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黎气沉丹田,站在门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小师妹,这是你掉的金元宝吗?
“是我的,可太感……”推开门的陈映月打住了嘴,瞧见燕黎手里空荡荡的,委委屈屈,“师姐,你这样骗人是不对的。”
“本来还想问你是想要金元宝银元宝还是铜元宝,既然醒了就不用问了。”燕黎有些嫌弃的看着小师妹,她这么笨,怪不得总是被人欺负。
陈映月尚未睡醒,头发披散像女鬼,她放弃思考,“师姐,我去洗把脸,马上就来。”
片刻,燕黎坐在桌子旁,将包裹“砰“一下放在上面。
看上去挺沉。
陈映月眯了眯眼,撑着下巴,“这是什么?”
燕黎翻了个白眼,“你现在不是有灵力了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也是极好的,就怕你太穷没那么多钱。”
“所以我给你点灵石,起码有些辅助作用,这两天好好修炼,别给咱们人字班丢人。”
包裹打开,哗啦一下露出五颜六色的石头,从下品灵石到上品灵石零零碎碎,一看就是攒了很久。
陈映月挠头,“师姐,你这是把全部家当都给我了?”
燕黎扭头,“放屁,师姐比你富有多了,这算什么。”
这怎么还有几分不自然和嫌弃?
陈映月淡淡的“哦”了一声,心里头有些触动,好像很久以前不管是遇到什么情况,都是燕黎师姐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从那个恶心爹到红璇,燕黎总是迅速来提点自己不要招惹。
虽然她从来没听过师姐的话就是了。
“师姐,太感谢你了,你简直是仙女下凡神仙降世貌美如花机智可爱温婉大方……呜呜……”
燕黎拿糕点塞住她的嘴,“再乱讲我削你了啊”,她宛若看智障,“给我少来,你收拾干净后妖艳的跟鬼一样,我能跟你比?”
妖艳的跟鬼一样。
这真的不是贬义词吗?
陈映月:“其实我长这么好看主要是感谢我的父母,要不是他们给了我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我也不敢这么瞎逼逼。”
燕黎:“……”
陈映月这人一向是个没脸没皮的。
只有小黑打了个哈欠:“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商业互吹吗?”
燕黎嘴角弯了弯,她觉着虽然小师妹变了很多,但总算是自信许多。
她起身不欲久留,但还是问了句,“先前院长让你回来后见他一面,你没忘吧?”
陈映月疑惑,“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难道不是只告诉了顾娇娇来传话吗?
燕黎:“傻孩子,院长每次喊人的那嗓门,谁听不见呢。”她顿了顿,接着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估计是先前红璇那档子事,你好好卖个惨知道吗?”
陈映月费力的把糕点吞进去,差点噎住,“知道,我一定哭个三天四夜。”
燕黎将信将疑,“还有,要实在打不赢红璇,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陈映月:“……向评委求救?”
燕黎露出了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对,评委不会见死不救,她要杀你,就得逐出师门。”
陈映月送着燕黎师姐离开,良久才趴在桌子上闭眼睛休息,“其实我还真给忘了。”
她揉揉眼睛,穿着月白长袍就出门了。
昨晚笑春风的事情还没禀告院长,也不知道巫少云那倒霉孩子怎么样了。
八角阁楼里。
水幕旁边摆了些花花草草,偶有水音冲刷岩石,旁边的架子上放了些笔墨纸砚。
陈映月进来的时候就瞧见黄奕院长正拿着壶水弯腰浇花,身后是严谨端庄的巫少云。
黄奕招了招手,“来,交给你一个任务。”
陈映月:“?”
黄奕把水壶塞她手上,拿起了腰间酒葫芦,“把花给浇了。”
哦,好奇奇怪怪的院长,她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喝酒。
陈映月琢磨了下,“院长,昨晚笑春风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
黄奕点点头,“少云说过,碎寒光在中州,看起来伤得不轻”,他浑浊的眼睛想起来什么似的,接着道,“看样子他那护法还混进了皇室,这真是要变天啦。”
巫少云皱了皱眉,“师尊,可否需要学院出手?”
黄奕又是一口酒灌进去,“通知你眠木师叔。”
“是。”
和陈映月擦肩而过的时候,巫少云带了点复杂神色,“多谢师妹相救。”
他依稀记得是陈映月召唤出了灵兽。
只是醒来的时候被扔进冰冷刺骨的溪水里,下半身还被冰封住,他不太想回忆起昨晚那段事情。
陈映月摆摆手毫不在意,“不客气,这是你应该的。”
巫少云:“……”
巫少云走了之后,黄奕笑得跟公鸡打鸣似的,“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丫头这么好玩儿”,他掏出一个腰牌,随随便便甩给她,“接着。”
“……哈?”
陈映月浇花的手一顿,拿住了那木牌,隐隐有封印的气息,镌刻着弯月形状。
“这不是师徒令吗?”
黄奕:“那不然呢?”还能是柴火怎么的。
陈映月有些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于是径直就问了,“直说吧,您怎么知道神骨的?”
几百年前的事情,全天下就只有她被剔骨,能知道这事儿的是开天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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