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学神天赋棒?氪过稀金哒

    喂幼崽吃食物,非常治愈。

    乱步桑的话起了一定作用,大家不再防备太宰乱窜。

    无小限盯着太宰治,小脑袋一歪,露出一点困惑的眼神。太宰治微笑脸伸出手,在社员紧张地凝视下,无小限伸出指尖,点住太宰治的手,瞬间睁大眼睛,收回手,表情有些惊讶。

    太宰治心里的猜测正成形,手指就被紧紧攥住,小孩子认真地看着他。

    “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关系变好了?”春野绮罗子惊讶。

    “{人间失格}起作用了,所以无限现在是没有异能吗?看反应,无限是一直处于发动异能的状态,不能停止,所以才对太宰这么好奇。”谷崎直美推测,确实,他们下车后,无小限扫视他们一圈,着重盯着太宰治看。她还担忧无小限心性单纯,被拐骗怎么办。

    “诶,这是什么异能,诶!你们不是说无限不是异能者吗?”国木田有些凌乱。

    “长大后的某个时间点,{人间失格}就失效了么。”太宰治也有些新奇,无小限现在紧抓着他的手,处于普通人的状态,反而变得松懈多了。小时候的坐姿和举动都很淑女,并膝叠手,端庄优雅,就像恪守家族礼仪的女儿。

    “那无限被无效了什么异能呀?我好奇。”与谢野晶子凑近点,无小限的反应也很奇怪,一般来说,异能者都很忌惮、反感{人间失格},因为它让这些心高气傲、自带优越感的异能者沦落为普通人。而失去仗势的异能者,暴露出的丑恶嘴脸,叫她反胃。一对比,她更喜欢无限啦。

    江户川乱步矜持地轻咳一声,侦探社的各位自觉让出一条大道。乱步拖了一个圆凳子,走过来,放在无小限面前坐下。太宰治自觉猫到无小限脚边,挺高大的人缩团,一副待宠幸的嘴脸,不停地抚摸着手背,活像个痴汉。

    晶子看的恶寒,仿佛看到某个中年人的嘴脸。无小限倒是很淡定,倒不如说,抓住太宰的手后,就变得呆呆愣愣。

    【上午好,无限。】乱步桑字正腔圆地说。

    无小限睁着水晶晶、透亮亮的眼睛,毫无反应。

    “你说错了?”国木田惊恐。

    “不可能!不过这是普通话,中国地大物博,光是方言就有几千种,传说南方相邻村镇都听不懂彼此的方言。说不定无限小时候在哪个深山老林里修炼,现在还不会说而已!”乱步认真挽尊。

    乱步拿过板子,唰唰数笔,写字总能认识吧。于是把板子立给无小限看,无小限盯着板子,眉头轻皱。

    “无限这表情,乱步桑。”谷崎润一郎迟疑。

    “不可能!中华字典里就是这么写的!我还特意没用繁体,难道是繁体?”名侦探不相信,唰唰再写,举给无小限看。

    无小限轻皱鼻子,似乎认得出来,但只是眼熟,一脸需要思考揣测的表情。

    “还不对?”太宰看乱步,名侦探的双手在发抖。

    “象形文字的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行书等等,它们有些形似,也会差异到辨认不出。但会简体就有语感,大致猜得出繁体。所以现在的无限不会简体,没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但战斗力爆表,果然是哪个古稀避世老者教养出来的。”江户川乱步握拳,“是我大意了。”

    “不!不!乱步桑你已经强过头了,请给我们留条活路,别说普通话了,就是日文里的中文,我们都不一定猜的准原意。”晶子努力将智力底线拉回正常人的水平。

    敦敦已经傻住了,默念着甲骨文、金文...

    谷崎润一郎缄默,无限,是没上过学?但能跟黑手党老大谈判,跟社内智囊团对线,养了小妖孽梦野久作!还在上学的他,一无是处!QAQ

    “那以后我们怎么沟通交流?”总不能啥都靠乱步桑翻译吧。中岛敦苦恼,他猜不到这么细腻。突然他灵光一闪,从自己的工位上翻出一叠A4纸打印的文件,递给无小限,算是物归原主。

    无小限接过,翻看,麻溜地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急切地一页页翻看过去,神情专注。

    “是无限之前给敦的武功秘籍,额!翻这么快,看进去了吗?”谷崎直美颤巍巍地说,这种不容打扰的专业气场,无限特意抽回了手,仿佛开启了学霸异能。

    “原来是这样。”乱步桑叹口气,类似{超推理}的真正异能,或者说,是某种组成无限的生命的高效能量。极致的专注力、高效的记忆力、瞬间的理解力,这些能力,普通人也能有,但太消耗神经元,生命承受不起。而无限呼吸间就在维持着,所以,社长以前的心情,他现在可以体会了。

    无小限很快就翻完了一沓文件,下了沙发,站在空地上,摆手起势,当场耍了一遍掌法、拳法...

