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一直到离开周震南的视线，才垮下肩。四顾这个待了近三个月的地方，不舍地抚摸墙壁。
不想离开，不想和这里的哥哥说再见，更不想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
只是，他又该说什么呢？
还是不要让哥哥们担心了，牧然垂着脑袋，抵在墙上的手握成拳头。
“滋”“滋”
口袋里刚拿回来的手机在震动，牧然被声音拉回思绪。
…
“喂。。？”
“然然，我们回家。”
牧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软。
“。。嗯。”
牧然感到眼眶有些湿润，带着鼻音应到。
——
“真没想到然然的哥哥这么厉害，那他家里应该也挺有钱。”
“看不出来然然和嘉嘉一样是个小富豪呢。”
“不过，然然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焉栩嘉默默地听着他们讨论，脑海里却一直回放着当时导演叫牧然出去的画面，总有不安的感觉。
那个导演似乎平时都没有见过，一来就是找牧然。况且，当时的导演趾高气扬的作态就让人皱眉。
而且，站在门口的那个隐约的人影，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平时的杨导，却站在外面，这个人的职位应该是挺高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知道了牧然身后地关系了。
焉栩嘉特别的不安，总有一种他好像要离开的感觉。这样的惶恐让他根本没有心情去听他们的交谈，只想快点确认牧然的存在。
只是
“焉栩嘉，你有看到然然吗？”
还没等到焉栩嘉去到牧然的床铺，王晨艺神色匆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眼里带着惶恐，双手仅仅拽着焉栩嘉的手肘，衣服在他的力道下皱起来。
“之前被导演叫走了。”焉栩嘉只听到心里“咯噔”一声，不想发生的事情好像发生了。
“怎么回事？！”
“然然的床是空的，行李也没有了。”王晨艺虽然着急，说话条理也算清楚。
“什么？！！”
“然然怎么会突然走了？！”
仅仅两分钟，整个大通铺都知道了。
牧然床位附近围满了人，大多都是平时交往不错的朋友。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光光，你冷静一点。”赵磊在旁边劝解到。
“我之前看到然然了，”
“什么情况？”
“他托着行李，被家里人接走的。”
“所以，为什么会要被接走呢？”夏之光皱眉，音调拔高。
。。。
他这么一问，顿时安静下来了。
没人知道牧然回什么要离开，没有人。
“然然再跟着一个陌生的导演离开后，就没有再回到练习室了。”
“。。我途中遇到过哭的然然。”周震南抿唇，半晌，把自己见过牧然的事说了出来。
“然然不是那种什么也不说就离开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夏之光情绪激动，手握拳头就往床板上敲，手上立马就出现了淤青。
“光光，你冷静点。”赵磊无奈地看向不爱护自己的夏之光，从彭楚粤手里接过跌打损伤药酒擦在淤青上，半点没有心软，力道直叫夏之光嗷嗷大叫。
“该。”焉栩嘉没有一点同情的架势，环抱着双臂，淡淡地瞥了一眼夏之光。
太聒噪了，吵的人耳膜疼。赵磊的力道还是轻了点，要是他上，那肯定能把夏之光按得不敢吱声。
这些学员堵在这里，很快就引来了导演。
来的一如既往是杨导。
“干嘛呢，都聚在这里？”
“杨导，你知道牧然出了什么事吗？”焉栩嘉连忙问到。
他当时看到在门外的杨导了，所以牧然的事情，他一定知道一点。
“。。。”
“都把摄像头和收音麦关了。”
杨导见焉栩嘉执着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挥手吩咐人将摄像头关闭，才开口解释道。
“那个孩子被拍到了和别人亲密的照片，又是在封闭训练期间出的事，所以上层就为了压下舆论压力，把苏牧然劝退了。”
！！！
亲密？
周震南和焉栩嘉纷纷皱起眉头。
和谁？
这一刻，他们心里最先蹦出来的就是这个疑问。
“拍到的是个男人，还很有钱的样子。”杨导垂眸。
男人？
这下，围着的人都皱起了眉头。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些照片，足以让那个孩子一身都背上同性恋的标签，这不是要害了他吗？
“岂有此理！”张颜齐紧握着双拳，四个字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他，面目狰狞，双眸凛冽。
。。。
王晨艺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声音，失神地看着他面前空荡荡的床位，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一个个人练习生，背后没有公司支持，在这里积累了这么多的人气，也该知足了。”
王晨艺回想起下午被叫到一个房间里时，被告知的事情。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呢？
王晨艺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一定是不可思议的，甚至是受伤的表情。只是，现在，他只想冷笑，并讥讽一句，他不稀罕。
——
第三次公演并不顺利，不是说现场表演不顺利，而是
“什么？！”
前两天苏牧然的丑闻突然来了个大反转。
消失了几天的牧然突然在微博上发了九张照片，第一张照片是两个小孩子，长相相像，较大的男孩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一脸的不知所措。
第二张还是同样的两个孩子，只是比之前要大一点，两个男孩子旁边多了一个小男孩，正笑嘻嘻地看着前面。
接下来的两张照片放的是全家福，没有特别的拘谨站位，甚至有人拍到的是背面，但看得出来关系很好。
剩下的便是长大的牧然的照片，虽然是牧然的照片，但画面里还是会出现两个偏大的年轻男人，就是拍到的和牧然亲密的男人。
图片配文便是：我的两个哥哥
比此微博还被人转发了，这一转发不要紧，立马引来了外国媒体的关注。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转发的人，是这两年在国外很有名气的企业家，刘渊。
这下，微博立马就炸了。
[什么情况，这是说之前拍到的绯闻照片里的男人是哥哥？]
[我的妈，这好一个大瓜]
[吼吼吼，不知道tx怎么看]
[我的妈，崽崽终于上线了，麻麻担心了好久]
[我就说这个人有点眼熟，到没有人相信我]
[然然的两个哥哥不是早就被扒出来过吗，居然还有人不相信的，这下打脸了吧？]
[不过，他们不是亲的吧？]
[一看就是世交啊，没看到两家家乡的关系很好吗？]
——
“杨导，不是拍摄期间，都由你负责额的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会议上
“这，陈导突然过来，我也没有办法。”杨导有些无奈，毕竟官大，他能怎么办，只能听命。
…
“陈导，看看这些，我们的股票突然下跌，很多股份被低价转卖。还被同一个人收购，你可知道，收购的人是谁吗？”
陈林面前被丢了一堆的资料，就如同那天他丢给那个孩子一堆不堪的照片一样。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收购人，刘渊。
苏牧然的哥哥，陈林一时失力，瘫在椅子上，呆呆地盯着那两个字，久久不能言语。
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现在只期望不要被报复的太厉害，才好。
“现在他可是我们这个投资最大的股东，关于之前的出道谈资要重新来一遍了。”
关于最后的谈论结果，很快就在节目的官博放了出来。
本来只有十一个出道位，现在变成了二十二个，分成两队，这一消息让粉丝们欣喜若狂，一时将话题度炒了起来。
这个消息是最先通知到学员们的，而这最大的赢家便是那刚归国的M集团。也就是成团出道的两队都签署在M集团旗下。
只是，尽管做了这样的改变，王晨艺还是没有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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