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克出现在休息室之后,原本在休息室里三两随意交谈的人立刻都活跃起来了,无论是站哪边或者是中立看热闹的,都免不了去和沙尔克打个招呼。这就足以看出沙尔克的厉害之处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面子让在场的人都愿意理你的。
一圈招呼下来,沙克尔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壁炉边。休息室的气氛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也不知道有几只掩盖在袖子下的手,已经悄然从袖中怀中的魔杖上拂过。
“晚上好啊,里德尔!”沙克尔走过来,仿佛好同学一样和汤姆笑着打招呼。
“晚上好,沙克尔。”汤姆的态度同样十分自然。
“马上就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不等汤姆接话,他又说道:“要是没有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不介意多等几天。或者——取消这次决斗都可以,取决于你,我并不在意。”
“你可真大方,沙克尔。”马尔福冷笑。
“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可不希望你们觉得我以大欺小。”沙克尔回答马尔福的话,最后却转头面朝大家。
人群里立即有一个人附和道:“既然里德尔都这么有勇气了,沙克尔你也别小气了,就当陪他玩玩呗。”
“就是,我们可不想白等了一晚上的时间。”一边的柳丽克霞也掩嘴轻笑。
“自然不会让布莱克小姐失望。”汤姆微笑着朝她欠身。
“当然,汤姆,我可是很看好你呀!”柳丽克霞眨眨眼。
“你这么说,当心沙克尔生气。”柳丽克霞身后走出一个和她长的有六分相似的高挑女巫,嘴角挂着一丝弧度,口吻比柳丽克霞还要高傲几分。黑色的卷发半盘在脑后,黑色的眼睛冷淡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我知道柳丽克霞是在开玩笑呢。”沙克尔笑着说。这个笑容和之前的假笑不一样,不仅真诚而且有几分殷勤在其中。
美丽强大的沃尔加布·布莱克小姐,在学校有不少追求者。看来沙克尔也是其中之一。
“沙克尔先生这么从容,今晚是胜券在握了?”沃尔加布嘴角弧度不变,不知道在鼓励还是嘲讽。
沙克尔没有回答,但却拿出魔杖摆出一个决斗的姿势,显得自信满满。
眼看要到约定的时间,大家不再和今晚的两位主角说话,各自散开,留出中间一大块空地。
刚刚一直在心里吐槽这群戏精的哈利看到这绝对谈不上空旷的决斗场地,不由想这要是谁的魔咒打偏了或者被闪开,绝对会打到周围的人身上。围观有风险啊。
这么想着,他默默地站到汤姆的后面,比人群最靠里的一圈还要靠里一点的位置上。没办法,助手就是要跟着决斗者身边。
决斗自然是要有裁判的,这次的裁判是斯莱特林的级长莎菲克。他之前并没有和任何一方有过交谈,似乎就在决斗前的一刻,才忽然出现在人群中央。表现的十分公正,也没有什么废话,抬了抬手就直接进入流程了。
“鞠躬!”莎菲克说。
汤姆和沙克尔两人手里的魔杖都很随意的指向粗糙石块砌成的地面,很是规矩地朝对方微微弯下腰。至少单从礼节上,看不出两人之间丝毫的龃龉。
不过从他们抬起头的瞬间就不一样了,对决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周围人的呼吸似乎都放缓了,也没几个再挂着之前或漫不经心或看好戏的笑容了。柳丽克霞和她的男友伊格内修斯·普鲁维特站在一起。沃尔加布一脸冷淡,仿佛不在意谁输谁赢。马尔福就在哈利身边,紧张地攥着拳头,仿佛要有不对劲就一起上了。
莎菲克开始数出三个数字:“一……二……”
汤姆握紧手中的紫衫木魔杖,唇角紧抿,黝黑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如同野兽盯上猎物般阴冷警觉。
多久没看到这样的汤姆了?哈利暗自撇嘴,手里却拿着自己十一英寸凤凰羽芯的魔杖,淡定的站在汤姆的侧后方。他并不担心汤姆打不过沙克尔,不是对于汤姆有信心——当然这也是一方面——而是就算汤姆真打不过对方,他也有能力找回场子。
“三——”第三个数字的声音终于在地窖阴气潮湿的空气中扩散开来,如同一颗石子突然落入水面打破静谧。
话音未落,双方都迅速抬起了手臂!速度之快,让人都难以注意到到底是谁先射出了第一道光芒。只听见不同的声音喊出咒语。
“除你武器!”
“速速禁锢!”
周围的人反应也很迅速。无数个盔甲护身挡在身前,以免被误伤。
“障碍重重!”
“塔朗泰拉舞!”
“除你武器!”
“四分五裂!”
……
深深浅浅的光芒交织穿梭在狭长的石室里,看的人眼花缭乱。
开始还只是一些课本范围内的咒语,无伤大雅。虽然相同的咒语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不同,比如一个魔力高强的巫师哪怕用缴械咒都能把人打飞。然而你来我往数十下之后,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沙克尔原本并没有把汤姆十分放在心上,哪怕这个二年级天分不错,一直有口皆碑,但他也不是蠢货。想着随意给他一个教训,警告一下这一小群蹦哒的比较厉害的人,还能顺道拉拢一下心思松动的柳丽克霞等人。没想到这个小鬼头却难缠的紧,反应灵活,刚刚一道魔咒还从他脸颊边飞过。要不是他躲得快,脸都能给他割出一道伤口。
沙克尔脸色阴沉下来,不管不顾就地要给里德尔点颜色看看!
“黑雾缠绕!”一道带着不详气息的灰色魔咒,就朝着汤姆直逼而来。
既然挑起了这场决斗,汤姆也早有准备。
“疾风劲道!”汤姆并不闪躲,也不做防御,直接用魔咒硬扛。
两道攻击性的魔咒撞到一处,刹那,化成一团四散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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