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锁我了

    《被迫修罗场后和大圣he了》

    文/枕上砂

    那太上老君的困灵笼。

    不过——

    孙大圣沉下心来,蹬着小短腿细细一思量,又觉得不对,因那困灵笼,这太上老君那老头好像仅炼出了一个吧?

    且若他未记错,三百年前,太上老君似乎将这宝贝献给了前任玉帝。

    而她虽是个“惯偷”,可若想从前任玉帝手里偷走这个宝贝,应当也没那么容易。

    毕竟自千年前,他大闹了一回天宫,让玉帝老儿在六界众人前颜面扫地后,天宫的守卫便增加了十倍不止。

    这般森严的守备,加之诸多大仙的坐镇,她若想毫发无伤,且不着痕迹的偷了东西全身而退,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那玉帝老儿何许人也,上万年的一个老狐狸了,岂会?

    慢着,似乎……

    还真有那么一种可能。

    孙大圣发红的兔眼,又轻轻眯了起来,眸光隔着笼子,落到了石头边在整理光团的她身上。

    那玉帝老儿虽说圆滑老道,八面玲珑,可是他有个十分明显的弱点,便是——好色。

    上到月宫嫦娥,下至仙子宫女,美妖魅魔,便没有一个能逃过玉帝口头骚扰的。

    她们这些寻常姿色的尚且如此,若似她那般……

    “媚骨天成。”孙大圣皱着眉给她定义了这四个字,而后暗想,连本座这般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之人都险些把持不住,更何况玉帝那个老色胚?

    是以,孙大圣得出结论,这困灵笼,多半是她出卖色相,从玉帝那里换来的。

    那男女之事,孙大圣虽从未经历过,可大致如何,却也是猜得出来的,无非,就是……跟他从前偶然看过的那猴族一般,二人凑在一处,然后脖子以下不可描述,再描述我又要被锁了。

    思及此处,孙大圣的脑海中不可控制的,又浮现出那女子雪白纤细的身体,还是脖子以下不可描述,再描述我又要被锁了。

    光是想想,那幅画面便令人血脉喷张,可若是她同玉帝……孙大圣想着玉帝老儿那猥琐的面容,蓦地眉峰一沉,冷下脸来,重重踢了一脚那玉笼,不知何故,他心里感觉不太舒服。

    或许,是那玉帝老儿太老了,她那副皮囊又生得太过年轻美丽,二人凑在一处显得不相配罢。

    倘若是自己这副皮囊,倒还……

    想着那场景,孙大圣只觉两眼更加通红,喉头又紧了紧,下腹处,似又有一股闷沉沉的燥热在四处流窜,引得他口干舌燥。

    孙大圣:“……”

    这思想有点危险。

    大圣及时将自己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并不禁感慨她的媚术,不入流的同时,实在太厉害了。

    是的,媚术。

    孙大圣将自己的这些不正常反应都归类为她施展媚术的缘故。

    当然,他也找不到其他原因来解释。

    不过,眼下这些都无关紧要,孙大圣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赶紧从这困灵笼里出去吧。

    毕竟杨戬,或许……等不了太久了。

    所谓困灵笼——

    顾名思义,便是困住人元灵根本的笼子,乃是那太上老君专为擒那修为高深的魔族而炼。

    但它实则,对六界众生皆有效,总之,无论是谁,只要一入笼中,纵有滔天法力,也很难使出来,只得乖乖受制于人。

    不过孙大圣并不觉得自己会受制于她,因为据他观察,这困灵笼其实有两个十分明显的缺点。

    这第一么,便是——

    不持久。

    困灵笼所维持的禁法力效果,只有短短两三个时辰。

    时辰一到,那笼子便会自动打开。

    而第二么,则是——

    太细长。

    它那笼架之间的白玉,实在太过纤细,导致笼子宽宽松松的,显得不够严实,而两根玉条之间,足有一掌宽的距离。

    这间隙,若是人关在其中,必然是逃不出去的,可若是兔子……

    孙大圣低头看了看自己金毛凛凛的兔身,兔唇微勾,向笼边伸出了,试探的小爪爪。

    雪白的玉条中间,那金黄色的兔爪,显得无比小巧玲珑。

    孙大圣垂眸看着,立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间隙确实足够大。

    比起要等两三个时辰才能逃出去,孙大圣更想迫不及待的从笼子里出来,将“那东西”快点活捉回去,慢慢研究。

    是以,孙大圣毫不犹豫的,抬起了兔头,并习惯性的直起身,像人一样从两段玉条之间的缝隙里,钻了过去。

    但就在他往外钻的一刹那,这深山老林之中,却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那极远的茂盛草木之中,往这水潭的方向奔走而来。

    霎时,山中狂风大作。

    那藏在林中的鸟兽,皆四处飞散开来。

    本能的感觉到来者不善,孙大圣两只金黄的兔耳朵,自己乖乖竖了起来。

    那巨物似乎离水潭越来越近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得更加响亮,周遭草木更是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这动静实在太过明显,那女子自然也感觉到了,但她也只是缓缓转了个面向,裹着霞光,高高立在石上,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遥遥一抬玉手,将困住孙大圣的那只玉笼给抓了过来。

    “还想抓本座?”孙大圣望着她雪白的手掌,挑眉一笑,便要向旁边山地跳去,却没想到,竟然跳不动,而直到他身体悬空,看着周遭景色变幻,低了低头,才恍恍惚惚明白了什么——

    他的兔身竟然卡在了玉笼之中!