    中岛敦目瞪口呆,原地石化,默默地看无小限气势非凡、刚柔并济,从缓慢到熟练,就在片刻间。而他,只学完一本半,还打的软绵绵,实战只靠老虎底子,羞愧之情,难以言表。

    “哇!好棒棒。”与谢野晶子熟练地鼓掌,见证过乱步的天赋,她可是见过世面的人。

    社长起身,从私室取出一把武/士/刀,木屐踏着清脆的步伐,来到无小限面前,横举。

    无小限的眼睛从看见刀,就变得亮晶晶,毫不推脱,礼貌地拱手一敬,双手掌心朝上接过,入手的沉甸甸。无小限握刀柄抽出,霜雪似的白光乍闪,锋利的刀刃一线。

    “社长,会不会有点危险。”国木田担忧,这把佩刀,长度都快跟无小限一样高了。但下一刻看无小限挥砍出破空的呼啸声、熟稔地转腕耍刀花,默默的闭嘴。

    无奈场地不够大,无小限只练了手熟,就收鞘归还,还行了一个颇具古早仪式感的叠手礼。

    “诸位,我有解决的办法了,等我们回来呀。”太宰治站起来,拉住无小限的衣袖,一溜烟地跑出去。留下一室面面厮觑的同事。

    “我觉得有诈,偷开副本攻略的既视感太强了。”镜花酱一脸严肃,拉住敦的衣袖,“快,我们跟上。”

    “乱步桑,你说无限从小养在深山老林是什么意思?在哪看出来的。”宫泽贤治很好奇,他很熟乡下的环境,但没见过无限这样的同龄小孩。

    中岛敦止步,有点好奇,镜花酱也留步,有些犹豫,是跟上去眼见为实,还是留下来听独家情报?

    “把我当万事屋了吗?”乱步桑调整自己的帽子,见社长揣手看着他,用无奈的语气说,“嘛~你们都想听,那就告诉你们吧。”

    。。。 。。。

    太宰治把无小限带到市区最大的图书馆,把小孩放在儿童座椅上,才够得到桌面。

    太宰治找来日语词典,中日交译词典,中日双语学习教材...放在无小限面前,先翻出日语初级教材,打开五十音图表。

    “我就念一遍哦!あいうえおかきくけこ.....”

    念哪指哪,为了照顾小孩,太宰治特意慢而清晰,无小限眼神专注地盯着他的嘴巴和喉咙。

    路过的人眼神奇异地打量这两人,俊美的男子带着可爱的小女孩,在图书馆里教五十音?

    “你重复一遍。”

    哈!天才吗?要不要报警。

    无小限脑袋微歪,顿一顿,脑袋正回来。太宰治被萌的一心血,肝胆颤,莫名通感森鸥外的爱好。然后深深唾弃自己。

    “あいうえおかきくけこ.......。”无小限盯着音标表,口齿清晰,音正腔圆,真的在重复。

    太宰治挺直脊背,觉察出严肃的地方。无小限模仿了他的吐字运气,念や(ya)音时他故意骚气一拖,暧昧地一扬。无小限面无表情地重复,莫得感情。

    “咳咳,这个や我再念一遍。”心虚的太宰治及时纠正。

    无小限看了他一眼,低头翻这本书,初时一分钟翻一页,然后三十秒,然后五秒,然后一秒。近乎是机械式重复翻书,一页又一页。

    太宰治看着无小限的眼珠子快速转动,小下巴一点一晃。要不是过于惊骇无小限在做的事情,太宰治只想欣赏可爱的童颜。

    一本369页的书翻完,无小限拖过厚重的中日字典。共814页的字典,无小限用了二十分钟。

    然后,太宰治看着无小限双手翻两本书。太宰治仿佛看见时间的飞逝,一个普通小孩,要耗费数十年的时间,才能成长为识字念书的学生。因为期间身体要成长和休息,注意力会涣散,意志会挣扎和疲惫,环境会拖累、扭曲。

    仿佛俗世的一切,都是在阻止人高效成长。

    而此时一个小时不到,太宰治仿佛看见一个灵魂的硕壮。

    “这种天赋,真是可怕,也让人垂涎。”太宰治低声感叹。

    “因可怕而去戕害、消灭,才是更可怕。羡慕是正常,因不占有而嫉妒、抢夺、毁坏,才是异常。”

    太宰治不奇怪无小限能说出这深奥的话,无小限之前就在接受中国的文化教育,想必逻辑和三观已经定型,只是不会用日语表达,就在刚才,无小限的水平,已经远超大学生。这么一想,敦君真是可怜。

    “无限最喜欢的人是谁?”

    “爹爹和娘亲。”

    “这句话是谁教你的?”

