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洲拧了拧眉毛,还很认真地想了想说:“狮子吧,除了性格丑一点,身材是我喜欢的类型。”
华称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答案。
“原来你的审美是那一挂的吗?”
“对啊,看起来很MAN,很有男人味儿。”
“……”他哑然,片刻后开口道,“好吧,只要不是他,谁都可以。”
“嗯?不是谁?”阮绿洲问道。
华称却没再说话了,反而往下看了一眼,阮绿洲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没想到看到了扭扭捏捏站在那里的狮子还有华戈。
狮子已经恢复成人的样子了,耳朵和尾巴也不见了。
大约是听到了刚才两人的交谈,看到她投过来的目光时,狮子凶巴巴地吼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阮绿洲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华称的怀里。
“快,把我放下去。”
一根树枝缠住了她的腰肢将她轻轻放在了地上。
“你不回去吗?”
“我还要再等等。”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如果你愿意亲我一下,就可以快点。。”
“……那你还是慢慢的吧。”阮绿洲终止了这场玄学的对话,“我先回家了。”
“嗯。”华称轻轻地应了一声。
阮绿洲看了看天,已经快彻底黑了。
她对着狮子和华戈说道:“我们走吧。”
狮子果然听到了刚才她和华称的对话,和她对视的时候,那张糙汉脸上浮现出一丝非常不易觉察的害羞。
阮绿洲顿时乐了,“你还会害羞啊。”
狮子瞬间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谁害羞了,我才不稀罕你喜欢我,你根本不符合我们星球的审美,要不是因为……”
他话刚说了一半,华戈斜睨了他一眼,他瞬间闭嘴了。
阮绿洲并没有注意他的后半句,追问道:“哦?你们星球的审美是什么?”
“母狮子也要有健壮的体魄和发达的肌肉,这样才是众狮追捧的对象,你这样的身材,提不起半点兴趣,哼。”
“咦……”阮绿洲虽然被鄙视了,但是她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自己浑身疙瘩肉的场景,打了个冷颤,也没生气。
她笑眯眯地说道:“所以我也只是说如果,必须选一个的话,你的身材我还是比较喜欢的,但是就你这个性格,我宁愿单身。”
“你,哼!”狮子看了一眼华戈,气冲冲地跑掉了。
又剩下了华戈和她两个人。
两个人并肩走在傍晚的街道,夏日的晚风吹拂着她的头发,让她感觉到一丝惬意。
从下午的兵荒马乱到现在,她此时才终于镇静下来。
但是两个人不说话这样走着,她觉得有点不自在,于是找了个话题说道:“商臾好点了吗?”
“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佘世欧和楚屿找到了吗?”
“嗯。”
“他们没出什么乱子吧。”
“还好,墨桀制着他,拖延了点时间,没惹出大麻烦。”
“哦……”阮绿洲实在接不下去了,也沉默了。
两个人走到一条偏僻的小路,华戈突然开口了。
“你喜欢师止那样的身材?”
“对啊,看起来很男人,很酷。现在我们国家流行小鲜肉,弱不禁风的那一款,大腿还没有我胳膊粗,我觉得我一拳能打倒一片。”
华戈微微转过头,看了一下她的胳膊。
“……我只是夸张一下而已嘛。”
他轻呻了一声,突然说道:“是因为你之前的男朋友们都不行吗?”
“……”又说这个!
面前的男人看着她无语的样子,嘴角勾了勾,继续说道:“如果你喜欢狮子健壮的体魄,是因为物种天性觉得身体健壮的男人性能力就很强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
“啊?”
