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柠一身黑衣,手持宝剑,气度逼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凌厉眼神随着皇后的步伐所移动。
“一定是严羽的人干的!”一旁的孟梓愤愤然道。
顾北柠看着皇后,说:“再给微臣几日。”
孟梓刚进宫没几日,宫中一处停放宫女太监尸体的地方被一把火烧毁,所有尸体都烧成黑炭,其中就有当初魅惑先帝被皇后赐死的那位宫女,顾北柠调查至今日,也没有头绪。
皇后道:“能把毒下在女人如此隐私的地方,那日,先帝暴毙,宫女也已经奄奄一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朝中还有第二个人吗,北柠,不用调查了,就此结束吧,再劳心劳力也是徒劳无功。”
孟梓情绪微微波动,难以置信道:“皇嫂,难道让皇兄白白死了吗。”
顾北柠也是同样的神色。
“我何时这样想了?”皇后看了一眼面前身姿卓越的两位“少年”,平静道:“这件事不管真相如何,严羽必须死,只有他死了,跟随他的蝼蚁才会跟着倒下。”
“北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早些回府吧,臣妾也告退了。”
皇后随顾北柠一起出了承明宫,恰好魏宏端着银盘进来,上面放着花花绿绿的牌子。
“皇上,该翻牌子了。”
“点兵点将,点到哪个...就选哪个...”孟梓的手指快速点了几下,随便翻了个牌子。
——思贵人。
“......”
“北柠,你今年有十八了吧。”
顾北柠和皇后漫步在宫中,回道:“是的,娘娘。”
“这里没外人,叫表姐就好。”
皇后笑了笑,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要表姐为你找个好婆家,我看朝中张大人就不错,年轻有为,也有一身好功夫,跟你....”
“不用了表姐,北柠不想嫁人。”顾北柠笃定道。
“你还在想着...”皇后撇了一眼身后的宫女太监,小声道:“婉清心中只有北辰,况且你是女子,就算没有你大哥,她也不会喜欢你的,何苦呢。”
“我从未痴心妄想过,我心中有人又怎能嫁给别人。”
“你总得试着放下她吧。”皇后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劝她了。
顾北柠喉间干涩,艰难出声:“我试过,可她每次一跟我说话,我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表姐,你就让我守着她吧。”
“守到何时?守到她跟你大哥成亲吗,守到你每日都能看见她跟你大哥琴瑟和谐,跟她姑嫂相称的时候吗!”
“我...心甘情愿。”
皇后气的甩袖,别过脸:“执迷不悟,倔的跟头驴一样。”
“皇后娘娘,微臣告退。”
顾北柠退下,清瘦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皇后头疼不已。
思乐接到皇上要进后宫的通知,提前一个时辰沐浴更衣,浑身散发淡淡的花香味,她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皱起了眉头,不太喜欢。
孟梓走进来,对殿内的下人道:“都退下。”
说罢,她坐在床塌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颇有气势地说:“过来伺候朕睡觉!”
“臣妾这就来。”思乐咬着牙过去,伸手去解狗皇帝的腰带,替他脱下外袍,她低着头,胸口的风景若隐若现。
孟梓弯起唇角,享受她的服务,经过皇嫂对她的教育,小丫头片子听话了不少,再也没有动不动的就要张口咬人了。
思乐准备去脱孟梓的里衣,被她一把按住:“可以了,睡觉吧。”
思乐起身的同时,孟梓无意瞥到她的胸1口,小小的,白白的,只一眼,就被思乐捕捉到了,她羞恼的推开狗皇帝的脑袋,裹紧外衣,爬到床边的角落里。
“发育不良有什么好看的...”孟梓小声嘀咕。
思乐转过身气呼呼地踢了狗皇帝屁股一下,钻到被子里,裹的严实,连根头发丝都没露。
“大热天的别把自个捂死了,朕要是想睡你,你捂再紧都没用。”孟梓拉长了语调,调笑道。
被子里的人又往里挪了挪,再没了动静。
孟梓躺了下去,与她隔了些距离,安心的闭上眼睛,到了后半夜,思乐满头大汗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狗皇帝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你怎么不睡觉。”
“谁知道你会不会趁着朕睡觉,下毒手。”孟梓半阖眼睑,随后立马睁大了眼睛,防贼似的防着思乐。
思乐学着她方才的语气说:“臣妾要是想杀你,你眼睛睁的再大都没用。”
“一个小女孩,怎么天天杀字不离口。”孟梓屈指在她弹在她脑门上:“粗俗。”
“那也总比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强。”
孟梓翻身压住思乐,按住她的手:“你怎么老纠着这个不放,再说了,当初也是你父亲不安分在先,就你们番族死人了,我们南离没死人吗!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朕死了,你就是寡妇,番族就没了靠山,你个猪脑袋!”
“你放开我,你才是猪...不对,你是狗!”
孟梓一条长腿禁锢住她乱扭的身体:“朕今天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战场上的事...它...啊,疼!”
思乐仰起头,一口咬在狗皇帝白皙的下巴上,孟梓明显感觉到她的牙齿逐渐用力,只能求饶:“朕不说了行吗,不说了!”
一翻折腾,孟梓摸了摸下巴,上面还沾着些许湿湿的口水,她嫌弃甩了甩手,背对着思乐躺下。
.....
与此同时,一名面生的小太监潜进严九香殿中,他操着尖细的声音道:“严将军让奴才带话给您,他说,让您务必获得皇上的宠爱,怀上龙胎。”
严九香无力道:“皇上,他最喜欢的是璃贵人,整天往清欢殿跑,宫里还有位番族小公主,哪里轮的到我,自从上回侍寝那一夜,就再也没见过皇上。”
“那只能看姑娘您的本事了。”小太监弓腰走近严九香,阴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将军他还说了,要想往上爬,脚下总要踩着几个人的,姑娘,放心大胆去做就是了。”
严九香应下:“知道了。”
翌日,思乐睡的四仰八叉,一条腿放在孟梓的大腿上,脸蛋红扑扑的,昨晚闹了半夜,这会正鼾睡如泥。
孟梓握着她的脚腕,将它放到一边,门外进来几个宫女伺候洗漱,查素见思乐还在睡,想去叫醒她,孟梓摆摆手:“让她睡吧。”
下了朝,魏宏指了指孟梓的下巴:“她又咬您了?”
“哦,是朕跟她闹着玩,她就轻轻地咬了一下。”
魏宏看了又看,牙印不是很深,比前两次的要好很多。
“皇上,您是不是太纵容她了?”魏宏道。
孟梓在练字,没有抬头,只道:“她一个孩子,没了父亲,大老远嫁过来,怪不容易的,只要她不动歪心思杀朕,其它的就随她去吧。”
“孩子...”
魏宏不解道:“十六了哪里还是孩子,都是当娘亲的年纪了。”
“啊,也对,她十六了。”孟梓笑了几声,忘了这是在古代,她重生之前的年龄是二十五岁,思乐对她来说不是小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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