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洲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以后, 被打击的三天都没有下床。
她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自己的肚子被扒开,然后跑出来一堆人身蝎尾的小怪物。
每次醒来都冷汗涔涔的。
第四天的时候, 她的门铃响了。
她像幽魂一样飘到门口, 从门镜向外看了一眼, 居然是谭邂。
阮绿洲打开门疑惑道:“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饭,记得吃。”
“???”
阮绿洲还没来得及多问,男人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啥情况啊这人。”阮绿洲嘟嘟囔囔了一句,将东西拎了回来。
他买的这些食物几乎都是她以前喜欢吃的口味,可是她现在的口味变了。
阮绿洲以前就喜欢吃肉, 现在只能吃下去清淡的。
看着面前的丰盛的鸡啊鱼啊, 她感觉胃里一股酸水又泛上来了。
不过幸好,这一堆外卖里有一份酸辣汤,让她缓解了不少。
随便吃了两口米饭填了下肚子,阮绿洲困意又上来了。
孕妇多觉,她将拖鞋一踢, 缩进床里, 很快就睡着了。
阮绿洲睡得很沉, 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从窗户上跳进来一个人。
男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看着被窝里的女人眼下的乌青和尖了一圈的下巴,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然后他的手向下,来到了她的小腹。
阮绿洲在睡梦中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 于是动了动身体,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臭男人……”
谭邂的动作僵住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以后, 绷紧的肩膀松懈了一些。
他将手凑近,轻轻贴在她的小腹处,感受着属于他的,新生命的存在。
阮绿洲久违地睡了个好觉,没有做梦,也没有因为难受而惊醒,所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难得精神好了许多。
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昏天地暗瘫了几天,乱糟糟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服,深吸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并不明显的肚皮说道:“好吧,既然你来了,就留下来吧,就当借了个种,我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除了没爹,哪哪都让你过的舒舒服服的。”
阮绿洲洗漱好以后,没有再化妆了,扎了个高马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她去了咖啡店,今天谭邂并不在店里。
当初上班的时候他有说过:“只能兼职,做一休一。”
已经尝到美色带来利润的阮绿洲很爽快地答应了。
长成那样,就算是一周只来一天,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事实证明,阮绿洲想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有他在的时间,客人都能多一些。
杜格看到她进来以后,走上前去,语带关切,“你还好吧,这几天都没见你过来。”
“我们有什么事啊。”阮绿洲笑眯眯地说,“那天谢谢你送我去医院啊。”
“没关系,不必客气。”杜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绿洲,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阮绿洲满不在乎地说道:“没有啊。”
“那……这个孩子的爸爸……”
“哦,你说他啊。”阮绿洲摸了摸肚皮笑眯眯地说道,“死了。”
“……”
刚准备推门进来的谭邂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阮绿洲已经看到他了,招了招手说:“诶?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又来了。”
谭邂硬邦邦地走进来,硬邦邦地说道:“我来拿个东西。”
“哦哦,你去拿。”
阮绿洲点了点头,然后就没再管他了。
杜格撑着下巴想了想,说:“绿洲啊,那你就不想给孩子再找个爹吗?你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
“这有什么,多少女人结了婚也跟丧偶没区别,我一个人也能把孩子养得好好的。”阮绿洲满不在乎地说。
杜格说:“那也不太好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格说:“我,我父母正在催婚,你当我女朋友,跟我结婚,孩子也说是我的,他们一定高兴。”
阮绿洲一脸惊讶:“有你这样上赶着喜当爹的?”
杜格说:“害,我还不是没办法,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就是顶个名义,你不用履行任何义务,孩子出生后我会当亲生的抚养,而且如果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们也可以解除婚姻关系,不然你一个单亲妈妈到时候孩子户口都不好上。”
阮绿洲简直快要被他说服了。
“不行!”一个略带愤怒的声音插了进来,阮绿洲被吓了一跳。
谭邂站在两人面前,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薄怒,阮绿洲白了他一眼说:“干嘛突然吼一嗓子,吓死人了。”
“你们两个不能结婚。”
“我们能不能结婚关你屁事啊。”阮绿洲觉得这个员工真的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
阮绿洲挥了挥手示意他没事赶紧下班,然后继续跟杜格讨论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可是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平白无故喜当爹,到时候还成了离过婚的男人。”阮绿洲问道。
杜格说:“这有什么,男人的价值不在于离没离过婚,而且我觉得直接有了个孩子挺好的,省的父母催完婚又催孩子,一举两得。”
谭邂被赶到一边,然后又凉凉地飘来一句话,“你不就是想趁机培养感情吗?”
旁边的几个顾客听着八卦深以为然,“小说里都这么写的,什么《契约婚姻》《总裁的一百日婚约》都这样的。”
“卑鄙的人类。”
“你说什么?”阮绿洲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男人。
男人一脸无辜,“我没说话。”
“哦,那就是狗说的。”
“……”
“我说,你不是隔一天都有重要的事要办吗?今天怎么不着急走了?”阮绿洲问道。
谭邂说:“今天晚一点没关系。”
“那你就别在这里指手画脚的,烦人。”
被嫌弃的很彻底的谭邂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一个视觉死角处,打了个响指,正在和阮绿洲交头接耳的杜格突然觉得肚子好痛,他赶紧站起来说:“绿洲,我去一下卫生间。”
杜格不知道自己吃坏了什么东西,突然就开始拉肚子了,于是也没办法工作了,请了个假就去医院了。
今天也不太忙,阮绿洲就让他走了,然后自己顶替了他的工作。
谭邂看着步履匆忙且狼狈的杜格,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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