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之前约法三章都忘了吗!”阮绿洲冲上去想去夺他手里的书,可是男人只是虽然举高了点手, 就让她蹦着跳着也够不到。
“下雨了, 你窗没关。”
“……”我宁愿被淋湿房间!阮绿洲在心里无声呐喊。
“快还给我!”
华戈显然并没有这个打算, 甚至还在嘴里念了两句旁白,“他抬起她的一条腿,面对着镜子……”
“啊啊啊啊啊闭嘴!”阮绿洲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再说下去就要被晋江和谐了!”
华戈止住了话音,深沉的眸子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男人鼻腔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手指间, 感觉有点痒痒的, 手心柔软的双唇似乎都能用感觉出形状。
他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她瞬间像触了电一般缩了回来。
“你喜欢这种调调吗?”他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书脊,刮出一道暧昧的弧度。
“谁谁谁喜欢了?”阮绿洲小脸通红,“你快把书还给我!”
“这页摩挲的最为厉害,想必应该是反复观看过的。”
“……”
阮绿洲哑口无言,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对啊!我就是喜欢啊, 看看怎么了, 我今年都二十六了, 这是人正常的好奇心和生理需求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再说了,还不是因为你吗,搞的人生理激素失常。”
华戈没有再说话了, 他用书脊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那么, 你想要吗?”
阮绿洲挑了挑眉毛,“和……你吗?”
“不然呢?”华戈点了点书封,“这里面的所有花样,我都可以给你来一遍。”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随时。”
“哦,多谢,不用了。”
阮绿洲趁他不注意,夺回他手里的那本书,“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华戈也不急在一时,走了出去,顺便给她带上了房门。
阮绿洲今天是一直挺躁动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看到华戈,就感觉自己六根清净,好像马上就可以皈依佛门了。
她想了想,觉得以后要紧跟着华戈,看到别的男生燥热的时候赶紧看一下华戈,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她不禁在心里对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不过,这个效果要持续多久呢?
不会一直这样吧……
她还没有到那个年纪就要提前如狼似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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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绿洲努力克制着自己不与这些男人们密切接触,不然她真害怕自己顶不住。
可是,新的棘手的问题又出现了……
天气逐渐转凉,阮绿洲一直说带他们去买一点换季的衣服,可是直接给忙忘了。
忘了的后果就是——他们集体感冒了。
阮绿洲本来并没有察觉。
毕竟她现在没有特殊情况就呆在厨房,厨房里只有商臾和华戈,所以她内心的躁动还是可以勉强控制得住。
可是当商臾在打了第一个喷嚏时突然冒出的耳鳍把她吓了一跳。
还好是厨房,并没有其他人。
这个喷嚏像是一个冲锋号一般,紧接着,白一昂也打了一个。
“啊啊啊啊嚏——”他用力打了个喷嚏的后果就是头上冒出了两个卷卷的小羊角。
阮绿洲震惊了,“卧槽,你们这什么情况!”
紧挨着厨房的收银台前的金霓佑鼻孔也扩张了两下,眼看着就要酝酿出一个惊天大喷嚏,阮绿洲眼疾手快地把他推进了厨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嚏~~~~~~”
这个喷嚏打着旋儿,还好她躲得快,不然能喷她一脸口水。
果不其然,金霓佑的头上也冒出两只牛角。
不过还好,事情不算太糟糕,他们打过喷嚏以后,冷却个三十秒,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会变回去。
厨房里的人都这样了,外面正在接待客人的华称……
她向外望去,果不其然,他的头上冒出了一堆水仙花。
不过那群女人好像并没有注意,还是捧着两颗星星眼痴迷地看着他。
虽然过个几秒,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会消失,可现在的问题是——
他们的喷嚏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打了。
楚屿打个喷嚏就长出一对C,佘世欧两手间拉出了大碗宽面般的弓绳。
居燮则是两只手变成了两只胖乎乎的小钳子。
阮绿洲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把他们全部推进了厨房。
小小的厨房乌泱泱站了这么多人,顿时挤得连转身地空间都没有了。
他们喷嚏一个接一个,阮绿洲捂着鼻子说:“你们这是怎么了?神还会感冒吗?”
