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落定

    这双手都很碍眼,一定是这个奸诈的家伙厚脸皮地提出不要脸的请求,不大在意的无限就平静地答应了。难道昨晚无限跟江户川乱步见面了?在龙彦之间失效时碰见,不然以无限又宅静又流浪的性格,是不会主动约~,啊也不一定,都主动收养他了。看起来像16岁、一点也不成熟的江户川乱步就是靠一张无辜的脸来哄骗无限。

    梦野久作气闷地想。

    “怎么不去买蛋糕。”

    “嗯啊,哦,去买的,但要买很多,你帮我一起提回去嘛。”

    “不。”

    “可是我一个人拿不动。”

    “雇一个人。”

    “不要浪费钱啦。”梦野久作睥睨乱步一眼,满眼‘识相的第三者快滚’。

    乱步桑抿口奶茶,一脸雍容的微笑,宛如正宫。

    “失陪一下。”无限起身,拎住小孩的后领,提起一条小孩。

    梦野久作呆滞,以滑稽的姿势被拎出去,站在店门口,腋下有点痛。

    “你该回去了。”

    梦野久作:“???”  河豚要气炸了啊喂!

    “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全,港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你怎么还和侦探社的人在一起,侦探社是帮不了你的。”严肃到他要垫脚以示正经。

    “不是秘密。”

    “可怀璧其罪,不止港黑,现在异能特务科、军警都知道了。”用异能抓取信息的梦野久作被迫延展了许多关系线,见识了横滨利益链的复杂程度。蚁多咬死象,他不想失去平静的生活。

    “你不是想要个家么,找个后爸比较快。”

    梦野久作:“???”  你再说一遍他就打断乱步的腿。

    “这种局面,该怎么纵横捭阖?”

    梦野久作眼神已死,他想拉着无限跑路,凭无限日行千里的速度和镇压中原中也的武力,没人能形成抓捕包围圈,他就能跟无限潇洒远走高飞啦。但无限决定留下来,让他操盘来考个试,以自身为棋,在横滨这个棋盘上浪里个浪。

    而无限决定的事,他没法改变。

    梦野久作捏捏鼻梁,觉得他的小心脏还是不够强大。

    “等等,找后爸这事是认真的吗?你为什么不考虑国木田?那好歹是下一任社长,挟天子就能令诸侯了。” 而且比较单纯好骗,男人一定要高不然怎么接吻。梦野久作叫住转身要走的无限,他没觉得无限当真的态度,于是瞎扯。

    “你再呆下去,就是真的。去休息,晚上跟我去个地方。”

    甜品店的门无情关上,孤站门外的梦野久作后知后觉地发现,无限好像恢复了,重新跟他说话,还会开玩笑。虽然并不好笑。

    晚上,能去哪?

    门开,无限又走回来,梦野久作的眼睛还没点亮,兜面凭空出现三个布偶,塞他满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无限回店。

    吃完甜点的乱步瘫在椅子上,享受着凉爽的空调,看街道上烈日炎炎,所以说来商场才是最棒的。

    服务员一脸麻木地收杯盘,就听客人感慨似的说,“后爸难当呀!尤其是小孩子那么黏,就仗着没有血源关系,想把关系变质,现在的小鬼头,心真野。”

    服务员目瞪口呆,转头看门口走回来的客人,长发飘逸、眉目俊秀、气质非凡。老实说,她第一眼真没认出是个女孩子,打扮很中性,又高挑,哪怕发尖过膝,也不会觉得是个牛郎,而是猜测是否出身歌舞伎世家。凑近看,没有喉结,才敢确定。上天呀太帅了,她觉得她也可!

    野一把不亏,成功就是赚到好么!

    “加油,您一定要成功。”

    笑着接受妹子的鼓励,乱步桑看无限坐回来,小孩没跟过来。

    “晚上要去哪?”

    无限一顿,看青年笑的狡黠,“很好猜吗?”

