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贵幸躺在床上喝着热牛奶,一边翻页浏览魔法典籍。
嘭嘭嘭。
忽然传来敲门声。
他光脚下床,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白书裕身穿睡衣,抱着枕头,冲他扬了扬嘴角。
“你这是要跟我睡?”贵幸呆了呆。
“我们都在一起了,当然要一起睡觉啊。”白书裕自来熟地挤进屋里,关上门, 小声嘀咕:“陈庆年一直在偷看。”
“呃……好吧。”
贵幸心里甚至隐隐还有点小期待。
结果直到熄灯了,除了一个晚安吻,两人啥也没干。
贵幸侧躺着,白书裕从身后抱住他。
贵幸翻了个身。
白书裕看着他, 黑夜中, 两人视线相对。
贵幸咽了口口水, “你……今天怎么老实起来了。”
白书裕摸了摸他的头, 轻笑道:“你的屁股不是还疼吗?”
贵幸:“……”
“哦。”贵幸气呼呼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生气啦?”
“没有!”
“宝宝, 别生气了。”
“你叫谁宝宝呢?!”
“叫你啊。”
“去屎。”贵幸抽出枕头狂拍白书裕的脸。
白书裕任由他拍, 口齿不清道:“宝宝, 你害羞了吗?”
“谁跟你害羞。”贵幸凑近威胁道:“再叫我宝宝,我把你舌头拔下来!”
“那你拔好了。”说着,白书裕吐了吐舌头。
“噫, 你好恶心。”话虽这么说, 但贵幸还是扑过去咬住白书裕的舌头。
两人缠绵着亲了一会。
“痛不痛?”贵幸问他:“知道错了没?”
“不痛。”
白书裕撑着下巴,侧躺在床上,黑夜遮住了他眼中如星辰般灿烂的温柔和宠溺。他轻轻说:“你可以试试, 再咬一下。”
“哼。”贵幸别开脸,嘀咕道:“我看某人明明乐在其中。”
“是呀,我想宝宝多咬一下。不,是好几下。”
贵幸快疯了,尖叫:“你别再叫我宝宝了!!”
白书裕:“我偏不。”
贵幸:“………………………………”
谁能把以前那个正常的白书裕送回来,求求了。
…
用早餐时,白书裕甚至旁若无人地向贵幸索要早安吻。
贵幸往后躲了躲,却没成功,只能任由白书裕把吻印在自己左脸颊上。
他扯了扯白书裕的衣袖,小声道:“喂,这么多人在看呢!”
一桌五个人,陈庆年、贵菲和莲露娜都在看他们。管家正端来热气腾腾的咖啡,瞧见这一幕,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脚步迟钝。
“这有什么关系。”白书裕不以为然道:“你姐和她女朋友不也天天一大清早就开始秀恩爱。现在我有对象了,难道还不能秀吗?”
贵幸囧得恨不得把头埋进盘子里。
也就没看到陈庆年此刻阴沉滴得出水的表情。他用力切着糖心蛋,黄色的流液缓缓渗出。
贵菲揶揄道:“你们好甜哦。”
贵幸丢给她一块吐司,“吃你的饭吧,闭嘴。”
贵菲和莲露娜相视而笑。
…
小道消息往往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得最快。
后厨,地精们议论纷纷。
“听说大人和白先生在一起啦?”
“咦,他们不是本来就是一对吗?”
“管家早上看到他们接吻了。”
“哇,我也想看!!”
大家聊的太欢,以至于贵幸何时走进来都没发觉。
贵幸本来只是打算进来拿点吃的,没想到却听到这群地精在议论自己的事。
他满头黑线,咳嗽了几声。
地精仆人转身,骤然看见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哆嗦道:“大大大大人,您,您怎么在这里?”
贵幸面无表情:“我来取茶点。”
“哦哦,在这里。”地精仆人把准备好的精致餐盘递给他,小心翼翼道:“大人,以后您不必亲自过来的,以前不都是白先生来拿的吗?”
贵幸嘴角下压,淡淡道:“如果我不来,哪儿还能听到这么多好事?”他咬重最后两个字。
地精仆人们纷纷愧疚地低下头。
“好了,我没生气。”贵幸瞧着这一群绿色呆头,嘴角上扬,说:“不用在背后猜了,我和白书裕确实在一起了。”
“诶?”其中一个地精仆人猛地抬起头,讷讷道:“大人,你们会办婚礼吗?”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婚礼应该准备粉色的蛋糕吧。”
“大人和白先生都是雄性,不要那么娘里娘气。”
“那菜品呢?需要准备多少道?”
“起码一百道起步吧!”
贵幸:“……”
他扶额,无奈地走出厨房。
怎么大家都这样,连结婚都想好了。他和白书裕明明才在一起没几天啊摔!
