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笑春风有极慵懒的声线,慢条斯理道,“任务我接了,出门左拐,关上门谢谢。”
待红璇愤愤的甩袖出门,笑春风才慢慢从塌上起身。
这是个乌发披肩的美人,轻薄衣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玉白色肩头滑腻如雪,她手上仍是拿着那根长长的烟斗,楠木金丝吞吐细白烟雾,缭绕过笑春风额头上的梅花面靥。
她叼着烟斗,绕过火狐屏风,轻巧的掰开了一块儿玉珏,里头露出一股轻烟,慢慢凝成了一个白色身影,闭着眼睛,唇色苍白,却透着邪肆诡异。
如果说笑春风和陈映月都是妖艳贱货型长相的话,那陈映月就是纯粹的妖艳,而笑春风是发自骨子里的媚,浑身上下透着撩拨和不可言说的意味。
是那种想要和她来场不可告人的深入交流。
媚骨天成。
不一会儿,只瞧见笑春风慢慢拿出一个盒子,里头盛着颗浓稠血腥的心脏,尚有微弱跳动。
巫少云凝眉,“魔族?”
淡蓝色结界是隐身阵法,一般来说不会被轻易发现,三人认真瞧着笑春风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奇怪。
尽管有隐身术法,他们仍不敢放松警惕。
陈映月打量了下那个昏睡的男人,“你是说他们是魔族中人?”
巫少云点点头,“是碎寒光。”
“我历练时察觉近日村落常有人意外死亡,且死法极其残忍,趁其活着剖心毙命,这个月已经有六例。”
巫少云冷漠的看着笑春风手里的锦盒,皱眉接着道,“追踪多日,我便怀疑这里,看来是魔族的人混进中州了。”
他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看见碎寒光之后愈发强烈。
陈映月却觉着这名字过于耳熟。
碎寒光。
顶有名的魔族少主,血洗龙泉后一战成名,万魔臣服。
只是本该待在九幽的魔,怎么会出现这区区中州?
陈映月听见这名字不自觉的就闪现一些描写,顿悟。
哦,原来眼前的男人就是原书男配之一,当初读者们嗷嗷叫除了想买师尊股之外,呼声较高的还有这位魔族股。
她想想怎么说来着,霸道总裁碎寒光,病娇偏执魏临渊,清冷师尊眠木。
这他妈是什么剧情?没记错的话,这人头一次出场是在九幽救了女主吧?
真实世界远比小说复杂。
魏临渊目光清朗,抬眉道,“她在剖心救人。”
果然笑春风动了。
她一手托住尚且用灵力护住跳动的心脏,另一只手指甲骤然变长,一点一点伸进去掏出中间那点血。
血丝延伸拉长,心尖血逐渐被拉扯出来,而后慢慢引入碎寒光的嘴角。
烟斗被搁置一边,余烟袅袅透过窗外。
碎寒光染了血的唇也愈发鲜艳,像人世间不存在的妖精。
笑春风指尖抚上他面颊,冷冷淡淡,“啧,白瞎了这么张好脸。”
陈映月:“……”
碎寒光难道是个吸血鬼设定吗,好看是好看,但这谁顶得住啊?
一想到后期他咬女主,陈映月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觉着自己被针扎一下都能当场去世,更别说什么獠牙刺穿肌肤,在她这里不是调情而是傻逼。
喂完血之后,笑春风擦了擦手,将帕子直接燃了,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指尖光芒微动,白色粉末混着药水慢慢中和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似乎有些不太耐烦,又拿起烟斗。
“毁个容而已,真是浪费我力气。”
没有一点挑战性,也好,帮了这个忙她就自由了。
陈映月:“……什么叫而已。”这位姐您有事儿吗?
原来这药是给自己准备的。
巫少云神色淡淡,“据说碎寒光身边有一护法,精通毒理医药,从来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原来便是笑春风。”
“回去禀报院长。”
只是刚要走,就瞧见屋子里红色铃铛轻轻作响,无风自动,身旁一只黑色乌鸦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结界处,一声长鸣。
笑春风瞬间察觉,抬头看向房顶,“谁?给我滚出来。”
糟糕,被发现了。
偏偏是这种时候。
他们几乎是立刻撤离到院子,但还是晚了。
笑春风刹那间出现,她冷笑着看着面前黑帽夜行衣遮得严严实实的三人。
庭院阵法当即催动,符咒升起刻满四周,困住了他们。
巫少云二话没说直接出剑,寒光顿闪,带着逼人的剑气。
笑春风堪堪躲了过去,眯了眯眼。
她武力值不够,只能靠阵法和毒物杀人,然而已经足够了。
一把粉末从袖口飞撒出去,巫少云转身回避,然而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
他捂住口鼻,不住的后退,身体有一丝异样。
神智不情甚至是愈发难受。
魏临渊从侧面攻击,一边是阵法不断降下来的火焰,一边是笑春风,他抬眸看了眼陈映月,灵力催动做掩护,引来火焰不住的降落在他头顶。
近处的陈映月和笑春风拉近了距离,一道暗香扑鼻,陈映月不为所动。
她和笑春风几乎是肉搏,那些时候的锻体派上用场,笑春风趁着间隙又是一把毒药,陈映月早有防备趁势一把拉住她的头发。
笑春风头皮快要被扯掉,生理性眼泪在眼眶回转,“松松松手!老娘要杀了你祭天!”
这他妈是哪个英雄好汉会用的伎俩?这个天杀的王八羔子。
王八羔子陈映月反手躲过她细长指尖,不咸不淡道,“我不仅想扯你头发,还想掀你头盖骨呢亲。”
笑春风忍无可忍,两人灵力对拼,又是一阵蓝光,她恨恨道,“要不是我修为尽损,你早就是我手下魂。”
魏临渊被火焰纠缠脱不开身,巫少云直接半跪在地上起不来。
场面混乱,陈映月和笑春风完全菜鸡互啄。
尤其是到了白热化阶段,两人灵力全出,陈映月扼住笑春风命运的脖颈,笑春风反转为死死的拉住她头发。
陈映月痛的要命,恍惚中想问笑春风怎么能这么高!
贴身肉搏才晓得身高差距,笑春风几乎高了自己半个头,尤其前面还波涛汹涌,她的小身板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叫绵软。
尤其是那双细长的腿,她流下嫉妒的眼泪。
同样是女人,她难道是喝养乐多长大的吗?
陈映月踮脚掐她脖子,“姐姐,你的腿不是腿。”
扯她头发的笑春风:“?”
陈映月被扯得眼泪飙升:“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笑春风:“……”
请问这个女人是突然就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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