    “当然,我可是名侦探。”乱步桑想推眼镜,摸了个空,哦豁!落在侦探社了,但无所谓啦。

    “你绑了盯梢你的人,得到联络方式吧。”

    无限点头,去网吧时,小孩躺在软垫上睡觉,她出去抓了一个说话最官方口吻的,得到了异能特务科的联系方式,然后从没联系过。今早约了晚上见面,对方答应的麻利,发了个位置。

    “不是合作,是让他们别添乱倒霉,毕竟是个官方组织,误伤的影响不好看。”身为公务员的无限还是很给政府面子,乱步桑想起港黑还没修好的大桥和港口。

    “光是书本和你的以身作则,真的能帮他改好吗?我觉得有点难。”乱步桑打了一个芒果味的饱嗝。

    无限摇头。

    “要在精神世界做手脚吗?你可以反抽他的异能,那也一定能把他拉进你的内景咯,就像盗梦空间那样,强者可以制定规则。哦这个不是我过于天赋异禀猜到的啦,只是有个异能者给了我灵感,是一个能把写出来的故事在书里具象化的异能,你要同化他吗?”乱步不觉得同化一个人的价值观是件可怕的事,得看是谁。芥川同化镜花就是可怕,敦就不会。与其让太宰上,不如让无限来。呀!他可真博学,融贯东西。

    “嗯。”

    乱步看见希望的辉光,可能性很大。

    “要继续玩吗?”

    乱步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戒指在闪闪发光。无限平静地牵过,大黑猫布偶凭空消失。

    乐高店摆了很多炫酷的模型,科幻色彩的宇宙飞船和空间站,也有世界著名建筑和温馨房屋。

    乱步弯腰凑近玻璃罩,端详模型,再看一眼一旁的说明书,三百多页,嚯!告辞。

    “希望商业公司快点开通宇宙酒店服务。”乱步看着这个巨大的球形空间站模型,美好的幻想落实在现实,会很骨感吧,未开拓之地,大多是军事先行。

    一枚姜黄色的球递给乱步,乱步茫然地接下,端详,一颗盘的圆润的核桃,中式仙云花纹、一舟楫、八小人,神态各异、活灵活现。

    “这个艺术品,很贵。”才真知棒大小,就融汇了诸多雕刻内容。乱步桑把它举起来,还镂空透光。

    “博物馆展览的水平。”

    “你就这样送我了?”乱步桑睁大眼,这绝对是他收的最贵的、最有价无市的礼物了,说不定卖了可以够太宰浪一年。

    “这是复制品,没关系。”

    “那也是全球限定的复制品。”乱步桑揣进兜里,空间随便拿出一样就能换万亿货币的大佬还在认真、朴实地工作,不是膏粱的太宰却在纨绔生活。两者价值观不同,太宰被无限避开,一点也不冤。

    逛街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乱步桑决定把最后一个小时花在超市上。

    无限熟练地拉了一辆推车。

    乱步桑独自来商场时,只会逛零食区,家里的保姆会采购食材,所以跟别人慢悠悠走遍商场,还是新奇的第一次。甚至产生已经成家的错觉,要自己思考三餐的着落。

    乱步桑默默地看无限将熟品区的食物每样拿一个,对蔬菜区、海鲜区、肉类区、冷冻区视而不见。哦!也对,无限桑的厨艺令人心惊,所以空间里还能保鲜,真方便。

    “你想吃什么零食就拿吧。”

    “诶。”乱步迟疑一下,安慰自己,没什么掉面子哒,已经无所谓了。

    “妈妈,我要吃这个。”“不行,你已经有一颗蛀牙了,等它好了再吃,你忘记牙痛的感觉了吗?”“那这个,不是甜的。”“这个妈妈可以回家做。”“那这个。”“不行”……

    一直被拒绝的小男孩心情沮丧,尤其看到旁边的大哥哥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幼小的心灵过早地体会了世界险恶,于是一把扑上去,扬起天真的小脸,“大哥哥,我跟你换个妈妈吧,一天也可以。”

    小男孩被妈妈揪着耳朵拖回去,主妇叠声道歉,但眼睛默默地盯住青年的同伴,心想,换一下,好像也不吃亏。

    乱步睥睨着小屁孩,露出温柔的微笑,用温柔的声音劝道,“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这种垃圾食品怎么能吃呢。”然而手上的动作不停,薯片、巧克力豆、可乐……,当着孩子的面哗啦地揽进购物车里。

    小孩子泪眼滂沱,最终流下悲伤的泪水。乱步桑愉快地推着车子离开。

    胜利的喜悦在转身的瞬间就消散,乱步心里叹口气。

    无限是在男性霸权世界拼杀出一席之位的人,虽然当代社会也夸赞女强人的形象,但显然,无限经历的等级更高,所以可以轻松地处理了港黑的相关事件。他知道,若换个位置,社长会很棘手,即使能斩首森鸥外,也不能做,因为横滨会乱,和平不在,死亡随到。太宰也做不到,{人间失格}虽然奇妙,但它的用处有限,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太宰的布局不得不惊险,很难做到像无限那样,不死伤一人。