    而且卡的位置十分微妙,恰是那两腿间软绵绵的一小点。

    “……”

    孙大圣皱着眉,不知该说什么,这具肉身实在太不争气了!他喟叹一声,只好在脑海里搜罗着,可有那缩阳入腹的绝技。

    这千年来,他所学甚广,隐约记得是有见过的。

    终于,在片刻之后,他找到了一个那凡间练武之人所习的招式,屏住呼吸,正要开始时。

    他耳边响起了那女子低低的声音,“兔子,兔子,你是不是想逃跑呀?”

    她嗓音,低低哑哑的,委实算不得有多好听,可对于孙大圣而言,无疑比那人间最厉害的春.药还猛烈。

    尽管他已经十分克制了,可心里仍是一荡,喉头滚动两下,两腿间便不自觉有了反应。

    “……”

    此番,别说什么缩阳入腹了,已是直接剑指寒山了。

    孙大圣立时感觉到光团之中有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那颇为突出的小点上。

    孙大圣本能的便想抬爪捂住,但甫一抬起,他忽然停住了动作,凝视着那光团,眯了眯眸子,目露坦然,放下肉爪来。

    各看一回,彼此不亏。

    再说——

    这么小,看看也没什么。

    那道灼热的视线,停留了一瞬很快便移开了,似落在前方响动的林木之中。

    孙大圣微舒了口气,垂眸看着卡住自己的两根玉条,正要使力。

    那女子蓦地晃了两下玉笼,轻声道,“现下是深秋,你便是发情期到了,我也是没法去找那母兔子与你交.配的。”微微一顿,她道,“可若长久不得纾解,你会憋出病的,所以……”

    孙大圣:“???”

    她思索着,像是突然有了主意,“不若这样,待我收拾了这来的小玩意,便将你阉了罢,免得你今后痛苦。”

    孙大圣:“……”

    你可真贴心噢。

    又停了一瞬,她吞了吞口水,“况且,这公兔,阉割之后,再养一段时间,肉质会鲜嫩许多,还没有难闻的骚味,比寻常的兔子要好吃百倍。”

    孙大圣:“……”

    所以说白了,就是想吃本座吗?

    孙大圣沉着脸,咬着兔牙,觉着这种时候,一定要展现出自己的决心,便挥动着短小的四肢,准备做一番剧烈的挣扎。

    可没想到,就在此刻,那先前在深林之中闹出巨大声响的东西,竟然真的冲到了这水潭边来。

    绿叶翻飞,土地震动,一股劲风迎面吹来,吹得孙大圣两只兔耳都弯了弯。

    她一身霞光,立在石上,倒是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片刻后,风静树止。

    那巨物,终于从茂密的林中缓缓踏出来,堪堪停在石头半丈前,露出了真面目。

    那竟是一只两丈来高的巨大山猪!

    那山猪身体健壮,四肢短小,皮毛黝黑发亮,面相长得十分凶恶,脸尖眼赤,鼻突嘴拱的,且嘴边还挂着两根长长的獠牙,看着颇有些吓人。

    但孙大圣只粗略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因他看得很清楚,这山猪虽然体形庞大,开了神智,可统共也不过百年修为,来找“那东西”的麻烦,无异于以卵击石。

    除非……

    孙大圣看向那山猪身后。

    便听这深林之中,骤然响起了一阵十分凄厉婉绝的箫声。

    孙大圣:“……”

    这什么毛病,现身之前,还要来段开场音乐?

    而那女子虽未开口喝止这箫声,却是拎起玉笼,弯下腰,提了提光团,淡定的坐在了石头上。

    见她这轻车熟路的模样,孙大圣心知,很显然,这箫声是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果不其然,这箫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响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不止,直到她蓦地开口——

    “上一个,似你这般爱吹箫的,在我手下,撑了半柱香。”

    “……”

    她的语调仍然是那样低低的,冷冷的,不带一丝波澜。

    可那箫声,却是猛地颤了两下。

    而后,才彻底停下来。

    停下之后,孙大圣先听见的是一段猛烈的咳嗽声,而后才看那黑色山猪后方,缓缓走出一个瘦削苍白的男人来。

    那男人白冠白袍,白鞋白袜,便连那手中的长箫,竟也是雪白的颜色。

    但最白的,还是他的面容。

    那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而现下,那苍白之中,染了一缕薄红,那男人抬手掩着唇,咳嗽着断断续续的道,“你说的……那人是……我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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