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人要杀司蛮。
至于是不是世家出手钟晋不知道, 但是这并不妨碍钟晋将这些黑锅盖在杀手的身上。
“陛下。”暗一他们见是钟晋过来了,立刻跪倒。
“如何”
“已全数抓住了。”
暗一他们做暗卫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钟晋。
钟晋垂眸看着跪在跟前的两个黑衣人,武器已经被缴了, 腿也被打断了, 两只手臂像两条柔软的面条耷拉着, 下巴也被卸了,这会儿口水横流,看起来很是狼狈。
“将他们的下巴接回去。”
暗一迅速走到其中一人身后, 手在他脸上捏了几下, 就听见咔哒一声, 那下巴就被接了回去。
那刺客本是死士, 讲究任务未成功就得立刻自杀。
然而他现在手被折了, 腿也断了, 唯一能寻死的方式就是咬舌自尽, 但是刚刚下巴被卸的痛苦实在是太真实了,让他们下狠心咬自己的舌头他们也咬不下去。
“陛下,属下带下去审问”
“不用。”
钟晋慢悠悠的抽出剑来“他们是谢之安的人。”
下面的杀手瞬间抬起头来, 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这个明显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皇帝, 显然没想到自己还没说话呢, 就被摁头谢党了。
“不, 我不”
话音未落,剑刃就从喉咙上划过,鲜红的血顿时如喷雾似的洒了出来, 钟晋身子侧开,完美的避开了那些喷出来的血。
抽出帕子擦拭了两下剑身。
淡粉色绣鸳鸯的帕子立刻就染红了。
钟晋看着帕子脸色愈发的阴沉,这张帕子是刚刚从神选宫中顺手带出来的,是司蛮惯用的帕子,如今却被这些肮脏的血给弄脏了。
“收拾一下,扔谢之安门口去。”
“是。”几个身影从暗处出现,不多时,地上躺倒的尸体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钟晋手里捏着脏了的帕子,目光沉沉的看着地上的血迹。
“陛下,夜深了,可别着凉了。”徐缺拿着罩衣为他披上,衣摆上的白泽正匍匐着,一脸悠然的模样。
钟晋将剑收回剑鞘,带着徐缺回了神选宫,走入内寝前,将帕子用火烛点燃,亲眼看着帕子烧掉了,钟晋才转身进了内寝。
“陛下”
司蛮撩开帐子,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钟晋脱掉外罩衣,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微带着凉意的身子贴上司蛮那暖融融的娇躯“夜深了,睡吧。”
“嗯。”司蛮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一句话,只靠着钟晋沉沉的睡了过去。
钟晋亲手杀了两个刺客。
此刻他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好似在沸腾,丝毫睡意都没有,他不想躺着,他想爬起来,恨不得跑到院子里打两套拳心里才舒服,但是他又看看怀里满心依赖自己的司蛮,幽幽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妃子太爱他也是罪过,这心心念念的,连点自由都没了。
甜蜜的烦恼不停的骚扰着钟晋。
反倒是司蛮,不经意的手轻轻的搭在钟晋的心口,细若牛盲的内力刺入钟晋的体内。
此刻钟晋的状态明显的不对劲,他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很显然刚刚出去的这一趟是见了血的,可自从回来后,钟晋的心跳就比之前更快了些,就连那微薄的内力,都不停的在躁动。
内力在钟晋的经脉内游走了一圈,钟晋终于平复了些,眼皮也开始耷拉着,不多时就陷入了沉睡。
钟晋睡了,司蛮倒是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来,给钟晋把了个脉。
当初福宁宫内寝用了一年多的带毒熏香还是伤害到了钟晋的身体,其实钟晋的资质并不差,若是还在上个世界,只要有个好的师承,成为江湖一流高手还是很可能的,只可惜,钟晋活在这个世界,又中了毒,心脉很是脆弱。
不过,钟晋比起钟厉来算是幸运了。
钟厉熏了三年的香,钟晋只熏了一年,再加上内力能够强身健体,活个二三十年还是可以的。
司蛮重新闭上眼睛。
她若是出手,愿意用内力帮着祛毒,再辅以汤药,钟晋必定能活得更久,但是司蛮不是真的傻白甜,以前宗瑾年岁大了后不就对大皇子忌惮的很么好在皇后娘娘生的嫡子年岁小,宗瑾才没真的对那些蹦跶的欢的年长皇子们下手,否则就以宗瑾的狗脾气,估摸着大皇子才露出点意思就会出手摁死在襁褓里了。
二三十年啊,到时候她的儿子正是好时候,登基做皇帝也算是加冠礼上最好的礼物了。
想到这里,司蛮重新躺了回去。