阮绿洲被他突如其来的骚话震惊到了,之前还一直都很冷淡的男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他给自己留下的高冷印象一下子就崩塌了。
“众所周知,天蝎是掌管生·殖宫的,所以,我的X能力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他垂下眼看着她,即便是说着这样不加掩饰的话,那双鎏金的瞳孔依然是无欲无求的。
阮绿洲看着他这个样子,从一开始的懵逼中回过味儿来。
“欸?你现在是在耍流氓吗?”她戳了戳他的肩膀。
“那你对我是不满意吗?”华戈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男人的手很冰,像他的人一样。
听闻天蝎座守护的是冥王星,冥王星在太阳系边缘的位置,太阳的光和热几乎很难照耀到那里去。
所以,冥王星被冰晶与岩石的包裹,充满了阴冷与寂寥。
这股冷气从她的手腕蔓延到全身,男人逼近的脸在她眼前逐渐放大。
虽然听说天蝎座的X能力强,但是面对着这样的他,她也实在生不出什么心思。
即便是口口声声毫不避讳的跟她讨论那些带颜色的话题,但是他的表情是没有丝毫变化的。
你会跟一个如此冷静且看你如同蝼蚁般的男人滚床单吗?
即便是她好色如此,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华戈握着她的手腕,也在观察她。
他本来确实准备观望一下,再决定用什么手段。
本来并不打算玩这种肤浅的你情我爱的游戏,但是现在,他必须有所行动了。
神物离开他的时间越久,他的力量就越不稳定。
这次的失控,本来对他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的,但是因为圣物离体,一切脱离了他的掌控,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决定出手了。
华戈和阮绿洲僵持了片刻,最终放开了她的手。
两人默不作声地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狮子已经回来了,他变回了本体,正窝在沙发上休息。
佘世欧手里拿着一把金红色的弓箭,对着外面即将落入地平线的太阳说:“日啊,我要射你。”
“???”阮绿洲皱着眉头看着后·射手·羿的样子问道,“你在发什么疯?”
卫生间门开着,商臾趴在浴池边缘说道:“绿洲你回来啦。”
阮绿洲走进卫生间看到他的鱼尾和耳鳍还没有变回去,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啦,已经不痛了。”
“哎,我下次会记住的,原来你们不能吃辣椒和啤酒。”
商臾甩了甩尾巴说:“我们没有吃过那个东西,不怪你啦。”
“佘世欧是怎么回事啊?”
“他还在兴奋中,满身力气没办法发泄,不用管它,等他累了自己就停下来了。”
“哦哦,这样啊。可是为什么你会这么痛苦啊?我看你和狮子都是比较疲累的状态。”
“因为半兽状态对于我们而言是一种力量退化的象征,而佘世欧跟我们本体属性就不一样。”
阮绿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发现没有看到楚屿,于是问道:“楚屿回来了吗?”
“嗯……”商臾语气间有点犹豫。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阮绿洲察觉到他语气间的犹疑,追问道。
“回来是回来了,但是他现在状态还不稳定。”
“他在哪里,我去看看。”
“在你的卧室,但是你现在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商臾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阮绿洲也不管了,站起来就向卧室走去。
于是乎……她看到了一副美人春情的香艳画面。
她在了心里卧了个大槽,没想到辣椒配啤酒还有这样的效果。
楚屿躺在床上和衣而睡,白皙的□□似乎染上了玫瑰色,他的头发是浅褐色的,向来都整理的一丝不苟,此时却凌乱地散在脸颊上。
阮绿洲看着他通红的脸颊犹豫要不要给他拿个冰毛巾敷一下。
这时,楚屿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跟发色是一样的,浅褐色的瞳孔此时也不甚清明。
看到阮绿洲,他突然走下床一把抱住了她。
阮绿洲眨了眨眼睛,又张了张嘴巴,刚准备说什么,他突然向后一倒,连着她一起带到了床上。
“来,我们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他/她声音低哑,带着诱惑。
“什……什么?”
