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事还有说出来的吗?
孟阮败给呆木头。
花前月下他不会, 情趣浪漫全没有,就连接吻还要提前打报告!
孟阮深度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给呆木头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让他现在这么报复自己!
可呆木头再讨厌, 刚刚叫她“软软”了。
这是孟阮的奶奶为她起的小名,希望小姑娘有颗柔软的心, 善良平安。
亲人还有亲近的朋友都这么叫她,可没有谁叫出来这两个字,会让她觉得心里发甜,真的软了起来。
孟阮抑制不住笑, 小鹿眼弯得乖巧。
回想他们第一次接吻,呆木头吻得很急,毫无章法,但却霸道十足,连她想歇歇多喘几口气都不允许……
这么一想, 孟阮不知道他这次会怎么吻她。
顿时无比紧张。
“软软……”沈夺抱得更紧了, “行吗?”
孟阮额头抵在他肩头上, 声音软弱无力地抱怨:“哪有还要问出来的?你可真是……嗝!”
这次是她,把花前月下砸得粉碎。
孟阮一把推开男人, 转过身狂捶秋千!
“问问问!叫你问!有什么……嗝!”她一拳怼在垫子上,“谈恋爱哪有总是女孩子主动的?之前就是我,嗝!我主动的呢!我也……我不要面子啊?要亲, 嗝!要亲就……”
话说一半, 孟阮只觉得下巴尖那处微微一热。
紧跟着她的脑袋被调转回来,唇上压来两团火。
男人依旧吻得急、吻得笨拙。
同时也吻得专注,吻得温柔。
秋千的平衡被打乱。
孟阮被吻得缩在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男人松开她的唇,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两人混乱急促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面前皆是热烘烘的一片。
“这个方法好。”沈夺嘴角上扬,少见地露出一点点坏坏的痞气,“不打嗝儿了。”
热吻继续。
这一下,孟阮终于切身感受到自己拿的恋爱剧本是女孩子的了。
***
周六,钻石婚联欢会。
大家在小礼堂门口迎接,彩带满天飞。
薛奶奶挽着金爷爷的手,两人穿着唐服,一蓝一红,精神矍铄。
他们挥手和大家道谢,看见打头阵的春婶,薛奶奶下意识掏钱。
“大春呐,上次那卷纸钱……”
春婶直拍大腿,“您还没忘呢?给您二老送些东西,我们沾得是福气!福气那是能用钱衡量的吗?您可别再提这事了。”
大家笑着将二位老人搀扶进小礼堂,安置在观台最好的位置。
不多时,联欢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上台。
“今天是个好日子。”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六十年前,一对年轻男女带着他们的誓言……”
孟阮和沈夺坐在台下。
孟阮忍不住笑道:“朱晋东还真有些主持人的范儿啊!”
沈夺没说话,在看女孩。
女孩今天穿了一条樱花粉一字领淑女裙,栗色长发随意披散着,衬得她娇俏甜美,艳丽无双。
“干什么这么看我呀?”
孟阮四下瞧瞧,见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便向着男人靠近,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我今天好看吗?”她在他耳边小声说。
沈夺点头,“好看。”
“……”
就不能再多些形容词吗?