    无限将世俗的麻烦和偏见降到低,提升效率减少成本,于是习惯了用男性的方式看待世界、打交道、处理问题。

    这就意味着,能让无限允许并肩的人,要么也是在霸权争斗中胜利并得到无限赞赏的人、要么是生活模式完全相反的女人或男人。再或者,就是剑走偏锋,能够理解无限,但会用女性视角看待世界的人。

    代替或互补,总有一个可以。

    推着车子去结账,得到四大袋子。无限拎起,自然地走,然后袋子咻的消失,迎面走来的人瞪大眼睛,茫然、惊愕,根本来不及掏手机打开视频录制,只能默默地看人走掉。

    乱步看手表,四点多,无限要送他去车站。

    列车上人很多,上班族和学生们。没有位置,他们只能面对面站着,而且越来越挤,闷热却安静。

    无限很轻松地拉住吊环,还要弯头免得撞到杆子。

    “请再往里面挤一挤。”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按着客人的腰,铆劲推,终于塞满一班车,摸着额头喘口气,等待下一波高峰。

    “应该打车。”无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拥挤的情况,从她的视角看去,一颗颗头顶、或茂密或稀疏。而且上下车的人流都很拥挤,为了避免青年被夹在人海中冲走,无限只好把人压在角落里,腾出一块、在此时算得上‘舒畅’的空间。【车咚】

    如果是小黑的话,就会变成猫,爬上头顶,雍容的蹲着,四只又软又重又热的爪爪牢牢地扒住她的脑袋,最初还会因为害怕掉下去而探出爪子,后来就很随意了,毛茸茸的尾巴会垂下来,要么勾住头发,要么伸进衣领里搁置着、要么像围脖一样绕一圈。

    无限默默地挠车窗,还联想到大白虎的毛,什么时候再指导中岛敦一次,反正孩子变成老虎没有记忆。

    乱步桑一平视,就看见无限的锁骨,修长的脖颈,变得有点圆润的下颚线。

    “你可以再过来一点。”乱步觉得,无限背后的人被挤得难受但一脸享受。

    无限只前进一小步,鞋子就踏进了对方的站姿内,社交距离缩减成今天的最近。鬓发触碰到青年的帽檐,因空调风向,还一飘一拂,搔着青年的脸颊。肌肤微微发红,人多,是挺热的。

    “无限。”

    “嗯?”车子行驶的噪音中,无限听到青年轻声呼唤。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是你自愿穿着漂亮的裙子,出现在我面前,牵我的手。不是别人催促、不是社会耳提面命,你不用担心女性化因素会软弱你的权威,让会馆的形象变得阴柔。你不用担心柔软的女性样貌,会让看你的人眼中出现不该有的欲望。你不用担心穿上裙装后,面对的挑战从维护和平,变成相夫教子。”

    乱步桑知道自己的话语是空洞的幻想,因为在不知道的哪些阴暗角落,有些人正酝酿着丑恶的计划。确实也无关无限的性别,甚至无关人权。

    微凉的掌心按上帽子。

    “摘掉我的帽子揉。”隔着帽子根本没感觉,乱步桑直接提议,并摘掉了帽子。以前,这颗智慧的脑袋只允许社长摸一摸,现在让无限摸一下,也没什么。

    乱步任由无限的手指掠过黑发,微凉、微痒。无限垂眸看他,眼神很专注,偶有失神,带出点淡淡的落寞。

    【谢谢】

    中文是母语,也有了匹配的心情。

    丹色唇,横翠眉,嫣然一笑,观者意迷怜。

    乱步桑听着全世界都远去,唯有心脏鼓噪的回音,少女漫画的特效感扑面而来,原来真的会背景虚化,细节放大,每一处都觉得好可爱,明明不需要保护,却觉得世界下,对方最脆弱。

    “叮咚,横滨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先行,上车的乘客有序排队。”

    无限揽着青年下车,避开人流后,就松了手。乱步默默地跟着无限出车站。

    无限背着手站在电动扶梯上楼,乱步默默地盯那只刚摸他的手。

    车站外,横滨人还在收拾残局,状况比早上好很多,正常的营业已经继续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横滨人表示:就这。

    只要刷卡就能出闸了,无限却停住了,乱步知道,是分别的时间了。

    “那我自己回去了,有新的消息进展,可以告诉我。”乱步露出微笑,看无限取出大黑猫和两袋零食,递给他,他接了满怀,平静的转身离开,像每个告别后,还能重聚的朋友那样,没有不舍的表情。

