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安全区时白书裕就有考虑到遇到意外的备用方案, 因此准备了不少食物。他弹指用火系斗气燃起了一个小火堆, 稍稍驱赶了夜晚的寒冷。然后他打开随身背包,取出罐头和玉米, 放在火上烤。
暖融融的橘色火焰映照着贵幸的面庞,他靠在白书裕肩膀上, 暗自懊恼——到底为什么他身边总有这么多变态, 陈庆年、吕野宗, 个个都非要跟他告白。齐陵春还稍微好些,但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翻来覆去,贵幸发现自己身边确凿只有白书裕这么个正常人。他会喜欢上白书裕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给, 烤好了,趁热吃。”另一边, 白书裕扒开火堆,掏出烤得外焦里嫩的玉米。还有些烫,他不停地换手交叠, 呼气, 等到温度降下来了才拨开外皮递给贵幸。
“谢谢。”贵幸接过来咬了一口, 感觉还挺好吃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饿了的错觉, 竟然觉得比起平常地精们的厨艺也不逞多让。
“你不吃吗?”贵幸吃到一半才发现白书裕压根没动。
“嗯, 我不饿。”火光下, 白书裕轻扬起嘴角,垂下来的额前碎发挡去了眼底的无限温柔,“看你吃我就很饱了。”
“说什么呢。”贵幸当即有点不爽,教训道:“我知道你很强, 但是你也不能仗着自己强就不吃饭啊。”
说完把吃剩下的半根玉米塞到白书裕眼里,又从包里重新掏出两根放进火里烤。只是他的技术明显不如白书裕熟练,没一会便烧焦了。
贵幸:“......”
他默默把烧焦的玉米藏在背后,小声说:“我不会浪费粮食的,这些我来吃。”
“傻瓜。”白书裕敲了敲贵幸的脑壳,一把夺过他手里黑乎乎的玉米,“我现在饿了,给我吃。”
“你等一下啊。”贵幸有些急了,“我马上再给你烤一根不焦的!”
“不要,我现在就想吃。”白书裕佯装很饿很迫不及待地样子咬了一口,然后......他居然真的也很享受的样子说:“很好吃。”
贵幸:“???”
贵幸:“哥,Duck不必。”
白书裕:“你在说什么?”
贵幸才想起来这个世界英文,说:“是我以前学的语言。”
白书裕来了兴趣,问道:“你还会说不同的吗?”
贵幸也就学过十几年的义务教育,日常划水,不好意思说自己很会,便讪讪道:“会说一点点吧。”
“你教我呗。”
贵幸看着白书裕一边啃那两根黑玉米一边说,怀疑他在转移话题,但是自己没有证据。
“好吧。”这回其他人都忙着休息,贵幸双手抱胸,说:“你想学什么?”
“我爱你,怎么说?”
贵幸往四周看了一眼,有些警惕道:“人很多诶,你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好吗?”
白书裕伸手揽着他,说:“所以我才要问你用别的语言怎么说啊,这是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以后我就能随时随地跟你讲了。”
贵幸:“呵呵。”这么会撩也不知道是跟多少个男生battle练出来的。
“i love you.”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
“爱辣唔油?”白书裕重复道。
贵幸:“......”几次过后,他对纠正白书裕的英文口音这一行为彻底放弃。
“爱辣唔哟。”白书裕挠了挠头,有些疑惑道:“不是这样念吗?”
“i love you.”贵幸都不知道重复第八百遍了。
这一次白书裕终于准确地念了出来。
贵幸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么简单的英文,三岁小孩都能照着读出来,白书裕怎么可能半天学不会?
答案只有一个,白书裕在遛他。
贵幸气得去挠他痒痒,“你就是想骗我对你说我爱你,是不是?”