孟阮懒得吐槽,从手包里拿出一枚樱花胸针。
这个和裙子是一套。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他距离标准的西装革履差了一条领带。
可戴领带有戴领带的绅士矜贵,不戴有不戴的不羁性感,恰好,男人完美演绎了后者。
妥妥的禁欲高冷男神。
孟阮将樱花胸针别在沈夺的胸口处。
“情侣搭配。”孟阮笑得狡黠,“省得你今天和哪位女士都能配对。现在嘛,就只能和也是粉粉的我一对啦。”
沈夺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自言自语地小声说:“不只是现在。”
节目顺利进行。
由胖婶和春婶领衔的广场舞《小苹果》成了全场最嗨,男女老少都跟着一起拍手舞动,场面热烈。
之后,节目在孩子们的诗朗诵中进入尾声。
孟阮独自前往后台。
她摆好琴谱,向朱晋东举手示意。
朱晋东和他的搭档小凌老师一起上台,念最后环节的串词。
“夫妻情无限,白首永相伴。”
“风雨六十年,真情永不变。”
“在联欢会的最后,我想请在座的各位朋友一同见证金爷爷和薛奶奶的婚姻历程,祝愿两位老人长命百岁,幸福永远。”
小礼堂所有的灯光骤然熄灭,《梁祝》响起。
舞台上的小屏幕亮了。
“这、这不是咱们出发去山区前的合照吗?”金爷爷激动道。
老两口赶紧摸出老花镜戴上。
“哎呦!这是你第一天上课呢。当时还忘带了一页教案。”
“当时紧张嘛。”
屏幕上,从夫妻两人初到山区为孩子们讲课、回到原来学校做演讲、再次深入山区、学生学成回乡向恩师敬茶、退休后坚持工作在教育一线、荣归故里、到最后和镇民们欢度春节……
一张张照片、一幅幅画面,勾勒出夫妻两人平淡却不平凡的一生。
最后一张是两人的结婚照。
没有华丽的婚纱,一对年轻男女穿着最质朴的工服,面带微笑看着镜头,定格住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也兑现了他们的诺言——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舞台上灯光逐渐亮起。
杨光、芬姨和于姐,推着他们三人亲手做的九层蛋糕到台中央,发哥和发嫂则搀扶起两位老人上台。
沈夺也牵着孟阮的手来到台,一同的还有朱晋东和小凌老师。
小凌老师几度哽咽念不了串词,台下的大家也都热泪盈眶,掌声连绵,齐声高喊“六十周年钻石婚快乐”。
朱晋东一瞧,也别念词了,直接说:“切蛋糕!切蛋糕!咱们来年还给金爷爷和薛奶奶庆祝!”
负责音响的二黑见这话不对,可寻思都要切蛋糕了,估计后面也没话了吧?
“豆子!该你们上了啊!Go起来!”
一声令下,孩子们一人拿着一枝玫瑰上台。
二黑按下按钮,歌曲《最浪漫的事》响起。
老两口接过孩子们的花,相视一眼,同样流下热泪。
“老伴儿,谢谢你照顾我这么多年。”金爷爷说。
薛奶奶哭着摇头,用手绢给他擦擦眼泪,握住金爷爷的手切下蛋糕……
孟阮早就在沈夺怀里掉眼泪了。
这样真挚质朴的感情太动人,她甚至无法想象两个人一辈子要如何包容爱护彼此,才能够携手走过六十年的风雨之路。
“孩子啊,快来吃蛋糕。”
沈夺拍拍孟阮的背,说:“金爷爷薛奶奶叫你吃蛋糕。”
孟阮愣愣,眼泪全抹在沈夺胸口上,牵着他的手走到老两口身边。
薛奶奶笑着说:“我听说你们在处对象,真好啊,真好。真心真意地对彼此,奶奶祝你们幸福哟。”
说完,薛奶奶居然比了个心。
孟阮破涕为笑,原来准备的祝福的话也都忘了,只会一遍遍地说“谢谢。”
大家在台上分蛋糕、分喜悦。
孟阮一边吃,一边哭,再听着《最浪漫的事》,对呆木头微词颇多。
“你瞧瞧人家金爷爷都八十二了,都比你懂浪漫!还知道草莓要喂薛奶奶吃。你再看看你自己,你到底是什么……”
话间,眼前多了枝娇艳的玫瑰。
“送你。”沈夺说,“我刚找豆子要的。”
“……”
要是没有后半句会更完美,你知道吗?
孟阮吸吸鼻子,接过玫瑰轻嗅着。
说来也是神奇,她明明哭得鼻子不通气,可偏这枝玫瑰的芳香宛如沁入心脾,让她再也忘不了这个味道。
“你以后还送吗?”孟阮问。
沈夺真的不懂花花草草究竟哪里吸引人?
