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苹果争夺战

    豪言壮志摆的痛快,一旦落实在计划上,让人头秃。

    侦探社的全员围桌,太宰治、江户川乱步、梦野久作、中岛敦各坐一面,其余人围站身后。无限说去山上散心,给他们洽谈的时间。

    敦敦瞪着大眼睛,有些惴惴不安,不明白为什么要他坐下,显然这个位置更合适国木田前辈。

    “不如你先透露情报?你不想输吧。”乱步对梦野久作说。愉快的笑唇,是作业加倍的事不关己。

    “赢不了! 不如指望无限只是哄你们玩,最后关头放水,让你们好像取得了艰难的胜利。”梦野久作一脸冷漠,非常现实。

    “通融也是可以利用的,虽然无限说只是一场游戏,但不会只是随便玩一玩,毕竟,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太宰治看梦野久作,他要不要推波助澜无限的动机呢?

    梦野久作对上太宰治的眼睛,冷笑一声,“不需要你瞎操心,这是我的作业,你们只是顺带的。”

    “久作君,请重新组织你的修辞。”太宰治毫不在意,给予致命一击。

    梦野久作磨牙,长吸一口气,调整脸上的表情,露出童稚又元气的微笑,“好的,太宰叔叔。”娇俏甜腻的少女音。

    太宰倒吸一口凉气,抓着自己心脏位置的衣服,探出另一只发抖的手,伸向乱步。“替我报仇。”然后脸埋桌,死寂不动。

    乱步嫌弃地拂开太宰的手,肘撑桌面十指交叉,睁开眼,翠绿的瞳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要想得到监护人的认可和夸赞,就要比那人的预期还要出色。这种事不能说不行,一有机会,就要抓住,开足马力,绞尽脑汁。一直被当做小孩子,就不能进一步做其他的事情了!”

    侦探社的大家久违地听乱步语气深沉,说着朦胧又指向明显的话,再看梦野久作眼神陡然一深、表情一凛,似乎受教。好有槽点!乱步桑你说的监护人指谁啊?进一步的事情是什么?为什么有种滑向FBI18R的既视感。到底是他们心灵不纯洁,还是你诱导的好?

    梦野久作也十指交叉,抵着下巴,蹙眉思索,偶抬头看中岛敦,然后‘切’的一声嫌弃。

    这一眼看的中岛敦脊背发麻,梦野久作伸出食指,点中岛敦、国木田、宫泽贤治、谷崎润一郎,“就你们四个上吧。”

    “你知道我们的异能?”国木田惊讶,除去社长和太宰、晶子,能进攻型的异能、可以打架的人,确实就他们四个。

    “对呀!毕竟,你们被黑手党盯着。”梦野久作语气坦然,下意识看眼江户川乱步,得到平静的回视,心一咯噔。不过不用太在意,就算知道了,现在也拿他没法。不过这人的脑子是真好用,若是他的异能足够强大,就‘学习’一下这家伙的思维。

    梦野久作抽出一张纸,开始罗列计划,顺便指使人虎,“喂,你把尾巴放出来看一看。”

    中岛敦震惊,捂住自己的尾椎,“我不知道怎么放。”

    “哈!你手脚怎么出来的,就怎么把尾巴放出来呀,哦!顺便耳朵一起搞出来。”梦野久作很嫌弃,要不是暂时有用,他真想把人虎的毛给剃光,再让无限看,说不定就戒掉了。

    “耳朵!”中岛敦捂头顶,又摸耳垂。放出虎耳,他岂不是有四只耳朵。

    “哇!我怎么没有想到,快敦君,虎耳少年,比犬耳、猫耳还要高能哒!”早有此意碍于同事情谊保持缄默,此刻终于有合理要求的春野绮罗子兴奋的喘气,直接把中岛敦拖去一边。那可是更触手可摸的大猫耳朵、尾巴呀!

    无限捏爪蹼的时候,她就心动了,超级心动!