白书裕眨了眨眼睛,“被你发现了。”
“臭坏蛋!”贵幸捏他腰间肉,然后顺手拿起边上的黑玉米啃了一口。
“等一下——”白书裕还试图制止他的行为。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贵幸咬完之后整张脸跟苦瓜似的皱起来变了个颜色,他满脸不敢置信道:“这玩意,你到底怎么吃下去的?”
白书裕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是你亲手做给我的啊。”
贵幸听了仿佛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身为一个不合格的男朋友,他的对象居然吃一口烧焦的玉米都能如此感动......
贵幸低头咳嗽两声,装模作样道:“下次,下次我一定学会,给你做最好吃的玉米。”
“不用啦。”白书裕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来做就行了,你负责吃。”
“.......”
两人在这边恩恩爱爱,另一旁的士兵都有些受不了了。空气中的粉红泡泡仿佛衍生成实体,从眼前哗啦啦飘过。他们啃着干粮,纷纷沉默了。
“要不,我们坐远点?”有人说。
“仔细听听,好像蛮解压的。”
“好甜哦。”
“我好像学会了一句新语言,回去可以说给我家婆娘听。”
“......”
话题渐渐歪到了诡异的方向。
·
众人在原地休息了一夜。因为恶魔区没有白天黑夜,其实也很难分辨是否彻底天亮。大家见时针指向早上八点钟时,便纷纷起来了。
只是这边没有供洗漱的地方,只能用清水稍微洁面漱口。幸好士兵中有一个水系异能者,否则他们的水源都将成问题。
吃早饭的时候,奥克拉还远远地望了右边一眼。看见贵幸和白书裕之间那种不经意地默契,心中泛酸。
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自己内心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受。明明自己是直男,明明贵幸是个网骗,但是......
奥克拉并不想承认他有一瞬间的心动过。
光从外貌而言,贵幸的确比寻常女生还要漂亮。他的美已经超越了性别,属于精灵般雌雄莫辨的特质使得他光靠硬照便火遍联邦。
魔法学院学生多,因此雇了两辆大巴车。士兵们和贵幸等人没有座位,便只能蹲在过道上,委实有些憋屈。
路上遇到落单的怪物后,司机会停车,然后让学生们分组下车战斗,增强实战能力。当然这些人贵族出身,也有害怕而不敢上场的,他们本次试炼的评分就很难看。
贵幸望着窗外的黑暗,戴上特殊墨镜后,学生们与怪物的搏斗仿佛慢动作一般在他眼中回放着。他现在的魔法实力已经不同往日而语,只是一个照面间便能看出学员的不足。
“这些怪物能彻底消灭吗?”他扭头看向白书裕。
“应该不能吧,它们的数量繁衍得恐怕跟人类差不多了。”
边上来过不少次的士兵也说:“要完全消灭是不可能的。怪物的繁殖能力惊人,而且它们的生长周期非常快。但是人类不一样,不仅近几年联邦的出生率连续下降,就算想要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战士起码也要十几年。”
“按照你这么说,万一将来恶魔区无法再容纳下这群怪物,它们向安全区进发该怎么办?”
士兵耸了耸肩,说:“恐怕那是下一代人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贵幸虽然觉得士兵的想法有些过于悲观了,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是正确的。末世不可能光靠一个人拯救,英雄角色只存在于好莱坞大片中。这不仅是一个小说集合世界,更是一个活生生的平行空间。
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出发点下,只有联邦万众一心,在将来的某一天,面临真正的惨烈战斗时,他们才有可能活下去。
当然,他现在不需要考虑这些。
起码就目前来说,安全区还算是和平的。
很快学员们都陆陆续续下车打怪。
贵菲展现出了她不输男性的超强战斗能力,比起周围那些遇到怪物就走不动路频频尖叫的小女生,她直接贴身逼近,扔上几个雷系法术便将怪物秒杀。
她的搭档是个中级男魔法师,压根没有出手的机会,就蹭到了一堆试炼评分。
个别学生有些不爽,就开始酸那个男魔法师,嚷嚷着不公平啊之类的。
贵幸听到了,习惯性开始用祖安话回怼:“你行你上啊,有本事不要在这里哔哔。你能像我姐一样打这么多怪我就向你道歉。”
对方顿时不吱声了。
白书裕憋笑,“你知道你现在怼人像什么吗?”