    “乱步。”

    乱步一顿,侧身,微凉的手扶他的脸庞,捧着向上抬,指尖压住他的耳垂了。柔软、温热的唇在两侧脸颊轻触一下,如蝴蝶落花,枫叶掉水。

    “下次再见。”

    超级坦然的无限行完吻面礼,潇洒地走了。而第一个主动展露吻面礼的某法国妖精则被手刀昏迷。

    过了半晌,乱步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沉重的袋子勒的手痛,他放在一边,胳膊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拎了重物,还是什么。乱步靠着墙壁,转动手上的戒指,沉默了半晌,跟耳夹一起摘下来,放进装核桃的口袋。

    拿出手机,找搬运工。

    。。。 。。。

    中岛敦接到乱步桑的信息,去车站接人。在外奔波一天都没找到人的敦和镜花,一脸空洞地站在出闸口,迎接乱步桑。中岛敦接过一大袋的零食,镜花抱住大黑猫,两人心情酸凉,再多的好奇都偃旗息鼓,只等着乱步桑自己主动讲。想要跟踪到乱步桑的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

    回到侦探社时,崭新的面貌呈现,装修风格完全没变,就连篮子里的草的品种都一样。速度真快呀!要不是回来的路上街道还一片狼藉,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众人如狼似虎的目视中,乱步桑丝毫不慌乱,从披风掏出绿色的购物袋,撕开,把书递给中岛敦。下意识接过以为是重要资料的敦君立刻翻看,瞬间浑身僵硬炸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脸皮通红眼神慌乱,将本子牢牢掩藏胸前,既激动又羞恼、既怀疑人生又不敢置信。

    “乱步桑,怎么能在这里直接拿出来呢!这种书,您怎么,镜花酱还在。”中岛敦硬生生压低自己的质问。而乱步桑只淡淡地看了他,叹口气。

    “这才是正常反应的一种。”

    “什么,让我看看。”凭借等级压制,从小老虎怀里抽出本子的与谢野晶子翻看,左边探过一颗谷崎直美的头,右边探过一颗春野绮罗子的头,三个人同步眼神浏览,发出意义相同的感叹,“哦~”

    “这也可以。”乱步桑瘫回自己的位置,新凳子膈PP,大黑猫靠背舒服多了。

    “哥哥看,这个胸。”

    被妹妹怼脸的谷崎润一郎瑟瑟发抖地缩进角落,脸皮涨红,小眼神想瞄,但溃败在要维持人设上,“不,我不看,我从来没看过这种东西。”

    “死不承认也是一种。”

    好奇宝宝泉镜花和宫泽贤治盯着被争抢的本子。

    “我知道,乡下大叔也有这个,只不过风格不一样。”

    “我知道,港黑有这类产业。”

    国木田一手抱胸一手托眼镜,心情复杂,要是这玩意是太宰治带回来的,他早就一个转身飞踢送绷带精上天,可是这玩意儿是乱步桑带回来的,他现在居然有点欣慰,要用镜片来遮挡眼泪花。

    以及通过这一事件知道本社最纯洁的宝宝是谁了。

    “听你这么说,你跟无限一起看了?”与谢野晶子问乱步,觉得他真干得出来这种虎狼之事。

    “对呀,我们还探讨了养孩子的事。”关于梦野久作这个不省心的娃。

    当场失色的中岛敦。

    刚推门的社长就听见这一句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生出诸多感慨,他可能有孙辈了?

    乱步桑麻利地跳跨过桌子,夺过直美手里的本子,以投掷铁盘的方式,甩出窗外,其动作速捷无情,其表情坦荡正直。

    “社长好。”

    社员们列队,齐声问好。双手交叉掩于袖下的社长平静地走进来,沉稳点头。

    太宰治从医疗室出来,换回自己的风衣,扫眼乱步桑,发现乱步桑的右耳垂有个夹痕,看痕迹,是个耳饰。“乱步桑,该宣布那个重大的事了吧。”

    一瞬间,全社员工齐刷刷注目名侦探大人。介于前车之鉴,大家不约而同地觉得,还是同一个人的事。

    中岛敦再次当机,茫然地看太宰先生,有了一个诡异的联想,不是吧。

    国木田心跳停了半拍,开始认真地思考如果联姻的话,乱步桑是嫁出去吗?以后在哪国定居、孩子跟谁姓…

    社长久违地觉得现实开始变得魔幻,觉得他真的老了。

    乱步桑伸了个懒腰,“好吧,你居然真等我回来让我说。这个事情就是,无限——不是一个异能者,昨晚我两在龙彦之间之外的异空间遇到了。”

    全员静默:。。。 。。。 ???诶!