    “不,请等一下,我真的不知道,救命啊~~”

    谷崎直美默默扶额,同情一秒敦敦,无奈她也hold不住重度猫控病发的罗子酱,安息吧敦敦。然后探身看梦野久作写的东西,心生惊讶,感慨复杂。

    逻辑分明、再加彩蛋地背刺我的监护人?

    。。。 。。。

    无限是早晨回来的,等了一晚,在孤立无援的状况下被几个臭男人摁进温泉池、听无聊唠嗑、感气氛祥和的梦野久作,又抱着清冷的被单,等到睡着。此时黑着脸,敞脚堵门看无限。一身森凉林气的无限,抬手摁摸小孩的脑袋,被小孩温热的手抓住,拖回室内。

    此时大家正围着餐桌吃早饭,梦野久作一言不发地舀了一碗温热的味增汤,递给无限,看无限喝了。他下意识搓自己的手指,肌肤上残留了细腻的触感,以及冰凉入骨的微刺,明明比禁闭室铁栏栅窗口柔软。

    “无限,你怎么去山上呆了一晚,不怕感冒吗?”谷崎直美有点惊讶,觉得有什么地方微妙。

    “我不会感冒。”无限从衣襟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石头,聚灵一晚,下山前随意挖了一颗火山晶体,“黑曜石。”

    梦野久作心情复杂地接过石头,如黑夜一样幽深的颜色。他选择买黑砂糖,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有意思,糖这东西,能纯白、能赤红、能木黄,有了色素后就彩虹上阵。要是想把缤纷的颜色融合在一颗,就变成讨厌的黑,但味道还是一样的甜。

    “准备好了吗?那走吧。”

    侦探社的众人对视一眼,给予同伴坚定的眼神,跟上去。

    今天的阳光也很明亮,篮球场有些灰淡,似乎失去了人气,被遗忘了,但地面的描线还是很清楚。

    不参赛的其余人坐在观众席,看四个人围站着圈住无限,背手捏着苹果的无限气场凛冽。

    “哇!无限只比国木田矮一点点欸!”终于能感慨自个不是最高的与谢野晶子。

    “噗,贤治看起来好娇小,另外两个看起来腿好短。”吐槽自家哥哥不留情的谷崎直美。

    “但只是看起来,毕竟还是比我们三高。”春野绮罗子叹口气,“真是超模的身材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嗨~,现在,开始。”太宰治击掌为誓。清脆的掌音未消,虎化的中岛敦和{无畏风雨}的贤治率先扑冲,国木田指间夹着一张纸,和谷崎润一郎紧盯着局势变化。

    无限跟中岛敦对练过,所以很清楚敦君的进攻方式,即使指导过,也就一晚的时间,中岛敦照虎画猫的格斗伎俩还是不够看,根本抓不到无限,还会被无限抓住踢腿,砸中贤治。两人滚成一团,团出场外。

    明明无限没见识过贤治的异能,而梦野久作确定他没有告诉过无限,可无限一直与贤治保持距离。怪力抓不住目标,高防御不遭受攻击,等同于无。

    “无限,贤治的异能是什么?”国木田掏出理想,在本子上刷刷下笔,撕扯出另一张纸,“捕抓网”,白光一闪,一颗球状物代替纸张出现在手掌中,国木田向无限投掷,中岛敦和贤治、谷崎合围,断无限的退路。

    至于无限会不会飞走,不要这么残忍啦!