“像什么?”贵幸斜睨了他一眼,说:“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
白书裕用手比划了两下,“像那种明明气得要死却毫无威胁力的小猫咪。”
“你过分了啊。”贵幸又去捏他腰间的软肉。
前排的学生们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感慨:“贵菲弟弟和他男朋友感情真好,不过精灵一族长得确实好看,就算我是直的恐怕也要被掰弯。”
说话的人推了一把奥克拉,问道:“喂,要是你碰上贵幸会不会被他掰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奥克拉面无表情:“我是直男。”
“哦,差点忘了你喜欢女的。”
奥克拉:“......”
“你之前在网聊的那个小美女后来怎样了?你们奔现了吗?”八卦的同学继续追问。
奥克拉:“......没有。”
同学惊道:“你们都聊了那么久还没在一起,该不会是个网骗吧?”
奥克拉面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紫,跟川剧变脸似的,没想到同学会一眼道出真相。
该同学还是蛮有眼力见的,大概明白奥克拉此时的心理境况,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奥克拉心想不是歪脖子树,其实是一棵蒙尘的珍珠,只是他眼神不好使,曾经没有辨认出。
…
结束了三天的试炼活动,一行人折返回安全区。大概有魔法师加持的缘故,一路上没有受到太大损失。
贵幸望着窗外疾驰的黑暗渐渐掠过,扭头问白书裕:“我们还会再回到这里吗?”
“看你呗。”白书裕摸着他的头,“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贵幸是打怪打上瘾了。他发现来恶魔区就像打网游一样,是升级刷分的最佳途径。看再多的魔法书籍、做再多的实验,纸上得来终觉浅,远远不如亲身实战体验来得痛快。
譬如这次参与试炼的几名魔法师,贵菲等人,更是直接在战斗中突破。
现在贵菲也已经升级为大魔法师了,等到回到A区,找魔法公会核验便可以拿到认证。
大魔法师对于很多人而言都是终生难过的坎。贵幸也不例外,他在这个等级停留了大半年,一直难以上升。
毕竟下一级就是魔导师了,目前,整个联邦仅有奥克拉能达到这个修为。
“先回家整顿,领地光靠地精们管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贵幸托着下巴,道:“等到秋天,咱们再来一趟。”
“嗯。”
白书裕见贵幸的额上有些碎发,弯下腰帮他捋了捋。两人的举动有些亲密,辖制在同一空间内,仿佛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你——”贵幸呆了呆。
白书裕在他唇上缓缓落下一吻。男人高大的身躯挡着,加上此时的黑暗环境,竟然也无人发觉。
津液交缠,唇舌交战。隐秘的快感像潮水般从内心的罅隙中奔涌而出,贵幸闭着眼睛享受这短暂的温存,伸手环绕住白书裕的肩膀。
“你们有没有听到奇怪的水声?”不知道是谁先这样说了一句。
“你听错了吧。”
贵幸急忙松开白书裕,抹了把泛红的嘴唇,躲进角落里当鹌鹑。他委委屈屈地把头埋进膝盖里,实则脸已经滚烫得不行。
白书裕大大方方地把他揽进怀里,附在耳边调笑道:“怎么?害羞啦?”
“没、没没有。”贵幸生平第一次体验到说话舌头打结,以往舌战群儒的气势好像刹那间犹如被戳破的皮球般,半点儿不剩。
“放心好了。”白书裕低沉的嗓音悄悄钻进他的耳洞,“没有人发现。”
有些痒痒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种难以言喻又熟悉的感觉流动在四肢百骸,黑暗之中,贵幸握紧了白书裕的手。
“你以后不准在外面随随便便亲我。”他抗议道。
“嗯?”白书裕挑眉,“我就亲。”
说罢,便在他唇上又印了好几个吻。
啵啵的声音之响,甚至令边上几名士兵都忍不住侧目。
贵幸:“……”脚趾尴尬地在地上抠出一堆土。
白书裕:“你还满意吗?”
