”
司蛮凑到她耳畔恶狠狠的威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丫鬟年岁不大,立刻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去告诉那老尼,若日后还拿这样的饭食来敷衍我,我便递了状子找陛下替我做主去。”
甄妃现在还受宠,六公主也是堂堂正正的南安世子妃。
司蛮还真不怕谁。
“县主莫恼,奴婢现在就去找主持。”小丫鬟连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了。
司蛮看着那小丫鬟的背影,冷哼一声。
白眼狼。
原主对这小丫鬟那么好,结果这小丫鬟这么不是东西。
回过头来,又留念的看着桌上的青玉碗,碗里的米粥还冒着咸香的热气,司蛮忍不住的舔了舔唇,肚子里又是一阵鸣叫声,郁闷的往旁边的小榻上一躺。
她好饿呀
想念家里的螺蛳粉
小丫鬟去的急,回来的也快。
同她一起回来的是寺庙里的主持,那主持面白体宽,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僧袍,脖子上挂着佛珠,手里还拎着串念珠,跟着小丫鬟就走了进来。
“贤真居士。”
“主持。”司蛮早已恢复了端庄的模样坐在桌前。
“贫尼听这小儿说居士发了好大的火,也不知哪里让居士不满意,居士给个话,贫尼也好与下面的人好好说说。”
“呵。”司蛮冷笑一声,抬手就推了一下青玉碗,那碗摇摇晃晃差点掉下桌去,主持脸上的肉都跟着跳了跳“主持要不要尝尝这粥的滋味”
主持还当真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小汤勺来,舀了一口粥尝了尝。
齁咸的滋味直接从舌尖进到心里。
司蛮故作伤心的压了压眼角“不是我爱挑刺,已经连续数日都是这样入不得口的东西送来,我一条贱命不要紧,若连累了公主”
主持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主持呸呸了两声,然后对着自己的脸就拍了两巴掌,对着司蛮讨好的笑笑“还求居士原谅介个,实在是厨房的那群老货不是东西,此事贫尼已经知晓,居士放心,日后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司蛮不抬头,只顾着低头抹眼睛。
没办法,她哭不出来,生怕抬了头就露馅儿。
主持愈发着急,围着司蛮转悠“居士,您是金贵人,可不能因为这事儿气坏了自己个的身子。”
司蛮抬眼看了主持一眼,语气愈发忧伤“我也是在主持眼前长大的,哪里不懂主持的心,只是我这心里难受的慌。”
主持也想到这孩子从京中来时也才四岁多点儿,如今二十年过去了,若当年不曾出家,恐怕如今也该是孩子的娘了,她又是个没儿没女的,对这孩子也是有香火情的。
于是她稍稍凑近“近日寺里有大事,居士就好好呆在院子里休息着,莫要乱跑的好。”说着,又仿佛掩饰一般取走了桌上的青玉碗“好姑娘,稍后贫尼给你做些好克化的,你好几日没好好用膳了,也该吃点舒坦的。”
听着主持的话司蛮心里一凛。
顿时不再多说什么,只指着所在主持身后的小丫鬟“这小丫鬟我用着不顺手,你与我打发了吧。”
小丫鬟闻言立刻就跪了“县主娘娘,是我猪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就饶我一次吧。”
司蛮懒得看她,挥挥手。
主持扯住还在大叫的小丫鬟就退下了。
不多时,主持又送了个人过来,只是这人却不是外面采买来的丫鬟,而是签了契的帮工娘子,平日里帮着寺里做事,最近这些日子借助在寺里,这会儿一手拎着食盒一手牵着自己的女儿过来了。
“这是邢李氏,日后便在你的院子里管小厨房。”
主持讨好的笑笑“这是她女儿烟儿,日后也好陪着居士解闷。”
司蛮心里忍不住的冷笑。
原主温柔好欺,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吃过小厨房,她过来才说了几句话就把小厨房安排上了,可见人还是得脾气大点儿才行。
司蛮点了头,主持又交代了两句,这才急匆匆的走了。
邢李氏有些拘谨,低着头。
“怎会来寺里做事”
“回县主话,家中大儿见了喜,唯恐烟儿也遭罪,恰好寺里近日格外忙碌,民妇就带着烟儿来了,一来可以躲着点,二来也能帮着寺里做些活,得些钱用以嚼用。”邢李氏虽然拘谨,说话却是个嘎嘣脆,可见平日里就是个泼辣的,看司蛮没有赶她走的意思,立刻将食盒中的饭食给摆上。