    无限不避开,抬起手掌,倒不是发动吞噬。炸开球展的丝线,蛛网似的铺罩而来,却仿佛兜住无形的幕墙,无法再进一步,僵持在半空。三人抓住惯性甩来的收束线,努力拉扯。

    终于能展示自己怪力的贤治欢呼一声,蹬脚后仰用力,感受到线勒裂了那无形的屏障。

    无限抛掷苹果上高空,手臂上铁片飞出一枚,周身划割,将网破坏掉。感受到金发男子的空间波动,又变出了新的东西,但中岛敦一个飞扑,缠抱住她腰身,因为她刚在背了只手在身后,现在只有一只闲余的手,指挥铁片缠拖住金发少年。少年掰扯铁片的巨力,正在破开拦截。毛茸茸的虎臂不断收紧,使出吃奶劲的中岛敦用力到脚趾蜷缩,一定要锁住无限的手和腿。

    梦野久作看的岔气,无限居然没躲,怎么可能是躲不开!长腿一踹就能把中岛敦送进墙里好嘛。这么放水,他胜利了也呕血,他都没腿缠过,可恶!盘覆在无限身上的巨大一坨真是碍眼,挤贴在手臂上的臭脸。

    一枚射索直指下坠的苹果,张开的三爪即将扣住苹果。这紧急的一幕看的场外人屏息。

    无限握住一枚小铁球,手势起,不看目标,却瞄准了,只需弹射,就能撞开钩子。白色的残影一闪而过,撞飞了铁球。无限低头,对上少年的脸庞,僵持了两秒。

    中岛敦观察到无限的眼珠子盯着他摇摆的尾巴转动,他真的可羞耻了,脸皮都要热炸了。

    “无限!”扯队友后腿的梦野久作呐喊,眼看着钩子扣住苹果,要回拽。

    无限呼气,另一只手捏着中岛敦的后颈,熟练地拎开瞬间浑身松软的少年,无情甩丢一旁。钩子和绳索的链接突然断掉,像有橡皮粗暴地擦去,无限甩出一根铁线,圈住苹果拉回手里。

    第一局试探,失败。

    无限盯着橘发少年,手悠闲地抛接苹果。谷崎润一郎被凝视,吓得同手同脚,有种他们的计划已经被看穿的感觉,太可怕了他想下场。

    场面一度僵持。

    “敦。”国木田一声高喊。中岛敦下意识看眼太宰先生,咬牙,炸衣变虎。一声低沉的虎吼,一只体型硕状的大白虎落地,俯身踏猫步,一双金瞳紧紧地盯着无限。全然是生物的本能直觉,瞄准场上气味最复杂的‘人’。

    谷崎润一郎和国木田默默退开,贤治一旁待命。

    无限屈膝半蹲,跟老虎的视线平对。确如少年所言,变成老虎时,神智全无,只有野兽的凶残。无限故意控制的灵压、水温,构成不详气场,足以吓退普通的野生老虎,却只让大白虎的獠牙愈发狰狞。粗长的虎尾垂地一扫,是进攻前的征兆。

    在动物园里贴趴着玻璃看大老虎就已经超级兴奋的春野绮罗子,战栗又痴迷的捧脸凝视白虎,在观众席上扭成一条。回去后她一定要跟敦敦发展好关系,这样等敦敦能控制大白虎的时候,她就可以幸福埋肚子啦!哈哈哈哈她真是太机智了。

    篮球场上,无限站身,白虎犁地磨爪子,水泥地面抓爬出一条条深缝。虎躯低俯,前爪原地交踏,熟知肢体动作的无限,知道它要冲奔、飞扑、亮爪、张嘴。然后习惯侧避、抓后颈、拽尾巴、一背摔,大猫天性腾空扭身、四脚落地,但随即贴上的铁圈环住它的脖颈,定桩在篮球架上。白虎暴躁抓柱子,铁皮刺啦,篮球架卒。

    无限盯着破坏公物的白虎,耳听风声呼啸,抬臂格挡,一坨粘稠不明物体黏粘住她四枚护腕。金发少年拽着绳子的另一头,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

    “求你不要用吞噬了,不然玩不了了。”国木田悲伤呐喊。

    无限踉跄一步,有些惊讶金发少年的生灵系,看着年岁不大,气力跟修行百年的老家伙差不多。无限抬臂,任少年怎么咬牙后仰,也纹丝不动。当然不是她强化体质后的力量,她又不是主修生灵系的。四枚铁片不能飞出来,但还能操控,看起来像是她轻松抵力,实则算是作弊。