钟晋仿佛感受到身边的动静,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司蛮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天刚微微亮,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早朝的时候了。
如今这位皇帝比起前两位皇帝来,可谓是少有的勤勉,明明权利没多少,可每日该上的朝还是得上,哪像前头两个,一个病的没有精力,一个残暴的坐不住。
谢相府的门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将腰带系进,晃晃悠悠的打开大门,他身后跟着的是提溜着水桶的几名小厮,如往常一样,要在天亮前将门口的青石板路用水擦洗一遍。
可今日却格外的不同。
开门的门子刚把门打开,就看见楼梯下面有两个黑漆麻乌的袋子一样的东西。
原本还瞌睡连天的,这会儿瞬间就醒了。
“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随着门子的一声大喊,那几个来擦洗青石板的小厮立刻放下手里的工具,小跑着就下去了。
最前面的那个伸手一扒拉,那东西翻了过来,露出一张满是鲜血的脸来。
“鬼啊”
小厮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了几米远,其它几个也吓坏了,最倒霉的那个直接一脑袋碰上了石狮子,碰的头破血流,那石狮子上瞬间出现一块血迹。
“胡扯什么呢,哪来的鬼”
“有,有种你说话别打哆嗦啊。”距离最近的小厮忍不住的对门子喊道,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门子有点丢了面子,再加上平日里见到的大人物到底比这些洒扫上的人多些,胆子也大,这会儿就算心里头害怕,还是哆哆嗦嗦的凑过去,用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只可惜,那人早就死了,不说出气儿了,就连尸体都凉透了。
在看着尸体身上穿着的黑色夜行衣,门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快,去报告老爷。”
这怕是家里老爷让出去办事情的人,瞧着像是翻车了啊。
门子的话音刚落,刚刚撞了头的立刻捂着伤口就狂奔进去了。
谢之安这会儿也才刚刚起身,正做着用些干饼,桌上倒是有粥呢,但是他没喝,毕竟等会儿还要上朝,要是朝会上要上厕所那才叫个尴尬呢,旁边服侍他的是嫡妻王氏。
王氏最近听了宫里的事情,正心焦于自己的女儿谢玉檀。
谢之安实打实的是个坚定的男子,他从有了第一个通房丫鬟起,就坚定不移的喜欢十六岁的少女,如今年过不惑,依旧初心不改,只喜欢十六岁的少女。
虽说不曾宠妾灭妻,可到底不爱到她这儿来了。
王氏好容易笼络了夫君在自己房里睡了一夜,这会儿正浓情蜜意的,只想回忆当初美好时光,然后让丈夫为谢贵妃再去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就听见外面传来惨烈的嚎哭声。
“老爷,老爷不好啦,外头有人送来了两具尸体。”
王氏的脸吧唧一下就沉落了下去。
谢之安则是砰的一声站起来,急急忙忙的就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很快,谢之安就看到已经被搬到角落里的两具尸体,夜行衣,戴着面罩,手臂被卸了,双腿被打断,脸上满是鲜血,一看就知道死前遭了不少罪,可是这两个人他不认识啊
谢之安瞬间就阴谋论了起来。
到底是谁一大早的将尸体扔到谢家门口,是不是想要陷害他
想到这里,谢之安的脸色就更加的凝重了起来,他捋了捋胡子“搜一搜,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这会儿老爷到了,门子哪里还给那些小厮出头的机会,忙不迭的就去搜身了。
不出片刻,就搜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铁牌。
“相爷。”
谢之安伸手接过铁牌,之间上面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字玄廿一
显然,这是一块军中腰牌。
“另一个呢”
“回禀相爷,此人身上没有腰牌。”
谢之安心中了然,怕是另外一个腰牌被送尸体过来的人给摸走了。
不过玄字牌。
这是林家的兵,还是柴家的兵呢
谢之安沉思片刻才回过神来,对着身后的管家“你先将他们的尸体收起来,明日清晨前,将他们送到林家门口去,然后仔细观察一下林进荣是怎样的。”
“是,相爷。”
管家恭敬的点头,然后对着那几个小厮招招手“还不赶紧麻利的,仔细脏了相爷的地儿。”
谢之安看着管家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有点糟心。
他站在门口,迎着朝霞,远眺皇宫的方向。
不知为何,他最近心里头总觉得有些慌,就好似,山雨欲来。
王氏简直气死了,她好容易将老爷盼进自己房里,就出了这档子的事情,想了想,在老爷出门上朝的时候,直接套了辆马车回了娘家。