“神又不是万能的。”
“不是万能的还叫什么神。”
“……”
“行了行了,还有一个小时就打烊了,剩下的我来,你们先回去吧。”
此时咖啡店的客人已经不多了,留下的几个也已经是店里的忠实粉丝了,不,应该说是他们的忠实粉丝。
她们每天下班都会跑来,点很多东西,最后几乎也吃不完,然后直到打烊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果不其然,在阮绿洲让男人们都回家以后,店内很快就没什么人了。
她收拾餐具的时候,坐在一旁的两位,就是之前问华称有没有女朋友,被无情的拒绝了以后,依然每天报道的小女生。
“今天他们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打烊吗?”
“今天有点事就让他们先下班了。”
“哦,好吧。”两个小女生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将桌子上的甜点打包好以后,就离开了。
阮绿洲看着空荡荡的咖啡厅,深觉自己以后想赚钱,好像还真的得靠他们了。
她将一切整理干净以后已经很晚了,毕竟之前虽然也是她一个人,但是生意基本没有的,所以也不至于太累,而现在,就是撤换下来的杯子碟子她都洗的腰都痛了。
阮绿洲在洗杯子的时候想了想他们感冒的事情,不知道吃地球人的药对他们有没有作用。
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扛过去好了。
话虽这么说,她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们,还是买了点药带了回去。
她站在门口,还没打开门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喷嚏声。
输入密码,打开门,几双红通通的眼睛都看向她。
“绿洲。”商臾鼻子里塞着两团卫生纸,耳鳍已经收不回去了,他瓮声翁气地说,“我这是怎么了?我好难受啊,感觉没办法呼吸了。”
阮绿洲挑了挑眉毛说:“我还以为你们是用腮呼吸的。”
“咦,对哦,我还可以用腮呼吸。”商臾好像突然想到自己还有腮可以呼吸,转换了呼吸孔后,他从蔫蔫的状态顿时恢复了不少精神。
狮子的头顶又冒出了两簇倒三角一般毛茸茸的耳朵,由于不间断地喷嚏,导致他的头发有点蓬乱,两只耳朵立在上面,打喷嚏时因为用力还会快速地抖动两下,看起来非常——可爱。
阮绿洲被萌到了,上一次因为慌乱的情况,她都没有注意这个。
现在,狮子因为喷嚏打的毛发乱飞,眼眶红红,但是对猫科动物完全没有抵抗力的阮绿洲心动极了。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说:“我给你们带了点感冒药,但是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效果,要不要试试?”
狮子先跑了过来,恶声恶气地说道:“拿来。”
阮绿洲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甩了甩尾巴。
这下她彻底没有把持住,扑上去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耳朵和尾巴。
“你干什么!”狮子浑身一僵。
“啊啊啊耳朵和尾巴太可爱了吧!”
“快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
“不放,你就让我揉一下嘛。”
狮子躲开她的手,气呼呼地说:“不行!不许!快放手!”
阮绿洲耸了耸肩,将手里的一撮狮子毛丢到垃圾桶说:“行吧。”
她放开他的尾巴,将袋子里的感冒药分成九份,告诉他们:“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一包,晓得不。”
“嗯。”
阮绿洲拿出就几个一次性的杯子,将水给他们晾好。
吃了药以后,他们此起彼伏的喷嚏也缓和了下来。
阮绿洲稍微放下点心了。
可是好景不长,她第二天醒来看见倒在那里横七竖八,每个人脸都红扑扑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只有华戈还勉强保持着镇定,但是苍白的脸颊上也泛起了两抹红晕,看起来似乎多了点生气。
当然这并非什么生气,而是他们发烧了。
阮绿洲跑过去挨个摸了摸他们的额头,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发烧了,这是铁板烧。
她把手刚放上去就好像被烫到了一样弹了回来。
华戈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单手撑着头,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些茫然。
阮绿洲有点着急了。
发烧不同于感冒,严重的话有可能会危机生命。
可是这群男人这个不稳定的形态让她没办法带他们去医院。
万一她跑到医院后,他们变成了一头狮子一只螃蟹一只小绵羊一把弓箭……医生怕是会觉得她病得不轻。
再退一步想,他们没有变身,可是这么高的体温,根本不符合人类特征吧。
阮绿洲犯了难。
要不……给他们拿酒精擦一擦?
就是这么想着,阮绿洲都感觉自己的鼻血要下来了。
该死的华戈!