…
午后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稍凉的气温,霎时冲进窗棂。贵幸午觉刚睡醒,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他望着领地里盎然生长的绿意,轻轻吐出一口气。
桌上已摆了饼干和热咖啡。贵幸碰了碰杯子,还很烫,冒着热气,白书裕应该不久前才刚送过来。
他啜饮了一口,吃着甜甜的饼干,忽然觉得心情像雨后天晴般明媚起来。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啊。小说看了再多,里面主人公再甜蜜,原来也不如亲身体验的万分之一。
要是现在眼前有一面镜子,贵幸一定会大跌眼镜地发现他的表情有多腻歪。
此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贵幸以为是白书裕,当即走过去开门。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人是陈庆年。
陈庆年估计刚从外面回来,浑身淋了雨,黑发湿哒哒地贴着头皮。他一如既往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贵幸,可怜巴巴,水汽氤氲,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狗。
“你出去怎么也不带雨伞?”贵幸皱眉问道:“有事吗?”
陈庆年低笑,“没事难道就不能找你么。”
贵幸心里咯噔一下,敏感地感觉到他表露出来的情绪不对劲。
平常陈庆年表现出来的意思,再之前上次爬床,贵幸曾经以为他喜欢自己。
但是在学校,听说陈庆年有男朋友后,贵幸说实话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现在陈庆年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贵幸定了定心神,看着陈庆年,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庆年,你可能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其实就是资助与被资助。我并没有包养你的打算。你以后没事,还是别来找我了。”
贵幸想着还是说清楚点,免得以后陈庆年误会。尽管这样直接说出口很伤人心。
“哥……”陈庆年目光哀伤地凝视着贵幸的脸,喃喃道:“您难道从来没有一次喜欢过我吗?”
他说着便想挤进房间里。
贵幸生硬地扯着他的手臂,推开他,说:“你不要这样,你有男朋友的。而且,我也有。”
“你说的是白书裕吧。”
贵幸深吸一口气,“嗯,我们在一起了。”
“哥,我没有男朋友。”陈庆年低声说。
“你们分手啦?不是,你有没有男朋友关我屁事。”贵幸脾气冲上来,甩开陈庆年的手,说:“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这句话真的很伤人心。贵幸说完就有点后悔了,他知道陈庆年自尊心特别强。
陈庆年平静道:“你觉得我烦?”
“我只是希望你能认清现实。”贵幸无奈道:“我不喜欢你,从来没喜欢过你!我一直把你当作弟弟看待……”
“恐怕不是弟弟吧。”陈庆年低低笑起来,笑声带着哽咽,“你只把我当成一条狗,像你养的橘猫一样,偶尔善心大发施舍一下。”
他说得那么可怜,好像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贵幸的无情。
“你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他哭了,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贵幸气笑了,“要不是当初我带你回来,你以为你会在哪里?臭水沟,还是贫民窟?”
贵幸这人脾气并不好,甚至称得上坏。他毒舌,骂人到吐血。他只对亲近的人温柔,以前也从未跟陈庆年说过一句重话。因为他觉得陈庆年可怜,确实同情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但他的善心给过了头,以至于让陈庆年产生了某种混乱错觉。
陈庆年咬了咬牙,尖声道:“我不管!你不能和白书裕在一起!!”
“我和谁在一起与你无关。”贵幸冷冷道。
陈庆年猛地抓住贵幸的腰,就想踮起脚尖凑上去亲吻。他比贵幸矮了大半个头,做出这样的动作着实有些吃力。
“啪!”贵幸忍无可忍,扇了他一巴掌。“陈庆年!你给我清醒点!”
陈庆年回视,眼睛血红,“我很清醒!我要杀了白书裕!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贵幸真的无语,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无语过。简直快疯了,陈庆年是变态吗?
“你脑子有病吧?你以为你是哈雷彗星,全世界人民都得围着你转?我劝你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身上穿的吃的用的哪样花的不是我的钱?”贵幸一口气炮轰道:“你能不能清醒点,认真思考一下,陈庆年,你配得上我吗?”
此话一出,陈庆年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接连后退,怔怔失神。
其实贵幸真不想说这么难听。他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就散了。咱俩要谈恋爱,你特么给我买个礼物花的还是老子的钱,我难不成还要养你一辈子?”
“我明白了。”
陈庆年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晚餐时,陈庆年没来。
贵幸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还是把这家伙送到大学里读书比较好。当初把他捡回来,确实已经成为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白书裕推了推他,问:“陈庆年去哪儿了?”
