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小限就想出去玩!
外面的红尘世界新奇有趣,无奈儿童身躯,得带着一个大人,免去诸多叨扰。
最重要的是,再遇歹人,她就能坦然撸财物,取之有道!
“无限,还是不要一个人去。”中岛敦颤巍巍上前,面露担忧,他蹲着仰视无小限。初次见面,脊背挺拔气质凛然的无小限像极了未来的无限,从小至大都是一样的精神气,中岛敦心情复杂,大概是佩服和怜惜交杂,暗自拿自己作比较,有一点说不清的悲伤。
根据手机短信,无小限知道自己欠这位银发少年,思索片刻,想来他是不够信任自己的武力,毕竟年幼的孩子很是降低大人的判断标准。
“那些书,拿过来,我教你。”无小限拍拍中岛敦的肩膀,学着武师的口气,“要人高马大,打人才痛!”
虽然父亲已经千叮嘱武师不要忘记她的性别,但操/练开的勇夫一张嘴叭叭叭,有了聪慧的徒弟,愈发得意,毕生见识倾数教授。无小限握拳抬臂,拍拍自己的肱二头肌,又拍拍自己的肚子。
“这里要硬邦邦、鼓囊囊。”无小限捏出一团软肉,吃的有点圆,不过没关系,这样才能练出来。
中岛敦目瞪口呆,觉得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还是不要说这些虎狼之词!莫非,无小限真的信了这番话,所以大胃口、勤锻炼,于是乎身高直逼一米九!所以说,现在无小限的判断里,他一定是个弱鸡!
太宰治听着,仿佛想到了什么,捂嘴笑的肩膀耸动。
谷崎直美担忧地凑蹲下,翻开自己带来的杂志,举给无小限看,“无限觉得哪个最帅呀!”
亚洲最具魅力男性锦集!
无小限看,还是很不习惯他们皆是短发,故作镇静,入乡随俗。推走鲜活、露皮/肉的本子。“心性最重要。”
谷崎直美一脸严肃,这反应不对!如此官方体面的话就像每个女团漂亮爱豆描述自己的择偶观一样!
绝非无限的真心话!
不行!她真的好好奇!因为她的脑袋瓜想象不出谁能站在无限身边拍结婚照,将无限衬托出娇美柔软的一面!无论代入谁,都是一张绝美BL盛景,外冷内热美人攻。谷崎直美愣愣地凝视着无小限,到底哪里不对劲,才真氪金成人高马大的无限,哪怕换成哥哥的身材也行呀!
谷崎润一郎打了一个喷嚏。
“不要荒废时间,快点。”无小限催促中岛敦,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某些奇怪的情绪共鸣。
中岛敦愣愣地照做,仿佛面临抽考的小学生,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的笨拙暴露无遗,得到无小限内敛的叹气。
画图的本子上的文字看着眼熟,但认不得,倒是全是文字的心经,分了两种文字,前面的倒是认得。
“打架要赢,速度和力量是必须。”
“对自己的身体要有掌控力。”
“要观察四周,环境是很重要的。哪怕敌人自己踩坑里摔晕了,也是我们赢。”
“尽量不打架,必须打就不说话!”
“赤手空拳是基础,但有武器最好,自己不疼。”
中岛敦乖巧地听着,仿佛得到了启迪。中岛敦突然看见太宰先生举起双手,搭在自己的头顶,各伸出食指中指并拢,然后抖啊抖,见他一脸茫然,又侧身,捏住自己的风衣长带,甩啊甩。
中岛敦:???请不要卖萌,他好害怕。
无小限打了几个起式,突然感知到某种陌生力量的出现、变化。无小限看向来源,看见了银发少年头顶的白毛圆耳、背后的白色长尾。它们活灵活现地活动着,一抖一甩。
无小限盯。
中岛敦局促地埋头,一头通红!他抗拒过了,但太宰先生举起装工资的信封抖了抖,某种威胁扑面而来。
春野绮罗子虎扑掏手机,记录美好时刻。
无小限沉默半晌,脑袋一歪,疑惑的声音。“妖精?”