死马当作活马医,阮绿洲找到备用酒精,可是已经只剩了小半瓶,怕是一个人都不够用。
她又去楼下的药店买了一些,顺道买了点退烧药。
去厨房烧了点开水,一会儿再喂他们吃药,希望能管用吧。
她将酒精用温水稀释,然后将盆端到客厅,准备一个一个挨着擦。
他们在昏迷中,但是还有点意识,阮绿洲面红耳赤地让他们挨个趴好把上衣脱了,拿出一条大毛巾在他们后背像拉锯一样擦了一遍。
这些个男人个个人高马大,等这几个擦完,阮绿洲要累趴了。
现在唯一还算清醒的就是华戈了。
但是他的状态也并不算好。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可是那双鎏金的瞳孔却没有焦点。
“你还好吗?”阮绿洲问道。
听到声音,他侧过头来。
那双无神的眸子定格在她的身上。
阮绿洲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本来就是这些人中最冷然的一个,此时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觉得有些可怕。
但是他身上的温度像火炉一样源源不断地传来,阮绿洲甚至能看见他周围的空气扭曲的感觉。
这样的热度,她感觉自己都要被烤干了。
“嗯。”他眉心微微蹙起,嗓音沙哑。
“看样子你醒着跟没醒着也没什么区别了,我帮你擦身体,物理降温。”
他没有说话,阮绿洲只当他默许了。
奇怪的是,看着非常高的气温下,她触碰到他的额头时,发现他的皮肤居然凉得跟冰块一样。
这让她犯了难。
到底是该给他保暖,还是降温。
“喂……你现在是热还是冷啊。”
“冷热交加。”
“……”
阮绿洲不知道如何是好,试探着拿酒精纱布在他额头上擦拭了一下。
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不舒服的样子,于是阮绿洲放心大胆地继续往下擦。
擦完脖子以后,她说:“你转过去,我给你擦擦后背,把上衣脱了。”
擦前面总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可是华戈却一动不动。
刚才擦那几个人的时候她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毕竟一个个都昏睡着,可是华戈不一样。
他仰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阮绿洲又问道:“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华戈已经看到了她刚才帮他们擦拭的办法,况且这样冰冰凉凉的感觉确实能缓解他周身的冻热。
所谓冻热,就是他身体冰冷,但是体外凝结的热使他犹如处在极寒与极炎之间交替感受。
可是这只是杯水车薪罢了,他需要平衡体内的这混乱的状况,最快的方法就是——
她。
她体内的圣物,是他的职责所在,也是他存在的价值。
天蝎座,守护生殖宫,爱与欲都要由他来维持平衡。
现在,跟随着她的心口一起跳动的圣物,就像一块磁铁一般,吸引着他。
阮绿洲被他的目光看的有点发怵,小声说道:“你到底擦还是不擦啊。”
他将衣服脱掉了,可还是拒绝翻身,阮绿洲来气了,将毛巾一丢,“爱擦不擦,谁稀罕侍候你。”
华戈依然没有说话,只不过看着她的眼神愈发的晦暗不明了。
阮绿洲抓了抓头发,她总不能真的不管,毕竟这么大一活人,真的在她家出了什么事……是砌到墙里还是抛尸荒野?
她已经在脑海里整理了十几个杀人灭尸的经典电影桥段。
直到把自己吓得打了个激灵。
她只好放下矜持,将毛巾打湿,给他擦前面。
不过,擦着擦着,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华戈的身体不同于狮子的粗狂有力,但是依然精瘦强壮。
上一次因为混乱且一点衣服没穿,她也没怎么仔细观察,这次隔着毛巾,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皮肉的弹性。
苍白的皮肤再加上蛰伏于皮肉之下的腹肌,让人不禁想要继续向下窥探,可是被腰带拦腰截止,他由于生病而迷离的眼眸让他看起来像是橱窗中陈列的精致人偶。
虽然很眼馋,但是她的内心很平静……
阮绿洲擦过的他的身体的地方,都逐渐恢复了温度。
她在嘴里嘟囔道:“好奇怪啊,别人擦身体是降温,你升温。”
华戈将伸展的长腿曲起,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
阮绿洲咽了下口水,将毛巾从肩膀挪到了她觊觎已久的腹肌。
可是只是擦了两下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不用了。”他的异常本就跟他们不一样,他想要解决根本的问题,关键还是在她。
“哦。”阮绿洲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既然他这样说了,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也乐得清闲。
她直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腰,一不小心瞥见了男人裆部鼓鼓的一块。
阮绿洲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脸,“你好变态啊,我好心好意帮你擦身体,你居然起立了,怪不得你不愿意转身,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华戈扯了扯嘴角,将腿又舒展,被阮绿洲指责的地方弧度瞬间变得平缓。
他淡淡地开口道:“你是在小看我吗?如果真的起立了,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
“……”
作者有话要说:时刻不忘展现自己好大好棒的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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