楚屿现在是大胸御姐模样,阮绿洲完全没有压力,感受到压在自己胸口的两座QQ的大山,瞬间变成了痴汉脸。
好软,好Q弹。
可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楚屿的脸在变换,胸也在变换,下面有个东西也时有时无。
她想推开他,可是却被压得死死的。
这谁顶得住啊。
还好,佘世欧拿着他的弓箭嘴里“射射射”地跑了进来,看到两个人在叠罗汉,也噗通一下,压了上去。
阮绿洲是最下面那个,差点被压吐血。
好在楚屿被这一折腾,清醒了一点,站起来把佘世欧推了下去。
阮绿洲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趁两人打架的功夫赶紧跑了出去。
华称刚好从门口进来,手中拿着两枚朱红色的果子。
阮绿洲慌忙问道:“楚楚楚屿他她她……”
华称显然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将手里的果子扔给她说:“把这个拿给他吃。”
阮绿洲手忙脚乱地接过来,赶紧捧了进去。
两个人正撕打在一起,她喊了一嗓子说:“别打了,快把这个吃了。”
她朝两个人的方向丢过去,一人接到一个,直接丢进嘴里咽了下去。
果然吃下去以后两个人的躁动都平息了下来。
她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急出来的汗,“造孽啊!”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安稳了,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她想洗澡,可是浴缸里还泡着一条鱼。
商臾乖巧地眨了眨眼睛说:“绿洲你洗吧,我不会偷看的。”
“可是这不是偷不偷看的问题啊……”她鼓了鼓腮帮,“我怎么可能当着雄鱼的面洗澡呢?”
“唔……”商臾可怜巴巴地甩了甩尾巴说,“那要不然先把我挪出去吧,不要紧的。”
阮绿洲皱着眉想了想,打了个响指说:“有了。”
她之前租房子时在网上买了一个充气浴缸,后来搬家以后就闲置了,那个充气的比卫生间的浴缸还要大,刚好可以用来装商臾。
不然就算她不洗澡,厕所也总要上的吧。
她噔噔噔跑到杂物间找到了那个充气浴缸和打气筒。
好不容易打好气以后,佘世欧随手一丢的弓箭差点给她扎个对穿,气的她想打人。
“喂,你们谁去把商臾搬过来啊。”阮绿洲拉了一根接水管一边往里蓄水一边问道。
“我来吧。”
阮绿洲眼前一黑,金霓佑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他将商臾背起来,放在了客厅的充气浴池里。
这里比狭小的浴缸大多了,商臾的尾巴也能舒展开了。
阮绿洲拿上睡衣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以后,外面的男人们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
闹了一整天,估计也很累了。
阮绿洲跟他们道了声晚安,回到了卧室。
在临睡前,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情。
商臾之前说“半兽状态是力量退化的表现”,所以他和狮子几乎脱力了一般。
佘世欧、楚屿和华称本体不是兽类,所以没有关系,但是……
华戈呢?
她还记得他那条巨大的蝎尾不耐烦地敲打着地面的场景。
可是后来,他一直看起来像无事发生一样,所以她以为他根本没事。
阮绿洲又想到了回家路上,他和她讲的那些话。
想来想去愈发睡不着了。
此时,她听到了外面轻微的响动和粗喘声。
声音越来越大,已经逐渐到了让她无法忽视的地步。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小心地走到门口,贴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痛苦的忍耐,似乎外面有人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她握住门把手,轻轻旋动,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借着这条细微的空隙,她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华戈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撑爆了。
他那条白天一直没有再看到的蝎尾又一次显露了出来。
漆黑的蝎尾带着倒刺,宛如最锋利又厚重的武器,势不可挡。
尾巴根部向上蔓延到脊椎骨,根根黝黑分明的脊椎像是漆黑的骨翼,想要扇动翅膀,摆脱□□的负累。
阮绿洲被吓到了,手里的门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没有了手的控制,有风进来,将门吹得撞在墙上,发出一点小小的撞击声。
华戈虽然处在痛苦之中,但是还是敏锐地听到了这点动静。
他转过头来,阮绿洲几乎被他的眼神钉在了地上。
本来璀璨堪比曜日的瞳孔,此时却漆黑深邃的仿佛任何亮光都无法照耀进去。
阮绿洲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这是属于神明的威慑力,在他无法克制的情况下,这个气势绝非人类能够抗衡。
她的腿在发软,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如同崩溃了一般溃散,似乎再催促她快跑。
可是她动不了。
华戈手撑了一下,尾巴重重地敲打在地面上,她看到他后背漆黑的骨头寸寸收紧,站了起来。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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