    谷崎直美+春野绮罗子:诶!龙彦之间外的异空间?她们怎么不知道。异空间还看人下菜吗?垃圾!

    “而且这个消息已经被港黑、异能特务科、军警高层知道了。”太宰治补充了一句。

    “不是异能者?你确定不是龙彦之间太弱没法分离无限的异能、所以不负责任地把人推走了吗?”国木田迟疑地问。达成鞭尸成就,顺便吐槽在此次异能分离中被暴揍的各位同事。

    与谢野晶子想起无限介绍战斗体系时,就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但大佬何必骗他们,而且放在大佬身上就是这么回事。只怪他们太弱,底蕴不够,没接触过。她还为此写了几篇分析论文,结果,这算啥?陷入怀疑自我的与谢野晶子。

    “所以,乱步桑是出去打探消息去了。”中岛敦评价。

    听出小老虎潜台词的乱步桑高贵冷艳地哼一声,但一想起符合他size的婚纱存在无限的空间,还有那一沓照片,并不是适合拿出来炫耀的东西。只得惋惜地叹口气,“我们玩耍的时候拍了一点照片,可惜不能分享给你看。”

    “哦!哦!哦!是什么样的照片,婚纱照吗?”与谢野晶子追问,看见乱步桑嘴角一僵,“哇,还真的是,乱步桑你踩盒子了吗?或者无限是坐着哒。”

    传统的社长瞪大了眼睛,脸上表情镇静,内心瞬间陷入慌乱。孩子的动作快如迅雷,根本没留给他准备彩礼的时间,这样会显得心意不够,如果无限支付的更多,那岂不是在嫁乱步?不行,他是不是该掏出手机看看余额了。

    “晶子酱,你话太多了,坐下,现在重要的事不是这个。”乱步一脸‘要有大局观’的表情,把话题拉回来。

    “那无限怎么说,需要我们帮忙吗?”晶子问。

    “不需要,我们只要等就行。”乱步耸肩。

    “还是需要帮助一下,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还要照顾港黑带过的孩子。”社长如一个老父亲,非常不赞同什么都不做的行为。

    “社长,还没见过无限哦。”社员面面厮觑。

    “老实说,无限看起来更有安全感。”中岛敦平静地说。

    “哇哦,我闻到嫉妒的火苗。”手搭凉棚状展望的太宰治,收获敦君嗔怒的一瞪。

    “不能因为一个女孩子长得高、战斗力强,就觉得她能扛下一切。”社长语重心长地说。他听过春野绮罗子的描述,也知道这位跟港黑之间的纠葛,倒是很欣赏其行事、才能,可惜没能会面。但跟乱步结婚的话!对方是不是该改口叫他父亲了。一想到这,就原地僵住的社长。

    “那无限去哪了?”谷崎润一郎问,介于前科,港黑要动员狙杀时,无限抓了很多黑帮成员,赚够对峙的筹码。现在,虎视眈眈的人不止港黑了,无限要去搞的事,绝对比上一次要大吧。

    “去找异能特务科了吧。”太宰说。

    “有用吗?他们的战斗力还不如港黑。”国木田下意识说,但也意识到关键点,“或许有用,只要无限能谈判成功。喂!太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无限不是异能者了,你居然一直瞒着,虽然你说了我们也不会信。你装作背叛,倒向涩泽龙彦的时候,也该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生吧,你还不说,虽然说了好像也没什么用,一个人瞒着很暗爽吗!”

    觉察到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国木田超级生气地拎起搭档的领口。

    说了没用,确实可以不用说。镜花酱平静地想,突然想到,港黑知道的话,那么芥川也一定知道了吧,被无异能者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好想知道芥川的反应哦。

    “那我们又干等着吗?”中岛敦看向太宰先生和乱步桑,觉得有些不妙,那个操控炸//弹来鲸落毁灭横滨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抓到,这么阴险卑鄙的家伙如果盯上无限,制定了下作的计划怎么办。

    “我们开一个赌局吧,港黑、异能特务科、军警、政府,谁先动手。”太宰拍手,提议。然后被国木田掐住脖子摇晃,呐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坑钱来填你的账单!”国木田简直要气炸,但诡异的是,他不再焦急了。而且也好奇,无限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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