“不知道。”贵幸漫不经心道:“随便他,反正饿了厨房随时有吃的。”
“诶。”一旁的贵菲插嘴道:“你跟陈庆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怎么听他一直叫你哥,现在也跟你住一块。”
贵幸想了想,说:“有一天晚上偶然遇到,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
“切,听说你还资助他上大学,每个月给零花钱,你对我这个亲姐都没这么好。”贵菲翻了个老大的白眼。
贵幸:“你还用得着我资助你上大学?”
贵菲:“不是,他对你来说就是个陌生人,难道你要一辈子养着他吗?”
莲露娜也说:“以后你和白先生结婚后,住在一起多少会有些不方便。”
“喂喂。”贵幸满头黑线,“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提结婚。”
白书裕伸手替他拭去嘴边的油渍,温柔道:“反正结婚也是迟早的事。”
贵幸:“……”
贵菲:“你考虑一下吧,我反正觉得陈庆年这个人挺怪的。”
贵幸嘴角微抽,“你又要拿出你那套看人很准的理由。”
“怎么,不行吗?”贵菲傲然道:“我跟莲露娜都打算明年结婚了,你也快点准备起来。”
贵幸:“……………………”
贵幸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贵菲:“哈?”
白书裕:“嗯?”
莲露娜:“嗯哼?”
贵幸:“我跟白书裕才在一起第四天。”
贵菲:“哦。”
白书裕:“又没关系。”
莲露娜点点头说:“是呀,适合的人在一起第一天就可以结婚了。”
贵幸:“…………”
吃完饭,贵菲说明天他们魔法学院一行人便要前往军事训练基地,需要借用他的车。
仅靠一辆车不够用,可能还要用上飞机。
贵幸满口答应下来。反正魔法学院这帮贵族有钱,到时候还可以借机坑一笔。
他吩咐管家去后仓库给汽车加油。
没过一会,管家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苍老的脸皮皱成一团,惊恐道:“大人,汽车消失了!后仓囤积的食物也全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贵幸也被吓到了,当即跟着管家前往后仓库。
那里囤积的粮食日用品足足有三年份,价值不菲。当初贵幸在A区采购时就花了数十万元晶币。
他推开门,几百平方米的后仓库果真空空如也,连一粒米都没剩下。
几乎没有人能够如此悄无声息地运走那么多货物……除了,陈庆年。
贵幸眉头一皱,连忙回到别墅内,敲响了陈庆年的房门。许久无人应答,他直接拧动门把——锁住了。
最后让管家把备用钥匙拿过来,折腾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房间里空空如也,小到卫生间里的肥皂牙刷沐浴露,大到衣柜和床,全都不翼而飞!
贵幸简直吐血。走近几步,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条。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我走了,哥,不要找我。——陈庆年留。
贵幸憋屈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你说你走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他家仓库都搬空?连房间里的家具都不放过……
空间异能者,算你狠。
这件事闹出去后,直接影响到了今天的晚餐供应。五十多号魔法学院学生,将面临没饭吃的惨境。
他们都听说了领地主人资助的大学生携物资逃跑,纷纷痛骂那个大学生真没素质。
狼心狗肺。现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
他们只能去抢购小卖店里最后仅剩的泡面零食,抱怨连天地痛骂那个该死的小偷大学生。
地精们做的美食可是相当美味。学生们即将离开领地,一想到以后就再吃不上这些好吃的,心中的愤怒愈演愈烈。
贵菲也嘲笑贵幸,“让你好好考虑了吧,结果连囤粮都被人家偷空。”
贵幸扶额,“我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你也该明白人心险恶了。”贵菲叹气道:“如今这世道,越是底层人,越没素质。而且这种人很会装,以前你完全不知道他会偷了东西人间蒸发。所以说,贵族为什么讲究门当户对,有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图你的钱还是图你这个人。”
贵幸心想,是不是今天自己说的话太重刺激到了陈庆年?
但无论如何,陈庆年也不应该席卷他的囤粮一声不吭地消失!
“看得出来,陈庆年也喜欢你,但是他压根比不上白书裕的万分之一。妈的,家具都能搬空,这种社会底层的蟑螂真恶心。”贵菲讲起话来很难听,她两辈子都是贵族,并无法体会到底层人民的苦楚。
曾经的共产主义接班人贵幸反而更能理解那些人。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当花钱买教训了。”贵幸耸了耸肩。
“真搞笑。”贵菲不屑道:“你把他当弟弟,结果他把你当提款机。你看着吧,过两天他肯定会把这些物资在黑市上出售换钱。”
贵幸心里也不舒服。被背叛的滋味就像吃了屎一样,就算你刷了无数遍牙,漱了无数次口,依旧如鲠在喉。
而且贵幸怕白书裕骂他。
很久以前,白书裕就已经提醒过他要防着点陈庆年。
但那时贵幸压根没把白书裕的话当回事。
现在好了,自讨苦吃。
一连到晚上贵幸都躲着白书裕。
夜里实在躲不了,他就早早上床躲进被窝里,蒙上被子,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十几分钟后,白书裕开门进来,没开灯,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坐下,问道:“睡了吗?”