“寺里最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听着好似格外喧闹。”司蛮拿起勺子问道。
“可不就是要紧的事么,我听闻说,那两淮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夫人前几日仙去了,只留下襁褓中的婴儿,过些日子要来这边做一场法事。”
巡盐御史林大人
司蛮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是,圣上。”
徐显垫着脚飞快的将林如海的密折找了出来。
绛红色丝绸的密折,与左侍郎明黄色的普通折子并排放在一起,字体是一样的馆阁体,只是却各有特色,一雅致一锋锐,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写的折子,却都说着同样的事情。
清阳县主被袭击了。
在蟠香寺中受欺负,逃出来后又被人追杀,辛亏被林如海救了,不然的话,恐怕会香消玉殒。
“徐显。”
“老奴在。”徐显立刻走到御案旁边,弓着身等候着吩咐。
“你可还记得清阳县主”
清阳县主
徐显愣了一下,迅速思索着脑海中关于清阳县主的资料,好半晌才找到了点回忆“回圣上,老奴记得应该是二十五年前圣上封的县主了。”
“你记性还如以前那般好啊。”
“老奴谢圣上夸奖。”徐显连忙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来。
“朕倒是记得这个孩子。”
皇帝对清阳县主的记忆还是挺深刻的。
他这辈子感情淡薄,一心扑在政事上,为数不多的感情都留给了早逝的皇后和乳娘的女儿甄妃,前者是他年少时成亲,琴瑟和鸣的妻,后者是他的青梅竹马。
端宁出生时乌云罩顶,电闪雷鸣,天生异象,他对这个女儿是不喜的,可端宁是甄妃的第一个孩子,甄妃实在是太痛苦了,尤其是在知道端宁得出家的时候,更是哭死了过去,所以当听到玄城子说可以找人替代出家时,他对甄妃的做法默认了。
当初甄妃抱着那个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看着襁褓中粉嫩的小婴儿,也是心软过的。
正是因为这份心软,才有了清阳县主的敕封。
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亲手敕封的县主。
“她是个有福气的,到底是皇家亏欠了这孩子。”
因为不喜,所以端宁到了年岁后就直接嫁去了南安王府,只为谋求南安王的兵权。
甄妃得了南安王世子这样的好女婿很是得意,可她却不知道,皇帝是多么的忌惮南安王府,忌惮到宁可舍弃一个女儿,也要让南安王府放下戒心,为他所用。
徐显拿不准皇帝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的开口“能为圣上解忧是县主的福气,想来县主心底也是愿意的。”
皇帝哪里不知道徐显说的这些话就是个废话。
可他就是愿意听。
“明天让玄城子进宫一趟。”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让玄城子算一卦再说。
“嬷嬷轻点儿,嘶”
司蛮趴在榻上,龇牙咧嘴的对林嬷嬷喊道。
没办法,实在是太疼了,没想到这么个年纪不小的老太太,手劲儿居然还这么大。
“县主轻点儿喊,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奴苛待您了呢。”林嬷嬷歪过头让谷雨捏着帕子给自己擦汗,手却还用力的在司蛮身上按着“这里的筋节一定得揉开,不然以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司蛮只能咬着牙用额头撞被子。
等一阵儿过去后,林嬷嬷累得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立夏伺候着喝茶,司蛮也浑身无力的靠在枕头上,任由云挑给她整理头发。
云挑和云嬉是林嬷嬷带来的丫鬟,表面上是伺候林嬷嬷的,实则是林嬷嬷给司蛮挑的大丫鬟。
立夏与谷雨是好,但是年岁到底太小,如今还当不得大用。
这两个丫鬟也是家生子,长得也不算出挑,没有那青云志,只想安安分分做个大丫鬟,以后能配给老爷身边的侍卫。
“我也不曾想到,只陪着老太太坐了两天禅,居然这般不中用累了腰。”
司蛮觉得自己可冤枉了。