王氏的娘家就是德妃的娘家。
只不过辈分不同,王德妃得叫王氏一声姑母。
不过,王氏的母亲是当年王氏老家主的继妻,而王德妃的父亲则是老家主原配生的嫡次子,王氏还有个兄弟,如今虽说已经分家,但到底王氏的母亲未死,家主还有王德妃的父亲还是得到王氏的母亲跟前尽孝。
而王氏的母亲则是姓柴,柴贤妃的柴,是柴家的老姑奶奶,不过是庶出的,她嫁给了自己嫡亲的姐夫做了继室。
当年柴老太太先是生了王氏,后来又过了五年才又开怀。
她倒是想过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做家主呢,奈何儿子年岁太小,原配嫡长子又早已成年,自然是撼动不得,所以只能全心全意的对待那两个孩子,倒是让王家原配的两个儿子对这位继母多了几分敬重,再加上王氏这个唯一的妹妹嫁的好,柴老太太在王家自然是有几分脸面的。
而此刻,柴老太太就冷哼一声“要我说,他们是瞎了眼,我的玉檀长得多美,王雅琳瘦的跟个排骨似的,我要是个男人我也不爱抱着这样的女人。”
王德妃的爹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自然比不上她嫡亲的外孙女。
王氏拿着帕子掖了掖眼角“谁说不是呢,我的檀儿那么美,若真能得陛下宠爱,日后也能劝着陛下多去雅琳那边不是”
柴老太太叹了口气“他们目光短浅,到底不如女婿,也不如三郎,怪只怪我出身不好,没能投胎到太太肚子里去,不然的话,我的三郎又怎么是继室子呢”
“娘,你说这话岂不是要让别的老太太给呕死,你的孙女外孙女如今都入宫做了娘娘,若是能生下个一子半女来,来日做太后都使得。”
柴老太太顿时笑了。
这是她平生第一大得意事。
想她不过一个妾侍肚子里出来的庶女,如今孙女,外孙女,还有娘家的侄孙女,都是宫里的娘娘,无论日后谁当了太后,她这个做祖母外祖母的,都是极有面子的。
想到这里,柴老太太顿时豪情万丈“等晚上二郎下了衙门回来,我与他好好说说。”
王氏达成目的,顿时撒娇奉承一条龙,将老太太哄的眉开眼笑。
而另外一边,好容易下了朝的谢之安被钟晋叫进了垂拱殿。
“渭水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陛下只拨了五万两银子,肯定是不够的。”谢之安一脸老僧入定的模样,对钟晋的质问一点反应都没有。
又是这副令人厌恶的样子。
钟晋压抑住心中的不喜,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么说起来,谢相是不知道咯”
谢之安眉心微微一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拢右前些时候出了件大事,范先生虽身在乡野,却心系家国,他恰巧游历至拢右,发觉拢右那边爆发了瘟疫,拢右的官员心系百姓,连日守在疫情前线,最后皆不幸感染上了瘟疫。”
范先生三个字一出来,谢之安的身子都僵硬了。
范先生就是范统。
是后宫十二岁的范昭仪嫡亲的大伯父。
范统的女儿当年乃是厉皇钟厉的中宫皇后,后来更是为钟厉生下了嫡长子,而范统当时既是太师,又是左相,可谓权倾朝野,后来因外孙被厉皇亲手所杀,心中悲痛难掩,直接辞官归隐,如今正在到处游历中。
范统一母同胞的弟弟范鹏如今更是手握兵权,身上还有侯爵位。
对于这位当年差点就要成功的神人,谢之安是极为忌惮的。
如今的范昭仪才十二岁,若钟晋真的想将范统再奉迎入朝为官,他这个左相的权柄恐怕要受到很大的掣肘。
他知道,钟晋这是在威胁他。
“原来竟是范先生,不曾想他哪怕离了朝堂,也如此忠君爱国。”
最后四个字,谢之安说的又讽刺又咬牙切齿。
“瓶儿才十二岁,真是贪玩的时候,范先生放心不下也是应当的。”
钟晋歪着脑袋托着腮,声音依旧淡淡的“不过范先生说,如今拢右出了瘟疫,虽说控制住了,可若一旦渭水决堤,病死的尸骸便会顺流而下,途径昌平。”
昌平是谢家的大本营。
谢家在昌平囤地上千余亩,还盛产松木,每逢冬日,松木烧的碳入京都能敛取大量金银,若瘟疫真的传到昌平去,等于是在挖谢家的骨髓。
“陛下说的是,渭水河堤年年修,又年年决堤必定是拢右的官员尸位素餐。”谢之安第一次弯下了挺直的背脊。
“既然爱卿这般说,想来这些年也是被蒙蔽了,不过,既然犯了错就该将功补过,朕不想听到今年渭水再次决堤的消息。”
钟晋脸上的漫不经心终于消失了,他冷冷的抬眼看向谢之安。
登基一年有余,钟晋第一次对谢之安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若左相实在无所作为,那朕便只能请范先生归朝了。”
谢之安的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
他憋着口气“臣,遵旨。”
谢之安离开了皇宫,刚回了谢家就倒下了,他到底年过不惑,快要半百,若他的儿子争气些,说不得今年他都能抱上孙子了,心高气傲的他头一回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自然忍受不了。
恰在此时,庶五子的姨娘哭哭啼啼的直接闯了中正堂。