“不!不!不!这只是我的异能,我的异能是一只大白虎,现在只展现了一点。”中岛敦这是第二次露耳朵和尾巴,都是在无限面前,都是为了勾/引无限的注意力。战斗时他只变换双手双脚来获得速度和力量,没有战斗力的耳朵和尾巴从来不出阵。
长而绒毛蓬松的大白尾巴前探,圈住无小限的脚踝,中岛敦立马抽回,疯狂摆手,一脸惊恐。
“异能?”无小限重复这个单词。
“呐,敦君,展示全貌吧,让无限给你看看。”太宰治说。
龙彦之间事件后,变成大老虎的中岛敦也能有意识,四肢着地奔跑的感觉,有点奇妙!
“诶!”中岛敦抗拒,他有点怕,变成老虎后,动物的本能仿佛要压制他的人性,虽然白虎和他达成和解,但不战斗时,他控制不住地想舔毛,上一次差点舔到肚子以下,人生惊恐!
无小限闻言,水汪汪的眼睛大睁。“哥哥,想看。”
中岛敦原地净化,衣服爆裂,威风凛凛又乖巧可爱的大老虎。单瞳异色的眼睛盯着无小限,长须抖动间露出血盆大口。
无小限伸出手背,让老虎嗅嗅味道,然后湿热又刺挠的大舌头一闪而过。
大老虎绕着无小限走一圈,用宽厚的腰背蹭,仿佛揩树搔痒留味一样。
无小限抬手,但矜持地收住。沉溺于猫的美色,露出引逗的媚态,就输了!要沉住气,故作漫不经心,待到时机成熟,再rua一把。
无小限一脸冷淡的后退,坐在沙发上,翘腿交叠,把沙发坐出王座的气势。半阖眼,似在小息,后又抬眼凝望老虎,良久对视,才抬手,只动手指招呼几下。
中岛敦的意识有点涣散,虎化后的五感都不太一样,他从无小限身上闻到香甜的美味和锐利的金属味、以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臣服感。想啃又畏惧!
无小限招手示意他过去,他下意识照做,得到了抚摸,指尖拨毛点皮,搔着脆弱的面首和颈部,敏感的肌肤被温柔地顺揉,他舒服地眯眼,放弃视觉,更清晰地感知力道和温度。
侦探社回荡着猛兽的帝王引擎——大猫呼噜。
无小限跟武师学过训烈马,于烈日下,近距离看健壮的马,头牵捆在木桩上,修长的四肢踢踏击踹,激起尘土,剧烈的反抗晃地粗宽的木桩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他们直面挺身站,任凭马息打在衣服上,热度仿佛烫熟骨头。泥土和木屑的味道冲刺鼻腔,打碎无小限久居闺房的芬芳熏香。嘶鸣声声,割裂了琴弦清脆。
武师说:动物是最通感情,它们无法说话,毕生都在感知四周。它们甚至能看出你的胆怯,你也要看出它的妥协。
那天,马挣扎了很久,无小限一直盯着,跟那双黑黝黝的瞳孔对视了很久。似乎懂了,但又更迷茫了。
后续,武师说,它妥协了,但是维护烈血,还是蹉跎卑劣,又要看主人的造化。
好像蕴含了深奥的道理,是她必须要参透的。
“居然是高贵面冷心柔女王美人攻!我饱了。”春野绮罗子悄声嘟囔,手机连拍,都不用特意找角度,每个照片都能看图写文。
老虎的大脑袋得到了膝枕,长尾巴啪嗒啪嗒地拍击地面,扬起一阵风。泉镜花好奇地揪住尾巴,捏了捏,实心的。
“异能,是什么?”目睹活人大变老虎的无小限很平静,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贯彻到底。
侦探社的同事们面面厮觑,大家一时沉默,脑中自有无数答案。异能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能让一个普通人获得匹敌军队的武力。异能者让普通人羡慕、畏惧。异能者比普通人多了许多机遇和危险...
“说起来,无限的异能有名字吗?诶,你两不是说无限没有异能吗?”谷崎直美再次直言点出这个问题。
“我的异能是妈妈的,妈妈叫它{夜叉白雪}。”泉镜花说,她确实没听别人说出无限的异能名,大家只是隐晦地略过了,毕竟无限的力量有目共睹,谁敢相信无限没有异能这种事呢?
“额,这么说来,{细雪}就像刻在我脑子里,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就是知道它叫{细雪},只要我喊,它就会回应我。”谷崎润一郎说,看大家的反应,知道大家的情况也是这样。
异能者是生来就知道自己是异能者,像呼吸一样自然。他以为敦老后天才迟钝地觉察自己的{月下兽},是笨拙的体现,难道,这才是强者的特色吗?