贵幸不说话,装死,甚至模仿出几句呼噜声。
“别装了。”白书裕哂笑道:“你睡觉从来不打咕噜的。”
贵幸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哼。”
“陈庆年的事……”白书裕缓缓说道。
糟了糟了。贵幸心中怨念,这家伙不会要开始数落他吧?
结果白书裕冒出一句:“你不要放在心上。”
贵幸:“???”完全不像白书裕的风格。
“仓库损失的钱,我已经打到你卡里了。咱们再重新买一辆车,重新去采购。你不要因为那种人生气。”
贵幸愣了愣。说不心动是假的。谁听到帅哥这么温柔地哄人还能把持住自己?
下一秒,他把白书裕扑倒,一撩被子,两人躲进去玩闹。
“你干嘛?”白书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你说干嘛?”贵幸斜睨了一眼。
白书裕被他看得呼吸加速,低哑道:“干。你。”
……拉灯中……
次日,贵幸才发现自己手机里多出了一条转账短信。
白书裕竟然给他转了五十万元晶币。
他去找白书裕,想把钱转回去,“不用这么多的,仓库的损失……没有这么大。”
“你是不是傻子?”白书裕挑眉看他。
贵幸不爽了,“你凭什么骂我?”
“小傻子。”白书裕摸了摸他的头,说:“我的钱以后都是你的,计较这么多干嘛。”
“哦。”贵幸恍然大悟,“以后咱们的钱都放在一起用是吧!”
“不是。我的钱都是你的,你的钱还是你自己的,想买啥就没啥。”
贵幸歪了歪头,呆呆道:“可是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白书裕:“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
贵幸刚开始听这种土味情话还很嫌弃。但听多了,居然也产生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要死。
贵幸难得主动亲了白书裕一下。
白书裕似乎很受用,眉眼弯弯,平日里总是没有表情的脸如融化的春风,划过水面,泛起微微波澜。
贵幸看着他,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白书裕笑起来那么好看呢?
白书裕摸了摸脸,大概以为贵幸觉得他笑起来很丑,嘴角下压,又恢复了冷淡。
“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笑。”贵幸说。
“哦。”白书裕想起了什么,又补充:“哦。”
他记得贵幸以前说过要用叠词回答。
贵幸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小白,你好乖呀。”
…
过了一会,贵幸发现自己手机里又多出了一条五十万的转账消息。
“白书裕!你为什么又转钱给我啊!”贵幸无奈道:“我又不缺钱。”
他感觉白书裕现在像急着卖弄自身财力的花孔雀。
白书裕认真道:“因为我想要你再亲我一次。”
白书裕可能以为他主动亲吻是因为转账了五十万。
完了完了。
贵幸欲哭无泪地想,他恐怕要一辈子栽在这家伙身上了。
明明都是初次恋爱,白书裕怎么就这么撩人?
贵幸亲了白书裕一下,旋即咬牙切齿道:“你肯定骗我,你以前绝对谈过恋爱。”
白书裕:“我没有。”
贵幸:“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懂?”
“可能……”白书裕犹豫着说:“我天赋异禀?”
贵幸:“…………”
…
自然魔法学院即将离开的那天晚上,奥克拉来别墅找贵幸。
他在大门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挤成一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正巧一个地精仆人路过,瞧见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您找谁?”
“哦……我找……算了。”
奥克拉回头注视着这栋豪华别墅,最终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好奇怪的人。”
地精仆人喃喃道。
…
各大魔法学院每年都会派出高段届学生来到E区军事训练基地进行生死实训,甚至会在军队的保护下暂时进入安全区外历练。
近年来帝国想要补充大量魔法师入军队,以对抗安全区外愈发强大的邪恶力量。
即便大部分魔法师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如今也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
人类要是不提前准备,在百年前的灭世浩劫重现后又将会死伤惨重。
事实上,贵幸一直搞不清楚安全区外是什么。
从来也没有人亲口告诉他。
临行前,贵幸拿出自己之前在黑市上购买的高价武力装备分了些给贵菲和莲露娜。
“去了外面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贵幸指着那些枪支弹药和原主母亲留下的魔法卷轴,嘱咐道:“你们人类魔法师的弱点是无法近身作战,随身带着这些,应该能保平安。”
贵菲嘀咕道:“搞得你好像不是人类一样……”
“我的确不是人类了啊。”贵幸笑了笑,说:“你忘了吗?”
他现在是精灵。
精灵的身体实力比人类高出不少。自从贵幸觉醒血脉后,他甚至还凭空多出了六块腹肌,手臂上也增加了肌肉。
“也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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