    绳子愈扯愈细,几欲崩弦。

    无限突然后跃步,高抬腿,鞋尖抵着虚空,并举高了左手的苹果。无限放下腿,眼神聚焦空地,随着瞧不见的人转动。

    谷崎直美、春野绮罗子、与谢野晶子突然站起来,拎起脚前的挎包,将里面的棒球往场里砸。梦野久作瞄准白虎的脑袋,用力投掷,白虎张嘴叼住,咬裂,被惹怒。拼足力气前冲,终于挣裂吊索,撒腿奔跑,高跳跃,飞扑。

    跟棒球雨一起冲刺的国木田忍着挨砸的痛,扑抓住无限的左臂,用手铐禁锢在自己的右腕上。白虎巨大身躯投下的阴影仿佛带着死亡的味道,国木田很想抽答应这个计谋的自己,但此时只能相信无限的本事,自个敢死地达成目标。

    修长的手指终于不再扣着苹果,红艳的苹果坠落,无限用脚尖勾,国木田横插一脚,他俩腿差不多长,谁输谁啊!

    无限抬手操控三枚铁片举抬白虎。情况有些意外,四枚不能用,被白虎咬裂的铁片居然要花时间汇聚,不用手势,她担心旁人受伤,糟糕,太近了。无限屈膝后仰,将缠抱左臂的金发男子摁倒在地,堪堪避开白虎的勾爪,抬腿实力踢在铁片上。金属低鸣散劲,接住力量,勒着白虎后退。

    利爪挥罡风,呼啸而至,从上至下。一缕靛蓝色的鬓发飘然飞落,蓝白衣袖应声炸裂,黏固的不明物体破碎,正猛力扯的贤治失去定点,后仰踉跄后砸,没受伤,塌了一堵墙。

    无限并指如刀,切断了手铐链接。国木田睁大眼,看见一字锁骨延去的肩头,耳听金属的清脆碎裂,骤然清醒。早已生效的{独步吟客},喷吐出一颗颗鲜红的苹果,滚落壮观的一地。无限手掌一僵,握拳捶地,涟漪般的裂纹瞬间四散,苹果无法再圆润的滚走。

    “嘎吱。”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断裂声,宫泽贤治举起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剥漆的残字:热海温泉,家人共享美好。“哈!”气沉丹田一吼,用力猛扇,掀起一场暴风。

    国木田咬牙,拼着砸在脸上的碎石,嗑开一枚□□。狂风灌面睁不开眼的白虎暴躁的嗷吼,百兽之王的长啸激起山林乌云似的飞鸟。

    褪去{细雪}伪装的谷崎润一郎戴着墨镜、太宰的耳机,被碎石砸的瑟瑟发抖、被大风吹的摇摇欲坠,仍然努力地捡扔地上的苹果,这可是队友们争取的救命时间呐!

    谷崎直美紧张地看着,因为不知道无限选中的苹果是哪个,哥哥扔的越多她越紧张。

    “挺不错的。”无限的声音清楚地响起。

    金属广告牌自动蜷缩,贤治努力熨直,却只能得到碎渣。风静。

    白虎被四枚铁片圈住脚腕,摁在地上,暴躁又不得起身,大尾巴狂拍地面,溅起沙尘。虎歇。

    国木田被握住右手腕,扣住麻筋,半侧身子又酥又刺,完全使不出力气,只能小媳妇似的跪坐着。人止。

    感知到风停的谷崎润一郎不敢回头看,双手狂扔,无限不来制止他,他心里一咯噔。

    一枚苹果虚空停滞,谷崎润一郎绝望的僵持住,悲伤抱头。他真的不想玩第三局了,后背好痛哒!