    “娘亲。”

    太宰治打开第三本书,将内容立给无小限看,一页一页慢慢的翻,一对比,无小限仿佛开了2倍速。

    小小的指头捻书页都搓红了,无小限毫无反应似的,时不时抬头扫一眼太宰治手里的书。太宰治想,要不是手不够多,无小限一天就能扫完这个图书馆吧,那可真是神迹。

    “请问。”管理员来来回回,站着看了半晌,终于小心翼翼地上前,试图打断这桌过于诡异的读者。

    “我们没有违反规定,保持安静,所以我们有继续的权利,是吧。”太宰治笑眯眯地对女士抛媚眼,竖指在唇间,“无限,对姐姐笑一下。”

    无小限顿住,看管理员。管理员被这双圆、深的眼睛看的莫名一瘆,仿佛看到明镜,被帅哥迷住的心窍瞬间清明。无小限歪头,眉眼弯弯,嘴角勾起,展露孩童天真童稚的微笑,然后低头,面无表情的继续。

    诚挚,又像敷衍。管理员心情复杂。

    太宰治看管理员眼神奇异地离开,一步三回头,不是看他美色,而是看无小限。

    “娘亲有教你掩藏自己的天赋吧?”太宰治猜想,无限的父母接纳了无限的神奇,不恐惧不利用,试图将她转向更阳光、正常的小孩子,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未来的无限。

    “老师说,我的天赋只能囫囵吞枣,毫无用处。”

    太宰治眨巴眼,熟悉的心梗,可能无限的自谦,不是成熟大人的虚心,只单纯是被打击多了,然后产生的认知错误吧。

    “能通背五车,以他人注解回应万问,如不存在,所以,无用处。”无小限说,翻完了手中的书,继续下一本。

    “老师是要你有自己的喜好和选择,可万古无新事,每个人不都是在谁人的旧迹里徘徊。”

    “那只是主动或被动的固步自封,所以,要走出去,多看多听多想。”

    “这句话是谁说的?”

    “爹爹。”

    “无小限记得每个人的模样吗?”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太宰治无法想象,他会遗忘,都还有那么多苦涩,从不遗忘的无限,微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选择,把时间分给我喜欢的人,拒绝给不在意的人,从而达到不记得的目的。”

    太宰治凝视着无小限,想起酒桌上,无限跟梦野久作说的话。无限站在她空间的废墟上,凝视空白时,在回想什么?无限的父母,两个,太宰治不知面貌心性的人,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在干预无限滑入良性的偏执。人不是只靠合理活着,有时是要不讲道理的。

    “无小限能告诉我,人活着,是为什么?”

    无小限停住,抬眼看太宰治。

    “不要分析我,告诉我你的答案。”太宰治有种用电脑程序的感觉,把边界用语言圈住,程序就不再越界。简单,微妙。

    “我也还在寻找答案。”

    “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师傅。”

    无限不是程序,还是会狡猾的闪避。太宰治抿唇笑,心情愉悦。

    “无限有几个老师?”

    “一个。”

    “其余就是自己看书了?”

    “还有听清谈。”

    “那是什么?”

    “文人辩论。”

    无小限继续一边翻书,一边回应太宰治的唠唠叨叨。

    “无小限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 。。。”

    “为什么沉默了?”

    “打得过我的。”

    “有吗?”

    “没有。”

    太宰治想了一下,横滨谁有资格,就算是欺负无小限现在小身板,也只有中也有可能,但中也还算有良心,是绝不会真比划,所以中也没戏。

    “这句话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说的,用来敷衍谁?”

    “堂姐大婚,娘亲。”

    “新娘子很漂亮吧。”

    “嗯。”

    “他们幸福吗?”

    “。。。 。。。”

    “怎么又沉默了?”

    “她笑着,心里在哭。”

    “娘亲和爹爹,幸福吗?”

    “幸福。”

    “那是什么感觉?”

    “甜咸,酒醉,暖日,绵雨,朝露,游鱼。”

    太宰治眨巴眼,这可真抽象,大致意思是有闹但合,常甜暖人,灵动润心,自在随意。

    “我饿了。”无小限停止翻书,看太宰治。

    “好,那我们去吃饭。”太宰治甩甩酸软的手腕,把桌子上一叠看完的书偷懒地放进回收箱,走向无小限。无小限伸开手,一副要抱抱的姿势。

    太宰治顿住,颇为迟疑,被惊天馅饼砸中脑袋的感觉,就是这样吧。太宰治美滋滋地搂抱住小孩,啊这软绵绵奶香香的身体,嫩白的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小脑袋亲昵地靠在他肩头。

    太宰治萌生了一种顶天立地为无小限扛天下的浩然壮气感。(每个一头热血的奶爸都是这么想的。)

    “消耗了太多能量,我需要休息、进食。”

    无小限软糯糯的声音,冷淡淡的语气,说出残酷的实话。

    太宰治幻想中的粉红泡泡统统熄灭破碎。

    “好吧,我们去吃什么?”

    “娘亲的白玉羹。”

    “这也是你娘亲说的吧,白玉羹是什么?”

    “米粥。”

    “欸!哦,所以你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咯,那就去吃家庭餐厅的儿童套餐好了。”

    “肘子。”

    “嗯?”

    最终太宰治带无小限去定食餐馆,左边挂着中华、右边挂着洋食。花完他最后的零钱,还不够,在无小限的凝视下,说不出赊账的太宰治,刷了半个小时的盘子。

    临走,老板娘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摇头叹口气,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然后换上慈爱的笑脸,用特温柔的语气安慰可爱的小女孩,临走还送了几个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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