这个身体做了二十多年的尼姑,坐禅念经早已是本能,谁能想到陪着老太太坐禅坐了两天还能把腰给坐疼了,也不敢张扬出去,只能默默的忍受,还好林嬷嬷以前跟在林老夫人身边学了手推拿的手艺,这才给司蛮按按,让她舒坦舒坦。
“老奴估摸着前些日子在船上累着了。”林嬷嬷搓搓手,又喝了口茶才将药油给重新封好了递给云嬉“收起来吧。”
云嬉收走了药油,云挑伺候司蛮下榻。
“这几天真是越来越冷了,辛亏来前嬷嬷给我做了几件厚衣裳,不然的话,肯定得冻着了。”司蛮走到梳妆台前,云挑过来给她梳头,她自己则是拿起旁边的翠玉佛珠在手上绕了两圈。
“是啊,不过这天儿也冷的出奇,这才刚刚十月啊。”
林嬷嬷走到司蛮身边,目光却看着窗外“再这么下去估摸着要把棉衣给备上了。”
“嬷嬷直接去办吧,总不能麻烦顾家的人才是。”
“县主说的是,明日老奴便出去置办去。”
“县主。”说着话呢,谷雨就从外面撩开帘子进来了,行了个礼后脆生生的禀报“顾大奶奶来了,正在门外候着呢。”
司蛮的手脚顿时快了起来“还愣着做甚,赶紧请进来啊。”
很快顾大奶奶就被迎了进来。
“臣妇给县主请安了。”顾大奶奶进来先行礼。
司蛮连忙伸手去扶“大奶奶莫要多礼。”
顾大奶奶笑眯眯的顺着司蛮的力道站起身来,司蛮引着顾大奶奶走到内间,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罗汉床上,恰好看见罗汉床中间矮几上抄写的经文。
顾大奶奶连忙笑着开口“这便是县主默的经吧。”
“是,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了,一天不默就浑身难受。”司蛮连忙将经文卷起来,云挑过来将经文给收走了,云嬉则给他们上了两盏茶。
顾大奶奶喝了口茶“县主向佛之心最是虔诚,怨不得婆母嫌弃我们呢。”
“老夫人很好。”司蛮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来“只是天气冷了,佛堂到底有些清冷,老夫人年岁大了,合该保重身体才是。”
司蛮也不是个多事的人,实在是这位老夫人是真正的信佛之人,每天在佛堂中带三四个时辰用来坐禅,她不仅自己坐,还拉着司蛮一起坐,司蛮就跟着坐了两天禅,就腰酸腿疼的。
“县主说的是,只是哎”顾大奶奶叹了口气“我那婆母心里苦的慌。”
司蛮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看向顾大奶奶。
顾大奶奶干笑了一声“说来也不怕县主笑,自从大姐儿去了后,婆母就自责不已,只觉是自己识人不清,害了大姐一辈子。”
“大奶奶说的大姐可是那位嫁给荣国公大公子的”
“就是她,正因为此,这些年我们家老爷和林大人心里也生了怨,若不是听闻说林夫人去了,我们家老爷估摸着还要继续气着呢。”顾大奶奶是个耿直人,对自家老爷的心态直言不讳。
“人死如灯灭,大奶奶也要多劝劝老夫人,莫要太过伤怀,以免伤了身子。”
顾大奶奶拉过司蛮的手,轻轻的拍拍手背“如今你来了,婆母也高兴了许多,我们看着也跟着高兴,老爷只说要多谢谢你才好,我这个人脑子不灵光,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不,今年的天儿冷的早,就自作主张给县主多做了些厚实的衣裳披风什么的,县主莫要笑话我自作多情才好。”
“那可真是解了我的急,多谢大奶奶了。”
顾大奶奶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心中不由惋惜。
这样精致灵秀的人居然是一个出家人。
想到昨天半夜里老爷说的话,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得于心不忍。
“昨个儿老爷从宫里回来与我说起县主,说是陛下召玄城子入宫了。”
玄城子
司蛮蹙了蹙眉,不就是当初选中她替代六公主出家的老道士么
难不成那老道士又要对她不利
顾大奶奶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句话,这会儿说完了自然起身告辞了,司蛮打起精神来送顾大奶奶出去,等顾大奶奶走了,才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范统我冰清玉洁的统子啊qaq
万事俱备,只差搞事
求收藏,求撒花,么么哒づ ̄ 3 ̄づ,,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