    苹果以摆脱地球引力的运动轨迹,落回无限手里。“应该猜到,苹果里面会有金属吧。”

    乱步吹了声俏皮的口哨,“猜到了,大家都是很不服输的人嘛,呐!快一点结束吧,免得动物园员工带着麻醉剂来了。这损失还是有点大的,国木田记得买单哦!”、

    梦野久作沉脸,跑向场内,把自己的外套甩盖在无限的右肩膀上。握住无限的右手,苹果就在手指间,但他只盯着手背的两条红肿看,再仰脸时,眼神深深,小嘴瘪的,两个酒窝深深。

    与谢野晶子肘推两边,低声,“看见没,布条。”

    “看见了,还有无袖黑背心,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涩欸。”

    “你俩不能关注点正常的嘛?无限好像受伤了,啊大老虎要被揍了,还是别揍老虎了,等变回敦后再揍吧。”

    无限垂眼看小孩,抽回手,晃晃苹果,“比赛还没有结束,现在是你吗?”

    梦野久作咬牙,攥紧拳头,呼气,一闭一睁,双眼坚定,“对,现在是我。”跳跃一抓,只来得及勾住无限的手臂,不够高的他只能摇摇晃晃地挂着,然后力竭落地,脸皮爆红。一对比,体术真的弱爆了!

    气得他发动{脑髓地狱},剥夺视野和听觉、操纵感觉,与无限一起,站在无边际的空白里。

    无限感知交叠的空间波动,七个移动的空间小点在走近她。无限没有触摸到苹果的表皮的手感,若不是金属还在她掌心,真有错觉它已经不在了。

    【拿中岛敦练习过了?】

    【嗯,在他睡觉的时候,让他把噩梦回忆了遍,哼!算他倒霉,被太宰捡到。】

    【你还是没听劝,说了不许随便试人,尤其是,比你强的人。】

    梦野久作闷哼,全身血液逆流倒灌的感觉汹涌而来,感知被逐渐抽离,他逐步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就像,呆在禁闭室里,看指针没日没夜的走,没有故意受伤时的疼痛,却有种巨大的惶恐感、躁郁感。

    明明是属于他的时间,明明是属于他的自由,谁人却要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指头,无情地抢夺。

    以前是徒然向虚空伸手紧握,现在是从骨缝里一丝丝抽走。

    无限感知着空间波动,大致猜出小孩的位置,顺着记忆中的身高,摸上小孩的脸颊。她不知道有没有放对位置,擦拭的大拇指也感知不到湿润。只是意识传递中听到的抽泣,与遥远的过去,重合在一起。

    新且熟悉的空间波动起,五感回归。豆大的泪珠砸在她指尖,小孩一边抽泣一边打嗝,断了意识传递,也感觉得出是真伤心了。无限弯腰把小孩抱起来,搭在梦野久作肩膀上的手缩回去,无限看到太宰治的脸,青年没有笑意,本是俊美讨人喜欢的脸,此时酝酿着槁木灰烬。

    无限愣怔。

    圈扒着无限脖颈的梦野久作看垂手站立、全员静默的侦探社,气的挤眉弄眼,示意滞空停留的苹果。

    乱步推推贤治,贤治一激灵,投掷铁饼的预备动作,用尽全力扔出,撞碎了苹果,清甜的汁液雾蒙蒙地飘落,一枚绣花针暴露,坠落地面,近乎悄然无声。

    太宰治眨巴眼,大拇指和食指九十度垂直张开,卡着自己的下巴,露出狡黠的微笑,“我果然是最强哒!一个表情定住无限五秒,啧啧,看看你们。”

    恢复人样失去意识倒地翘臀的中岛敦,捂着肩膀不时抽搐打颤的国木田,被妹妹掀开衣服检查发现后背一片淤青的谷崎润一郎,撞裂墙壁完全不痛的摸头宫泽贤治,伤心痛哭抱着无限埋脸撒娇的梦野久作。

    江户川乱步叹口气,“观后感什么的回去再说吧,太宰,国木田,你俩处理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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