“老爷,你快去舅舅五郎吧,五郎他,五郎他活不下去啦”
谢之安刚喝了宁神汤,这会儿心里好容易舒坦些,就听见这样的哭声。
他有些心烦意燥的让妾侍进来,只见那妾侍一进门就扑到谢之安的身上,哭嚎道“老爷,五郎的身子被人废了”
谢五郎白日里出门参加诗会,却不想在街上遇到两方大战,不幸被波及,不知道谁浑水摸鱼,直接对着谢五郎的裆下下了黑手,惨叫声起后连忙停手,才发现谢五郎的裤子上已经全是血了。
谢之安顿时眼前一黑。
谢家五郎虽是庶子,可却是他几个儿子中最聪慧也是最像他的,现在却被人废了根。
谢之安只觉得自己难受的厉害,刚刚才舒服点的身子顿时又难受了起来,手也跟着哆嗦了起来,大声喊道“还愣着作甚,赶紧去太医院喊太医去。”
司蛮吃着葡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钟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所以谢五郎的事情是陛下让人干的”
钟晋轻咳一声,挑了一颗葡萄,仔细端详了两眼后,才慢悠悠的开始剥皮“这谢五郎看起来风光霁月,实则内力污浊不堪,谢相前几日刚往下透了口风,要给谢五郎谋个差事,最好外放。”
司蛮张开嘴,任由钟晋投喂。
葡萄很甜,吃的司蛮忍不住眯了眼睛。
钟晋也仿佛找到了投喂的乐趣,又挑了一颗葡萄剥皮“谢相的嫡子才学一般,虽在京中为官,却只坐在五品官位,谢相京中敌手众多,不敢太轻举妄动,反倒是外放的话,能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钟晋将葡萄塞进司蛮嘴里,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指“爱妃可知谢五郎要下放的地界儿在哪里”
“哪里呀”
司蛮好奇的看向钟晋。
钟晋却故作悬疑“你猜。”
司蛮顿时撒娇着扯了扯他的袖子“陛下,你就告知臣妾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臣妾脑子笨,可不懂前朝的事。”
“湖州。”
钟晋的手指轻轻点在司蛮的额头。
“湖州固县。”
司蛮一愣“你是说,固县”那不就是她的家乡
“嗯。”
“费举人是柴恣的人。”
钟晋勾唇,带着几分洋洋得意的挺直了胸膛“柴恣同谢相不合,谢五郎在外放前解决掉一个费举人,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司蛮目瞪口呆。
然后猛地拍起手来“太厉害了陛下。”
对着爱妃那崇拜的小眼神,钟晋忍不住的扬起下巴。
是的,朕就是这么厉害
“那如今谢五郎废了,谢相恐怕会很生气吧。”司蛮起身,走到钟晋面前将自己的身子靠入钟晋怀中“会不会查到是陛下下的手”
“不会,爱妃且放心。”
钟晋伸手摸了摸司蛮的肚子,突然好似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咦,爱妃,你的肚皮便硬了。”
“陛下”
司蛮顿时满脸娇羞的转过头去“皇儿长大了,肚皮自然会发硬,再过些日子皇儿再大些,臣妾的肚子也要大起来了。”
“芳儿就算肚子大了也是朕喜爱的模样。”
钟晋伸手又将她拉回了怀里。
两个人温存了片刻,钟晋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芳儿,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师父他老人家是否开始讲秘籍了”
司蛮“”
钟晋对流云飞袖还不死心呢。
“陛下,师父他老人家让我自己顿悟,不过我已经禀告师父,说我已为夫君通了经络,师父说了,过些日子再传臣妾一套步法,名为萍踪侠影。”
“真的”
钟晋眼睛一亮,一把抱住司蛮,狠狠的亲了她一口“爱妃果然是朕的贤内助。”
作者有话要说 司蛮你只是馋我的秘籍,你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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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老番冷门番的二言预收,各位宝宝赏个脸吧づ ̄3 ̄づ╭
我生了反派的崽崽综漫 作者翟佰里
iz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
她疯狂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后来
她穿成了一个怀孕的女吸血鬼,因为情人并不愿意承认,她的儿子无法成为纯血统不说,甚至连贵族都算不上,只能成为一个混血种的eve b。
iz的心情很糟糕。
心情bad bad的iz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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