况且,花期总会过去,花死会引起她的伤感和惆怅,又是何必呢?
可他虽然不明白,但却知道不管是什么、怎么样,她想要的都将是他要用力争取的。
“你要的,我都给。”
最后,大家一起在台上合影留念。
排队的时候,沈夺稳稳地护住孟阮,帮她挡住那些拥挤和推搡,始终留下一方安全干净的空间给她。
孟阮望着男人坚毅的侧脸,他总是没有多余的表情,有时候也呆得气死人。
但没办法。
呆木头就算呆,全世界也仅此一人。
“你这样也挺好的。”
“什么?”沈夺垂眸。
孟阮和他十指紧扣,顿时弯起小鹿眼,笑得可甜。
“是我的专属浪漫呢。”
***
下午三点多,联欢会结束。
有人将金爷爷和薛奶奶妥善送回家,剩下的人大部分留下来收拾整理小礼堂,忙到将近天黑才算是真正的圆满落幕。
杨光特意多做了一个蛋糕,大家便说再去沈夺家吃火锅。
提起蛋糕,孟阮倒是想起某人还欠她一个黄桃芝士蛋糕呢。
正要提醒,朱晋东那边说:“赶紧的啊!赶紧吃完,我今天要好好放松放松!这两天累得我的都瘦了。”
“你还有精力放松呢?”高轩摇头,“猪的体力也是不一般啊。”
两人又双叒叕打起来。
孟阮拽拽沈夺的衣服,问:“什么放松啊?吃完饭还有活动吗?”
夜深,风冷。
小院里支起矮方桌,再配上五个板凳——斗地主。
“看不出来啊,高手!”朱晋东冲孟阮冷笑,“三个Q带一四。”
孟阮无害一笑,“王炸。”
“卧槽!!!!!”
朱晋东捶胸顿足,仰天长啸。
高轩拿起桌边的白条,沾点儿唾沫,“啪”一贴。
“你他妈能不能注意点儿卫生?”朱晋东说,“我回来长青春痘怎么办?”
高轩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懂吗?”
两人接着吵。
一旁,沈夺刚好用小勺子装好蛋糕上的草莓,再沾上奶油。
孟阮自觉张嘴。
一口咬下去,“好酸啊。”
沈夺又赶紧挖一小勺巧克力,再投喂。
“好甜啊。”孟阮还要。
正在吵架的两个人以及杨光:好歹拿我们也当个单身狗好吗?
不要再虐了!
“不行!”朱晋东拍桌子,“我不认输!夺哥,你替我上!输了算我的,还贴我!”
“……蠢猪。”高轩叹气。
朱晋东不以为意,“你才蠢!我夺哥是夕江牌王!大小姐,你就等着输吧!”
孟阮看看身边的沈夺,小声调侃说:“夕江王牌?夺哥哥还有我不知道惊喜呢。”
沈夺最听不得她叫“夺哥哥”。
浑身就跟瞬间被火给点着了似的,五脏六肺都在烧。
握着小勺的手紧了紧,他低声道:“你不想,我就不上。”
孟阮笑道:“为什么不上?我要看看夺哥哥到底有多厉害。”
“……”
孟阮和沈夺猜拳觉得谁当地主,杨光作陪,怎么着都是农民。
三局两胜。
第一局,沈夺地主。
孟阮和杨光手里握着的好牌不少,甚至还有一个炸,但被沈夺出其不意的打法儿打乱阵脚,在最后地主只剩下对六的情况下,居然输了。
“哎呦呦~哎呦呦~”朱晋东开始跳他的肩膀癫痫舞,“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孟阮噘嘴。
但还是乖乖把脑袋伸过去。
沈夺眼中带笑,轻轻一拍,纸条贴在她粉嫩的脸颊上。
第二局,孟阮地主。
这把孟阮没有炸,但胜在牌顺,赢得简单。
“同志们,赌上夕江王牌的尊严啊,最后一局开始了!”朱晋东吼道,“让我们拭目以待最后的结果!”