陷入人生怀疑的谷崎润一郎。
“诶,难道无限现在不会控金吗?”国木田惊讶,无限留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强悍的破坏力,因为控制有度,没有死伤,他倒不是很恐惧无限这个人,但每次眺望修葺的街道和空空如也的海面,还是会有心悸的感觉。模仿芥川龙之介的打法调/教敦时,也看得出无限的武学造诣,无限是个擅长开发自己异能的人,也是个完全不依赖自己异能的人。
他难以想象他们跟无限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吞噬也不会吗?”泉镜花紧张地问,那会被芥川报复的,她不想无小限挨打。
无小限看着大家紧张地围上来,一脸‘满级号掉完装备回归新手村这可怎么办’。
无小限望向太宰治,青年清隽的脸庞还是笑意平静。
“乱步,怎么办?”晶子问乱步桑,看到他依旧懒洋洋瘫在椅子上,晶子倒不是很急。乱步桑都不慌,他们完全不用紧张。
“打个架就能学会。”乱步平静地说,但架不住同事的关心则乱。
“不能这么说,无限受伤怎么办,会很痛的。”春野绮罗子心疼地拉住无小限的小手,她一掌都能握住的小肉手还没有未来的修长样,怎么舞动堪比身高的长刀去痛击贼敌。
“让小孩子跟港黑的人打架确实不好,枪械无眼,被子弹射伤怎么办。”国木田觉得绑架无小限的人是轻敌了,以为小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有异能的无小限不能直面枪林弹雨。国木田默默把无小限分划到小文那一类的女孩子。
中岛敦不说话,舒服地趴着。兽化的他感官异常灵敏,能觉察许多人类五感看不到的东西。他这么乖巧不仅是想蹭爱抚,而是感知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有序地流淌在无小限的身体里,是比暴走的涩泽龙彦激发出的能量更莫测的存在,它们或冰凉或炽热,五颜六色,各自闪着纯粹的焰色,很漂亮,像宇宙星河图里的光环。
但环绕在星球身边的光环,可不是只有漂亮,它们对人类来说,是很危险的东西。
“那我陪着无限出去吧,我可以保护无限。”宫泽贤治兴奋地举手提议。
“那贤治桑只能看着好吃的,不能动嘴哦~”太宰治笑眯眯地说。让阳光少年瞬间黑白,陷入纠结。
无小限只低头专心rua老虎的耳朵,肉粉色的耳壁可见清晰的血管,因此更加敏感,在她的搔扰下一抖一抖,柔顺的皮毛堪比上等的裘衣,它仍是活物,所以更舒服。粗犷野性的呼噜声,是生命的气息,比虎皮脚垫好多了。
春野绮罗子早已蹲在一边rua脊背,还教镜花怎么撸。
谷崎直美一把抱住哥哥,认真表忠心,“哥哥我心里只有你,才不会被大猫咪带跑。”
“好了好了,回去工作。”国木田卷起文件,对着太宰治的脑袋呼一下,要不是他鼓撺敦变老虎,场面也不会失控。国木田眼神复杂地看瘫成一张猫饼的大老虎,敦君,你会后悔的。
满足的无小限推开大猫的脑袋,不能沉溺于美色,要松弛有度,她该去好好学习,以备不时之需。
在春野绮罗子恋恋不舍中,中岛敦恢复原样,理智也回笼。原地呆站很久的中岛敦默默捂脸去厕所,平静其羞耻心作祟的心脏。
五点下班,但大家默默滞留到五点半,看无小限接电话下楼,他们也跟着去。
乱步没动,看太宰也没动。
。。。 。。。
中原中也选了一辆低调的黑车,开起来平稳安静,去了那个早已清楚,却从不想上门的地址。
远远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看衣服,他差点以为是人虎,但靛蓝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起伏。
中原中也下车,第二眼就看见大门里探出一颗颗扒门的脑袋,正大光明、鬼鬼祟祟。没看见讨厌的青花鱼,他舒坦不少。
无小限认真地盯着来者的衣服,觉得这个款式真好看,跟骑装一样飒爽,她很喜欢。
中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无小限跨进去坐好,一点也没有怕生的样子。没有预料的麻烦,中原中也开车走时都觉得人生恍惚。
这么简单,就带走了?
真的,这么简单?
这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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