“满意你个大头鬼!”贵幸拍了一下他的头,低声斥道:“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白书裕:“这明明是我的台词吧?”
“哼。”贵幸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无意间瞥见白书裕的侧脸——这人即便在热感应镜头里也那么好看,棱角分明的线条,犹如刀削般锋利,却只唯独对他流露出温柔。
面对这样的帅哥,他就算再气也气不起来啊。
贵幸往边上挪了挪,靠在白书裕身上。
“还生气不?”白书裕低头问他。
“我压根没生气过。”
“嗯?”
“我就逗逗你。”贵幸笑了。他怎么可能拒绝白书裕的吻。
…
一天之后,他们回到E区军事训练基地。贵幸与魔法学院的众人挥手告别,然后搭乘飞机回到自家领地。
算算日子,贵幸已经离开五六天了,家里的地精十分担心,还怕他们在外边遭遇不测。
贵幸回到家先去洗了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等出来后,他顺口问了句白书裕在哪儿。
地精仆人一边用精油打理他银色的短发,一边道:“白先生一回来就去后花园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贵幸皱眉,“他不洗澡吗?”
地精仆人:“小的不清楚……”
“别每天小的小的了,跟你说过好几遍啦,叫我!”贵幸再次强调。他并不想要那么强烈的阶级观念,要不是这些地精要求,他甚至不愿意让它们成为自己的仆人。
“是,我……我知道了。”
地精愣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碧绿的眼眸里闪过感动的泪水,“大人,您对我们真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贵幸嘴角微抽,他甚至对地精们这种动不动就流泪的行为习以为常。
烘干头发,贵幸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便冲向后花园。他倒要看看,白书裕每天瞒着他在干些什么勾当。
自从小半个月前贵幸就发现了端倪。白书裕总是时不时会突然消失,问他去了哪里,也吱唔着不说。
“大人,您的下午茶饼干……”路过客厅时,管家适时捧上一碟精致的茶点。
“哦,谢谢。”贵幸顺手拿了一片塞嘴里,便往外飞快地跑。
今天天气不错,炎热的盛夏难得有这么凉快的一天。游客们还没到达,外面显得异常安静,偶尔传来几声欢乐的蝉鸣。
快走近后花园时,贵幸放慢了脚步。
他很少来这里,因为前院的果树长势喜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渐渐遗忘了这座花园。
他以为会很荒凉,入目却是一片盛开的火焰玫瑰。犹如盛夏中明晃晃的烈日,耀眼夺目,在一刹那间让人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而且是……粉色的。
贵幸不由得想起白书裕曾经送给他的那两束粉红玫瑰。
他之前觉得白书裕是从外面买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在后花园摘的。
隐隐传来熟悉的男声: “烤鸡,迭迭香杏仁蛋糕,火锅……贵幸。”
“夏天,爱辣唔油,粉色,贵幸。”
“大魔导师,粉玫瑰,可爱,贵幸……”
贵幸呆了呆。
只见花园的某个角落里,白书裕正蹲在玫瑰花坛前,满脸认真地说着这些奇奇怪怪的词语。他的长腿长手有些委屈地耷拉着,神情却写满了虔诚。
贵幸:“???”
他走了过去,从背后拍了拍白书裕的肩膀,“你在干嘛?”
没想到这个举动却吓了白书裕一跳,整个人犹如弹簧般从地上蹦起来,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了贵幸身上……
他连忙站起身,扶贵幸起来,迭声问道:“痛不痛?”
贵幸揉了揉膝盖,“还好啦。”
“对不起啊,我刚才没看见你。”白书裕有些内疚。
贵幸扑哧笑出声,“你跟我还道什么歉?”