高轩一脚踹过去,“你他妈不是叫人家替你打吗?主持人当上瘾了啊?”
第三局,孟阮还是地主。
刚分完牌,杨光的表情就出卖了他牌不行的事实。
孟阮暗自得意,上来就是一长串顺子,牌出了大半。
“管不管?不管我……”
“管。”
沈夺出了王炸。
孟阮瞬间气炸!
开局就出王炸,这牌是要上天呢?
可想想第一局时的情况,孟阮不得不小心应付着,以免呆木头又一次出其不意。
最终,孟阮获胜。
“卧槽!这不对啊!”朱晋东喊道,“夺哥,你为什么不管啊?你管啊!这是炸!zha,四声!”
孟阮得意洋洋,“落子无悔。我赢啦!”
玩着玩着,大家也困了累了,各自回家。
而孟阮还处于兴奋状态,毫无睡意,才送走人便嚷着要上屋顶看星星。
沈夺拿来毛毯,将热好的牛奶灌进保温杯里,陪她上去。
两人并肩而坐,孟阮把毛毯分给沈夺一半,自己缩在他怀里,惬意地取暖、喝牛奶。
“你刚才是不是让着我呀?”她问。
沈夺摇头。
“不信。你就是让着我。”孟阮说,“看你第一局打的,很会玩嘛。何况第三局你还有两个炸呢。”
沈夺帮她掖好毛毯,说:“没让着。我是有炸,但你的牌里三带有两对,其余也可以凑对,我即使炸了,最后还是赢不了。”
听他这么说,孟阮猜测他会算牌。
果不其然。
沈夺抿了下唇,“我不怎么玩。算牌的话,因为我小时候总是自己和自己玩,养成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孟阮皱眉,“自己和自己玩?”
沈夺点头。
七岁之前,沈夺虽然性格偏内向一点,但也是有不少玩伴的;七岁之后,家里出事,他跟着父母颠沛流离,有段时间甚至记不清楚自己的同学长什么样子,就又走了。
没有人和他玩。
他实在太孤独,就自己做了纸牌和自己玩。
“沈夺……”
孟阮想起苏妙言之前和她说的话,
传言,沈夺的爸爸是个酒鬼,好赌、酗酒、打人,这到底是真的吗?
“你想问什么?”沈夺浅笑,但眼里还是有着几分哀愁,“我都告诉你。”
孟阮心里不是滋味。
想了想,还是不问了。
就像那天她和苏妙言说的,即便沈夺的父母犯了什么错,那也和沈夺没有关系。
孟阮笑笑,“我想说,以后我陪你玩。”
沈夺心里暖暖的,抱着她说:“嗯。”
两人依偎在一起聊天看星星。
之前这样的时光还是孟阮刚来夕江不久,那时身边的男人也不是男朋友。
而现在眼看就要到十月底,她来这里已经快三个月,还收获了呆木头一大块。
时间过得好快啊。
“沈夺,我来夕江是想思考我未来人生方向的。”孟阮忽然说,“我和你说过,对吧?”
沈夺点头,等她说下去。
“我以前是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的。”她说,“后来慢慢长大,我才发现从我现在学的专业里找不到我想要的价值。我中途和我爸也提了想学二专业,可他还是不同意我接触法律。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沈夺拍着她的背,安慰:“或许你爸爸有他的考量。如果你真的想学,可以先入手。等以后说服你爸爸了,也不会耽误之前的时间。”
孟阮是这么做的。
从大二上学期开始,她就一直到法院旁听,并且主动向教授们请教。
教授推荐了很多书籍,让她先自己阅读领悟,遇到不会的大可以再来询问。借着这个机会,她也做法考的题扩充自己。
可到底不是学这个专业的。
专业的同学都尚且学得吃力,更何况她还是个自学不成才的。
“别考虑太多。”沈夺劝她,“既然喜欢,就不要总想结果会怎么样。在保证你现有专业顺利毕业的前提下,你可以自由选择。”
孟阮坐直看着他,问:“你说的都是认真的,是不是?你不认为我很作、很闲?是真的真的支持我学,对吗?”
