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牛肉面,纳入厨房系统。”
“叮,一碗牛肉面获得1000时空币。”
“叮,一碗蒸酥肉,获得2000时空币。”
“叮,蒸酥肉被时空厨房总系统收录成功,奖励5万时空币。”
“叮,一碗面鱼汤,获得5000时空币。”
“叮,一碗面鱼汤被时空厨房总系统收录成功,获得双重奖励,并得到星际时代重新推广建议,奖励500万时空币。”
“叮叮叮、叮……”
……
有些迷糊的胡美美,觉得脑中一直在回放自己获得厨房系统奖励时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
“叮,打破次元空间,进入过去的时空。”
“叮,进入一九六三年。”
“找到一个离魂生命体,叮,入住。”
“入住成功。”
“女人,我看上你很久了。”
整整三天了,胡美美天天被这个恶梦惊醒。
而胡美美就是那个外来的魂魄,正好被她的系统带着落在了一个刚咽气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有个还不错的名字,胡五福。
一个穿着绿衣裳裤子的男人,浑身湿漉漉的,趴在胡美美耳边说了刚才那话,随后又把她背回了家。那个男人,还不知道他叫个什么名儿,想着要感谢人家救了她一命吧。
好不容易回来了,差点当场又死了。
不过胡美美上一辈子的死法,也不咋地。
掉井里头的。
晚上和同事去吼了两嗓子,哼哼着一首小曲子进了小区后,双脚是一个踏空,人就消失在井里头了。
胡美美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呢,“呜”了一声后,整个人陷了臭泥井里头。
再没上来。
等胡美美有了意识的时候,刚喊了一句“这年头咋还有偷井盖的?”,却被系统通知,
“主人,你现在是一丢丢魂魄,按照物理学来说,一小点磁场。”
而现在躺在炕上的胡美美,是个全活人了,正用眼睛盯着天花板看。
噢,这间屋子没有什么天花板,直接能看到屋顶上的交错的木头椽子,蛛蛛网,甚至墙上的黑手印。
再转过头看一眼地上,只有一块小镜子挂在空荡荡的墙上,用一个钉子钉着四角的。
这里,就是系统拼了老命把她带到的另一个空间。
可是,现在的胡美美想回去,想穿漂亮的裙子,吃美食,和闺女煲电话粥,假期还能去旅行。
而不是在这里,到处透着一股味道。
先看地上窗户边上放着一个木头的洗脸架,上面有着一个特别大的陶瓷洗脸盆,还是灰黑色的。
再看地上有个矮柜子,有一米多宽的样子,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后看角落里有一个木头的小凳子,大概是时间久了,也和那个木头的洗脸架颜色差不多,甚至和洗脸盆颜色差不多,都发着黑色。
转身看着炕上,只有一床自己的被子,和她自己这个孤单单的人。噢,炕沿上还放着一个秃了枝的扫炕用的扫帚疙瘩。
确切地说,应该只是个用年久的扫帚疙瘩头了。
看了三天,看来看去就这些东西。
偶尔窗外会传进来几声“咕咕咕”的声音,听着就知道是一只孤零零的鸡,在院子里乱晃。
所有的一切,都向胡美美展现了一个字:
穷
“唉……”
胡美无奈地翻了个身,她嗓子终于没那么哑了。
掉进河里时,胡美美肺里呛进了河水,所以现在嗓子就跟用刀喇过一样。
胡美美是被人从河里头救起来的,顺利地就有了人工呼吸,以及围观的村民们的各种“吸溜”声。
当时还稍微有点意识的胡美美,没弄明白围观的村民是什么意思。那些人在叽里喳啦地说,
“哎呀,当兵的倒霉了,亲了个小寡妇,要摊上事儿了。”
“是啊,是啊,多好的后生啊,看这大鼻梁子长的,脸也是方方正正,真不愧是个当兵的。这下小寡妇可真要占大便宜喽,当兵的是要倒霉喽。”
嘈杂的声音的同时,伴着人工呼吸之后,胡美美就听到了那个穿绿衣裳的兵哥哥趴在她耳边,悄眯眯地说,
“五福,我看上你了。”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胡美美同志,就有种再回去一趟的冲动。可是,真要去跳河,或者找根麻绳上吊什么的,她还要好好想想呢。
一个很嗲的男声,立即就告诉胡美美一个事实。
“叮”的一声,胡美美的厨房系统19999号,正常上线了。
“主人,你的想法我感应到了,我是用了全部家产保住了你的那一小片磁场的,你要是再来这么一次,那咱俩估计都‘叮咚’了。”