“你来干嘛?”白书裕说着还要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试图遮掩身后那排引人注目的粉玫瑰。
“还能干嘛?看你在做哪门子坏事呗。”贵幸没好气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说:“你瞒着我在做什么?”
白书裕在他的目光下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
“别瞒了,就你这技术。”贵幸翻了个白眼,“这些粉玫瑰是你种的吧?”
白书裕摸了摸头,低声应道:“嗯。”
贵幸挺意外的,在他看来,白书裕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像是会种玫瑰的啊?若硬要说,也只能是白书裕想给他惊喜……?
贵幸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白书裕不爽了。
“没有没有。”
贵幸弯腰捡起一朵玫瑰,闻了闻花香,转头疑惑道:“奇怪,我为什么感觉对它有一种熟悉感?”
就好像他吃苵苵香蛋糕一样,来自身体深处的取向狙击告诉自己,他很喜欢。
白书裕无奈抚额,“我还以为你知道。”
“嗯?”
“我查了书,精灵最喜欢的花是粉玫瑰。”
贵幸看着白书裕的脸,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对方却一清二楚。
白书裕遗憾道:“本来快到你生日了,我打算种满整个后花园的粉玫瑰再送给你的。”
“没事,现在被我发现了也不晚。”贵幸仰起头,笑道:“我可以陪你一起种啊。”
他有精灵的木系魔法,巧用后完全可以使种植效率大幅度提升。
白书裕:“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我已经觉得很惊喜。”贵幸心脏砰砰跳着,一种复杂的情感破口而出。就好像他曾经憧憬着看过的那些小说,如今却变成了现实。
原来也会有一个人如此念着他,爱他,会为他付出所有。
他上前一步抱住白书裕。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风声散去,夏日热浪席卷,静止到他们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白书裕怔了怔,随后揽紧他,低声问:“怎么了?”
贵幸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感情很内敛的人,他受不了矫情,无法忍受白书裕天天喊他“宝贝”,他也很少会说我爱你之类的情话。
他把头埋进白书裕胸口,莫名有点想哭了,“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白书裕挠了挠头,“好吗?”他怎么不觉得。
贵幸:“再这样下去我离开你都要活不下去了。”
白书裕轻笑,“那就不要离开我。”
午后的阳光散去,重重云层包融下,似乎有什么也在随之消弭。贵幸摘下一朵粉玫瑰,别在白书裕头上,忍不住笑了。
“好看吗?”白书裕问他。
“嗯,好看。”
…
日子继续过着,一转眼夏天便过去了。果园丰收西瓜,还有多的便拉出去到军事基地卖掉。
眼见暑假马上就要结束,异能大学那边却传来消息,陈庆年居然去上学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贵幸可无语,偷了他家这么多东西,想不到陈庆年还有胆子再去上大学。
真把他当难民收容所了吗?
几个地精听了以后也特别气不过,嚷嚷着让贵幸上C区去找陈庆年,讨回个公道。
那些物资虽然不是很值钱,但也是贵幸当初亲自挑选买回来的。
白书裕也问他:“要不要去异能大学?”
“嗯,去一趟吧,顺便在路上还可以采购物资。”贵幸点点头答应下来。
贵幸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按照陈庆年的性格,他偷了别人东西应该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去上学。
就仿佛陈庆年故意透露给他这个消息,想见他一样。
九月末,处理完领地的琐事后,贵幸和白书裕再次踏上前往C区的旅途。
总呆在家里多少有些无聊,贵幸是爱好旅游的人,便决定顺便再去联邦周围逛逛。
他不由得想起和白书裕初次见面时,两人便一起跨越各区旅行。
那时候的白书裕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作为一个沉默寡言的保镖,让人很有安全感,守护在他身边。
贵幸记得有一次去了某个偏僻地方没房了,他和白书裕还一块睡过一间房。
不过时隔太久,他都有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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