沈夺郑重点头。
孟阮呼口气,有了种再不是一个人的感觉。
她趴在沈夺的腿上,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是怕别人会在背后说我,说就说呗。只不过他们说我就说我,总会带上我爸妈,说我是仗着爸妈好才这样。我才不是呢,我本来就讨人喜欢,我爸妈就是爱我。”
沈夺轻抚她的秀发,微微一笑,“嗯,对。”
孟阮把腿伸直,靠着小板凳和沈夺长腿的支撑,仰脸躺平。
如此,眼前就是浩瀚星空,以及爱的人。
“我这么人见人爱,你为什么上学时对我爱答不理?”孟阮伸手拽男人的耳朵,让他弯腰靠近自己,“你知不知道你那时候多伤我心啊?我为了你,天天要哄我同桌。”
何止是哄?
沈夺到现在都还记得,女孩还为他打过架……
“咱们学校好歹也是重点,怎么什么人都往学校招?我们班那个怪胎真的很吓人,身上总带伤,别再是有什么传染病吧?”
孟阮和苏妙言去小卖部买棒棒糖,就听陈莎莎又在那儿乱嚼舌根。
“怪胎?”苏妙言小声道,“坐你后面的那个男生?”
孟阮点头,表情不太高兴。
苏妙言说:“看着是挺孤僻的。可人家孤僻不孤僻和陈莎莎有什么关系?她这张嘴真欠啊。”
陈莎莎可不只是欠。
她喜欢的男生喜欢苏妙言,她就到处跟人家说苏妙言没爸爸。连带着和苏妙言关系好的孟阮也不放过,总说孟阮装模作样。
“走吧。”孟阮放下糖。
苏妙言纳闷,“不买了啊?我一会儿可不陪你来第二趟。”
两人走出小卖部,陈莎莎也跟出来。
“诶,孟阮。”她主动叫人。
孟阮回头,“什么事?”
陈莎莎笑笑,“就是好心劝你一句呗。万一怪胎真有传染病,你离他那么近,小心被传染哦。”
孟阮不喜欢与人争口舌之快。
可这次,她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真的忍不住。
只要想想沈夺身上的伤是因为陪练被打出来的,而他受这么大的罪就是为了多挣点儿钱……她听见别人这么污蔑他,她就觉得刺耳!
“陈莎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孟阮说,“你去找人家搭讪,人家就是不理你而已,没说什么伤害你吧?再说了,沈夺谁也不理你,你也用不着自惭形秽。”
陈莎莎被戳中心思,当场翻脸。
“什么自惭形秽?什么搭讪!都没有的事!孟阮,你平时装的那么清高,现在这么维护那个怪胎,该不会你们……”
苏妙言急眼,“警告你别乱说话啊!”
“你也配警告我!”陈莎莎喊道,“我今天就说了!沈夺就是个怪胎!怪胎!怪胎!”
孟阮抽过苏妙言手里矿泉水瓶子,泼了陈莎莎一脸……
这事闹到教导处。
孟阮说什么也不道歉,傅赢川来了也没用,最后被罚写三千字检查。
那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干出有违“好学生”形象的事,可事后谁问她为什么,她都只说自己看不惯陈莎莎。
孟阮不知道的是,沈夺将她的维护看得清清楚楚……
沈夺俯身轻吻孟阮的额头。
孟阮顺势伸手抱住他,软声道:“又想蒙混过关啊?”
沈夺又吻了吻,将人抱起来直接放在腿上,再度落下细密的吻。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即便是现在她就在怀里,他也总是害怕会有梦醒的那一天。
“是我的错。”沈夺哄着,“不气了。”
孟阮靠在他的怀里,“那就罚你以后一直对我好,你认不认?”
“认。”
男人又一次绽开大大的酒窝,看得孟阮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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