胡美美有一个厨房系统,上辈子意外抽奖抽到的。时空当中最后一个自由漂流的系统,被胡美美给“劫持”了。
当然“劫持”这个词可不是胡美美说的,是厨房系统“阿朱”讲的。
厨房系统阿朱设定说话的声音非常嗲,而且在胡美美看一个武侠剧的时候,系统忽然冒出来说,它以后就叫“阿朱”了。
虽然厨房系统说话一直很嗲,还一直是男声,所以胡美美的意识里,总觉得它属性男。
但是突然叫了这么个很女性化的名字,胡美美就拒绝。
胡美美表示不同意,而系统阿朱却很无所谓地,说话就跟咬着舌尖似的,
“主人,那你可以让我恢复出厂设置。”
胡美美当然不能让厨房系统变成出厂设置了,那系统里面的厨房升级装置,时空交易空间,以及胡美美所有买到的好东西,还有那些无数个零的账户余额。
这些将会通通消失。
厨房系统恢复出厂设置后果比较严重,胡美美就默认了一个属性男的系统叫阿朱。
可是现在系统却告诉胡美美一个现实,他们只能呆在这个时空。
胡美美还躺在炕上,眼神呆滞地盯着地上墙角。
那里好像还有个小洞洞,不知道会不会是耗子洞。
就在胡美美胡思的时候,房间“吱呀”地响了起来。胡美美转了下头看过去,是一个面貎很精神的中年往上,老下往下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
这个女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布褂子,上面打了有十来道补丁。
这个女人把粥碗放在了炕沿上,伸出她的手摸了摸胡美美的脑门子。
这个女人先是“嗯”了一声,收回了手,把碗往炕里面推了一点点位置,这才冲着胡美美扯出点笑容说,
“五福,给你煮了点谷米,这个人家都说是好东西,坐月子的都吃这个。”
谷米就是常说的小米,胡美美知道有的地方叫法不同。
这个女人脸上的皮肤显得有点干,而刚才摸着胡美美脸的手,都让胡美美觉得脸有点疼。
不管是发干的皮肤,还是有些粗裂的手,或者是有不少纹路的眼角和嘴角。无一不都说明这个女人的日子过得不好,居然还能煮出来一碗小米粥来。
粘稠的小米粥,满满的一大碗,黄澄澄的,慢慢从炕上坐起身的胡美美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她上辈子是在酒店做厨师助手的,就是每天在后厨切菜刻花和摆盘的。
还没等到她出师呢,就成了一小片磁场。
可是在酒店后厨工作的,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因为一点吃食心里头觉得又软和又酸涩的。
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刚入夏时,吃了树上结的小果子一样。有点点舒坦,又酸得人全身直打激灵。
即使如此,这个女人伸出粗喇喇的手,拉上了胡美美的一只手,
“五福,就这点谷米了,你都喝了吧。”
胡美美这三天也是多次从这个女人口中,终于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字。
胡五福
这么有福气的名字,居然住这么破的地方。
这两天胡美美嗓子难受,一直说不出话来。这个让人觉着很温和女人看出来胡美美不舒服,应该是胡五福了,就给她端了一缸子温水。
胡五福先喝了半缸子水,抹了下嘴,就觉得自己应该得入乡随俗吧。
胡五福轻轻“哼哼”了两下嗓子,就轻轻地喊了句,
“妈,你辛苦了。”
好不容易决定要做胡五福的,可是就在她叫了对方一句后,就见这个女人是瞪着眼睛,“嗷”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通”地一声,这个女人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斜着靠在土墙上的新出炉的胡五福同志,张着嘴,抖了两下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胡五福眼睛盯着这个四脚朝天的女人,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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